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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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fā)少女聽他二人對話,肺都快氣炸了。虎族妖獸向來脾氣火爆,八大妖族之中除了亢金熊一族之外,無妖能出其右。她咬碎銀牙,臉頰間的紋跡紅光大盛,玉掌輕輕一拍胯下七品妖獸rou翼白虎的背脊,身軀便像是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的墜落于地。 她落到地面,單手上揚(yáng),身后急速涌來的白虎妖獸大軍紛紛停了下來。與此同時,銀發(fā)少女忽然單膝跪立,雙拳猛的砸向地面。 轟的一聲悶響,地面一陣微微的搖動,塵土飛揚(yáng)中堅(jiān)逾精鋼的地面多出兩個深陷的拳坑,可銀發(fā)少女并沒有就此停手,而是繼續(xù)拔出拳頭,高高揚(yáng)起又繼續(xù)砸向地面。 吳哲覺得有些好奇,便扭頭問身旁的虛日白:“小白,這虎族的小妞到底想干嘛?” 虛日白聽到“小白”二字臉色明顯一滯,但也只是一滯,接著又堆徹起傻乎乎的笑臉說道:“老大,她這是在凝結(jié)獸魂之身了?!?/br> “獸魂之身?那是什么玩意?” “那是……那是,哎呀,老大你看,那妞獸化了?!碧撊瞻缀鋈徽Z音大變,一張胖臉煞白如紙。 吳哲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銀發(fā)少女的渾身溢出一陣陣白色的蒸騰霧氣,這些霧氣濃郁而充滿力量,和魔罡極為相似,在半空中凝聚成形,變作一只形如實(shí)態(tài)的白色光虎,緊接著,銀發(fā)少女忽的站起身來,雙臂猛的一震,抬頭大吼。吼聲卻不似她脆若銀鈴的聲音,而是類似遠(yuǎn)古野獸的嘶吼。 吼聲響起的同時,半空中凝練的光虎也狂然一聲咆哮,聲音狂烈數(shù)倍,然后猛的掉頭直下,撲向仰頭而嘯的銀發(fā)少女,二者極快的融而為一,銀發(fā)少女尾火銀瀾的體型漸漸暴漲,足足比原來高出三分之一,身上肌rou墳起,紅潤白皙的肌膚上生出濃密的毛發(fā),看上去如同一個原始的野人。 更為驚人的是,她臉孔上的紅紋也變深變粗,額頭間隱現(xiàn)一個“王”字的圖紋,一雙琥珀色的瞳孔細(xì)如針縫,射出幽森卻讓人心寒的光芒。 吳哲大感好奇,獸化后的少女無論力量和氣勢都遠(yuǎn)比之前兇悍的多,身軀之上顫動的白色光芒有若實(shí)質(zhì),凝而不散,這樣的征兆差不多已經(jīng)是即將突破八星斬魔者的征兆,而之前,銀發(fā)少女的實(shí)力不過在七星初級,提升幾近一個階層。 獸化后的銀發(fā)少女似乎更加厭惡吳哲饒有興致的眼神,低沉而又短促的怒吼一聲,雙腿猛的一蹬,身軀如同一只利箭般射出,不過方向卻是和吳哲所在之處截然相反,就在吳哲疑惑不解之時,獸化后的銀發(fā)少女忽的掉轉(zhuǎn)過頭來,以更為快捷的速度沖向吳哲。 平地上,一條銀光如梭,銀發(fā)少女四肢并用,幾乎是半秒的光景便掠過近兩百米的距離,探出鋒利如刀的短爪,直刺吳哲的雙眼。 吳哲想都不想,手中的滔海雪麒槍當(dāng)空一橫,擋在對方的手爪之上。 槍爪交接的瞬間立時發(fā)出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響,火花四濺。 