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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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什么你,你真當我是白癡,隨便讓你喊打喊殺的啊,一邊玩兒去吧你。”吳哲將匕首貼身藏好,正眼也不看下羅剎公主,將昏迷在地的任玉劍扛起,這才說道:“你放心好了,烏麗娜小姐,你我之間的事我絕不會跟第三人說起,從此以后,你我便如那路人一般,相逢不相識,你只管做你那冰清玉潔的圣女好了?!?/br> 說完也不顧羅剎公主回話,抱起任玉劍直往江面而去。 行了大半的功夫,吳哲這才捅了捅肩上的任玉劍,沒好氣的說道:“別裝睡了,起來自己走,我可背不動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任玉劍這才悠悠醒轉(zhuǎn),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我什么都沒聽見”,嚴肅正經(jīng)。 吳哲不由啞然一笑,心想這任玉劍原來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居然還知道裝死躲過當時尷尬的氣氛,要不是他眼尖,看見躺在羅剎公主身后的任玉劍眼皮子跳了幾下,還真能給他蒙混過去。 “你聽見也無妨,本少問心無愧。” 吳哲慵懶的揮了揮手,一臉的疲倦。 蛇靈殿前,一眾蛇人妖圍在蛇靈夫人的尸體旁,驚慌失措。 就在此時,一陣大吼從殿外傳來,蛇人妖紛紛往兩旁散開,讓出一條大道來。 大殿正門之中,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大漢。 大漢面容秀美,一雙細且長的雙眼散發(fā)著妖異的光澤,猿臂細腰,腰間還圍著幾道五彩斑斕腰帶般的東西。 “jiejie!” 沖進大殿之上的大漢一聲大吼,目眥盡裂,一下跪倒在蛇靈夫人尸體前。 “是誰,是誰殺了我jiejie!” 大漢猛的朝一眾蛇人妖掃去,目露兇光,大聲咆哮。 圍聚身側(cè)的蛇人妖紛紛大駭,吞吐著蛇信,“嘶嘶”不斷,卻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漢頓時暴怒,“要你們這幫廢物何用?” 大手一揮,轉(zhuǎn)眼之間手中便多了一個蛇人妖,也不見他如何發(fā)力,那蛇人妖便給他捏成了兩半,鮮血內(nèi)臟濺了他一身,秀美的臉龐變作地獄修羅一般猙獰。 驀地,大殿之外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你不用責(zé)怪它們,即便殺光了你的族人也是無用,你jiejie是被斬魔者中兩個毛頭小子殺死的,就連妖核也被他們奪走了。” 殿門之前,青面狼君瘦高的身形顯了出來。 “斬魔者!” 白面大漢雙眼急劇的收縮,橙黃的瞳孔剎時間縮成針一般的豎線,兇光四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悟道 煙波江上風(fēng)平浪靜,水面澄凈幽藍,一點也不似前幾日渾濁的樣子。 文心閣中,五樓議事殿中,大閣老憑欄遠望,目光悠然。 “報大閣老,月余來纏繞煙波江中的妖氣正在散去,江底的幾座礁石宮殿中也全無妖物蹤跡,現(xiàn)已派弟子帶著爆破卷軸下江,準備將其炸毀?!?/br> 一個文心閣弟子躬身站立于閣老身前,興奮的說道。 大閣老微微捋了下垂長的白眉,微微頷首,“這就好,讓弟子們注意安全,將搜尋范圍擴大到整個煙波江畔,不要忽略了任何細小的地點?!?/br> “是,弟子這就下去吩咐?!鄙砬暗牡茏庸眍I(lǐng)命,快速退了出去。 一日前,吳哲等三人從煙波江中浮出,恰好遇上齊白霜等人站在江邊施法,意欲沖入江底。 原來羅剎公主臨時起意,想進蛇靈殿中煉燒幾只妖物的魂魄,已作修煉之用,奈何碰上了蛇靈夫人,幾下便被對方擒去。 