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歡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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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5日 領班也是見過世面的,知道是翡翠,雖然不懂他拿出來的是什么種水,但看那玲瓏剔透的,定然是好東西,店里早有明文,遇到出翡翠的,寧殺錯不放過,立即臉色一變道:"先生您稍等!" 趙江波點頭,收了那大半塊龍石種翡翠,一分鐘不到,一名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點頭道:"我姓吳,請問先生有什么指教?" 趙江波笑道:"我有什么能指教的?"復把那塊翡翠拿出來道:"你先看,能認識再談,認不識談了也是瞎談!" 吳經理是位琢玉高手,國家正式的玉石高級工,祖?zhèn)鞯挠袷窨淌炙?,解放后中國南北各出了一個頂級玉石雕刻大師,號稱南吳北古,南吳指的就是她家,她自是識貨的人。 看見趙江波手里的翡翠,眼睛就是一亮,并沒有在意趙江波的低情商,拿起桌上的翡翠,仔細打量起來,以她的經驗,這是一塊剛從原石里開出來的翡翠明料,象這種外面還帶著白霧的翡翠,決對做不了假,以手觸摸頂端切口,質感十分細膩,是她從來沒有感覺到的細膩。 打燈再看,內部沒有任何雜質,就象汪著一汪清泉,瑩光感十足,有種寒光乍現(xiàn)的感覺,顏色雖綠,但卻不濃郁,整塊翡翠呈淺綠色,看起來十分的祥和。 "這不會····!這不會是神龍種吧?"吳經理激動。 趙江波道:"是龍種不假,但不是神龍種,都是南京人,我也不詐你,我這是龍石種不是神龍種!" 實際如今世面上,連玻璃種帶色的都少見,龍種帶綠的翡翠只是傳說。吳經理欠身道:"噢——!不是龍石種、神龍種叫法各地不一樣,其實都是一種翡翠嗎?" 趙江波道:"古語有云,龍種以下皆凡品,龍種頂級的是龍睛種,又叫龍睛玉,以下是神龍種,再差是龍石種,所謂玉養(yǎng)人并不完全正確,并不是所有玉都養(yǎng)人,翡翠必在龍種以上,和田必達到羊脂,其它說的不好聽的話就是漂亮的石頭,沒有什么養(yǎng)人不養(yǎng)的!" 吳經理也曾聽爺爺說過相似理論,不過龍種翡翠在乾隆年間就絕跡了,她若不是家學淵博,根本就不知道琉璃種以上還有龍種,心中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塊翡翠,心里盤算著價格,轉動著手上的翡翠道:"怎么少了一角呢?" 趙江波道:"給人切下來做了兩個海螺的鎖扣!" 吳經理驚奇的道:"你是說清代玉雕大師姚宗仁的獨門絕技?現(xiàn)在還有人會?人在哪,方便引見嗎?" 趙江波心道:就一個海螺鎖,至于激動成這樣,咳嗽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吳經理,這塊翡翠你要不要?" 吳經理把一雙好看的杏眼笑成一個月牙道:"當然要了,小弟弟,你要什么價呢?" 趙江波聽人叫他小弟弟,感覺似乎哪里不對,他留下這大半塊翡翠也沒用,最重要的是,他沒好地方讓東西變成錢,聞言也不計較小弟弟的問題了,想了想,二十萬差不多了吧,咦——,是不是太狠了,要價太狠人家連價都不會還的,猶豫了半天,慢慢的伸出兩個手指:"我要兩·····!" "兩百萬?"吳經理大喜,她心中急于想得到這塊翡翠,好參加明年在杭州舉行的珠寶玉石行業(yè)的"西湖全國博覽會",更因為這兩年來,翡翠資源變少,外國大鱷通靈翠鉆進駐南京,給老字號的寶慶增加了不少壓力。 趙江波大驚,定了定神道:"是的!" 吳經理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道:"兩百萬太多了點,雖然說你這是龍石種,但畢竟值不了這么多錢,我看一百二十萬,小弟弟你看怎么樣?" 