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小舅子的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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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一場從未體驗的游戲,劉萬程意猶未盡,還想著有第二次。 張靜怕劉萬程回去晚了徐潔起疑,徐潔是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的,就不讓劉萬程在自己家里呆太久。 “又不是見不著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先回家哄你閨女去。她知道咱倆一起出來了,這時候準在家里七上八下地吃醋呢。”張靜說。 回到家里,劉萬程腦袋里還是這sao娘們兒教的那些亂七八糟。看到徐潔,忍不住就要再按照她教的實踐一次,直到徐潔舒服地告饒,這才作罷。 江山集團三巨頭,離開劉萬程和張靜,還有一個吳曉波。 吳曉波最近忙成立房地產(chǎn)公司的事情,也是焦頭爛額。 成立個公司,那年頭可沒有那么簡單,僅各種審批文件、報告,工商稅務登記,就夠他忙活的。 關鍵是這些東西報上去,批復下來,到公司成立,沒幾個月弄不完??伤€得指望著這個公司趕緊運作,江山機器廠的那個生產(chǎn)區(qū)的地盤,得先規(guī)劃,讓老大滿意了,還得找專門的設計院所出圖紙,然后報批。另外,土地產(chǎn)權變更,用地權這一大堆麻煩事,也得等著他成立房地產(chǎn)公司,從公關一部移交過來,統(tǒng)一策劃。 等房地產(chǎn)公司許可批下來,黃花菜都涼了!吳曉波這個著急呀!跟國家機關部門打交道,你著急也得等著。這可不比私人對私人,實在急眼了讓他老婆出面,找倆人去“催催”人家。你敢跟國家機關玩這個,那是真活夠了,找死呢。 像江山集團這么大個攤子,四處打點著還背不住有人背后捅你刀子,你再自己沒事找事,劉萬程也不干呢。 回家和徐艷說起這些來,徐艷忽然就想起來,對他說:“我記得房管局下邊有個服務公司來著,就在他們辦公樓對面。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服務公司沒了,也不知道是倒閉了還是裁撤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公司當初注冊的是什么業(yè)務?如果里面有房地產(chǎn)經(jīng)營這一項,咱們和房管局商量一下,把他們那個空殼買過來,你不就省了注冊這些麻煩事了嗎?” 吳曉波一聽,這主意不錯。他就打電話給劉萬程,讓劉萬程去打聽那個服務公司的事情。 這時候劉萬程正在張靜那里興高采烈呢,哪有時間搭理他?要不說這女人誤事呢。 本來,和政府部門打交道,都是劉萬程的事情。但劉萬程忙著搞公司部門調整,也沒有多余的時間。 第二天吳曉波去找他的時候,劉萬程就對他說:“房管局向局長你又不是不熟,你自己去找他不就完了,干嗎還要等我?你看不著我這都忙的恨不得一個人頂倆用了嗎?就你最近閑著沒事干!去去去,別煩我!” 吳曉波懶得搭理他,也就是跟他知會一聲,自己動手去辦去了。 他不會直接去問房管局,而是讓公關一部的人,先去地稅局托人查一下,看有沒有這個服務公司的注冊,注冊內容是什么。他們和地稅局打交道多,熟人也多,容易打聽出來。 很快,一部就來向他匯報了,房管局的那個服務公司還在冊,只是沒有什么實際業(yè)務,名存實亡的,不知道有多久了。 能在公關一部干的人,基本都是老手,上邊讓打聽什么就打聽什么,那是新手才干的事情。老手做事,一般都是老板要一,他們會做二甚至做三。老板不要則已,要就會有準備,不會等老板需要了,一問三不知,再去跑一趟。 果然,吳曉波往深里一問,就問明白了他需要的一切。利用服務公司這個營業(yè)執(zhí)照,就不用再經(jīng)過驗資、申請、報告一類的麻煩手續(xù),只和房管局簽個轉讓協(xié)議,變更一下原公司的名稱和屬性,甚至連經(jīng)營范圍都不用動,換一下法人代表就完了。 吳曉波就再去找劉萬程,告訴他自己打聽到的實際情況,要他去找向局長。 這些年來,吳曉波主要是在企業(yè)間做生意,和官員不是那么熟,偶爾跟著劉萬程陪陪,談不上有交情。 生意人之間打交道,吳曉波天生就有這個本事。和官員打交道,與做生意又是兩碼事,劉萬程也是在前世喜歡看這方面的新聞,多少的了解了一些政策走向和官員們的想法,又在今世摸索了這些年,還多虧他利用先知先覺和趙杰搞好了關系,得到了趙杰的不斷指點,這才逐漸上路。 如今,由于他的出現(xiàn),江山機器廠搬家至少提前了十五年。市經(jīng)濟中心由原來的西移,也變了以他為主的東遷。 