吳哲卻是微微皺眉,槍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道讓他對銀發(fā)少女獸化后的力量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rèn)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銀發(fā)少女乘著吳哲思索的空隙,左手上握著的黑色斬馬長刀凌空揮下,似乎想將吳哲一劈為二。 吳哲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女孩子家家的,動刀動槍真不好看?!?/br> 話音響起的同時,他手掌微微運(yùn)力,毒蛇勁蜿蜒而出,瞬間將糾纏在槍身上的少女右掌給震開,槍身又是一甩,槍尖在空中劃出一個曼妙的弧線,銀發(fā)少女疾揮而來的斬馬刀便改了方向,刀鋒一偏,徑直的朝吳哲身旁半米處砍去。 “哎呀媽呀!”站立一旁的虛日白哆嗦一聲,那長刀所斬的方向與它存身之地兩點(diǎn)一線,它趕緊身子一圈,手忙腳亂的滾到一邊,讓開這氣勢迫人的當(dāng)頭一斬。 “轟” 斬馬刀將地面砍出一道碎石綻裂的深痕的同時,銀發(fā)少女半空中的身軀也不由自主的給帶到一邊。 身軀與黑發(fā)少年錯身而過的同時,尾火銀瀾的耳畔就聽見一個清朗卻又略帶懶散的聲音:“嗯,好香,就是毛長了點(diǎn)。” 尾火銀瀾頓時又羞又氣,她神智聰慧,天生又是尾火一族的小公主,手掌數(shù)萬妖獸,統(tǒng)領(lǐng)無盡山一角,從小便爭強(qiáng)好勝,更何況出落的艷麗英秀,容顏動人,八大妖族杰出弟子無不將其捧為天人。她驕橫卻又高傲,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辱? 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尾火銀瀾一身妖力瘋狂的透體而出,右腿蓄力,就想后踹而出,誰料此時身軀之上卻掠過一陣奇妙卻有詭異的顫動之氣,將自己的妖力震散于無形,她驚駭無比,卻偏偏又無能為力。 這時候,臀部又傳來一下輕微的敲打,酥麻之感立時布滿全身。 “不聽話,就要打屁股!” 吳哲手臂一緊,將尾火銀瀾箍在懷里,天下五大神兵之一的滔海雪麒槍卻權(quán)作長棍,輕一下淺一下的敲打著尾火銀瀾那嬌俏又堅(jiān)挺的美妙臀部。 第二百一十七章 無人可擋 滔海雪麒槍輕一下淺一下的敲打著尾火銀瀾的臀部,聲聲脆響傳來,直讓一旁肥頭大耳的虛日白看的心潮起伏,目瞪口呆。 “老大好生厲害,幸好我明智的沒有選擇對抗,居然敢調(diào)戲尾火銀瀾這個悍妞,實(shí)在是了不起?!?/br> 白皮豬頭妖一臉的崇敬之色,它平生最恨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它兄長“摩訶紅豬侯”,殘暴嗜血,天生一副喪心病狂的性格,讓白皮豬頭妖又恨又懼。其次便是這虎族的尾火銀瀾,這小妞性格火爆,沒事便帶著手下獸妖前來挑釁它的地盤,近年來更是實(shí)力大漲,打的虛日白狼狽不已,地盤都給蠶食了大半,再這樣下去只怕它虛日白真的要成為孤家寡人、露宿山頭了。 因此它對尾火銀瀾恨的可謂咬牙切齒,如今吳哲這般戲弄對方,委實(shí)讓它心中大快,虛日白本就是個吃貨,對吳哲更是敬仰如天人,心中那一絲仇恨也煙消云散,直把吳哲真當(dāng)做了自己的靠山。 “啪啪啪”的清脆敲擊之聲在山坡之間傳出極遠(yuǎn),這一刻,所有的妖獸都盯著吳哲與尾火銀瀾二人,四野靜寂無聲,偶爾刮過凄然冷風(fēng),吹拂的豬妖行宮前的旗幟烈烈作響,卻更添前者的荒誕絕倫。 尾火銀瀾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居然會遭此大辱,聲聲脆響傳來,讓她又羞又怒,倘若可以,她恨不能將身后的黑發(fā)人類少年撕成碎片,通通咬成rou泥吞進(jìn)肚子里,偏偏身體的妖力卻發(fā)不出來,即便能夠發(fā)出來,也被對方詭異絕倫、顫動不休的古怪勁力消散于無形。 這一刻,這個向來眼高于頂,甚至連自己的父王都不放在眼中的虎妖少女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不覺中,孩提時代的那一抹軟弱又縈繞上心頭。 吳哲手中滔海雪麒槍舞的正歡,他倒不是有心調(diào)戲這個虎妖少女,實(shí)在是一時童心大動,戲謔對方一番而已,也沒存其他的念頭,忽然,他感到膝蓋上的嬌軀漸漸停止了扭動掙扎,暴烈的妖力也不再透射出來,取而代之的一股微微的顫動。 吳哲頓感奇怪,眼神一掃,發(fā)現(xiàn)虎妖少女那艷麗英秀的側(cè)面輪廓上正閃著點(diǎn)點(diǎn)淚痕,少女的膚色白皙而又紅潤,臉頰上線條冷峻卻不失驚艷,此刻一條淚痕冉冉滑落,讓男人心底泛起想呵護(hù)的柔軟悸動。 “罷了罷了,我最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回去洗把臉,別出來丟人了?!眳钦芄首髂X怒狀,手中長槍一震,一股柔和卻沛然的力量將獸化后的銀發(fā)少女拋向半空。 尾火銀瀾輕巧的一個翻滾落了下來,早有插翼白虎飛身落在她的胯下,將她托起,少女不敢置信的望著吳哲,似乎不理解他這樣的舉動所為何來? 在九幽妖界,向來是適者生存,強(qiáng)者風(fēng)光無限,弱者做牛做馬死無葬身之地。如尾火銀瀾這般嬌艷動人的女性一旦落入別的妖族之手,往往都是生不如死,苦難勘言。 她適才之所以痛哭也有部分原因歸結(jié)于此,卻想不到對方居然放了他。 站在吳哲一旁的虛日白頓時又驚又怒,他遲疑著說道:“老大,不能放虎歸山啊?!币膊恢肋@成語它從何處學(xué)來的,用在此處倒是十分的貼切。 吳哲心中也覺得好笑,眼睛卻是一瞪,“你老大還是我老大?”虛日白立刻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銀發(fā)虎妖少女卻是嬌軀一震,無限憤恨的瞪了吳哲一眼,留下一句“你等著”,駕著胯下的白虎揚(yáng)長而去,旌旗倒卷,半邊山坡的數(shù)萬白虎立時如潮水般退去,轉(zhuǎn)眼沒了蹤跡,上一刻還喊殺震天的山坡間立時空曠寂寥,只留下數(shù)千具妖獸尸體在冷風(fēng)中逐漸生冷變硬。 虛日白大手一揮,難得意氣飛揚(yáng)的喊道:“小的們,今天打了個勝仗,盡情的吃喝吧?!币槐姸阍谛袑m溝壑之前的豬妖頓時轟然嘶鳴,一個個電竄而出,撲在地面之上的妖獸尸體間大口的撕咬,哪里還有之前半分兵敗如山倒的沮喪。 吳哲看著一眾妖獸爭相撕咬尸體,血rou橫飛,即便是同族妖獸的尸身也照樣咀嚼,心下頓時感到有些滲的慌,一旁的虛日白倒是知趣,打了個口哨,吳哲胯下的巨豬便呼哧著站起身來,搖搖擺擺的往那圓形的行宮中行去。 