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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倒好,居然大大咧咧住在附近,還和自己嗆聲,師父也不幫自己,還跟她賠罪。這讓她感到?jīng)]有安全感,仿佛之前師父的好聲好氣已經(jīng)不再是她的專屬。 洛徵白沒想到自己對未知敵人的試探在寧箐箐眼里就變成了好聲好氣。 他做事十分謹慎,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顏沅算是他規(guī)劃里的一大變故:摸不清來源,修為也無法完全探測清楚。面對這樣非敵非友的人來說,維持表面的平靜總比撕破臉皮比較好。 何況顏沅身上也沒有明晃晃的惡意,他也感受不到她對自己有什么特別的情愫,因此才賠了顏沅被毀壞的東西,順帶警告她住在此地不要搞事。 然后寧箐箐的腦回路顯然和他不一樣。 她理解的是一個陌生女人住在他們附近,師父還沒有反對=那個女人和師父有著不一樣的關(guān)系=自己的師父就要被別人勾走了。 即便她在凡界也是佼佼者,但是在洛徵白身邊,有時候也會生出一種“我配不上他”的酸澀感,師父太優(yōu)秀了,自己要變得很強才能跟著他的腳步。 所以當一個比她強大的顏沅出現(xiàn),寧箐箐突然出現(xiàn)緊迫的危機感了。 回到清靈山,她滿嘴苦澀道:“師父,你真的和那個女人沒什么關(guān)系嗎?” 洛徵白雖然修為高強,但是情商不是特別好,不然在書中也不會整出一堆虐戀情深的戲碼。不過他還是敏銳感覺到寧箐箐的不對勁,耐心解釋道:“我不認識她,這片地方也沒有說不讓人住,她愛住就住。” “可是你從來不讓一個陌生女人住得這么近。”寧箐箐委屈了。 洛徵白無言,難道要自己說那個女人修為和他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強,打不過別人嗎?而且貿(mào)然趕走一個沒有惡意的人也不是君子之舉。 他的沉默落在寧箐箐眼里就是心虛了。 兩人于是開始“你不愛我了”,“我怎么會不愛你這不關(guān)她的事”和“聽我解釋”,“我不聽不聽”的混亂拉鋸戰(zhàn)中。 要是顏沅在現(xiàn)場,肯定恨鐵不成鋼嘆一句:外部還沒開始發(fā)力,你們內(nèi)部就不攻自破了。真是急死人了。 第7章 就像許多尋常情侶一樣,寧箐箐和洛徵白的鬧別扭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兩人當晚爭吵了沒多久,又在愛情光芒的照耀下,開開心心和好了,甜蜜膩歪著,然后忙著婚禮的大事。 很快六月初六到了,這一天幾乎凡界各種有頭有臉的門派當家都來了,饒是顏沅下了禁錮,仍然能隱隱約約聽見人來人往的喧囂,還有喜樂吹奏的聲音。 顏沅頂著雞窩頭從被窩里艱難爬出來,捏了個訣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今天洛徵白和寧箐箐大婚,自己也不好穿個紅衣去膈應(yīng)人,搶新人風(fēng)頭就不應(yīng)該了。于是她換上了不太醒目的鵝黃色衣衫,往另一條人少的路走去。 這世間因為修煉的人數(shù)變多,禮樂已經(jīng)崩壞,婚禮都沒有什么硬性程序要走。大多數(shù)修士結(jié)為伴侶都是宴請賓客,天地見證,這樣婚禮就成了。 由于修士因為修煉吸取了天地靈力,所以凡界修士在成婚時上天會降下一道雷表示見證,修士成婚會更加謹慎,畢竟成婚是天地認證,如果結(jié)為怨侶日后也不好收尾。 這就是顏沅這么迫切希望洛徵白和寧箐箐趕快成婚的原因。 在天帝眼里,自己的兒子哪哪都好,他絕對不允許顏沅單方面提出解除婚約,而且顏沅也是他認準的兒媳,他勢必要拉攏龍族和鳳凰族其中之一,以免兩族獨大威脅天帝地位。 他最好面子,看見兒子歷劫和凡人有糾纏已經(jīng)不大樂意,現(xiàn)在居然還要成婚,這對他來說是完全不能忍受的,自己出面難免被人詬病。將顏沅派出去,那就是小輩之間的愛恨情仇了,可不關(guān)他的事。 顏沅特別惡心他的做派,天帝想要好名聲,就拉上自己去做那個惡人,還一臉“我為了你們倆好”的表情。 現(xiàn)在他看不起寧箐箐凡人的身份,等到寧箐箐回歸龍族的時候,天帝臉變得比川劇還快還精彩。 #每天罵一次天帝#,顏沅有時候真的想在他臉色“he~tui”一下。 罵歸罵,自己的情緒還是不能顯露出來,天帝就像那個霸權(quán)主義的老板,自己就是被平白無故加班的苦逼員工,心里暗戳戳罵死他,但是臉上還是得笑嘻嘻。 沒辦法,誰叫鳳凰族和天帝低頭不見抬頭見呢?鳳凰族勢力大也沒有用,神界最大的boss還是天帝。誰先動手誰就不占理,這也是她不敢直接反抗天帝的原因,她可以不要命但是也不能牽連到家人。 顏沅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態(tài),隱在人群中,看著洛徵白和寧箐箐兩人換上了大紅的喜服,攜手一步步從人群中走出。 饒是有人詬病這段不倫之戀,也不得不贊嘆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洛徵白萬年不見消融的冰山臉在此刻也舒展開來,看著寧箐箐眼里更是盛著滿滿當當?shù)膼垡?。要不是眾人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大家還都懷疑洛徵白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寧箐箐頭上戴著鳳冠,每走一步腰間的佩環(huán)便叮當作響,跟在后面的小童邊走邊撒花,在這對新人后面撒出一條花路。 顏沅望著他們,內(nèi)心沒有什么波動,只想他們快快完婚。 鼓樂鳴天,震得顏沅有些恍惚,她站在人群邊緣,離洛徵白他們不算近,只能勉強聽見兩人正在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