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設(shè)定師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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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依舊處理政務(wù)?!饼垊︿洿鸬?,“但下午的事務(wù)較之早朝后,要更重要一些?!?/br> “是征戰(zhàn)的計劃吧?”遙光問。 龍劍錄點了點頭,以啟國如今鼎盛,天下十已得其七,卻仍有數(shù)地未曾一統(tǒng),也即意味著仍需用兵。所以他需要與軍隊、文官系統(tǒng)的人才們不厭其煩地調(diào)整,制定戰(zhàn)略計劃與研究戰(zhàn)術(shù),并通過外交輔助來推動擴張的過程。 “也許等到天下一統(tǒng)那日,”龍劍錄說,“就不至于這么忙了?!?/br> 遙光說:“快了,相信我?!?/br> 龍劍錄笑著看遙光,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夠,但片刻后,他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得走了,”龍劍錄起身,說,“中午再來看你,困了你就隨時睡?!?/br> “去吧。”遙光與龍劍錄相處的短暫時間里,仿佛寂寞的后妃得到了心靈的慰藉,現(xiàn)在好多了。 打江山的皇帝,大抵行事作風(fēng)與其他守成之君有大不同,龍劍錄在自己的宮廷中來來去去,永遠是走在侍衛(wèi)們前面,不需要任何人為他開道,一陣風(fēng)般地來,一陣風(fēng)般地走。 “龍劍錄平時與誰一起吃飯?”遙光起身,散散步消食。 聽到這名字,合祿也禁不住哆嗦,小聲道:“段大人,不能直呼陛下的名諱……” “好了知道了。”遙光說,“我來之前,皇帝平時飲食起居,都和誰在一起?他與花郎們一起吃早晚飯嗎?” 合祿答道:“陛下大多數(shù)時候是一個人,有時會與陳飛狼將軍一處吃,或是聽軍事,或是聽政事匯報,用餐也是他的思考時間。” 遙光本以為龍劍錄會和花郎們廝混在一起,這么看來,他也沒有騙自己。 “我決定出去走走?!?/br> 半個時辰后,遙光打算去逛逛永州城。 “這個……您剛來一天……”合祿勸阻道,“是不是先在宮中歇息……” 遙光伸出手,親切地摟著合祿的肩膀,小聲道:“合祿……” 遙光本想恐嚇?biāo)?,合祿馬上駭?shù)没瓴桓襟w,躬身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遙光心道:你還算識趣。但下一刻,慶賢大呼小叫著過來了。 “段大人——” 慶賢進來便笑著說:“段大人想出宮走走?賞賜屬下跟著罷!” 明顯龍劍錄交代過了,要伺候好遙光,慶賢休息了一晚上,現(xiàn)在也精神多了,不再顯得委頓,馬上安排人為遙光換衣服,又叫來跟著的侍衛(wèi)。 遙光說:“我去朝龍劍錄說一聲,帶我去御書房?!?/br> 慶賢顯然已經(jīng)知道遙光的辦事風(fēng)格,在前帶路,前往御書房。遙光想通知龍劍錄,自己會出外一段時間,晚上再回來,中午不用找他了,認(rèn)真工作吧。 但來到御書房門口時,卻聽見里頭余青松的聲音,分貝極大,且顯得很憤怒。 “絕對不行!陛下,怎可下這等荒唐的決定!” 龍劍錄的聲音也帶著怒氣:“余青松!這是朕的底線!” 門外侍衛(wèi)一臉淡定地執(zhí)勤,慶賢趕緊朝遙光打眼色,遙光想了想,皇帝與謀臣在爭吵?那還是算了,免得自己出現(xiàn)后火上澆油。 于是慶賢叫來一名太監(jiān)吩咐帶話,遙光本想聽聽他們說什么,又顧忌身邊跟了一大群人,總不好明目張膽地偷聽皇帝說話,反正之后問他,他也會說,便又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宮廷也太大了?!边b光說。 整個皇宮里到處都要走路,從這頭走到那頭要至少三個小時。