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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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fā)老者看出來吳哲的疑惑,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原先也不敢肯定它的身份,如今證實我的想法不錯,這正是變異了的紫電血玉貂,威力只怕足有九品中階,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哪里得到它的?” “不瞞前輩,說來也真是運氣?!?/br> 吳哲回想起和小家伙相遇的經(jīng)過,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在天獸姥姥的宅院中偶然相遇,只因為吃了自己的一個封魔之果,便一直跟著自己。 現(xiàn)在想來,只怕獸院之中的那些妖獸之所以沒有聽從天獸姥姥的話攻擊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小家伙從中作梗吧。 一念及此,吳哲伸出手指輕輕的撥弄它那毛絨絨的尾巴,這次小貂沒有讓開,反而匍匐在他的肩頭,愜意的閉上雙眼,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銀發(fā)老者笑著說道:“好的妖獸只會對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人信服,好小子,我看你很有天賦,不若轉(zhuǎn)到我的門下如何?” 吳哲頓時愕然。 “開個玩笑?!崩险呃事暣笮Γ瑩P長而去。 “獸蛋的催生學(xué)問很大,一旦蛋殼之中的生命孵化期一過,得不得足夠的營養(yǎng),便會成為死胎,而人為的催生方法是和自然相駁逆,很容易出差錯?!便y發(fā)老者端著身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繼續(xù)說道:“普天之下,除了老夫,無人會此秘法?!?/br> 吳哲給老者又斟滿了一杯,安靜的坐于一旁。 過了片刻,崔妙妙拿著一顆散發(fā)著幽深藍(lán)光的綠草走了進來。 “師叔祖,蘭心草取來了?!?/br> 銀發(fā)老者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拍了怕吳哲的肩膀,“走,今日便將摩云獸蛋催生下來。” 木屋之中的白色圓球旁,銀發(fā)老者端起一盆紫色的藥汁,慢慢的灌注進圓球之內(nèi)。 這盆藥汁是混合了研碎的蘭心草,秘制催生散以及數(shù)百種罕見的藥材,最后加上一滴紫電血玉貂的鮮血而成。 程序復(fù)雜自然不提,光是擠出紫電血玉貂的鮮血就殊為不易,小家伙靈動至極,死活不愿意放血,好在它生性貪吃,最后是銀發(fā)老者交給吳哲一些自己種植的鮮果作為誘餌,才勉強擠出了一滴鮮血。 為了此事,小家伙相當(dāng)生吳哲的氣,一溜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木盆中的藥汁灌了圓球大約一半的體積,銀發(fā)老者存留了少許的藥汁,拿起圣獸之蛋,以指代筆,在上面纂寫了一些古怪的咒文。 吳哲自然是看不明白,就連命運紙牌中的婆娑魔對此也全然不知,由此可見,銀發(fā)老者所言不虛,普天之下的確只有他會此秘法。 思緒及此,吳哲便感到一絲慶幸,如若不是崔妙妙帶他尋找銀發(fā)老者,催生時間一過,就是摩云獸再生,怕也是無法將其后代破殼而出。 轉(zhuǎn)眼望向身旁的佳人,紅發(fā)美女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老者的布法,側(cè)面堅毅卻不失柔美的輪廓讓人怦然心動。 老者將圣獸之蛋畫滿了咒字,又將放置于窗口風(fēng)干了一會。 