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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吃貨侍衛(wèi)寵夫手札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秦茵看人要走,緊忙上前拉住舒刃的手腕,卻不想不小心碰到了她腕上的傷口。

    雖已涂過上好的傷藥,但被近距離這么用力拉扯,難免還是會有痛意。

    舒刃微展的眉毛再度輕蹙了一下,因著怕被主子們認(rèn)為不耐,隨即迅速舒開。

    早在秦茵去扯舒刃的時候,懷頌便立刻想起了在山洞中時,小侍衛(wèi)手臂上的傷口,唯恐秦茵不小心將他扯痛,正要上前一步拉住秦茵,沒成想還是晚了一點(diǎn)。

    沒有忽略小侍衛(wèi)眸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心中突地對秦茵的歡脫有些生厭,急忙大步邁到舒刃身邊,推開秦茵,搶過他的手臂擼起袍袖細(xì)細(xì)打量。

    “怎么樣?痛不痛?”

    舒刃驚愕地看著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的秦茵,另一手緊忙去扶她。

    好在這秦小姐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甚是不拘小節(jié),被推開險些摔倒也是面上帶笑地瞪上懷頌一眼,也急忙借著舒刃拽住她的那股力氣,湊過來盯著懷頌手中握著的胳膊細(xì)看。

    “你怎么受傷了?”

    余光撇著小侍衛(wèi)拉著秦茵的手,懷頌又有些氣悶,無奈舒刃手上的傷口此時更為重要,便不滿地睨了小侍衛(wèi)一眼,掏出自己懷中的金瘡藥小心翼翼涂抹起來。

    白皙指尖沾著亮晶晶的藥膏在受傷的手臂上游移,舒刃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處變得發(fā)燙起來,連帶著臉頰耳畔都有些發(fā)熱,心道一聲不好。

    主子的藥里有副作用。

    作者有話要說:  太師幺女性格很好哎

    小可愛們都給我留下評論,我不要孤獨(dú)!

    第22章 chapter  22

    “你小心點(diǎn),你都把他弄痛了,毛手毛腳的?!鼻匾疠p捶了懷頌的肩背一下,抽過他手中的藥瓶親自為舒刃涂抹起來,“也怪我不小心,拉到他的傷口了?!?/br>
    懷頌:“……”

    被兩位身份顯赫之人環(huán)繞著,舒刃對自身價值的認(rèn)識瞬間得到了提升。

    暗自端詳著這傳說中沉魚落雁的太師幺女,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一身簡單的軟銀輕羅百合裙穿在身上,生生叫她穿出一股矜貴的大家閨秀氣質(zhì)。

    頭上精致的元寶髻平添了幾分嬌俏可愛,站在風(fēng)流倜儻的自家主子面前,確實(shí)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偏生這秦小姐是個不拘泥于禮節(jié)的姑娘,自小跟著皇子們一起長大,倒有幾分男兒的豪邁之氣,難怪會如此受皇子們的喜愛。

    “怎么樣?還痛嗎?”

    秦茵收好藥膏塞回懷頌手中,臂上挎著舍不得放手的食盒,另一手試圖攙著舒刃去芙蓉亭上落座。

    被自家主子的眼刀殺了千百遍的舒刃自是忙不迭地拒絕,跟歇息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一點(diǎn)。

    “殿下,秦小姐,屬下不打擾二位了,先行告退?!?/br>
    手里筷子還在緊緊捏著,秦茵雖有些不舍,但仍是想盡快將盒中那美味的灌湯包吃進(jìn)肚中。

    “那你要注意些,傷口不要再弄裂了?!?/br>
    “多謝秦小姐關(guān)心,屬下告退。”

    完成任務(wù)的舒刃腳步比來時輕盈了不少,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下來,想著自己鍋中剩下的那幾個灌湯包,心情瞬時好了許多。

    充滿期待地走進(jìn)膳堂掀開鍋蓋時,舒刃一向極為罕見的笑容立時僵在了臉上。

    她包子呢?

    眼前浮現(xiàn)出了兩個嫌疑人不知羞恥的嘴臉,其中一個在芙蓉亭上,估計(jì)是沒有時間過來偷包子。

    那么便只剩下武田了。

    算了,隨他吃吧,她做的飯菜被別人喜歡也算是一種榮幸。

    “舒侍衛(wèi)?!?/br>
    武田抱著個巨大的菜籃子哼哧哼哧進(jìn)了膳堂,毫無昔日掌勺大廚的囂張氣焰。

    琢磨著再給自己做些什么,卻無奈沒了心儀食材的舒刃回首便看到菜籃中堆出來的土豆,眼睛一亮。

    萬物皆可馬鈴薯。

    “武田,你可餓了?”

    “舒侍衛(wèi),你可是要再做些飯菜了?”

    武田聞言十分興奮,似是只要看到舒刃點(diǎn)頭,便要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我做些干鍋土豆片,很下飯的,你還可以當(dāng)做零嘴吃。”

    看出了他的意圖,舒刃急忙叫停,她實(shí)在不愿因?yàn)樽约合腚S便吃點(diǎn)什么東西,而讓豬圈的動物遭受到滅頂之災(zāi)。

    “干過土豆片是何物?”

