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過往(司許相識)
夜。 一道強光劃破長空,仿佛要把天空撕裂開來。雷鳴聲隆隆傳來,豆大的雨滴從天空砸下來,把玻璃窗直震的啪啪作響。 司允寒渾身是傷,漆黑的衣服上滿是暗紅的血跡,在雨的淋潑下,衣服的下擺匯成一條紅色的血水,融入于泥土中。 渾身都痛,可是他沒法停。 后有追兵,前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已被他甩在身后不見蹤影,這場雨來的也算是及時,給了他又一絲逃生的機會。 夜晚的森林讓他有些失去方向,他忍著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前趕去。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村莊,司允寒舒了口氣,拄著樹枝往前走去。 早已發(fā)炎的傷口讓他渾身都燒了起來,是緊繃的意志力讓他撐到了現(xiàn)在??吹酱迩f后一瞬的精神松懈卻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糊,司允寒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掐著自己企圖清醒,可卻氣急攻心,終是體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破舊的房屋內(nèi),許知堯抱著被子縮在床角,傾盆大雨又電閃雷鳴的深夜讓他害怕的無法入睡。 他開起燈,準(zhǔn)備下床看看書,可腳還沒落地,就聽到窗外傳來咚的一聲響。 未知的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他拿起桌上的手電筒,往窗外照去。 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少年躺在地上,他身旁散出來的紅色血水似乎印證著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人命要緊,許知堯來不及害怕,忙撐把傘走了出去。 他嘗試著把人拉起來,可剛觸到地板上的人的手臂,便感受到了這不正常的熱度。 高燒。 許知堯有些慌亂,他趕忙把傘丟到一邊,瘦弱的身軀有些艱難的將昏迷的人拉扯到了房屋里。 渾身濕透的兩人看起來有些狼狽,在光的照射下,少年的傷口清楚的暴露在許知堯的眼前。 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完好的一塊地方了,血rou外翻,汩汩地流著紅色。 這個時間點不可能叫得到醫(yī)生,好在他從小和隔壁的醫(yī)生阿婆學(xué)過很多。他翻出簡陋的藥箱,拿出一條新毛巾和一盆溫水端到了司允寒旁。 艱難地將他清洗包扎好后,一盆清水已經(jīng)全部染成了紅色,司允寒的身上綁滿了繃帶和代替繃帶的干凈布條,雖然繃帶的手法看起來不夠熟練,可好在血總算是止住了。 做完這一切,許知堯?qū)⑺p輕放平在沙發(fā)上,拿出厚被子給他蓋了上去。 —— 頭疼。 這是意識恢復(fù)的第一個想法。 司允寒有些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昏倒的水泥地上。 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他抬起手,卻無意發(fā)現(xiàn)手已被人包扎了。 他謹(jǐn)慎地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他稍稍松了口氣,應(yīng)該是他昏迷地附近的房子,大約是哪個好心人將他撿了回來。 他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像干涸了一般,只能發(fā)出嘶嘶的氣音。 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人,司允寒回頭,卻有些意外。 是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男孩,見到他坐起來神色有些驚訝, “你醒了?” 沙啞的嗓音只能說出一句模糊的話, “你救了我?” 許知堯點了點頭,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他忙端出一碗白粥,朝司允寒走了過去, “你都昏睡兩天了,吃點東西吧?!痹S知堯?qū)⒅喽私o他,“對了,你身上的傷都怎么來的?” 司允寒頓了一秒,眼里閃過一絲殺意, 這次出去,一定讓那幫狗東西生不如死。 抬眸的瞬間殺意被他隱藏的一干二凈,他觀察了下四周的環(huán)境,家里有些破,看起來條件不是特別好。司允寒抿了口粥,沙啞出聲, “你一個人住嗎?” 許知堯的神色黯淡了下去,他輕輕點了點頭, “爸爸mama都走了。” 走了... 司允寒緩緩捏緊了拳。 兩個男孩不過都十來歲,照顧人什么的都不大會。 好在許知堯稍微懂點藥理,一個多月時間總算是把人磕磕盼盼的養(yǎng)好了。 孤獨了太久,有人陪伴的的時光就顯得格外奢侈。他很喜歡這個只有十叁歲的哥哥。 司允寒又何嘗不是? 做了那么久的過街老鼠,終于遇到一個愿真心待他的人。 可是...他還有事情需要解決。 留下了一封信,他終是離開了。 這章司13歲,許9歲。 200珠福利章~雙手搖搖求珠珠~ 后來當(dāng)然是司一直供著阿堯讀書咯,兩人兄弟情可深了,沒斷過聯(lián)系~欺負(fù)過阿堯的人全都被司揍扁了)兩人都是彼此心中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