紫色的藥汁見風(fēng)就干,片刻的功夫之后就如同干燥的油漆般粘在獸蛋之上。 銀發(fā)老者這才將獸蛋小心翼翼的放進圓球之中,又將圓球的蓋子蓋上,嚴(yán)絲合縫。 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銀發(fā)老者又手捏法訣,閉目吟誦起來。 圓球又開始漸漸變的透明,紫色的藥汁在其中如同沸水般肆意的翻涌,隨著藥汁的滾動,圣獸之蛋上的紫紅色文字開始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銀發(fā)老者的咒語毫不間歇,手指的法訣也轉(zhuǎn)換不停,讓一旁的吳哲看的眼花繚亂。 圣蛋之上的紫紅色光芒漸漸濃郁起來,原本寫在蛋殼表面的文字一個個竟然脫殼而出,匯聚成一個微型的圓形法陣,圍著圣獸之蛋不停的盤旋。 此刻已經(jīng)到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圣獸之蛋也漸漸變的透明起來,可以清晰的看見其中rou呼呼的小家伙正在劇烈的掙扎,纏在其身體之上的黑色絲筋卻死死的按住它。 銀發(fā)老者的頭頂開始蒸出絲絲的熱氣,他猛的雙眼一睜,射出電也似的目芒,與此同時,圣獸之蛋上的文字和圓球之中的紫色藥汁同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猛的散射了開來,圓球的頂蓋都為之震飛。 只是這樣的耀眼的時刻只是一瞬間,一息之后,所有的光芒和文字就像倒放似的,盡數(shù)涌向圣獸之蛋中。 銀發(fā)老者于此時忽然一聲暴喝:“還不動手!” 立于一旁的吳哲聞聽此言,身體平翻而起,騰于圓球之上,猛的抽出綁縛于小腿上的匕首“破天”,劃破中指,擠出一滴鮮血滴于圣獸之蛋上。 恰好此時所有的光芒盡皆融入圣獸之蛋中,一切光芒內(nèi)斂,木屋中又恢復(fù)了最初清明的環(huán)境。 吳哲翻身落地,走向氣喘吁吁的銀發(fā)老者,催生圣獸之蛋的施法比他想象之中還耗費心力,只是短短十分鐘的功夫,整個人便如同虛脫般大汗淋漓。 “前輩,辛苦您了!”吳哲發(fā)自肺腑的躬身作禮。 銀發(fā)老者坐于木椅之上,微微搖了搖手,示意二人帶其出去。 獸蛋催生之后,需要有一天的環(huán)境給蛋殼中的生命吸取所有的能量,三人出了木屋,先行食用午餐。 午餐甚為豐盛,是撼天猿打的獐子以及老者自己種植的鮮果,兩相一湊,別有風(fēng)味。 只是吳哲感到味同嚼蠟,他心思全在圣獸之蛋上,哪里能夠吃的香甜。 午飯過后,老者要調(diào)養(yǎng)閉息,而崔妙妙則要回走獸山頭處理一些事務(wù),萬獸山的二三兩代的精英弟子隨著掌門出了遠(yuǎn)門,三個山頭的事務(wù)自然落在這些年長的弟子身上。 吳哲則進了存放圣獸之蛋的木屋之中,盤膝坐于圓球的對面,靜靜的等待圣獸之子的降臨。 時光靜謐如水,吳哲摒棄了一切的雜念,將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調(diào)至古井不波的狀態(tài),只是單純的呼氣、運功、吐氣。 所有的一切仿佛在這剎那停頓了下來,吳哲在這一刻似乎拋離了rou體,只剩下靈魂在悸動,漸漸的,他的靈魂感覺到木屋之中還有一個生命體蠕動。 它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無聲的和那團生命體進行交流溝通。 那團生命體似乎正被一股力量所捆縛,它拼命的掙扎蠕動想要脫離這個束縛,而吳哲的靈魂則不斷的給它加油,給它打氣。 兩個靈魂就以這樣獨特的方式進行著彼此最初的認(rèn)知。 一夜的時間久這樣悄悄過去,當(dāng)天邊的朝陽帶著第一縷霞光照射大地之時,木屋外的山野之間生機盎然,花鳥魚蟲競相釋放自己的歌喉,給靜謐的清晨帶來紛繁的熱鬧。 而木屋之中的吳哲則醉心于跟巨蛋之中的生命進行無聲的交流。 “咯答” 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破了木屋之中的沉寂。 