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聽聞,霍亦澤更加不安了,越是安靜,就越代表有事…… 小麥,堅強(qiáng)點(diǎn),別怕,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你…… 即便霍亦澤在努力安慰自己,可卻越發(fā)不安,難以平靜了,自責(zé)和難過填滿胸膛,縱然他再小心翼翼的保護(hù)她,始終還是有一些漏洞給別人鉆。 渾渾噩噩,睡得不安穩(wěn)的林美麗,額頭上滲出了厚厚的一層汗珠,身上好像是的劇烈的在疼,但又醒不過來,睡夢中好像夢見了江承逸,他還是那樣的笑顏,陽光明媚,好像在對她說:美麗,我很想你…… 可是?在片刻之后,江承逸消失在她的夢中,越來越遠(yuǎn):“承逸……別走……等等我……別丟下我……痛……” 在喚叫著江承逸的同時,林美麗身上的劇痛在一分一分的加重,卻在刻意忽視這股痛楚,依然是不屈不饒的喊著江承逸的名字:“承逸,我知道你舍不得丟下我……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好嗎?我很怕……” 囈語的同時,林美麗攢緊了眉梢,緊緊的,睜開雙眸的瞬間,卻愕然發(fā)現(xiàn)一條蛇纏繞在她的小腿間,腳踝處有血液在汩汩的滲出。 “啊……” 她反射性的尖叫,但除了尖叫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舉止,也不敢去揮這一條看起來兇猛的蛇。 “承逸……承逸……救我……” 林美麗的腿僵直在原處,害怕動彈一分一毫,好似只要稍許動一下下,下一秒這條蛇就會撲向她的臉。 這絕對是一條訓(xùn)練有素的蛇,絲毫沒有因為尖銳的叫聲而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退卻,相反和林美麗大眼瞪小眼的望著。 林美麗的驚慌和恐懼到了極致,喉間是一道道的熱灼在撩起,這比她投河,割脈要恐怖十倍,百倍…… “承逸……”不過,至始至終她的嘴里念的名字只有江承逸一個人,而喬然……這個名字似乎從來不曾在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過。 而喬然卻似放心不下林美麗,在外頭略微敷衍的找到了一番童麥無果之后,折回了別墅,在聽到林美麗尖銳的叫聲時,飛速的奔向她的房間,在見到毒蛇時,絲毫不畏懼的掐住了它,迅速的甩出了窗外。 只見林美麗的小腿側(cè)流出的血液是黑色的,原來這不是普通的蛇,喬然心下大叫不妙,在靠近林美麗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唇已經(jīng)利落的吸吮住她的傷口,一口一口將黑黑的血液吐出來…… 痛楚依然存在,林美麗的顫抖也沒有削減,駭然的說不出一個字眼來,直到血色轉(zhuǎn)紅,預(yù)計毒素清除了,喬然才停止嘴上的動作,沒有顧慮自己的安危,瞥見林美麗是那樣的害怕,忍不住上前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沒事了……別怕……別怕……” 別說林美麗害怕,在喬然進(jìn)來的那一刻見到這樣的情景時,胸膛仿佛瞬間被震碎了似的,而這一會在林美麗看不見的角落,他的臉色是格外的陰鷙,冷冽,和他溫柔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該死的,居然敢放蛇來傷害林美麗…… 喬然的心底燃起了一堆強(qiáng)勢的火焰,顯然他是知道對方是誰……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必須給林美麗去正規(guī)的醫(yī)院清理傷口,說不定還有殘留的毒素在里面:“乖一點(diǎn),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全然是十分柔膩的口吻,溫柔到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情愫就這樣輕易的傾瀉出來。 不知是太痛了,所以沒力氣反抗,還是林美麗今天格外的聽話,任由著喬然抱住往外走…… 喬然心中的這一道緊張來得快速,也來得有點(diǎn)令他猝不及防,但終究是刻意的忽視了,在知道林美麗還有求生欲望時,發(fā)覺這個女人還有救……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真正的相伴經(jīng)得起坎坷! “你太過分了,這是你和霍亦澤之間的仇恨,為何要卑鄙下作的來為難一個女人,就算你想以傷害林美麗來威脅霍亦澤,恐怕威脅力度也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你預(yù)期中的效果,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招惹林美麗,下次……就別想我再幫你!” 