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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霽露出個無害的微笑,“陳前輩是客人,畢竟我也不是什么惡魔……就讓陳前輩大聲念出自己的網名吧?!?/br> 說著,還招招手:“方導,借一下你的大喇叭?!?/br> 他記得陳星白以前的網名都挺中二的,也不知道現在風格變了沒。 陳星白氣若游絲:“……要不,還是換一個吧?” 沈霽托著腮:“陳前輩,你這樣我就更好奇了?!?/br> 陳星白:“………………” 你就是惡魔。 陳星白凝固了整整半分鐘,艱難地舉起那個大喇叭,吞吞吐吐:“男人……” 傅在桐的肩頭已經在抖了。 沈霽給予眼神鼓勵:“什么什么?” 陳星白深吸了口氣,舉著喇叭,氣沉丹田,破釜沉舟:“男人,必須霸道!” 席彤微一口水噗地噴出來。 沈霽狠狠嗆了一下,努力抑制嘴角的笑。 當年陳星白的網名就奇奇怪怪的,什么“愛上你是我的罪”“低調,詮釋不了爺的高傲”……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畫風還沒變呢。 在傅在桐的有心縱容下,玩了幾把,沈霽就沒慘到淪為最后剩一大把牌那個。 陳星白簡直氣結。 晚上睡覺前,他約架似的,又把傅在桐給約到了后院。 傅在桐煙癮重,即使不抽,也習慣咬著煙,嗅嗅味道,撩起眼皮,淡淡瞅著陳星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br> “我就想用用你的辦法,他輸了我讓他唱首歌,這不挺好,他要不是我找的人也沒事,唱得好聽的話,節(jié)目播出去還能圈粉,”陳星白翻白眼,“又不是讓他大冒險給我獻吻,這么小氣干嘛?!?/br> 傅在桐咬著煙沒說話。 陳星白琢磨著:“而且也不至于那么巧,我和你要找的人是同一個?!?/br> 將幾次提到唱歌時沈霽的表情細細回顧了一遍,傅在桐叼著煙,含混不清道:“不管是不是一個,別用那種方法逼他在你面前唱歌,讓我知道的話,我把高銘空投到你那兒去罵娘?!?/br> “要不要這么惡毒???”陳星白啼笑皆非,“說說?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白月光……行行行,不是白月光,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但他既然像你說的那樣,對音樂很有熱情,那讓他唱一下怎么了?他還是個男團成員,唱唱跳跳不是必備能力嗎?!?/br> “他不喜歡?!备翟谕┠瞄_煙,斬釘截鐵道,“那小孩兒好像有什么陰影。” 陳星白怔了怔,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行吧,我想想用別的辦法探口風?!?/br> “你這惡心巴巴的眼神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大直男,認識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對別人這么上心細心,欣慰?!?/br> 傅在桐嗤了聲,轉身回屋。 來了半天,陳星白的資金就被黑心客棧刮去七七八八了,隔天早上,把他最后的錢也搜刮干凈后,傅在桐大發(fā)慈悲,給了他一頓免費午飯蹭。 陳星白中午就要走,沈霽稍稍放了心。 不過前者似乎對他很好奇,抓著空隙就要問兩句,沈霽干脆努力往傅在桐身邊湊,跟條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走哪兒都跟著。 傅在桐眼底含著笑,摸摸小金毛柔軟的狗頭:“怎么那么怕他?” 沈霽決定出賣一下表哥:“我小時候成績不好,表哥又是‘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全校第一的學霸,每次他來教我做作業(yè),我都不敢呼吸,陳哥和我表哥有點像?!?/br> 這話倒也不假,他初中開始嘗試寫歌,經常不聽課,如癡如醉地寫一堆現在回頭看看都覺得好笑的東西,成績直線下降,一塌糊涂。 高中表哥家搬來燕市,他和表哥一個學校,那位表哥時不時輔導他和沈凌,他原來成績也不差,這才被救了起來。 等陳星白一走,悄么聲當了一天隱形人的沈霽松了口氣,挺起胸膛重新做人。 反正出了這里,他和陳星白幾乎不可能再有交集,陳星白也不一定真會盯著他不放。 旅客走了,又要繼續(xù)做任務。 工作人員把抽簽盒遞上來,傅在桐先抽了一張,覷了眼。 任務卡:因為老伴兒喜歡吃秋蘑,每個秋天,陳大爺都會和老伴兒一起上山采蘑菇。今年老伴兒生了病,不能陪陳大爺一起,陳大爺心系老伴兒,也不敢離家太久,去幫陳大爺采點蘑菇吧~ 任務人數:2人。 任務獎勵:300元。 瞥見那個任務人數,傅在桐閃電般一伸手,鉗制住正要去抽卡的沈霽。 細膩的肌膚在掌心一蹭,他的眼睫顫了下,勾了勾唇:“你真的是男孩子嗎,手腕怎么這么細?” 沈霽窘迫地掙了掙:“我這叫骨感……干嘛呢?!?/br> “別抽了。”傅在桐把自己的任務卡在他面前一晃,“跟哥哥賺大錢去。” 沈霽木著臉:“這位哥哥,你這個大錢平攤下來一人一百五,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盒子里的單人任務都是固定額,我隨便抽個都是兩百……” 旁邊的唐冶突然抱頭發(fā)瘋:“怎么還有五十塊錢的任務!給牛撿粑粑?為什么會有這種任務?。?!” 沈霽:“……” 迎著傅在桐戲謔的眼神,沈霽若無其事地把手縮回來:“哥哥,我們賺大錢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