齊白霜老持沉重,隱于暗處并不動身,而是退回江面,喊了斬魔司的同僚意欲回江中相救。 恰好此時吳哲等三人浮上江面,這才作罷。 過后的一日,煙波江中忽起變化,文心閣的弟子回報,蛇靈殿和海狼宮兩處聚集妖物的地方已然空無一人。 江水也逐漸轉(zhuǎn)綠,恢復(fù)了往日勃勃的生機,就連異變的各類魚種,也都盡復(fù)原貌。 對此眾人驚訝不已,一時間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唯有吳哲心中若有所思。 江中異變大多是因妖核而起,而此刻妖核已被小白和小紫吞噬,失去了妖力之源,這些魚類受到的妖氣侵染自然會退卻。 只是他心下所想,并沒有告訴眾人,妖核之事,非同小可,尤其是事關(guān)小白和小紫,他并不想兩只小獸給斬魔界封殺。 眾人意見不一,蛇靈殿的妖物首領(lǐng)蛇靈夫人雖給二人除去,但海狼宮的青面妖靈,吳哲和任玉劍卻并無碰到,按理說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與蛇人互為犄角的海狼一族不可能毫無動靜,而且余落的蛇人妖族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接下來的一切都出乎意料,不僅兩大妖族毫無動靜,就連江底的巢xue也散了個干干凈凈,空無一妖。 如此詭異的變化讓一眾斬魔者面面相覷,最后定下了靜觀其變的計策。 一方面派人將信息送往斬魔司總部“紅宮”,一方面則知會各大門派,同時加緊江岸巡防。 一場聲勢駭人的妖族屠島慘變就此中途夭折,消散無形。 只是眾人心底都明白,事情絕對沒有結(jié)束,短暫的沉默意味著即將到來的爆發(fā)。 一念及此,大閣老望向遠方碧綠江水的眼神就有些凝重,高掛在半空的艷陽,似乎也隱隱遮上了一絲陰霾。 前途難料??! 離文心閣島嶼不遠的一處礁石上,吳哲正盤膝而坐。 他雙目低垂,手指合十,有若老僧一般入定,任憑江面的勁風(fēng)將他的衣衫吹拂的獵獵作響,猶自巍然不動。 他的神魂早已到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精神境界。 一日之前,吳哲回到文心閣,當日就沒有休息,服用一些傷藥之后便直奔江島之上的礁石,盤膝入定。 和蛇靈夫人一戰(zhàn)讓他明白了妖族的厲害,腦海中一年之前的記憶復(fù)又纏上心頭,面具妖和牛頭妖靈的實力顯然遠非蛇靈夫人可比,如若自己半年之內(nèi)不能再做突破的話,救人一事只能淪為泡影。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靜坐礁石之上,聞聽著江濤起伏錯落的聲音,吳哲一入定便是一日一夜。 他需要時間,將所學(xué)的一切好好梳理一遍。 引龍決,乾坤九極變,逍遙罡,空明拳,云龍大八式,熱血決。 這些他所學(xué)過的功法招式如同走馬觀花般在腦中交替出現(xiàn)。 大道繁雜,大道至簡。 無論是引龍決的逆天篡行,還是乾坤九極變的返璞歸真,抑或是逍遙罡的詭異難測,再加上熱血訣的另辟途徑,四種天下有數(shù)的絕頂功法猶如一團亂麻般交錯穿織,掙的他頭痛欲裂。 就在他覺得千頭萬緒,心煩氣躁之時,平空響起一陣霹靂般的斷喝。 “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你的才是你的!” 天下絕流高手文天放四日前的大喝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心頭。 沉心靜氣,意守丹田。 一切浮躁雜念盡皆拋去,靜聽江面之上的潮漲潮滅,吳哲忽的進入一種難以莫名的空明境界。 仿佛自己已然脫離了思想,脫離靈魂,只是坐在天地之間,周遭盡是一個個運行功法的人體。 這些人樣貌和自己如出一轍,運轉(zhuǎn)功法于星辰日月之間,清晰無比。 