電話里,喬然的語氣異常冷冽,嚴(yán)肅,一字一句里透著屬于他的威嚴(yán),深濃的眸色折射出駭人的精芒。 “堂弟,你如此緊張,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你只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很快你就要抽身了,又何必動情,況且,林美麗是江承逸的女人,是被江承逸玩舊的破鞋,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品味糟糕到去撿一個破鞋穿吧!” 通過電波,傳來一道十足戲謔,奚落的聲音,語聲里字字句句在鄙夷著林美麗。 喬然在聽到“破鞋”兩個字時,心底的怒焰驟然升騰了起來,額頭上也瞬間暴凸起了條條青筋,但從喉間擠出的話語還算是冷靜,刻意在掩飾撩起的滔天大怒:“你既然還記得我現(xiàn)在是林美麗的保鏢就不應(yīng)該給我制造麻煩,保護(hù)好她是我目前的責(zé)任,她出了任何岔子,霍亦澤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還有林美麗父親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出事對你和黑斑都沒有什么好處,所以,做任何事之前你最好思前顧后想想!” 喬然字句間迸射出憤怒的因子,越是生氣,就越能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他對林美麗在不知不覺中深濃的在乎。 “弟……你就解釋吧!越解釋就等于是在掩飾,無論是霍亦澤也好,還是林美麗父親也好,你們喬氏是好惹的苗嗎?誰敢動你們一根汗毛,喜歡就是喜歡,別替自己找借口,這不像你,我是聽我底下的人說,我堂弟對林美麗動心了,一開始我還不相信呢?今天果然是明白的確有那么一回事了!” “你居然跟蹤我!”這個事實(shí)似乎對喬然來說難以接受,面龐上出現(xiàn)前所未有的猙獰:“paul,我告訴你,不是看在我大哥和父親的份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替你做臥底,但是,我既然做了,你就必須毫無理由的相信我,否則,你別怪我到時不念及親情!” 喬然和paul是堂兄弟,喬家欠paul一份人情,在得知他和霍亦澤的這一場爭斗中,他逐漸處于劣勢時,喬家老先生和喬家大少爺都讓喬然出面來幫paul一把,于是,就潛入了霍亦澤的組織…… “不不不……弟弟……我們是親人,別說這些傷感情的話,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幫助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陷害你,林美麗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現(xiàn)在我知道她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喬然看中的女人,不管她曾經(jīng)是不是江承逸的女人,從今以后……我都不會招惹她,你放心,蛇的毒性不強(qiáng),不會傷林美麗多嚴(yán)重,很快她就會沒事了!” paul邪氣的道,喬然始終是眉梢緊擰,憤怒難以遮掩…… “童麥呢?她在哪兒!”喬然不想管童麥的事,但霍亦澤海邊的地址是他泄露出去的,若是童麥有什么閃失,林美麗不會高興,而他也難免會有自責(zé),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爭斗又何必牽扯上無辜的女人,這是喬然最不欣賞的作風(fēng),自然對堂哥狠毒下作的方式有莫大的意見。 “然,你不會連童麥也喜歡上了吧!腳踏兩條船可不好,不……你應(yīng)該是三條船吧!別忘了伯父給你安排的親事,你是無法逃避的,而且,我認(rèn)為就算顧容煙再怎么不濟(jì),至少是個干凈的女孩,比林美麗這個殘花敗柳……” “夠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最好不要讓童麥有事,不然……你和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霍亦澤是怎樣的人,豈能容忍自己最愛的人被人欺負(fù),他一直不采取極端,激烈的行為,終究是顧慮到童麥在身邊,不敢放肆和paul斗,若是童麥有任何的閃失,恐怕就是殺全天下的人也不夠發(fā)泄他心底的恨…… 不待paul再有任何嘮叨的機(jī)會,喬然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面容上的神情是萬分的難看,只要paul一說林美麗不好的話語,心里的躁動因子就飛速的占滿他的胸膛,喬然刻意不想去揣摩這種情愫,唯一想的是林美麗能快點(diǎn)醒過來…… 撥了電話給阿進(jìn),喬然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后,繼續(xù)陪在林美麗的身邊,可林美麗的出事,也越發(fā)加劇了霍亦澤的害怕和難受,一整天搜尋下來,沒有任何童麥的消息,好似她瞬間消失殆盡了。 “老板,喬然打電話過來,美麗小姐沒有什么大礙,讓我們別擔(dān)心!”掛斷電話,阿進(jìn)向霍亦澤匯報。 霍亦澤在童麥不見之后,面色一直是黑沉的,周身的氣息帶著肅殺的意味,好似是從煉獄中走出來的撒旦,光憑精銳嗜血的雙眸就能殺人。 阿進(jìn)見此也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老板,童小姐聰明敏捷,她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能化險為夷,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是童小姐早上做的蛋糕和手指餅,您多少得吃點(diǎn),填飽了肚子之后才能有力氣繼續(xù)找童小姐!” 雖然,阿進(jìn)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很在理,但他卻說得很沒有底氣,生怕老板雷霆大怒。 畢竟這個時候,確實(shí)是沒有心情吃東西。 可霍亦澤在聽到阿進(jìn)說是童麥做得手指餅和蛋糕時,他的目光明顯的多了層層的柔和,雙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餐桌前包裝精美的蛋糕和餅干,鼻尖還能清清楚楚的嗅到香濃的味道。 童麥看上去雖然有點(diǎn)大大咧咧,可是?做餐點(diǎn)的時候,她幾乎是變著戲法給他們在用心的做美食,霍亦澤不吃甜食,更不吃餅干類的東西,童麥便盡量的少放糖。雖然甜味減少了卻不減可口美味,每一次端給霍亦澤請他品嘗時,他總是敷衍的吃一兩塊便放在一邊了。 此刻,霍亦澤執(zhí)起一根手指餅,緊握住餅干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指尖,鼻尖處宛如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屬于童麥的氣息,這是她每天辛辛苦苦變著花樣給他做的餐點(diǎn),即使他不太賞臉,童麥卻依然樂此不疲,沒有任何怨言…… 即使,她明知道在拉斯維加斯多待一天,她就必然會多一分的危險,甚至還有伙同他一起喪命的可能,可是她卻不害怕,仍舊是毅然決然的跟著他…… 霍亦澤越想著童麥的好,身體的痛就猶如有千軍萬馬在踩踏,踏得他快要身心俱裂了,雙眸里情不自禁的酸澀疼痛了,目光凝望著手指餅的影像變得模糊不清:“小麥?zhǔn)且粋€令人暖心快樂的人,無論在誰的身邊,她總是能給人舒適,溫暖的幸福感,即使她有很多悲傷,卻不輕易的流露出來,竭盡所能的陽光盛世,不陰暗,那么的積極向上給身邊的人帶來歡樂,給我,給奶奶,給整個霍家……都帶來前所未有的喜悅和開心,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破壞她和厲賢寧,甚至……如果我和她沒有在倫敦相遇,她現(xiàn)在一定很幸福,過著平凡簡單卻無憂無慮的生活,終是我把她拖入了泥淖中,害她深陷!” 跟阿進(jìn)在說這一番話時,聲音幾度是哽咽的,但注視著手指餅的眼神卻又是那么的充滿了幸福感。 只要一提到童麥,阿進(jìn)能輕易的發(fā)現(xiàn),老板的眼中就會閃爍著開心快樂的光芒,這是他之前幾年里從來不曾見過的霍亦澤,直到童小姐再次出現(xiàn),他明顯笑容多了,冷岑少語的性格也逐漸變得開朗快樂起來…… “老板……童小姐那么愛你,離開你,她也不會開心,你千萬不要自責(zé)難過,而是要振作,你和童小姐都不是容易打敗的人……”阿進(jìn)勸慰,可說到最后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霍亦澤,此刻的霍亦澤,是從未有過的悲痛籠罩著他,甚至比當(dāng)時他知道自己因為心臟的情況活不了多久時更絕望,更痛苦。 他可以沒命,但卻要保住童麥沒事……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想要竭盡所能的給她幸福,給她快樂,卻總是受到各種阻撓,霍亦澤更是明白:只要他一天不能丟下組織的事情不管,即使paul到最后喪命,沒有了paul這個敵手,終究還有另外一個,兩個paul會繼續(xù)出現(xiàn),所以,他們的日子總是會有不斷的危險產(chǎn)生。 