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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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今天本少便扯下你的牛角下菜。” 吳哲手中長槍一指,璀璨如光華,滿頭銀發(fā)在風中飄揚飛舞,清秀的臉龐上殺氣森然。 斗月牛王怒極反笑,手捧大斧,負手而立:“好,好,本王倒看看你如何來取?!?/br> 吳哲深吸一口氣,身軀驀然一震,頭頂之上的天空立時扭曲晃動,一只四臂三眼的魔神破碎虛空而來,凜然不可侵犯。與此同時,一只銀色的游龍挾帶著霹靂電光也從九天之上游弋而下,在少年頭頂盤旋不休。 少年又將手中長槍虛空一點,一股寒氣透槍而出,在空中凝聚出一只威武至極的巨大妖獸,正是遠古兇獸冰雪麒麟。 “四臂修羅?電光銀龍?冰雪麒麟?” 斗月牛王表面雖然波瀾不驚,心中卻是震蕩不已,他之前施展功法,于千里之外擲出裂月斧,當時只是受到了摩訶曼陀的心靈求助信息,而對這個少年所知并不多,交手之后,又以絕對的力量擊退對方,是以一時也未將吳哲放在心上。 此刻眼見對方接連凝結出兩只威力絕倫的罡靈,并且召喚出一只冰雪麒麟、一只有些詭異的摩云獸,這兩只妖獸皆是十品的品階,威力絕倫,不得不讓斗月牛王心生警惕。 更何況對方手中那把長槍,光華璀璨,鋒芒逼人,怎么看也不象凡俗之物,與自己的妖界神兵裂月斧交鋒數(shù)下,居然毫發(fā)無損,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哈哈,想不到斬魔者還有如此英雄人物,倒是本王小瞧于你了。” 斗月牛王一陣長笑,渾身妖力狂涌而出,頭頂一片火焰升騰,熱浪翻滾之間,凝結縈繞出兩只巨大的妖獸,一者通體青幽,頭生龍角,身形樣貌如同五彩神牛一般,一者卻是獨眼獨角獨翼的火焰怪鳥。 火焰神牛,獨翼畢方! 兩者皆是上古兇獸,此刻被妖力凝聚成獸魂,栩栩如生,威猛遠超吳哲頭頂?shù)膬芍活胳`。 站立于地的斗月牛王一聲輕喝,縱身躍上半空中趕來的五彩神牛背部,慨然大笑:“小子,有種便放馬過來,讓本王惦惦你的斤兩!” 吳哲卻是夷然不懼,眼神中露出一股狂然的戰(zhàn)意,手中長槍一橫,低聲輕頌出一句詩詞。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書友不愛我,求書評幾乎求不到,太郁悶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九星尊者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br> 隨著這句話的現(xiàn)出,天地之間一片刺眼的銀光,吳哲身隨槍走,化作無數(shù)條銀色的殘影,手中滔海雪麒槍以一種超越了視力極限的速度在飛揚穿刺,一瞬間化作萬千銀芒,猶如滿天璀璨的繁星,而每一顆繁星都帶著鋒利到足以撕破虛空的氣芒直逼斗月牛王而去。 斗月牛王一雙血目暴睜,大喝一聲:“來的好?!?/br> 他手中巨斧一揮,虛空連斬數(shù)下,看似緩慢無比,其實卻是快若奔雷,斧刃撕破虛空,周圍的空間就象是給抹去一般,帶出一連竄黑色的空痕,這便是裂月斧最為神奇之處,斬裂虛空,吞噬萬象。 那漫天的銀芒雖然來的繁亂洶涌,卻絲毫也無法刺入巨斧之前分毫,大部分的攻擊都被斧身四周的黑色虛幻空痕吞噬,此時的斗月牛王就如同一座難以動搖的磐石大山,任憑天地間如何風雨飄搖,卻自巍峨不動,沉穩(wěn)擎天。 “哞……”“吼……”“命……”“昂……” 就在此時,牛啼、麒麟吼、鳥鳴、龍嘯,四種仿佛來自遠古的大聲傳來,穿破層層云浪,震懾的天地一片驚亂。 斗月牛王妖力凝聚的獸魂火焰青牛,獨翼畢方卷帶著熊熊火焰沖向了吳哲封魔之力幻化而出的冰雪麒麟、四臂魔神以及電光銀龍。 五只罡靈站在一處,風云頓時為之失色,遠比風暴中心的吳哲與斗月牛王的爭斗更為驚天動地。 唯有圣獸之子小白與五彩神牛凝瞳相互瞪視,但也只是片刻的靜滯,五只罡靈戰(zhàn)在一處不到片刻的光景,兩只品階超然的兇獸各自發(fā)出一聲低吼,激烈的沖撞撕咬在一起。 