一切都變了,除了國家大事沒變,他還可以利用一些先知道的政策以外,其他已經(jīng)完全面目全非,甚至連他老婆高秀菊和情人徐潔的命運都變了,他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劉萬程就給向局長打電話,打聽他下屬服務公司的事情。這事兒向局長竟然不知道,先掛了他的電話,問了下屬,才再回過來,讓他去找總務科朱科長。至于如何把這個注冊公司轉到江山集團名下,具體和朱科長商量。 劉萬程就有些犯迷糊。手底下的公司一把手不知道,總務科能管著下屬公司,這真是新鮮了。 “這總務科是干嗎的?”他就問吳曉波。 吳曉波里知道是干嗎的?順口說:“一般像江山機器廠原來的醫(yī)院一類的機關單位,喜歡設個總務科,管著打掃衛(wèi)生,設施維修一類的事情。這房管局的總務科,應該也是干這個的吧?” 劉萬程就點點頭說:“看來這沒人的公司也屬于雜七雜八的事情,局長大人懶得管。這樣的話就應該很容易辦。反正向局長已經(jīng)發(fā)話了,你就先找這個朱科長試探一下,看有什么條件,需要咱們怎么辦?如果有阻力,咱們再想辦法。” 吳曉波就挑了個下午去找朱科長,打算著談差不多就到下班時間了,順便請朱科長吃飯,在酒桌上把他的底給掏出來。 江山集團在市里的名氣不小,副總親自過來,朱科長很氣,可就是云山霧罩的不說正事兒。公司手續(xù)轉讓的事兒,即不說不行,也不說行。 下班了,吳曉波請他吃飯,人家朱科長還一身正氣地給拒絕了。 這下吳曉波就摸不著頭腦了,干脆垂頭喪氣地回來和劉萬程匯報。 劉萬程也有點糊涂,他打交道的官員,大大小小的也有不少,還沒見過這樣的。 據(jù)吳曉波過去看到的情況,這房管局總務科和江山機器廠原來醫(yī)院的總務科也差不多,的確是管雜物的,可這朱科長架子怎么這么大呢? 琢磨半天,他就讓吳曉波找人從側面打聽一下,這朱科長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吳曉波打聽三天,終于弄明白了,原來這朱科長,是向局長的小舅子! 劉萬程就明白了,向局長把這事兒讓小舅子負責,是想給他點好處。 劉萬程這么一說,吳曉波也明白了??上胂胗植粚?,請他吃飯他不去呀,完全不像是要好處的樣子。 劉萬程就說:“你怎么這么笨呢,跟官兒打交道,你得學會拐彎啊。你看見哪個官員公開要好處了?”就把自己拿下江山機器廠子弟中學的時候,如何順藤摸瓜才摸到趙副書記那里的經(jīng)驗,傳給吳曉波了。 吳曉波這人聰明,一點就透,恍然大悟說:“是不是這個朱科長,背后也有個代理人呀?”接著就罵,“特么一個管雜物的,要什么代理人???” 劉萬程嘿嘿一笑說:“這種套路你沒見過吧?我見的多啦,這回你知道我也不容易了吧?還得從側面打聽,看他和誰關系近,特別是要注意他自家的親戚?!?/br> 吳曉波總算是摸著點門道,才要走,劉萬程就又把他給叫住了,囑咐他說:“千萬別下大本,要裝作可要可不要的樣子?!?/br> 吳曉波就不懂問:“為什么?” 劉萬程說:“你想啊,那個營業(yè)執(zhí)照在房管局就是一張廢紙。所以,向局長估計是沒拿這事兒當回事,才順便讓他小舅子撈點外快。你本錢下得稍大,萬一那朱科長多少精明點,意識到這東西對咱很重要,把這事跟向局長一說,向局長倒過悶來,他會怎么辦?” 吳曉波恍然大悟,用手點著劉萬程說:“你真是人精!” 劉萬程就嘆口氣,本來正常渠道能解決的事情,非得七拐八繞,他也不愿意這樣??刹贿@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自古以來,權和錢就分不清楚,就他這種小人物,不隨波逐流,又能做些什么呢? 吳曉波和一般高管的區(qū)別就在于,他只是從劉萬程那里學訣竅,真正處理起事情來,他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和辦事方法,而他的方法又是賦予了他自己特殊的辦事風格的。 他沒有再從側面旁敲側擊,而是直接去找朱科長了。 既然劉萬程給他分析了對方的做事習慣,他也認為就是那么回事,他就按照自己的風格來了。 找了兩回朱科長,他就拐彎抹角露出不耐煩來。知道這么麻煩,還不如我自己直接去申請一家公司呢。那什么朱科長,既然這事兒不怎么好辦,那就算了吧? 朱科長倒吃了一驚,這小子不想玩了,我這好歹到嘴的rou不就沒了嗎?本來這破總務科也沒多少油水。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于墨跡了,就給吳曉波一個人名,讓他去找這個人。 吳曉波把朱科長的實話逼出來,就按圖索驥的去打聽朱科長讓他找的那個人。 這一打聽不要緊,原來朱科長要他找的人,是朱科長自己的小舅子! 嘿,感情你們還小舅子套小舅子呢?知道真相后的吳曉波,差點就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