同是琢玉高手,眼光都是犀利,她看趙江波眼睛時,趙江波也看她眼睛,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隱藏的迫切,一塊小石頭于趙江波來說,有人肯出一百二十萬,他是巴不得馬上出手,但能多賺點為什么不多賺點呢,當下一狠心道:"一百八十萬?" 一個店員過來,在吳經理耳邊說了幾句話。 吳經理笑道:"噢——!你家小潘西挑好東西了,等著你去結賬,我看不如這樣,都是南京人,也不要還來還去的,意怪巴拉的,我看一百五十萬,另外,你家小潘西挑的東西,我們全部贈送,你看怎么樣?" "那好吧!"趙江波點頭,心里想:黃金九十塊錢一克哩,就算肖莉只拿人家一個鐲子。也是占了好大的便宜呢,回家后一定叫肖莉給他koujiao慶祝。 吳經理也笑,心想:就算在緬甸公盤上開個上千萬,也不見得能買到這塊龍石種的明料,這個小桿子真是有意思,生怕他反悔不賣,立即開口道:"我們簽個合同,然后我立即叫會計把錢打給你!" 趙江波道:"那好!" 吳經理對領班道:"帶他女朋友到小會議室,拿瓶飲料給她,請她先等等,我和這位···!" 趙江波道:"我姓趙!" "噢——!我和這位趙先生有重要事情!"吳經理道。 吳經理辦公室中,趙江波在合同上簽了姓名,很隨意的折迭了一下,收進褲子口袋,然后跟在會計后,跑到對面銀行,看著才辦的卡里多了一百五十萬,高興得不知道東西南北。 辦完事后,依舊跟著會計,回到吳經理辦公室,吳經理倒是 有情調,倒了兩杯紅酒等著,見他進來一笑道:"辦好了!" 趙江波點頭:"下次有東西再來找你,拜拜!" 吳經理道:"小毛頭!別急著走呀!合作愉快,干了這杯紅酒吧!這是我們行里的規(guī)舉喲!" 趙江波本來是不想喝酒的,聽說是人家規(guī)舉,又想著下次還要拿東西到人家店里換錢,總不能得罪人家,當下拿起高腳杯,和吳經理碰了一下。 吳經理一笑:"Cheers!" "去死?"趙江波不明白了,以為詐了人家錢,人家不甘心罵他呢!把酒一口喝了,滄得連連咳嗽。 當前網(wǎng)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 diyibanZhu#Gmail.℃○㎡ 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你慢點!"吳經理笑,遞過一張散發(fā)著高貴素心蘭香的淡金色名片道:"正式認識下,吳順芳,海派吳家的傳人,南京寶慶首飾總公司業(yè)務執(zhí)行副總經理,請多指教!" 建國以來,江南的玉雕師傅,全部號稱海派,至于傳于宋明,止于民國,名動天下的金陵工,隨著周鄉(xiāng)臣那批老鬼死的死、老的老,跑的跑,已經蕩然無存了,天下聞名的龍雕鳳篆只能在傳說中聽到了。 趙江波接過名片,揣進兜里,連連擺手:"我能指教什么?趙江波,什么也不是!" 吳順芳看著他想笑:"你腰里不是有手機嗎?打個電話給我,我把你號碼存起來,以后有空請你吃飯!" 南京美女說是有空請你吃飯,千萬不能當真,你要是實心眼的,等上個一萬年,也不見得等到她有空。 趙江波按名片上的號碼,打了她的手機,對于她請客吃飯的事,自然不以為意,留下了趙江波的通訊號碼后,吳順芳親自把他送到前面柜臺。 趙江波一看肖莉挑的東西,立即尷尬了。 肖莉遲早要跑的,抱著宰山炮的心理,不看款式,只看份量,挑了三副最重的金鐲子,六對大耳環(huán),五個大方戒,更夸張的是,脖子上還套著個全流蘇的、鋪滿前胸的金鏈子,看樣子足有半斤重。 趙江波回頭對吳順芳道:"吳經理!我還是付錢吧!" 吳順芳咯咯直笑:"以后別叫我吳經理,叫我芳姐!你家小潘西可真不會替你省錢喲!只此一次,我還是能送得起的!" 趙江波看吳順芳的明眸里,分明寫著:庸俗!兩個字,感覺面上無光,第一次有了想抽肖莉耳光的沖動。 肖莉看趙江波臉色鐵青,以為是她買得多了,趙江波付不了錢,以前她在東北老家也有類似的經歷,記得和李斌在一起的第二年,李斌帶她去省城哈爾濱,她看中了一雙一百多塊錢的鞋子,趁李斌不注意時付了錢,李斌知道后也是這副臉色,當時就是一個耳光,跟著換來一頓暴打,揍得她七死八活還退了鞋子。 趙江波道:"那怎么好意思?我還是付錢吧!" 吳順芳優(yōu)雅的微笑道:"你還是不是南京的小桿子?怎么這么意怪呢?