遙光覺得自己但凡出來一趟,就要走路,在皇宮里頭生活的人體力可真好,每天走個不停。 “車馬上就來,”慶賢說,“已經(jīng)為您備好了,段大人。” 光華殿外頭的路上停了一輛小馬車,侍衛(wèi)們騎馬,遙光上了車,慶賢又為他卷上車簾,自己騎馬在旁跟著。 “段大人想去何處?”慶賢問。 “隨便吧,”遙光說,“哪里熱鬧去哪里?!?/br> 于是,造物主微服私訪的車隊出發(fā)了。 “不要敲鑼打鼓的,”遙光制止了鳴鑼開道的行為,說,“吵得心煩。” “是?!睉c賢忙道。 車隊緩慢前進,走了半天,還沒到皇宮正門,前道卻又來了一大群人,個個身穿武服,風(fēng)塵仆仆,看見遙光的車隊,前方便喝道:“是何處官員?!” 遙光被小馬車晃得正打瞌睡,突然醒了,慶賢小聲道:“段大人,咱們得給他們讓個道,稍后就好?!?/br> “什么?”遙光莫名其妙,“給誰讓道?那是誰?” 慶賢答道:“飛狼將軍回京了,他們剛立下大功……” “你瘋了嗎?”遙光說,“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我還要給他讓道?叫陳飛狼給我過來!” 遙光第一面見陳飛狼就看他不爽,只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便沒有發(fā)作,現(xiàn)在陳飛狼敢在自己面前叫囂,遙光能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慶賢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依舊十分驚恐,生怕兩人起了沖突回去無法交差,對面卻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包天!” “慢著。”陳飛狼的聲音道。 馬蹄聲響,陳飛狼單騎靠近,他騎在馬上,遙光坐車,騎馬的自然比坐車的高了一頭,兩人對視。 “果然是你。”陳飛狼一身武官常服灰撲撲的,說道,“怎么出宮來了?” 遙光隨手把車簾一拉,擋住了他的視線,懶得理他,同時心想:三秒內(nèi)你們不讓路,我就送你們一發(fā)地震術(shù)。 然而陳飛狼很識趣,只是抬手做了個動作,屬下將士整齊劃一地朝兩側(cè)一退,讓出筆直的大路,慶賢于是吩咐車隊繼續(xù)行進。 陳飛狼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來到另一面的車窗前,問:“段遙光,你要去何處?” 另一邊車窗的簾子也被遙光拉下了。 眾人:“……” 車隊繼續(xù)前進,遙光心想陳飛狼之前被派駐在鹿關(guān),處理善后,這么快就回來了?不過他與龍劍錄坐車,陳飛狼騎馬,善后結(jié)束后快馬加鞭回朝,也算正常。 “慶賢,”遙光多少有點好奇,說道,“陳飛狼將軍成婚了嗎?” “還沒有呢,”回答的卻是陳飛狼自己,他突然揭開車簾,進了馬車,說道,“段大人看上我了?” 遙光被嚇了一跳,說道:“給我出去!” “讓我坐會兒怎么了?”陳飛狼倒是很淡定,“你還沒與陛下成婚,我也可以是人選,是不是?將軍哪點不好了?嫌我長得沒有陛下好看?” 遙光:“……” “你到底在想什么?”遙光耐心地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誰要與陛下結(jié)婚?不要一臉欠揍的表情,陳飛狼,信不信我現(xiàn)在讓你上西天?” 陳飛狼卻笑著看他,他也長得很帥,與龍劍錄完全是兩種風(fēng)格,龍劍錄是陽剛俊美的男子,舉手投足有種大哥哥感。陳飛狼卻是清秀的小鮮rou,人如其名,性格犬系,當(dāng)然,擁有一副小狼狗的模樣,卻依舊是將軍,身材高瘦,手長腿長,兩人在一輛狹小的馬車?yán)?,不免互相擠著。 也許因為陳飛狼算少數(shù)的“熟人”,畢竟在鹿關(guān)認(rèn)識了彼此,再見面時遙光也不那么討厭他,嫌棄的語氣純屬應(yīng)激反應(yīng)。 陳飛狼揚眉,說:“陛下要擬旨,詔告天下,盡快娶你,很快你就是皇后了,現(xiàn)在趕緊逃還來得及?!?/br> “你在說什么胡話?”遙光說,“是不是撞到腦袋了?!?/br> 陳飛狼:“你不知道?