吳哲睜開雙眼,看見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生命。 第一百零六章 沖突 觸目是一雙銀白的雙瞳,晶瑩剔透的銀白之中,卻有一點朱紅,極為神氣。 拳頭大小的腦袋正探出蛋殼,好奇的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身體則是rou乎乎的粉嫩rou色,小巧的鼻頭下,粉粉的舌頭正伸了出來,不斷的舔*身上的黑色絲筋和粘液,似乎想將這些統(tǒng)統(tǒng)給掃到一邊去。 “真是個愛干凈的小家伙?!眳钦苄χ鴵u了搖頭,走到小東西的身邊,輕輕的將其抱出蛋殼,用紫色的藥液涂抹小東西的全身,清洗身上的雜物。 小東西對吳哲熟絡(luò)至極,歪著個小腦袋,一雙銀白如玉的獸瞳盯著吳哲,小嘴巴依依呀呀的叫個不停,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對其訴說。 洗完了澡,吳哲從懷中取出準(zhǔn)備好的一方絲巾,將小家伙的身體擦拭干凈,放在了干凈的竹桌之上。 忙完這一切,吳哲又將圓球之中的蛋殼取了出來,將其中的黑色絲筋挖出,把蛋殼沖洗干凈。 照銀發(fā)老者所說,圣獸之蛋的外殼和黑色絲筋都是罕有的寶貝,黑色絲筋能夠入藥,參以其他幾味藥材能夠做成極為管用的外傷藥膏,妖獸們在戰(zhàn)斗中負(fù)傷,即便斷筋裂骨,只要抹上藥膏就能完好如初。 而蛋殼則營養(yǎng)豐富,搗碎之后研磨成細(xì)末,在摻以一些壯骨培陽的藥材,能夠讓小寶寶茁壯的成長。 洗完蛋殼和黑色纏絲筋,吳哲扭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竹桌上的小東西正咬著筆墨硯臺嚼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它哪里來的力氣,剛剛冒出頭的小牙齒居然鋒利無比,幾下咬合石硯竹筆就給它磨碎吞下了肚子。 此刻正仰著rou呼呼的小頭看向吳哲,一只前爪虛空劃著,向是跟吳哲撒嬌還要吃東西。 吳哲趕緊將小祖宗抱了起來,要是再讓它咬下去,怕不是竹桌都難以幸免,小家伙個頭雖小,脾氣和力氣卻是不小,使勁的扭動著身子不肯乖乖的窩在吳哲懷里。 不好好在它還算有良心,沒有動嘴咬吳哲,要不然以吳哲的細(xì)皮嫩rou,怕不是立刻就能給咬的鮮血淋漓。 恰好此時銀發(fā)老者走了進來,看到自己的筆墨紙硯通通只剩下一堆殘骸,神色為之一愣,再看看吳哲一副歉然的表情和他懷中不安分的小家伙,心中頓時了然。 “抱歉抱歉,老夫來遲了一步,想不到摩云獸之蛋居然提前了半個時點降生,喏,先讓小家伙把這些東西給吃了?!彼愿窆詮垼膊灰詵|西被毀為意,反而哈哈一笑,似乎甚為滿意。 其實這也是因為小家伙乃十品妖獸之后的緣故,換作他人,只怕老妖怪早就拍案而起,將對方大卸八塊了。 接過老者手中的一些乳白的汁水和軟果,汁水散發(fā)著一股微帶腥氣的味道,想來是獸奶無疑,而軟果則透著股誘人的清香。吳哲明白這些必然是老者替小家伙精心準(zhǔn)備的食物。 還未曾將食物和小家伙放到竹桌之上,小家伙就拼命的扭動起來,伸出rou呼呼的小爪子想要搶奪食物,小腦袋更是使勁的往前探,想要咬上幾口。 銀發(fā)老者又是一陣微笑,眼中充滿著nongnong的慈愛光芒,這樣的光芒是吳哲幾日來未曾見過的,在他的印象中,老者的眼神是凌厲的,性格是張揚的,就連笑聲和舉止都是*不羈的,從來不會露出一絲兒女情長的意味。 而現(xiàn)在,這一切卻因為一個剛出生的妖獸而改變。 “小家伙開頭幾個月的營養(yǎng)相當(dāng)重要,你要將它當(dāng)做你自己的兒子對待,千萬莫要因為它是妖獸而起了輕慢之心,只有從幼時便貼心相處的靈獸,長大后才能和主人心有靈犀,作戰(zhàn)之時才能發(fā)揮出更加強大的威力?!崩险呷崧曊f道,伸出手掌想要撫摸竹桌上正在進食的小家伙,誰料后者一揚rou呼呼的小腦袋,作齜牙咧嘴的惡形樣。 吳哲上去輕敲了下它的小腦袋,小聲喝斥道:“不許胡鬧!”聲音卻是柔和無比,哪里有半分責(zé)罵的味道。 