霍亦澤略顯機(jī)械的將手指餅放入自己的嘴里,輕輕的嚼,越嚼,喉就越疼…… 品嘗之中,全是屬于童麥的味道涌了上來,分毫不差的占據(jù)著他的呼吸,他的神經(jīng),甚至身上每一個毛細(xì)孔:“我和她一起生活,只會給她帶來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了,我甚至開始懷疑……我還能不能給她安定的生活,她還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跟著我!” 痛苦難過太久了,會不由自主的去懷疑,是否還能有任何快樂的可能…… “老板……你別消沉呀,千萬不要說這些頹喪的話語,想想看,你和童小姐在一起幸福的事,真正的相伴,是能經(jīng)得起坎坷的,一點(diǎn)點(diǎn)坎坷而已,別往壞處想,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去找,也許會有新發(fā)現(xiàn)!”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你死?還是他死!做個選擇 深夜。 霍亦澤和阿進(jìn)依然還在小島周圍巡查。雖然幾乎是沒有任何頭緒的在尋找,但都很默契的沒有絲毫的松懈,仿佛只要找不到小麥,大家就不會休息。 只是,霍亦澤時間每過一秒,心就會沉一分,目光里是藏掩不住的著急,然而片刻卻察覺到不遠(yuǎn)處的草叢,有一個閃光點(diǎn)…… 阿進(jìn)也順著霍亦澤的視線望去,匆忙的撿起來:“老板,是只戒指!” 當(dāng)戒指置于霍亦澤掌心時,手不由自主的顫抖,抖瑟了:“是小麥的……這戒指是小麥的!” 這只粉鉆是當(dāng)初在拉斯維加斯霍亦澤精心替童麥挑選的戒指,他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而現(xiàn)在戒指在,童麥卻…… 倏地,霍亦澤的心猛然的揪緊了,臉上的血色在一點(diǎn)一滴的消失殆盡:“老板……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一時間,阿進(jìn)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也許,不找到戒指還好,找到了……反而會增加他們的恐懼。 然而,霍亦澤雖然擔(dān)心,焦灼,但他卻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小麥一定就在附近,吩咐其他人在這周圍找,一個個藏身處都不要漏過,但不要打草驚蛇,小心點(diǎn)!” 霍亦澤認(rèn)定了這是小麥給他的暗示,心間也在頃刻燃起了絲絲的希望:“小麥,堅強(qiáng)點(diǎn)……一定要等著我!”心里的堅定在激發(fā)霍亦澤,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很空蕩蕩的一塊地,周圍除了寬闊的海域,就是小島上的別墅…… 霍亦澤沉了眼眸,精銳的眼神里是駭人的精芒,如果他沒有猜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麥和paul的人就躲藏在這座別墅里,別墅的后院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這個地方……只有他和江承逸知道,包括阿進(jìn)也全然不知。 “阿進(jìn),我們?nèi)ツ莾嚎纯?!”霍亦澤指了指別墅的后面…… 而童麥也果然是被paul的人抓在別墅后院的空房里,周遭毒蛇繚繞,在她的腳周圍緩緩的亂竄,童麥的心幾乎是停滯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害怕說一個字眼,便會引來所有毒蛇的圍攻。 童麥更是萬萬沒有想到paul的人已經(jīng)惡劣卑鄙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逼人發(fā)瘋…… 即使她現(xiàn)在沒有尖叫,但不代表她不害怕,胸膛處齊聚了厚重的駭然和恐慌,身體無力到找尋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她敢篤定,若是這群毒蛇襲來,她一定會毫無招架之力的活活被啃噬掉。 童麥的腦海中閃過各種不好的畫面,望向paul的屬下,只見他們很若無其事的在把玩著手中的蛇,顯然是這一群蛇的訓(xùn)練者,所以,他們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畏懼:“童小姐……” 空間里的靜謐被paul的屬下打斷了,這聲音來得很突兀,童麥的雙眸更是防備的盯著腳下一直在竄動卻沒有靠近她的蛇,一條條昂首挺胸,抬著頭在盯著童麥,好似在等待著主人的吩咐,下一秒把她給啃得粉碎…… “童小姐,你別怕……我們這一次沒有惡意,我們老大吩咐過了要好好的伺候著童小姐,千萬別怠慢了!” paul為首的屬下舉止大膽的撫摸著一條猛蛇的頭,輕輕的,動作很小心翼翼,但卻愈加的滲透出詭異和邪氣,無形之中加劇了童麥的害怕,額頭上被冰冷的汗水給浸透了,從頭至腳是遍體的發(fā)冷,艱難的吞了吞喉:“你們到底想怎樣,把我一個女人綁到這里來,你們老大算什么男人,如果真是男人,就光明磊落一點(diǎn),玩這些扮孕婦欺騙人的把戲,只會讓人瞧不起你們!” 