一時間,天地風云際會,幾番云落風起,妖力四溢,狂瀾驚起,一望無垠的黑土荒原頓時變的暗淡無光,風沙大作,有如世界末日一般。 此時罡氣妖風刮的荒原烈烈作響,地面更是飛沙走石,一寸寸的泥土被掀翻,滾落風中。人在其中連眼睛都極難睜開。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虛日白嚇的面色慘白,勉強運起妖力抵抗住到處刮來的泥土碎石顆粒,這些碎石泥土顆粒經(jīng)由妖風罡氣加持,簡直比刀劍還要鋒利,掠過人獸皮膚,輕易便能掠去一大片血rou。 “紫紫紫蘇jiejie,我們撤吧,插不上手啊。”虛日白吐氣開聲,顫栗而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想退居二線的迫切愿望。 晏紫蘇立在風中,渾身罩滿了一個五彩的琉璃色罩子,任憑風沙走石洶涌也難以撼動她妙曼的身形分毫,她湛藍的雙眸之中映射出一股nongnong的擔憂,心思早已落在風暴之中與斗月牛王激斗的吳哲身上,哪里還能聽的進虛日白的廢話。 虛日白半跪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滾了過來,臉上涕淚交零,幾乎用著哭腔說道:“jiejie,走吧,會死人的啊。” 晏紫蘇卻將芊芊玉指捏成一個法咒,口中輕吟倫音,一條柔美的銀色長龍便從她手腕間的玉鐲顯出,盤旋在其頭頂,一根獨角晶瑩剔透,美奐絕倫。 可就在此時,一個清冷但稍顯稚嫩的聲音在其耳畔響起。 “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好,以你的修為,勉強插入二人的爭斗之中,不過是杯水車薪,自尋死路,一點也幫不了你的伙伴?!?/br> 被風沙席卷的天幕之中,一個瘦小的人影浮現(xiàn)出來,在他腳下,是一只四爪鳳頭的大鳥,大鳥雙翅遙展,將風沙盡數(shù)擋在一尺之外,形成了一個方圓五米的真空之境。 晏紫蘇柳眉微蹙,但手中咒印卻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一股深紫色的光芒流轉而出,直奔激斗之中的二人之間,這時候半空中的紫瞳人微微一聲輕嘆,左手一揚,一股琉璃之光溢出,將這股紫色光芒截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樣?”晏紫蘇俏目怒睜,聲音清冽如寒霜。 紫瞳人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說了,你即便用了婆娑魔道也無用,斗月牛王之力非你這個螻蟻所能撼動的,何不如靜觀其變,坐看他二人分出個勝負呢?” 晏紫蘇湛藍雙目中閃過一道森然的殺機,“你要阻我?”一身魔力密布全身,頃刻之間便是劍拔弩張之勢。 紫瞳人撇了她一眼,剛想回話,風暴之中的激斗突變,一股清朗破九冥的嘯聲飄蕩了出來。 …………………… 吳哲手中的長槍如虹,銀芒暴閃,“鵬翔式”經(jīng)由熱血決發(fā)動,一瞬間便化出萬千光影,戳向斗月牛王,奈何斗月牛王的裂月斧厲害非常,虛空之痕幾乎盡數(shù)讓吳哲的攻擊旁落。 眼看攻勢漸頹,吳哲的雙目之中卻閃過一道冷厲的銀芒,一頭被封魔之力完全銀化的長發(fā)飄舞飛揚,象是倒刺般根根豎起,他深吸一口氣,熱血決再次催升而起,全身血液guntang如火,幾乎要暴漲而起,手中滔海雪麒槍攻勢又是一變,原本萬千繁星歸于一點,毒龍勁透體而出,直取裂月斧中心。 這一擊,堪稱是吳哲全部封魔之力所在,攻擊直威力不亞于能使山巒崩裂,河水斷流。 斗月牛王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臉色破天荒的凝重一起,紅艷如火的妖力再次傾瀉而出,口中更是一聲大喝:“哞……”。 這一聲吼叫在吳哲耳畔炸響,猶如九天驚雷霹靂,一下子就讓吳哲辛苦凝聚的氣血為之震散,手中攻勢也停頓了下來,長槍一滯,滔天的攻勢化作東流之水。 而斗月牛王卻是大斧一提,當空劈下,直取吳哲的頂心頭顱。 巨斧之威聲勢駭人,灼熱的紅色火浪覆于其上,灼灼其華,方圓十米之內(nèi)幾乎盡為濃稠的火焰血色。 這一刻,吳哲全身的氣血魔力盡皆被斗月牛*碎,短時間內(nèi)幾乎不可能重新凝聚,眼看便是一刀兩斷的凄慘下場。 