說是行宮,其實(shí)不過只是一巨型的孔洞,據(jù)虛日白自己吹噓,這孔洞乃是一神秘人物所留,由一座山峰鑿空而成,敗絮其外,金玉其內(nèi),內(nèi)里的裝潢不比人間界差到哪里去,該有的東西一個不落。 吳哲將信將疑,卻也隨了他去,進(jìn)入孔洞中一看,方曉得虛日白并沒有吹噓,其中的裝潢的確奢華無比,金石為路,*為欄,而且刻制了不少繁復(fù)優(yōu)美的圖案和咒字,只是因?yàn)樨i妖懶惰成性,因此到處都是污漬臟跡,看上去十分的風(fēng)景便敗了三分。 吳哲行于其間,隱隱覺得這些圖案有些熟悉,他凝神一想,忽然發(fā)覺靈幻島中的斬魔大殿內(nèi)似乎也有這樣的圖案,威猛的巨人,猙獰的妖獸,還有一些似曾相識的咒字。 “小白,你說的這神秘人物究竟是誰?”吳哲心中有些疑惑,拉來虛日白問道。 虛日白撓了撓腦子,歪頭想了片刻,這才回道:“老大,我也不知,只不過聽說當(dāng)初創(chuàng)建這孔洞之人神力非凡,橫行九幽妖界,連當(dāng)年的妖皇也讓其三分,要不是這孔洞太小了些,我兄長和族中的幾大猛將嫌棄,也不會輪到我住。” 吳哲走到墻壁上繪刻的圖案前細(xì)看,發(fā)現(xiàn)這些圖案大多描繪著一樣事,便是上古巨人橫行于九幽妖界之中,與眾妖獸展開慘烈的廝殺,只不過畫面中的妖獸也是巨大無比,遠(yuǎn)非如今的可比。 這時候,只聽見身后的虛日白又說道:“倒是聽說這個神秘人物當(dāng)年在妖皇棲身的涅槃宮中留下了一副石刻,也不曉得這石刻有哪里好的,每一代妖皇都視若珍寶。 吳哲眉頭微微皺起,他發(fā)現(xiàn)這些圖案和靈幻島的比起來,畫法差相仿佛,似是出于一人之手筆,只是這些圖案中卻無靈幻島上所克的那些手勢和咒法,更像是一副敘景之作,畫面流暢生動。 “奇怪,難道第二代島主丹青生曾來過此地,不可能啊,靈幻島歷代島主手冊上明明說他死于走火入魔,功散身碎,形神俱滅啊。” 吳哲想了片刻毫無頭緒,便搖了搖頭不去管它,在他而言,此刻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回自己的小弟。于是他便轉(zhuǎn)頭問道:“小白,我問你的牛妖和面具妖你可認(rèn)識?” 虛日白正抓著手下送上來的一只燒烤好的老虎大腿撕咬,虎腿肥美油膩,一口下去,吃的虛日白滿嘴都是黃油,它聽到吳哲問話,使勁咽了幾大口口水,才開口說道:“老大你說的牛妖我倒是知道,如果猜的不錯,他便是九幽妖界第二妖侯斗月牛王霸沖天,至于那面具妖我就不清楚了,傳聞面具妖乃是上古妖族,一千多年前便已經(jīng)滅族了?!?/br> “第二妖侯斗月牛王?什么意思?”吳哲問道。 “哦,九幽妖界一共八大妖族,雖說妖皇高高在上,但對八大妖族之事卻并不過問,因此八大妖族之間也按照實(shí)力分了個座次,其中這斗月牛王霸沖天排名第二,是個了不得的家伙呢,老大你雖然厲害,可比它來,怕還是有些差距,傳聞它的實(shí)力不下于你們?nèi)碎g的九星斬魔尊者,手中的裂月斧更是能開天辟地,撕裂虛空,厲害非常。” 虛日白邊啃邊說,肥碩的虎腿轉(zhuǎn)眼便啃了個干凈。 吳哲搖了搖手,語氣沉著如鐵:“你莫要管我能不能敵,你只要告訴我這斗月牛王在何處便是。” 虛日白扔去了手中的虎骨,咂了咂嘴巴說道:“斗月牛妖一族身在黑水潭附近,離此相隔數(shù)千里,不過也不知道那斗月牛王在不在族中,最近快到了五十年一期的選舉新妖皇之日,幾大有實(shí)力的候選人都在閉關(guān)苦修呢。” 