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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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刃被剛剛在放話而導(dǎo)致十分心虛,不由自主撒開手的懷頌不小心弄摔到床上,痛得直翻白眼,強撐著開了口。 被她那雙眼睛里的執(zhí)著盯得發(fā)毛,懷頌看著舒刃眼尾的那抹艷色,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好好好,回府。” 感激地看了懷頌一眼,舒刃微抿著嘴唇,被他從床榻上輕輕扶起,不顧自家主子的阻攔,執(zhí)意地跪在地上向司徒皇后磕頭請罪。 “皇后娘娘,卑職死罪?!?/br> 看著懷頌一臉緊張的模樣,司徒皇后也再說不出什么惡毒的話,抬指整理了一下額發(fā),輕哼一聲。 “慎王殿下顧念你,倒是本宮管不得的事了?!?/br> “……罪職惶恐?!?/br> 蹙眉把人從地上拉起,懷頌跪在地上叩首。 “母后,是兒臣的過錯,惹得母后不快了,母后要罰便罰兒臣吧。” 一向?qū)ψ约貉月犛嫃牡幕蕛和蝗婚g變成這副德行,司徒皇后向來端莊的姿態(tài)有些拿捏不住了,一甩鳳袍坐回了榻上。 “本宮哪里敢懲罰慎王殿下,您請便好了?!?/br> 小侍衛(wèi)身上的傷口耽誤不得,懷頌雖心中有愧,卻仍是叩了個頭,抱起舒刃便疾步離開。 剛剛行至玉坤宮門口,又折身返回,奪了谷太醫(yī)的藥箱,略略施了個禮,揚長而去。 踉蹌了幾步,勉強穩(wěn)住了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谷太醫(yī)嘆了一口氣。 剛想說點什么,回頭看到皇后娘娘危險的眼神,大有一副“你敢說我兒你必死”的氣勢。 谷太醫(yī)咽了下口水。 “……慎王殿下豐采偉儀,實屬英雄豪杰!” 作者有話要說: 頌頌的幸福生活,能抗能打的媳婦,極度護(hù)崽的老媽 (ps:谷太醫(yī):你們是真沒把老夫當(dāng)人?。?/br> 第13章 chapter 13 被懷頌抱在懷里,舒刃渾身的不自在,尷尬地動了動手臂,卻被更用力地按進(jìn)懷中。 “別亂動,臟水會流進(jìn)傷口里。” 貼著青年寬厚胸膛上的耳朵微微有些發(fā)熱,許是傷口開始發(fā)炎而發(fā)燒了。 懷頌抱著舒刃順著冗長的宮墻緩步走出宮城,車架停在宮門口,立于車前的侍衛(wèi)莊嚴(yán)肅穆。 “殿下?!?/br> 著雍上前一步,朝著懷頌抱拳行禮,準(zhǔn)備從他手中接過半昏迷的舒刃。 卻被自家主子微一閃身躲了過去。 回頭瞅了一眼屠維,看他朝自己眨眨眼,著雍這才按下疑惑,回身掀開簾幔,等候懷頌登上馬車。 “九弟。” 懷頌背影一滯。 把懷里的人放在馬車的床褥上,煩悶地深吸一口氣,整理好面上的表情,回身輕笑。 “七哥?!?/br> “九弟仁愛,對待受傷的下屬也如此的親力親為,倒是和父皇少年時一樣呢。” 雖然腦中昏沉,但還是能將這些聽得一清二楚。 舒刃心里輕嗤一聲,你倒更牛逼,不僅能亂扣帽子,甚至還能看到你父皇少年時什么樣。 對懷鈺說的話,懷頌依照往常一般,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吃吃笑了一聲,桃花眼笑得彎彎的。 “九弟也都是向七哥學(xué)的,七哥平日里教導(dǎo)得好,這京都城的將士們皆唯七哥馬首是瞻,九弟慚愧?!?/br> 緊張地看了眼宮城周圍的侍衛(wèi),懷鈺心中怒極。 他倒以為這個整日被皇后關(guān)在內(nèi)宮里的九弟當(dāng)真是個好捏的軟柿子,沒想到竟和他那做太傅的外祖父一樣牙尖嘴利,極為難纏。 狀似不經(jīng)意地將懷中包裹露出一角,懷鈺打開扇子輕搖兩下,“天色見晚,九弟早些回府換身衣裳吧,這江南一行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 視線順著懷鈺刻意的動作掃到了那抹熟悉的花紋,懷頌低垂了眼睛,心中苦澀。 “多謝七哥惦念,九弟這便回府?!?/br> 果然父皇還是傾心于他懷鈺,自己辛辛苦苦去江南,為了搜尋懷鈺私吞軍餉的證據(jù),幾乎在城外被突襲致死。 而他這位向來號稱仁愛帝王的父親,卻將他孤注一擲的資本就這樣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了懷鈺。 屬實可悲。 余暉橫照,暮靄沉沉。 進(jìn)了府門,懷頌一路將舒刃抱回蘭苑,抬腳踹開臥房門,迎面便撞上了穿著暴露,正要走出房間的云央。 “王爺!”