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花舔舔爪子:“沒問題?!?/br> “等我的好消息,今天晚上必須吃飽喝足的睡覺?!?/br> 云秧靠在池清衍懷里,有些懷疑人生:“我好像聽到這兩只貓說話了?!?/br> “?” 池清衍看著迎面走來的兩只貓,低頭看面色恍惚的云秧,面露擔(dān)憂,“是不是不舒服?” 幻聽了? “沒有?!?/br> 云秧搖頭—— “剛才過來好像看到有個想不開的兩腳獸要跳河?!?/br> 她忽然想起這句話,一把拽住池清衍手腕,拔腿就往護城河邊跑:“我剛剛聽到那兩只貓說護城河那邊有人跳河?!?/br> 不管是不是真的,得先去看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是一條生命。 正好也可以驗證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那兩只貓的對話。 剛走到云秧褲腿邊準備蹭吃蹭喝的三花和大橘:“?” 怎么個事,太沒有愛心了,強烈譴責(zé)?。?! 剛夸下??诘娜ㄅ穑喊““】蓯旱娜祟愖屛以谛』锇槊媲皝G了面子!罪不可恕?。?! …… 他們的位置距離河邊不遠,跑了一兩分鐘就到了。 遠遠望去,護城河橋邊欄桿邊上隱隱約約間似乎真的有一個人。 “剛才那兩只貓說這里有人要跳河。” 云秧簡單跟他解釋了下:“因為不確定是幻聽還是真的,所以只能先過來證實一下。” 如果是真的,就得報.警了。 池清衍帶著她又往橋邊走進了點,這樣近的距離下,總算是能夠看清了—— 橋邊圍欄上坐了一個衣衫凌亂的男人,他低垂頭有些看不清神色,渾身散發(fā)著頹廢消沉的氣息。 “我先報警,” 云秧掏出手機,杵杵池清衍胳膊,“你看著點,別讓他真跳下去了?!?/br> “嗯。” 池清衍低低應(yīng)了一聲,站在男人不遠處,沒有靠太近,怕不小心刺激到他直接跳下去了。 他看似在欣賞河上風(fēng)景,實則余光鎖定在他身上。 將這里的情況和具體位置簡短清晰地概括了下,便掛了電話。 身邊多了兩個人,男人不可能一無所覺,他抬起僵硬的脖子,往云秧他們這邊看了眼。 云秧假裝沒有察覺他的目光,生怕一個對視就刺激到他。 “怕我跳下去?” 云秧藏不住事,余光總是往那邊瞟,男人聲音嘶啞頹廢,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尤為刺耳。 “哈哈哈哈哈哈哈咱們兩個無親無故、素不相識的,你們?yōu)槭裁磁挛姨氯???/br> 旁邊的男人狀態(tài)不對,情緒也不太正常。 云秧拉拉池清衍的胳膊,示意他注意。 池清衍沉穩(wěn)地點頭,不動聲色地靠近那個男人。 “呵呵。” 陌生人怕他想不開自殺。 他那個同床共枕、互相扶持著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怕是生怕他想開了不去自殺。 她現(xiàn)在估計恨不得自己馬上去死吧。畢竟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拿著他的財產(chǎn),和她那個姘頭在一起了。 他凄慘地笑笑,只覺得每一次呼吸都在痛。 他的所有財產(chǎn)都被出軌的妻子轉(zhuǎn)移走了,唯一嬌寵著長大的孩子還不是自己的。 這是最讓他不能接受的,他的孩子,那個喊了他六年爸爸的孩子,居然是別人的,他替別的男人養(yǎng)了六年的孩子。 他現(xiàn)在是真正意義上的孤身一人、無家可歸。 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這可笑的一生,還有必要再延續(xù)嗎…… …… 坐在欄桿上的身影猛然下墜—— “池清衍!” 云秧睜大眼睛,失聲提醒他。 池清衍率先注意到,電光火石間,他大跨步上前,強勁有力的右臂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懸空的男人想要掙扎,卻怕會在掙扎間傷到池清衍,或者受不住他的重量而被他帶下去。 他爛命一條,總不能連累別人跟他一起搭上性命。 男人只能一動不動地苦笑:“放手吧,傷到你小姑娘該傷心了?!?/br> “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什么好留戀的?!?/br> 池清衍什么都沒說,面上也沒什么表情。 云秧因為身高問題,夠不到吊在半空的人,只能一手攬著池清衍的腰身,一手拉住他的小臂,為他減緩點負擔(dān)。 救人也要在自身能力范圍內(nèi),她可以救人,但不能因為救人而讓池清衍受傷。 池清衍和陌生人,不需要任何遲疑,當(dāng)然是池清衍重要。 對她來說,池清衍的生命安全排第一位。 這邊的動靜吸引到了不少路過的行人,人群漸漸圍攏過來,擔(dān)憂驚呼聲此起彼伏,還有不少人在拍照。 來自河面的風(fēng)帶著潮濕的氣味,吹亂了云秧額前的長發(fā),低頭的瞬間對上半空中男人絕望又平靜的雙眼。 “……” “很抱歉擅自插手你的事情,” 云秧與那雙眼睛對視,聲音低低的,“但我總覺得,生命不該這么輕易的結(jié)束。” “小姑娘你不懂?!?/br> 男人扯出一抹笑,卻難看的像哭一樣,崩潰又難掩傷痛:“做人怎么會做到我這個份上哈哈哈哈哈,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太失敗了,簡直一塌糊涂哈哈哈……” 空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