吳哲的心中卻是平淡若水,萬千豪情于此時盡皆散去,但又說不上心如枯灰,而是一種極為平靜、淡看生死的玄妙境界,過往種種、生死經(jīng)歷、兩世輪回都如同清泉一般流過心間,從轉生到現(xiàn)在,他的靈魂從未如此安寧過。 他依稀記得,這是九星斬魔尊者才能領悟的“寂滅“境界,傳聞能夠有此領悟者,當離九星尊者之境只有半步之遙。 可惜啊,這一切來的太晚了,即便吳哲已于此刻領悟了“寂滅”之境,也難逃身死頭落的噩運。 一切即將煙消云散,生命又會終歸于原點,與天地同塵,等到下一個輪回。 驀的,不知為何,胸膛之中的心臟之間,忽的凝聚出一個淡淡的銀色閃電標志,一股極為桀驁卻又陌生之極的封魔之力于瞬間流轉全身,而就在此時,吳哲原本凝滯不動的血氣也激烈的翻涌起來。 最為驚奇的是,這一刻,吳哲之前學過的種種玄妙功法再心底流傳運動,不斷沖擊他的腦海,最后化作恍然大悟的頓悟,引龍決與乾坤九極變最后終于溶為一體,達到通徹了然的境界。 雙眉之間,一陣銀光涌動,識海中原本徑渭分明的紅白兩色魔力于此時融為一體,化作一片混沌,混沌之中,隱隱有一尊魔神聳立其間,其身繞著一只電光閃爍的銀龍。 霎那間,只是剎那之間,那片混沌忽的急劇收縮,最后化作一個圓潤的銀色光珠,珠子中心盤膝坐著一只巨大的四臂魔神,魔神身上還纏繞著一只電光銀龍,與往日不同的是,這銀龍居然幻化出一對銀翼,魔神的后腦也多出了一副安靜的面孔。 這一切變化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于時間長河之中微細不可覺的剎那。 這一刻,吳哲終于突破八星斬魔王的境界,一舉踏入九星斬魔尊者之境,位登絕流高手。 “咦?” 斗月牛王氣息極為敏銳,立時察覺到一絲不對,手中巨斧加速,直覺告訴他,必須將眼前的奇怪少年盡快解決。 可大斧落下,卻是一片虛空幻影,銀發(fā)的少年卻早已消失不見。 牛王若有所思,收斧虛空而立,轉身望向不遠處的西南一角。 此時天地風云靜止,一切動蕩都已停了下來,紅光灼灼的西南天空一角,一個銀發(fā)少年正虛空走來,手中倒提一只銀色的長槍,嘴角含笑,意態(tài)從容瀟灑。 斗月牛王瞳孔急劇的收縮,最后化作一聲輕嘆:“想不到居然讓你在生死關頭突破了八星之境,達到九星斬魔尊者的層次,真是讓人難以預料?!?/br> 吳哲只是灑然一笑,手中長槍一提,淡淡的說道:“那還要多謝牛王成全?!?/br> 他大手一揮,頭頂之上便現(xiàn)出三只巨大的妖獸,只是此刻拿電光銀龍的背上卻多了一對銀色的rou翼,顧盼之間,更是多了之前從未有過的一股王者氣息,而四臂修羅魔神也多了一副安然如菩薩般的面孔,雙目半閉半開,讓人心中生出一股慕敗之意。 而那冰雪麒麟更是體型漲大了足有一圈,腳下踩踏的浮云也變作冰寒之氣,一片銀白,威猛更勝之前。 斗月牛王眼見如此,知道對方已經(jīng)真正突破九星尊者之境,今日再難輕易將其斃于斧下,難得的一聲苦笑:“不錯,全是我的功勞?!?/br> 吳哲不再說話,而是身軀一閃,落在婆娑魔身側,召回半空之中與五彩神牛猶在激斗的小白,轉過頭來對著紫瞳之人冷冷說道:“今日我無法斬殺于你,你給我記住了,下次再見之日,便是你神魂盡滅,還我兄弟之時?!?/br> 說完,吳哲周身閃出一片燦爛爛的銀光,一陣大風刮過,空地中的三人卻奇跡般的消散無形。 第二百三十章 封印之威 斗月牛王目齜欲裂,他縱橫九幽妖界數(shù)百年,還未曾讓一個不及弱冠的人類少年如此戲耍,激戰(zhàn)一番之后從容退去,這簡直比當面抽它耳光還要難堪。 斗月牛王怒哼一聲,一催胯下五彩神牛,便要凌空追去,一旁的紫瞳人出言相阻:“此刻他已遁去多時,更何況他突破八星斬魔王的境界,實力已達到九星尊者之能,想收拾他只怕殊為不易,五百年一屆的妖皇換位在即,這才是大事,你要保存實力?!?/br> 斗月牛王卻是極為不服,粗聲說道:“我怕他個鳥,他可是奔著你來的,你都不急我急個屁?!?/br> 紫瞳人只是淡然一笑,從容說道:“下次相遇,我再也不會手下留情,你放心便是?!?/br> 虛空之中,紫瞳面具人的頭頂居然顯出三只猙獰的妖獸,色澤各異,卻各有威風,顯然是九品之上妖獸品階。 ……………………………… 大風刮過,黑土荒原千里之外,一只巨獸連帶三個人影從虛空之中落了下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肥碩的豬頭人身的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老大,你你沒死?。俊?/br> 吳哲笑著給了對方一個暴栗,說道:“我死了,還能站在這里么?你這不是廢話么?” 虛日白摸了摸頭,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好家伙,居然連斗月牛王都收拾不下,看來俺是跟對人了?!?/br> 婆娑魔卻望著遠處的天空,嬌艷若花的容顏現(xiàn)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低聲說道:“鴻飛九冥,鶴影杳然,這不是孤鶴仙人最為拿手的縱躍疾行身法么?” 傳聞中,天下第二高手孤鶴仙人能夠日行千里,而且是橫跨虛空,有如浮光掠影一般縱躍于天際之間,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疾行功法,但也有很多人說,這不過是孤鶴仙人實力超群,封魔之力雄渾無比才有如此效果。 但今日吳哲使用出來,的確神奇無比,千里之遙一風起,幾乎與風云同速。 吳哲笑著說道:“他老人家與我有一面之緣,曾經(jīng)傳授我?guī)状蠊Ψ?,就連這滔海雪麒槍也是他贈與我的?!?/br> 婆娑魔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能得他指點,難怪你境界屢有突破?!彼鄄ㄓ忠涣鬓D,落在吳哲滿頭銀發(fā)之間,“咦”了一下,低聲驚呼:“氣沖發(fā)梢,小哲,你的封魔之力居然達到了這個境界?” 吳哲摸了摸鬢角間垂下的一縷銀發(fā),好奇的問道:“氣沖發(fā)梢,怎么回事?” 晏紫蘇解釋道:“氣沖發(fā)梢乃是一種封魔之氣橫溢的表現(xiàn),一旦魔力達到一個極為雄厚的境界,便會讓頭發(fā)化作魔力一樣的顏色,這是九星尊者通往十星真人的一個標桿,只有先做到這一點,才有機會問鼎十星斬魔真人的圣境?!?/br> 吳哲卻望著自己的手指間的一縷銀發(fā)淡淡的苦笑:“紫蘇jiejie,照你這樣說來,我不成了白發(fā)魔男了么?” 婆娑魔掩嘴一笑,嫵媚的白了吳哲一眼,說了聲“沒個正經(jīng)”,接著又滿面憂色的說道:“小哲,那斗月牛王能凝結出兩大獸魂,顯然離十星斬魔真人只有半步之遙,而你只是初登九星尊者境界,實力相去不只一籌,我怕你不是它對手。而且那摩訶曼陀乃是傳說中妖魔一族,身具異能,所以才遭妖皇魔帝追殺滅族,我總覺得那紫瞳人似乎還留有余力,并不是表象那般簡單?!?/br> “我又豈會不知那兩個家伙留了后手,只怕他二人不愿意在我找個小卒上花費太多心血,實力要保留到妖皇換屆之時吧,只是,也多虧這二人留手,我才知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婆娑魔好奇的問道,就連傻傻站在一旁插不上話的虛日白都好奇的探直了一對肥耳。 “不錯,一個能讓我實力再上一層樓的驚秘?!?/br> 吳哲笑了笑,一頭銀發(fā)在風中更顯儒雅,清秀的面龐涌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左手一揮,二十二張命運紙牌立時從虛空之中劃出,漂浮于吳哲四周,每一張紙牌之上都凝練著一股極為桀驁霸道的銀色魔力。 婆娑魔凝視了紙牌片刻,目光忽的一變,低聲輕呼:“奇怪,這股魔力霸道異常,但我卻從未聽聞過,都不曉得這到底是哪一系的魔力?” 吳哲轉過身來,對著虛日白說道:“小虛,你過來,只管使出全部的實力攻擊我,我絕不還手。” 虛日白卻苦著張臉說道:“老大,你不要玩我吧,我哪里是你的對手,我的小灰沒了,我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毙』揖褪悄穷^獠牙巨豬,吳哲和斗月牛王交手之時,那巨豬一時間見到了太多十品的妖獸,嚇的精神崩潰,發(fā)足狂奔而去,當時虛日白自顧不暇也沒去管它,現(xiàn)在安全了卻懷念起自己的手足兄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