吳哲打斷虛日白的廢話說道:“你帶我先去那黑水潭便是?!?/br> 頓了片刻,虛日白眼珠子一轉(zhuǎn),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說道:“不過……?!?/br> “不過什么?” “不過要去黑水潭,就要走無盡山居左的山道,那里是我兄長和族中幾個大將的領(lǐng)地,怕是不容易通過啊?!碧撊瞻讚u了搖頭,故作沮喪。 吳哲只是將手中的滔海雪麒槍一提,淡淡的說道:“佛擋殺佛,神阻殺神,就是天王老子,妖皇魔帝來了,也要給我讓出條道來!” 第二百一十八章 黑將軍 無盡山分為東西兩脈,左邊的山峰盡歸尾火虎一族所有,而右邊的山脈則是虛日豬的天下。 妖獸領(lǐng)地的劃分向來是以實(shí)力為憑據(jù),誰的拳頭硬誰的地盤就大,這條規(guī)律不僅僅適用于族群之間,就連種族內(nèi)部也是如此。虛日豬一族和虎妖一族雖然實(shí)力相當(dāng),領(lǐng)地差相仿佛,但虛日白在族群中的地盤卻是少的可憐,而且盤守的北峰地勢低矮,直面九幽妖界凄厲如刀的冷風(fēng),實(shí)在算不得是個好地方。 反觀眼前的這座山峰,插天而立,氣勢雄渾,峰勢虎踞龍?bào)矗拿嫜卤诟呗?,形成一個三面環(huán)繞之勢,將冷厲的大風(fēng)和毒辣的陽光擋在山體之外,地形和氣候比之虛日白所在的山頭幾如天壤之別。 虛日白望著眼前高聳入云的山峰,眼神中露出罕有的凝重深沉之色。 “老大,這便是我們虛日一族的大本營了,只有過了這個山頭,才能通往黑土荒原,到達(dá)黑水潭?!碧撊瞻字钢矍靶蹅サ纳椒澹侄哑鹆艘桓毙δ?。 吳哲坐在虛日白的坐騎——七品下階的追風(fēng)巨豬背上,眼神微微瞇起,眼前的山峰雄渾粗壯,山峰之間到處布滿了諸如虛日白“行宮”一樣的巨大孔洞,孔洞上旌旗密布,迎風(fēng)招展,大風(fēng)拂過,獵獵作響。 手中滔海雪麒槍一指,吳哲指著山峰之前一處極為開闊的平地問道:“這是什么地方,為何顏色與別處不同?!?/br> 山峰之前,一處平闊似遼原的平地色澤深紅近乎如墨,地面上插滿殘破的旗幟和嶙峋的白骨,無數(shù)說不出名字的妖獸在上空盤旋,陰風(fēng)陣陣,隱隱有鬼哭狼嚎之聲。 虛日白撇了一眼,解釋道:“哦,這是無盡山我族與虎妖一族的主戰(zhàn)場,每隔一段時日,兩族總會在此廝殺一陣,因此血流成河,尸骨密布,你看天上那鳥頭鼠身的妖獸,那是專吃腐rou的鳥鼠來的?!?/br> 鳥鼠乃是三品下階的妖獸,在九幽妖界中名聲狼藉,專門以偷食妖獸的幼子以及腐rou為食,眼前開闊地的山峰上空匯聚了黑壓壓一大片鳥鼠,由此可見此處定然經(jīng)常發(fā)動戰(zhàn)爭。 虛日*著吳哲往山峰上行去,行了片刻,來到一處斜坡之前,斜坡蜿蜒九轉(zhuǎn),直通山峰盡頭。斜坡入口處兩側(cè)各有一只巨大的怪石,足有十米高下。 虛日白和吳哲剛行到怪石之前,這時候,就響起一陣粗壯的爆喝之聲:“什么人,還不給老子停下。” 聲音響起的同時,斜坡的入口處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紅色的豬妖,一個個赤紅著雙眼盯著吳哲,嘴中獠牙*,氣勢洶洶。 “哪里來的鳥人,居然趕到我虛日豬一族的領(lǐng)地來?!