明知道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但童麥似乎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在超市居然用假扮孕婦的手段,把她騙來這里,心里就有團(tuán)團(tuán)的怒焰在“嗤嗤”的燒灼。 同時,也在責(zé)怪自己太過掉以輕心了,只是通常人的反應(yīng)見到有人需要幫助了,都會毫不猶豫的去伸出援手,卻沒有想到伸出援手時反而是遭到陷害…… paul的屬下笑出了聲,聲音里帶著極大的蔑視:“童小姐,我們黑社會就是這樣,不需要磊落不磊落,只有達(dá)不達(dá)到目標(biāo),不過……你果然是不配為霍亦澤的女人,有膽識,夠鎮(zhèn)定,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不尖叫,也不求饒,實(shí)在是令我有點(diǎn)刮目相看!” “求你有用嗎?求你們就會放過我!” 看看他們這群狼心狗肺的人,童麥既然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上,就沒有想過要求他們。 畢竟,求饒只會加劇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狂傲和自信,她才不會讓他們得逞,曾經(jīng)跟霍亦澤說過,若是她再被抓到,那么她一定不會讓黑斑的人有機(jī)會要挾霍亦澤,但始終還是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們,舍不得大家,終究是在被綁進(jìn)這里時,趁著paul的屬下不注意的時候,把戒指扔了出去,希望給霍亦澤一點(diǎn)點(diǎn)暗示…… “求我當(dāng)然沒用,但是,和我們合作,我們老大不會虧待童小姐你,可如果童小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就不客氣了!”說著,他睨了手頭上的蛇,唇角勾出詭異的弧度,緊接著道:“童小姐,你應(yīng)該不會想要和這些蛇……有親密接觸吧!一旦被這蛇咬了,就跟霍亦澤心臟的毒素一樣,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給林美麗的房間放的蛇只是普通的毒蛇,醫(yī)院都能尋找出治療的方式,而這些訓(xùn)練有素,在黑斑養(yǎng)了長達(dá)十幾年之久的蛇……毒素就不是這么簡簡單單的能治愈。 霍亦澤心臟的問題……童麥算是見識到了paul的變態(tài),他好像很喜歡用極度殘忍瘋狂的方式來控制人心,一步一步讓人在死亡道路上掙扎,而不是給一個痛快的了結(jié)。 霍亦澤的心臟就是在毒性蟄伏了許多年之后才爆發(fā),一旦爆發(fā)……就性命全完。 想著這些,童麥不得不承認(rèn)她內(nèi)心深處的害怕,心總算是清清楚楚的恢復(fù)了跳躍,卻是在狂肆的涌動,一條條蛇似乎在加快速度在她腳下蜿蜒,盤旋,屏住呼吸,這一刻若是可以,童麥好想瞬間呼吸停止,不必接受這可以將人的神智嚇得瘋瘋癲癲的酷刑,雙腿間的抖瑟在步步加劇,她開不了口,只是被動的,防備的望著它們…… “童小姐,你要做的很簡單,要做的選擇也很容易,總之,不是你死,就是霍亦澤死,你自己看著辦,你若是選擇讓霍亦澤死,那么我立刻放了你,你把這包藥放在霍亦澤的食物里,不出半個小時,他便會氣孔流血而亡,連法醫(yī)都無法鑒定出他會是中毒身亡,所以你不會有任何的責(zé)任在身,聽說童小姐,你很會做美食,霍亦澤又愛你,你要?dú)⑺瓗缀跏且兹绶凑瓢桑 ?/br> paul的屬下說得很邪肆,但眼眸底下折射出專屬于黑道的殘忍和冷戾。 聞言,童麥的臉色驟變,愈加的感覺到這一場和黑斑的爭斗,她和霍亦澤都不是對手,黑斑完全不用牌理出牌,全是下三濫的手段,各種變態(tài)殘忍的方式來折磨他們。 “我們老大說了,一定要讓霍亦澤死在他自己女人手上,這樣才有意思,因此,沒辦法,只能由童小姐你代勞了!” “做夢吧你們!”童麥的憤怒凝聚在一起,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懼意,如果她和霍亦澤之間……當(dāng)真只能留一個,那么,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結(jié)束掉自己。 “好,很好,有膽量,夠骨氣,看來童小姐……是要試試我們猛兒的威力了!”他繼續(xù)撫了撫被稱作“猛兒”的蛇,只見“猛兒”的舌頭吐出來異常的長,一副兇猛十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