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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捏了捏林莫的臉,輕笑:“你可真是個寶貝。” 聽出是夸他的話,林莫小貓抹臉,抿起嘴笑得開心。 他伸手?jǐn)堊∶霞o(jì)戎的脖子,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隨后微微晃了晃身體,頭窩在他的頸間。 見兩人親密的相貼,仲濘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千言萬語在心里匯聚成一句“芬芳”的話語,欲將林莫搶回來時,白時垣卻倏地動了。 他旁若無人的站在孟紀(jì)戎身邊,用沒有戴手套的指尖去觸碰林莫的臉頰,不僅摸,還要捏捏、揉揉、搓搓…… 仲濘和孟紀(jì)戎被他眼不看人的態(tài)度弄得一愣,面容不由得變怪異起來。 林莫本來拽著孟紀(jì)戎的手,這會兒唔唔的松開,又去拽白時垣不安分的手,被白時垣順勢握住,包在掌心里反復(fù)觀看。 仿佛林莫的爪子對他來說是什么新奇不已的東西。 不、也許他整個人都是。 仲濘看不下去。 一個孟紀(jì)戎就夠了,怎么白時垣還要來摻和一腳,又有他什么事情? 他想將白時垣的手扔開,卻被人利落的躲過。 白時垣的眼神落在仲濘身上:“別碰我?!?/br> 仲濘臉色陰沉。 孟紀(jì)戎似笑非笑。 白時垣面無表情。 三足鼎立,氣氛微妙。 林莫靠在孟紀(jì)戎的懷里,爪子被白時垣抓著,一條胳膊又被仲濘拉過去,姿勢有些擰巴。 他眨眨眼,突然從孟紀(jì)戎的懷里直起身,將另外兩人的手抖落,嘟嘟囔囔道:“口渴,想喝水?!?/br> 撥開三個人,林莫在走廊上斜線前進,恰巧前方出現(xiàn)一個無辜的端著盤子的服務(wù)員,他將人攔住,端起上面的一杯不知名液體就喝了下去。 仲濘等人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熱辣辣的酒液入喉,讓林莫嘔的想吐出來,卻為時已晚,酒液滑進胃里,這下燒得腦子更不清醒。 服務(wù)員瞠目結(jié)舌:“您、您怎么胡亂拿東西……這是別的包廂要……” 后面說什么林莫沒聽清楚,揮揮手,又熱又燥的靠在冰涼的墻上。 孟紀(jì)戎上前,將這杯酒的價錢算在他們包廂,讓服務(wù)員離開。 仲濘扶住快要滑倒在地的林莫,擔(dān)憂道:“醉成這樣,先回酒店休息吧。” 他們暫時沒有回京市,都住在同一個酒店里。 三人帶林莫回包廂,說要先離開,王導(dǎo)等人同意。 本來是仲濘和孟紀(jì)戎兩人送醉倒的林莫回酒店,誰料林莫突然從椅子上起來,沖到白時垣面前趴在他身上,攬著對方的脖子喊:“你也送我呀?!?/br> 白時垣神情淡淡的垂頭,伸手將站立不穩(wěn)的人抱住,點頭:“我也送你。” 王導(dǎo)愣住。 蕭躍驚嚇的將手邊的酒杯碰倒,酒液撒了一桌子,喃喃自語道:“我喝醉了?不然怎么眼前出幻覺了……” 聽他承諾好,林莫才略微松開手,嘴里模糊不清的嘟囔幾句,暈暈沉沉的閉上眼睛。 甄蓉嘆氣,對身旁的小助理道:“算啦,和林大師沒法比,我認(rèn)?!?/br> 白時垣她可不肖想了。 本來也就不是能夠接近的人。 仲濘將林莫接過去,與孟紀(jì)戎半抱著往前走。 蕭躍知道白時垣的毛病,沒拉他,快步攔了一下,等白時垣停下腳步,小聲問:“你怎么回事?林先生撲你身上的時候,為什么沒躲開?” 白時垣聲音淡淡:“不用躲開?!?/br> 蕭躍一時間沒聽懂,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時垣的臉上有種類似愉快的表情顯露,他看了眼依舊不明白的好友,道:“他碰我,不疼?!?/br> 蕭躍半秒反應(yīng)過來,嘴巴不由得張大,頗有些語無倫次:“你身上的病……他、林先生碰你,不會疼?” “不會。” 不知道從幾歲起,白時垣的身上突然出現(xiàn)一種怪病。 只要別人碰到他,肌膚|相觸,白時垣的渾身上下便會非常疼痛,針刺一樣的難以忍受,但只要離開,就會立即沒事。 為了這古怪的病,白家不知找了多少醫(yī)生。 從小到大,卻絲毫沒有起色,連病因都查不到。 也因此,白時垣自小養(yǎng)成了這種冷淡疏離的性子,與人接觸像是隔著一層霧、一層紗,非必要時都會戴著手套,與人的距離也一直都在一米之外。 外界傳聞的怪癖便是由此而來。 前些日子,白家找了國際上知名盛譽的醫(yī)生淳于鄴,對方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讓醫(yī)學(xué)界的許多大佬都自嘆不如,如今正在著手研究白時垣的病情。 聽他如此肯定的回答,蕭躍既驚訝又感慨:“林先生真是好神奇,他竟然……誒?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白時垣想起在羅水寺的那一日清晨。 雖然自小注意,但總有不得已接觸到人的情況出現(xiàn),他被迫鍛煉的比尋常人能忍,長年下來,忍耐疼痛已經(jīng)如同喝水一樣自然。 大概林莫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他不喜歡與人單獨相處,不喜歡與人交談,卻總是不斷的被迫處于這些環(huán)境里。 他喜歡尋找地方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在寺里的涼亭聽見腳步聲時,他便想轉(zhuǎn)身離開,可就在側(cè)頭時,眼里卻映入一個仿佛招財貓揮手的人。 他更改了決定。 如果不是破例去握了下手,恐怕,他就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