惫质犀F(xiàn)出一個豬頭人身,身穿黑色鎧甲的魁梧豬妖,它手中握著一只巨大的狼牙棒,胯下還騎著只同樣身覆重鎧的紅色大豬,看上去威風(fēng)極了。 此時吳哲身罩一聲黑袍,遮住頭臉,讓人看不清臉龐樣貌,一旁的虛日白卻堆起一張笑臉說道:“黑將軍,這是我一個朋友,要借過此地通往黑水潭?!?/br> 那身穿鎧甲的豬妖“哼”了一聲,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吆,原來是小白啊,怎么,你不在你那破地守著,就不怕尾火族的小妞抄了你的老家,哈哈?!?/br> 此言一出,鎧甲妖身側(cè)不少豬頭人身的侍衛(wèi)放聲嚎笑,顯然不將虛日白放在眼中。 虛日白肥大的臉孔一陣筋rou顫動,赤紅色的瞳孔中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但很快又消失不見,它笑著說道:“黑將軍,大家兄弟,這是我朋友,你通融一點(diǎn),何況我還有事拜見我大哥?!?/br> 不料鎧甲豬妖卻將手中的狼牙棒一提,大喝一聲:“小白,你莫要忘記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私生子,你老娘不過是落日犀一族的雜碎,生下你這個雜種也不過是大王一時的臨幸而已,你是什么東西,居然和本將軍稱兄道弟,還不給我滾蛋。” 虛日白壓住心頭的怒火,呼哧呼哧的粗聲說道:“黑將軍,我敬重你是我兄長手下第一猛將,讓你三分,你別太過分了。” “哈哈,什么東西,你兄長?摩訶侯從來不曾認(rèn)你這個兄弟,你再廢話,被將軍一棒砸碎你?!辨z甲豬妖手中狼牙棒一揮,圍繞在巨石左右的豬妖紛紛涌出隘口,虎視眈眈的對著虛日白和吳哲二人。 如若是往日,虛日白天生膽小,也便就退了,可今日他身后有吳哲這個大靠山,又豈會將黑將軍放在眼中,頓時大吼一聲:“黑皮,老子今日撕了你,你有種就下來和我單挑?!?/br> 妖獸一族,但凡是“妖將”之上,皆可以挑戰(zhàn)廝殺,奪取對方的領(lǐng)地和人馬,這也是九幽妖界共守的規(guī)矩之一。 黑將軍沒想到虛日白今日一反常態(tài),居然敢和他叫板,頓時仰頭大笑,“老子便成全你!”一催胯下的巨豬,凌空從巨石上跳了下來。 巨豬轟然落下,地面立時響起一股巨大的震響,碎石翻飛,塵灰之中,黑將軍駕著胯下的紅豬坐騎,身上升騰起一股黑色的妖氣,來時如電的沖向虛日白,手中狼牙棒更是高高掄起,只待靠到身前一棒將對方砸成粉靡。 虛日白也是一陣大吼,身體如山暴漲,化作四米開外的巨人,一步前跨,手中變作磨盤一般大小的拳頭鼓蕩起呼呼的風(fēng)聲同樣砸向?qū)Ψ降拿骈T。 一拳一棒相交,金鐵之聲大作,強(qiáng)烈的勁風(fēng)以二人為中心不斷的向外擴(kuò)散,吹的一眾豬妖眼睛都難睜開。 “小白,你長本事啦,居然擋的下老子的一擊?!焙趯④娺肿煲恍?,露出兩只極長的犬牙,寒光森然。 虛日白同樣面色猙獰,呲牙吼道:“老子今日便生撕了你?!痹捳Z落下,手中的拳頭又是一陣大力涌出,頓時將黑將軍逼退了數(shù)步。 就在此時,后退中的黑將軍忽然一陣長嚎,躍向半空,身軀之上一股股黑色的氣焰升騰翻滾,像是火焰般跳動不停,黑將軍爆喝一聲,一身鎧甲盡皆碎裂,黑色的妖力忽的躥升至它頭頂,幻化出一只黑色豬妖形狀,極快的將黑將軍吞噬包裹。 “獸化之身,凝練獸魂……”虛日白看著空中的黑豬,忽然覺得心中好恨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