而自己卻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時光悠悠,吳哲就如同一尊石像般盤膝于礁石之上,無妄念,無雜念。 也不知過了多久,驀的,黑發(fā)少年睜開了低垂的雙眼,電也似的光芒從中暴射而出。 命運紙牌從袖中飛舞而出,變化做一塊塊足有三米見方的金屬鐵片,滴溜溜在空中旋轉(zhuǎn)騰挪。 吳哲盤膝不動的身形忽的一閃,瞬間就來到紙牌之上,雙臂極快的舞動,挺拔的身軀就像是一陣光影般來回穿梭。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清朗的嘯聲貫徹天地,隨著少年光電似的一團身形,平靜如洗的江面忽的狂風(fēng)大作,驚濤駭浪絡(luò)繹不絕,紛紛呼嘯而起,隨著少年的清嘯之聲起伏不定。 到最后那句“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之時,嘯聲直破云層,而江水也匯聚成一道道盤旋的水柱,沖天而起。 收功凝神,半空中的吳哲忽的又閃回礁石之上,舉止又恢復(fù)成老僧入定狀。 風(fēng)起云涌的江水波瀾也于此時退散的一干二凈,波濤不驚。 吳哲長舒一口氣,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亮若點漆的眸中一片清明。 天還是原來的天,云還是原來的云,就連這滾滾而動的江面也是碧綠如初。 只是吳哲的眼中卻多了些什么,天地萬物此刻再入他眼,卻是比往常生動了十分。 遠處魚躍江面,沙鷗長鳴,一切都鮮活如畫,生機盎然。 吳哲笑了,他明白自己終于摸到了天道大理的門檻,邁階而入,從此他的心神靈魄都到了另外一個境界,雖然眼前的實力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突破,依然是六星斬魔將的境界,但對于以后的修行卻有莫大的好處。 這就好比一個畫畫的人雖然下筆時日很短,但卻有著大師級的眼光心胸,日后的進展自然會一日千里。 更何況吳哲此次收獲頗豐,于空明之境將所學(xué)的功法通通梳理了一遍,不僅加深了對四大絕學(xué)的領(lǐng)悟,更融合了空明拳和大云龍八式,結(jié)合這大半年來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創(chuàng)出了一門凌厲非常的纏斗功法。 可以說,這一日一夜的靜坐悟道是吳哲這一年來的總結(jié)體悟,也是他由此真正邁入第一流高手的開端。 吳哲心中一片清明,江風(fēng)陣陣襲來,微帶潮濕之氣,他舒展了下身體,便想趕回文心閣中。 就在此時,身后不遠處響起一陣清朗的聲音。 “江心悟道,不舍晝夜,吳師弟真是勤勉?!?/br> 波光粼粼的江面之上,一襲白衫的任玉劍正踏波而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破浪式 任玉劍身負長劍,一襲白衫鼓動,行云流水般從江面上踏波而來,仿似神仙中人。 能夠?qū)⒆陨眍笟馔夥抛匀纾杩仗げǘ?,這是七星斬魔侯的境界。 吳哲微微一笑,拱手笑言,“任師兄言重了,不過偶有所得,談不上勤勉二字?!?/br> 任玉劍一步大縱,輕易越過十米的距離,踏步吳哲身側(cè)的一方礁石上,動作灑脫,“吳師弟,我不喜虛偽,素來有話直說,我此來已有半日功夫,只想與你切磋一番?!?/br> 吳哲微微一愣,擺了擺手,“誰都知道任師兄乃是當今斬魔界年輕一代的魁首,小弟不是你的對手。” 誰料任玉劍卻是騰空而起,落足于江面之上,大喝一聲,“男兒大丈夫,當戰(zhàn)便戰(zhàn),一味托辭算什么好漢,素聞你機謀靈變,骨子里傲氣的很,想不到卻是個怯懦之輩?!?/br> 他立于波濤之間,身形隨著波浪起伏而跌宕,聲音卻是字字有力,有若金鐵交鳴,即便是江面的大風(fēng)也吹之不散。 吳哲乍聽此言,仰頭哈哈一笑,“任師兄莫要激將,既然想比試,那小弟從命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