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身血污,云央驚呼一聲,又覺失態(tài),迅速跪在懷頌的身前。 本就心煩意亂,看到她如此著裝,心下更是煩躁,懷頌哼了一聲,越過她走向床榻。 “哥哥怎么了?” 沒聽到叫她起來的吩咐,云央也不在意,徑自起來疾步走到床邊,眸中難掩擔(dān)憂之色。 懷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沒做回答,從肩上取下谷太醫(yī)的藥箱,抬手便要掀開舒刃的衣裳。 剛放松一點的舒刃被這個動作驚得瞬間又精神緊繃,冰涼滲血的指節(jié)按在懷頌修長的五指上。 “殿下……別,別叫血污……” 對小侍衛(wèi)這一套話聽膩了,懷頌也上了脾氣,將那藥箱朝著地上一擲,里面的瓶瓶罐罐滾落在了地上。 “隨你!” “王爺,奴婢來吧,奴婢會照顧好哥哥的?!?/br> 云央溫軟地?fù)炱鹚幭?,語氣輕柔可人,雖是在與懷頌講話,卻連眼皮兒都未抬。 用眼刀剜了云央成百上千次后,再反復(fù)交待她該如何用藥和包扎傷口,懷頌這才不甘心地離開了小侍衛(wèi)的臥房。 隨著大力的關(guān)門聲,屋內(nèi)只剩下了舒刃和略顯羞澀的云央。 “哥哥,奴婢幫你包扎傷口吧?!?/br> 話音還未落,云央那邊已經(jīng)將輕薄的外裳脫掉放在了一邊的矮凳上,欺身便要爬上床榻。 “哎,哎,你這……太客氣了……你不要過來啊……” 舒刃嚇得倚在枕頭上往后躲,看到那欺霜賽雪的皙白肌膚,嘴上也磕巴起來。 緊張得仿佛她真是個男人一樣。 [提示宿主,亥時到,死亡時間倒計時:一個時辰。] 舒刃驚惶地起身,攏了身上的衣裳就下床穿鞋。 她可不能這樣沒意義地狗帶。 “哥哥要去哪里,奴婢替哥哥去吧?!?/br> “不,不用。” 整理好著裝,舒刃嗆咳了幾聲,嘴角再度溢出血絲,背上的傷口也再次崩裂,怕濺到云央的身上,下意識推拒著身后的手臂。 云央被她一推,險些從床上跌落下來,忙不迭地抓住舒刃的手臂。 “哥哥的傷口還未包扎,不可隨意出門?!?/br> 舒刃被吵得心煩,回身點了云央背后的大xue,輕喘了幾口氣,“你歇會兒吧好嗎?” 撿起地上的傷藥看了看,舒刃隨手拿了幾瓶有效的轉(zhuǎn)身出了門。 捂著腰腹間的傷口,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懷頌寢殿所在的流云閣。 趴在院門口鬼鬼祟祟地觀察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邁進(jìn)去。 已至深夜時分,院內(nèi)除去巡邏的侍衛(wèi),重光和上章等人皆已回到了蘭苑歇息。 當(dāng)值的昭陽與舒刃在暗衛(wèi)營中便已相識,也不會懷疑深更半夜他來到流云閣別有用意,自以為他是有要事稟報。 朝著樹上打了個暗衛(wèi)之間的手勢,示意這里自己盯著。 須臾,昭陽幾個起落后便消失不見。 心中數(shù)著時間,舒刃瞇起眼睛向屋內(nèi)床榻上的人細(xì)細(xì)打量起來,手上也沒閑著,動作利落地上好了藥。 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嚇得舒刃急忙隱藏好自己的蹤跡,卻發(fā)現(xiàn)他真的只是純粹地翻了個身。 對膽小如鼠的自己表示了無能狂怒,舒刃咬牙攀下了樹,閃身進(jìn)了寢殿。 跟著自家主子時間不多,但是她發(fā)現(xiàn),只要主子一睡覺,就像昏過去了一樣叫人心里踏實。 大著膽子爬到懷頌的床榻下,舒刃咽了下口水。 那就,獻(xiàn)丑了。 一首勸學(xué)帶給殿下。 “君子曰:學(xué)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藍(lán),而青于藍(lán);冰,水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繩,輮以為輪,其曲中規(guī)。雖有槁暴,不復(fù)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君子博學(xué)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xué)問之大也……” 還沒等到舒刃結(jié)尾收聲,床上的人便以她反應(yīng)不過來的速度猛地翻坐起身,低頭朝她看來。 “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詩詞引自《荀子》《勸學(xué)》 第14章 第 14 章 被當(dāng)場抓個正著,舒刃癱在地上尷尬得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