陛下正在讓花郎擬詔,這幾天就要在朝堂上提出?!?/br> 遙光:“你人在邊關(guān),不可能得到朝廷的消息?!?/br> 陳飛狼:“所以說來說去,繞了半天,你總是不回答前面的問題,我明白了,你挺想當(dāng)皇后,是不是?” 遙光:“……” 這家伙真難纏,遙光在想要不要一腳把他踹下車去,但直接動手,搞不好還打不過他,不,一定打不過他。 可是我有傷害反彈,如果他還手,會不會遭到反彈自己滾下車?這算傷害嗎?如果他不“傷害”,只是摁住自己呢? “我身上還有氣味?”陳飛狼看著遙光的表情,誤以為自己有汗味,聞了聞手臂,說,“進城之后我已經(jīng)洗過澡了。” “你在這里東拉西扯的做什么?”遙光又說,“現(xiàn)在你不是應(yīng)該去御書房述職嗎?從邊關(guān)大老遠回來,擠在我的馬車?yán)?,很好玩??/br> “不想去。”陳飛狼隨口道,望向車窗外的道路,“你打算去哪兒?” 遙光警惕地盯著他看,不回答。 “那些殺手,是你弄死的?”陳飛狼又問,“鹿關(guān)夜襲時,死在營地走廊里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br> 遙光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可以堵龍劍錄,讓他不問長問短,卻拿陳飛狼沒辦法!他用自己離開來威脅龍劍錄,可要怎么威脅陳飛狼?總不好把一個國家的上將軍用即死直接殺掉。 “你如果問得太多,”遙光冷冷道,“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問多了我就走了,這樣龍劍錄定會唯你是問,看你怎么辦。 陳飛狼卻淡淡道:“那不是正好?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br> “不要胡言亂語——!”遙光終于抓狂了,心道:怎么會有這樣的角色?! “當(dāng)皇后有什么好?”陳飛狼說,“我不明白,嫁給皇帝,深居宮中不得自由,還要替他納妃,管理后宮。待你成婚后就不能隨便出宮了,一國皇后,總不能在街上到處閑逛?!?/br> 遙光心想: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陳飛狼又說:“你可以考慮考慮,跟我在一起,當(dāng)將軍夫人總比當(dāng)皇后好。你若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與你遠走高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慶賢在車外聽見了不少驚心動魄的對話,非常有職業(yè)cao守,默契地不發(fā)一言。車隊停下,已接近鬧市。 遙光:“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索性告訴你?!?/br> 陳飛狼看著遙光的雙眼。 “我就是沖著龍劍錄來的。”遙光答道。 陳飛狼:“你確實想當(dāng)皇后?” 遙光:“皇不皇后我不知道,但你最好別討打,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br> 陳飛狼一笑置之,遙光現(xiàn)出威脅的表情。 陳飛狼:“你想做什么?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他。” “如果我說是呢?”遙光說。 陳飛狼有點疑惑,似乎不相信遙光,但最后他接受了。 “也對,”陳飛狼沉吟片刻,而后說,“在你眼里,似乎什么都無所謂,江山也不會在意?!?/br> 遙光:“你好像很了解我啊。” 陳飛狼笑了起來,那笑容非常帥,但遙光已經(jīng)有龍劍錄了,對這家伙不會動心,只覺得如果陳飛狼在自己工作的咖啡館里,一定是頭牌,說不定社交媒體一宣傳,店鋪天天排長隊。 “我要下去玩了。”遙光說。 “我陪你。”陳飛狼說,“一直在外打仗,有段時間沒逛過永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