銀發(fā)老者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面對新生的妖獸,他的那古怪的脾氣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改作一副慈善爺爺?shù)膽B(tài)度。 兩人又聊了片刻,話題大多圍繞如何喂養(yǎng)小家伙,需要注意一些事項之類,等小東西吃完了食物,挺著圓溜溜的肚子緩緩爬上吳哲的懷抱中時,二人這才帶著蛋殼和黑絲筋離開了木屋。 當(dāng)下銀發(fā)老者將蛋殼和黑絲筋帶到左側(cè)的房間里研磨,讓吳哲帶著小東西去竹林外曬曬太陽。 山野間的陽光很好,明媚清亮,山風(fēng)不時的拂過,給人一股“清風(fēng)旭日好睡眠”的沖動。 吳哲坐在竹椅上,看著窩在懷中的小家伙懶洋洋的睡姿,心中就蕩漾著一股暖暖的憐愛之意,從衣袋里取出之前擦拭的絲巾,蓋在小家伙因為吃的太多而渾圓的肚皮上,防止它吹了山風(fēng)著涼。 許或是看見小家伙睡的太過香甜,吳哲竟然不知不覺中也睡意上涌,迷迷糊糊間進入了夢鄉(xiāng)。 “吱吱”“嘎嘎” 一陣輕微的聲響吵醒了熟睡之中的吳哲,睜眼一看,懷中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爬到草地上,正和白色的紫電血玉貂玩的正歡。 兩個小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一大堆野果,一邊用爪子互相撥弄,一邊嚼的歡暢。 “呵呵,想不到兩個小東西居然能和睦相處,這樣也好,有紫電血玉貂帶著它,倒也不愁它平素沒有玩伴和保姆?!?/br> 銀發(fā)老者不知何時從木屋中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個木盤,上面盛放著一些酒菜。 吳哲趕緊起身接過了木盤,這時才發(fā)現(xiàn)日頭已經(jīng)臨近中午,想不到一覺睡的酣暢,不知不覺已過了四五個鐘頭。 一老一少當(dāng)下就著酒菜吃了起來,一邊看著兩只小獸打鬧,一邊喝酒聊天,倒也是不錯的享受。 飯過五味之后,老者又繼續(xù)潛身進了木屋,替小東西研制起食物藥膏來,而吳哲則繼續(xù)充當(dāng)著保姆,看著兩個頑皮的小家伙打鬧。 不得不說,圣獸之子實在是一個品性頑劣,脾氣暴躁的小家伙,每次都要多吃多占,一旦紫電血玉貂稍碰到它身邊的食物,便會做出齜牙咧嘴的惡狠狠模樣,似乎要生吞了對方一般。 相比之下,紫電血玉貂就像個品性純良的好孩子,每次都讓圣獸之子多吃多占,也不以它亂發(fā)脾氣為忤,任憑對方將身前的野果堆的老高,自己總是給搶了之后又去山野之中采摘,可回來之后小家伙又要搶占,幾次下來之后,就連吳哲也看不下去,狠狠的敲打了小東西幾個爆栗。 時間流逝的很快,上一刻還是朗朗乾坤,下一刻便是滿天繁星,當(dāng)銀發(fā)老者將一旦白色的粉末和一瓶黑乎乎的膏藥遞到吳哲手上之后,向來臉皮極厚的少年心下也感動不已。 老者只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了笑而已。 當(dāng)夜一老一少不免又是一番徹夜長談,盡是些關(guān)于妖獸贍養(yǎng)的知識和竅門,得當(dāng)世第一養(yǎng)獸高人指點,吳哲這一夜于妖獸一門上的收獲直抵得上他人幾年的鉆研。 不過銀發(fā)老者也提了些小小的要求,那便是取些紫電血玉貂和摩云獸之子的血液樣本,以便他日后研究之用。 吳哲自是欣然應(yīng)允,只是兩個小家伙倒不怎么配合,兩人折騰了半夜才費力取了幾滴血液。 一夜過后,吳哲便帶著紫電血玉貂和圣獸之子告別老者,往萬獸山的走獸峰行去。 一路上兩個小家伙一個窩在吳哲懷中,一個盤在吳哲的肩頭上,隔著老遠(yuǎn)還打鬧個不停。 吳哲幾次管教無用之后,直嘆孩子難帶,也只有任憑它們胡鬧,而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往走獸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