搞得象個蘇北的老娘們似的扭扭捏捏,別廢話,以后有好東西,記得來找姐就是,姐一定給你個好價錢!" 趙江波不想在人前丟臉,把桌上的首飾拿袋子一羅收起,拉起正在看著一個大方戒的肖莉,不理她的喊叫轉身就走,回頭道:"謝了!芳姐!" 吳順芳看著趙江波出門了,立即打手機給尹董事長,請求立即招開緊急會議,那塊龍石種的翡翠,就算趙江波開出一千萬,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拿下。 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公司長期發(fā)展戰(zhàn)略問題,有了這塊傳說中的龍石種翡翠,寶慶公司可以再次名揚天下。 據(jù)潛在通靈翠鉆的潛子說,通靈手上有一丁點玻璃種的帝王綠料子,打算做成一個戒面,好在明年舉行的"西湖全國博覽會"上大出風頭,輾壓同行。現(xiàn)在不同了,就是公開宣布寶慶手上有這塊龍石種翡翠,也不怕同行超越,實力決定一切啊,到哪再去弄一塊龍石種? 寶慶的高層經過激烈的討論后,得自趙江波手上的這塊龍石種翡翠,被寶慶的琢玉大師做成一塊無事牌,一對水滴耳墜,三個戒面,一點點都沒浪費。 在第二年"西湖全國博覽會"上,寶慶銀樓展出了那對水滴耳墜,一時風頭無兩,被某大亨以三百七十五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拍走。 無事牌寶慶留著做鎮(zhèn)店之寶,直到2016年得到了一件更好的,才把無事牌在香港拍賣掉,最終落錘價是3700萬港元。 至于那三個神龍種的翡翠戒指,做好后就被某位大人物看中并以高價買走,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這都是后話,現(xiàn)在說來無益。 再說店門口,摩托車邊,肖莉的狠勁上來了,狠狠的甩開趙江波的手道:"急什么呢?等我把東西收收好!對了!你還沒付錢吧?" 趙江波道:"我在里面刷卡付過了,你說你丟不丟人哪?搞得象個地主婆似的,你看看,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方戒是男式的,你說你個娘們,拿男式的戒指怎么戴?" 肖莉把頭一昂:"你管我呢?我樂意,不就是多花你幾個錢嗎?至于這樣嗎?還男人呢!替老婆買幾件首飾怎么了?" 趙江波道:"不是花多少錢的問題,實在是你這樣子太庸俗,太窮 吼,叫人看不起!" 肖莉大喊道:"花錢買東西怎么叫人看不起了······" 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吵架開始了。 肖莉以為趙江波會暴打她一頓,以她以往的經歷,這次禍闖大了,花了男人這么多錢,不打她個皮開rou綻,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了地是不可能的。 但她打定主意隨便趙江波怎么打,這些黃金首飾她都要定了,趙江波不同于李斌,李斌是她的男人,趙江波只是她想坑的山炮,不就是一頓毒打嗎?以后要是能把這些帶回東北,她李家就翻身了,怎么挨打都值得。 但是趙江波并沒有打她,吵了一頓后,氣哼哼的把她送回了家,這結果使肖莉意外不已,同時也認定了趙江波是個極好欺負的人,心里更不把他當男人看了。 趙江波當然氣得半死,但他沒有和人動手的習慣,打女人更是下不去手,馬馬虎虎的吃了午飯后,不管肖莉在樓上哭泣,負著個手,往朝天宮古玩市場行來。 實際上肖莉躲過一頓打,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哭?至所以哭哭嘰嘰只是怕接下來落在身體上的皮帶子,見趙江波不打她,挨他一走就不哭了。 肖莉站在二樓窗口看男人走遠了,立即找了一把秤來,把早上買的黃金首飾一秤,竟然有一斤六兩,頓時喜得滿臉通紅。 在牡丹云紋八步床上找了個自認為保險的暗格把首飾收好,準備以后帶回東北,然后坐在沙發(fā)里吃著以前在東北吃不到的各種水果,磕著瓜子,眼珠亂轉想著晚上怎么哄好趙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