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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侍衛(wèi)去兵部,調取兵部水師的戰(zhàn)艦圖紙,順便把他們用的兵械帶來,命宮中太平池撬開冰層,令侍衛(wèi)在上面演示水戰(zhàn)。 瞬間京中歡樂的氣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連略各處的酒席,奔到宮中,看宮中御前的侍衛(wèi)在太平池上cao練戰(zhàn)船,臨著水池起了一座高樓,建的十分粗糙,用繩子綁著木頭,勝在高聳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這座閣樓上。 南安郡王沒有被宣召,不敢上樓,看著侍衛(wèi)們在水面上鬧著玩一樣的擊鼓進軍,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繼而錯開。抬頭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 過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復了寧靜,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來,年輕的君王身強體壯,行動之間不用人扶著,看不出前幾天在太廟時的病容,南安郡王趕緊低下頭請了安。 “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宮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風,問南安郡王。 “聽聞陛下在檢閱水軍用具,故此前來聽宣?!?/br> “哪里是朕再檢查水師的用具,是朕這幾日無聊鬧著玩呢,你們啊,還有幾門親戚走動一下,朕呢,往年還能去各處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雖然是天天不斷的有人往宮中遞了話進來要走親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見了?!?/br> 司徒越轉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時日了,京中和南邊比起來如何?” “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華似錦?!?/br> 司徒越笑著轉回身,“京中自然是繁華,天子腳下,眾位愛卿拱衛(wèi)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樂業(yè)之處?;羟湔f是嗎?” “自然,陛下......” “那好啊,霍卿就別往南邊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團聚,一來該享天倫之樂,二來,霍卿這幾年說到底也沒什么建樹,該好好的思考水師下一步的走向了。別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時日,水師自有人去帶領,等霍卿修整好了,朕還要仰仗霍卿呢?!?/br> 司徒越看著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對著一棵樹吩咐了一句“盯緊了他。” 樹后閃出一個暗衛(wèi),無聲的接了令消失不見了。 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兒,對著程掬說“換了人重來?!?/br> 過了一會,幾個臉上有疤的漢子過來,對著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們不愿意,實在是這里風平浪靜顯不出俺們的本事?!?/br> 這些人是實打實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費了些心思把他們招安,確定了他們無害才把人帶出來,自然好言籠絡,“諸位說哪里合適?哪兒合適就去哪兒?!?/br> “來日桃花汛,大運河里,俺們給您顯顯本事?!?/br> 司徒越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國早晚有一戰(zhàn),桃花汛的時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時候,到時候排不了這么大的陣仗。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們也不用找地方了,過了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朕給諸位擺酒送行,諸位直接去水師軍中吧,把咱們的士卒訓的和諸位一樣有本事就行。到時候,朕必然重謝諸位?!?/br> 這邊司徒越親自送這些人離開,那邊上皇的圣駕到了。 “聽說你找了些水匪來這兒,還要送他們去軍中?!?/br> “祖父,英雄不問出處,漢末三國,錦帆賊不也是投身東吳了嗎?!?/br> 上皇沉吟了一會,“你確定他們是錦帆賊,而不是什么軟腳蝦?!?/br> 司徒越笑著說“您放心。” “南安那邊怎么說?!?/br> “孫兒派人盯著呢。孫兒前幾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邊下雪了,才凍著了?!?/br> “是何事?” “我父王的事兒。當日有人說他是窺視帝蹤,惹得您大怒,是這么回事嗎?” “窺視帝蹤算不得大事,朕的親兒子,過問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宮打聽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說了,帝蹤要是不能時時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兒就不能及時救駕。你父親確實過問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東西。朕清楚的記著是一顆夜明珠,后來葬在了你父王的身邊,那是屬國進貢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顆珠子,在祖父這兒嬉皮笑臉的求了一陣子,那顆珠子比較罕見,朕不愿給他,想著給你某個姑姑當嫁妝。給了他,也是到了東宮姬妾的手里,還不如給朕的女兒呢。” 要是自己有了一個看的上眼的寶貝,諸丹求了給他的妾室還不如直接給了喬喬。司徒越自然明白這個理兒。理解的點了點頭。 “再說了,那顆珠子不是給你嫡母的,是給可兒的生母求得,朕因為你父王和那個婦人,攢了一肚子的氣,怎么能讓你父王如愿,自然是罵了他一頓,讓他回去閉門思過。” 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個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 “聽說父王很看重可兒的生母?” “是啊,朕原先不管兒子的內院之事的。你嫡母,幾次因著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淚,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說,你父王如今有點過了。朕突然想起來,你還記得嗎?當年老太后賞給你一只鳳頭釵,你那時候頭發(fā)稀疏,釵子又長,只好路上拿著玩,可兒的生母養(yǎng)著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著釵子在后邊追,后來絆倒把自己手指劃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饒,東宮因為這個鬧了一次。” 時間太久遠,司徒越不記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確實有一段時間包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