    不懂就問。

    “是干鍋。”

    武田仍舊一臉茫然。

    向來沒有耐心,此時對武田解釋了兩遍后,舒刃終于失去了全部的好脾氣,本就冷冽的表情此時更是嚴(yán)肅不已。

    丟過三個土豆給徑自撓頭的武田,再將手邊的薄刃以兩指夾住,用力一彎,折成了刮刀的形狀輕輕放到武田手邊。

    “削皮。”

    舒侍衛(wèi)看著冷情,其實(shí)還是很溫和的嘛。

    盯著舒刃低垂著的漆黑眼睫瞅了半天,武田才回過神來做手上的活計(jì)。

    趁武田削皮的功夫,舒刃架鍋用平日里做菜的大醬,煸炒了一碗豆瓣醬,又香又辣,武田蹲在地上一邊流眼淚,一邊流口水。

    平日里做菜的鍋很大,將切成厚片的土豆控干水分,在鍋中倒入稍多一點(diǎn)的油,依次擺好土豆片在里面慢慢煎,直到煎至兩面金黃再盛出備用。

    想著只有這一道菜可能還不夠懷頌塞牙縫,舒刃琢磨著要不要再做些什么。

    看到墻角堆積如山的土豆,莫不如再做份薯片送到聽雪閣給秦小姐吃,若是能留她在府中,也算是助了自家主子一臂之力。

    在心中計(jì)劃菜譜的期間,鍋中再次倒入的油已經(jīng)燒熱起來,此時正是下入五花rou的時候。

    當(dāng)rou被翻炒至變色,將其推到一邊,下入香辣豆瓣醬和花椒粒、干辣椒炒出紅油。

    繼續(xù)在翻炒的過程中加入蔥香蒜,爆出香味之后,再將之前煎熟的土豆片置入鍋中。

    懷頌比較饞,看他日常用飯的時候,偏好于甜食多些,舒刃猶疑一下,在搪瓷罐里捏了把細(xì)糖粒均勻地灑進(jìn)鍋中,再倒入半碗清水。

    出鍋前因著之前的豆瓣醬中有鹽,便只放了極少的鹽在其中。

    還未等舒刃回頭去找盤子,武田早已端好了一個候在她身后,隨時等待盛菜的命令。

    “剛剛我做的時候,你都學(xué)會了嗎?”

    舒刃抄起幾個土豆打算做下一道菜,蹲下身子開始削皮,背對著武田頭也不回地問道。

    “都學(xué)會了,舒侍衛(wèi),你可真厲害。”

    即便饞得不行,武田看舒刃沒有動筷子,反而繼續(xù)蹲在一邊弄其他的菜,便也沒有好意思自己偷吃。

    余暉落進(jìn)膳堂的院墻之中,舒刃蹲在門邊削著土豆皮,眼下的紅痕被如血的殘陽一照,竟一反她之前的冷漠,反而生出一抹溫情來。

    舒侍衛(wèi)若是女子,他武田定要攢下千金來求娶于她。

    不過若真的是女子,恐怕也輪不到他吧。

    舒刃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雙手合十夾在腿間,盯著她瞅個沒完的武田,將手中的土豆放在腳邊的水盆里,屈指敲了敲門框。

    “你在想什么?叫你半天了,把這個洗干凈,切薄片?!?/br>
    雖然有些蠻橫憨傻,但武田的業(yè)務(wù)水平屬實(shí)過硬,碩大的土豆在他手下被輕松切成了透光的薄片,落入水中晶瑩剔透。

    另一個鍋中燒著熱水,舒刃也方便了不少,順勢將土豆片盡數(shù)下入鍋中,時刻盯著火候計(jì)算著時間,只待合適的時刻便迅速撈出盛在裝著冷水的盆中。

    控干水分的過程中,舒刃在調(diào)料柜前找到了孜然粉和辣椒面,混合著鹽在一起攪拌均勻。

    鍋中倒入菜油燒到三四成的熱度,下入土豆片開始炸,直到炸得沒有水分,變脆,再撈出來進(jìn)行控油。

    插著腰長舒了口氣,暗道自己真是牛逼壞了,舒刃大手一揮,瀟灑地將之前拌好的調(diào)料撒入土豆片中。

    “武田,這也到了晚膳的時間了,”舒刃端著薯片坐到小凳子上,伸展了長腿愜意地靠在門上,“你和其他師傅們給殿下做菜吧?!?/br>
    對舒刃做好的干鍋土豆片仍留有些期待,眼睜睜地看著那鍋土豆片被舒刃裝入食盒,武田這才揮淚執(zhí)起自己的大勺。

    還未待舒刃離開膳堂,門外便傳來了下人們此起彼伏的請安聲。

    隨著最后一聲尾音的落盡,懷頌推門走了進(jìn)來,隨手放下手中舒刃之前拎過去的食盒。

    聽到食盒碰到案板上的聲音,食盒的重量定是極輕,想必那灌湯包甚是合秦小姐的心意。

    自家主子這番過來,許是……

    “小侍衛(wèi),再來點(diǎn)?!?/br>
    “殿下,屬下又做了干鍋土豆片,正要送去,殿下便親自來了?!?/br>
    想著要加點(diǎn)藥,舒刃不知不覺中便又有些話多。

    “誰干過土豆片?”

    不懂也問。

    舒刃:“……”

    正要對自家主子的無知進(jìn)行剖析解答,舒刃驀地在懷頌?zāi)樕峡吹搅耸涞那榫w,不由有些好奇。

    懷頌舔舔仍有些浮腫的嘴唇,聲音極輕,“出來?!?/br>
    回頭瞅了一眼武田,示意他繼續(xù)做菜,舒刃這才隨意地拂了膝蓋上的灰塵,站起身跟著懷頌走出膳堂,來到院子里站定。

    “殿下?秦小姐離開了?”

    自家主子待她與別的侍衛(wèi)不同,想必定由他之前所說,已然將她當(dāng)做了朋友,她自然也要適時地關(guān)心回去。

    “還未,想要吃灌湯包,便留宿在府中了,”懷頌面露難言之色,吭哧了半天才繼續(xù)說,“我覺得茵茵似乎并不中意我,我是不是很丑。”

    “怎會?”

    舒刃并非馬屁,而是真的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