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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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來。 不知道是誰把他流動資金被套牢的事情傳出去了,本來有意跟他合作的合作方紛紛不肯合作打款了,之前跟他合作的合作方百般催促,問他什么時候能交貨,工廠那邊也在催錢,說工人們工資要發(fā)不上了。 原來還可以拖一拖,現(xiàn)在各路人跟聞到rou味的鬣狗,全圍了過來。 謝紫安瞧一眼旁邊的曲郁山,見人臉白唇紅有血色,不像他苦瘦好幾斤,忍不住說:“你心態(tài)不錯啊,都沒瘦?!?/br> 曲郁山搖頭,“不是,是崔檸最近變著法給我做飯吃,我想瘦都難?!?/br> 謝紫安:“……” 瑪?shù)?,錢場失意還要情場失意。 半晌,謝紫安提起周望卓,“現(xiàn)在銀行不肯借我錢了,周望卓不是繼承他爸的公司了嘛,你說我找他幫忙行不行?” 曲郁山看著謝紫安一臉傻白甜的模樣,有點想告訴他真相,但又怕對方不信,畢竟他說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樣子都有周望卓在中推波助瀾,謝紫安肯定是不信的。 他沒有憑據(jù)說是周望卓做的。 “我覺得還是不要?!鼻羯郊m結(jié)地給出答案。 可謝紫安依舊沒聽進(jìn)去了,甚至在告別曲郁山后,就約周望卓晚上見面。 本以為周望卓會拒絕,沒想到接到他電話的周望卓語氣很好地答應(yīng)了。 “我就知道周兄你人爽快,曲總還讓我別找你。”謝紫安笑著說,絲毫不知道電話另外一頭的周望卓聽到曲郁山的名字,神色皆是一變,變得極諱莫如深。 “是嗎?”周望卓淡淡道。 謝紫安總算察覺出異樣,找補(bǔ)道:“哎,我覺得曲總是不好意思見你,畢竟你跟他的事……周兄,其實我跟你說心里話,我是沒覺得崔檸那小子哪里比你好,你看,曲郁山公司出事,崔檸那是半點忙都幫不上,就知道在家里做飯喂胖曲郁山。周兄,你要是想追回曲郁山,我可以給你出點主意的。” 周望卓輕笑一聲,并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應(yīng)下今晚會跟謝紫安見面。 謝紫安掛完電話,心想自己是有救了。 第105章 謝紫安想著周望卓是玩藝術(shù)的, 一定喜歡高雅的地方,所以約的地方非常風(fēng)雅,臺上少女拉大提琴, 夜幕深深燃燭火,講究個中西合璧。菱花竹窗下的周望卓如古時走出來的君子,面如冠玉, 唇若涂丹。 饒是一向自持美貌的謝紫安, 都忍不住在心里酸周望卓這廝果然是人模狗樣。 心里酸不溜秋, 面上端著笑容,“周兄,謝謝你賞面赴約?!敝x紫安主動站起給周望卓倒酒。 周望卓略一頷首, 當(dāng)是應(yīng)答,他雖接過酒杯, 卻不飲, 只垂眼盯著酒面。謝紫安斟酌片刻,覺得如果一上來就提借錢的事情不太妥, 故而先扯些有的沒的, 說他們當(dāng)初一起在法國讀書時的趣事。 講著講著,謝紫安敏銳地發(fā)現(xiàn)周望卓神色變得不耐,話語猛然一轉(zhuǎn), 拿出自己的殺手锏—— 曲郁山。 “說來, 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去法國讀書, 曲郁山估計早就跟你在一起了。我比你早回國, 前幾年曲郁山追你, 那追得我們這個圈子沒人不知道?!?/br> 謝紫安明明是有求于周望卓,可說這話時,心里又忍不住覺得周望卓是活該的。 現(xiàn)在喜歡曲郁山了, 早些干嘛去了? 矜持有個屁用,喜歡人就去追,追不到再說。 周望卓似乎也想起往事,有些出神,直至謝紫安喊他一聲,他才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 “是我原來不懂珍惜?!敝芡刻谷坏爻姓J(rèn),弄得謝紫安有些尷尬。 謝紫安沉吟片刻,說:“現(xiàn)在也不晚,曲總現(xiàn)在只是跟崔檸談戀愛,談戀愛又不是結(jié)婚,戀愛分手是常有的事?!?/br> 這是謝紫安的心里話,他從不信在一起就能相守到老的鬼話。 周望卓沒回答這段話,謝紫安想了下,又說:“你要想追回曲郁山,我可以幫你,不過我現(xiàn)在公司出了點問題,暫時分不出神幫你?!?/br> 七拐八拐總算轉(zhuǎn)到正題上。 周望卓明白謝紫安約他的目的,看著對面人眼底的殷切,他淺抿口酒,才道:“如果你一個小時內(nèi)能約小郁來這里,我就借你錢?!?/br> 謝紫安眼睛亮起,“真的?” 周望卓頷首。 謝紫安當(dāng)即起身出去打電話。 曲郁山手機(jī)響時,他正在幫忙整理東西,同時問崔檸,“真的要搬家?” “嗯?!贝迿幨帜_麻利地收拾曲郁山常用的東西。他不僅在曲家別墅找到攝像頭,連這套公寓他都找到了。花了幾天時間,徹底清除攝像頭后,崔檸決定帶著曲郁山搬家。 他雖然不知道周望卓怎么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但從這些攝像頭中,他已經(jīng)明白周望卓對曲郁山變態(tài)的掌控欲。 崔檸決意破壞這種掌控欲。 周望卓不是喜歡監(jiān)視曲郁山嗎?那他就讓對方連曲郁山一根頭發(fā)絲都看不到。 他們搬去的地方是林至鳴的一處住宅,安保極好,崔檸知道周望卓遲早會查到這里,但他不怕周望卓找到曲郁山,他要做的是讓周望卓看不到曲郁山。 崔檸聽到曲郁山手機(jī)響起的聲音,先一步走過去拿起,發(fā)現(xiàn)是謝紫安的電話,才遞給曲郁山。 曲郁山在收拾東西,所以干脆開了擴(kuò)音。 “曲總,我在外面喝酒,你要不要過來?”謝紫安說。 “我沒時間去,你自己喝?!鼻羯骄芙^道。 謝紫安一聽,拿出美酒誘惑,說這次他帶的家里珍藏許久的酒,把那酒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旁邊的崔檸聽了就覺得謝紫安不懷好意。 崔檸湊近曲郁山耳畔,“他好像在騙你出去?!?/br> 曲郁山也覺得謝紫安有些古怪,加上他的確有事,崔檸說今晚半夜搬家,他哪有時間去喝酒。 “你喝,我不喝,我真有事。好了,我先不跟你說,掛了?!?/br> 謝紫安連忙喊住,“等等!”他抓了下頭發(fā),為難說,“我跟你說實話,是周望卓想見你,曲總,你給我個面子行嗎?他說只要你出來,他就借我錢。你公司現(xiàn)在不是也很難,你也可以跟周望卓說一說,我覺得他肯定幫你。你放心,今晚我們就說說話,我保證把你平安送到家。” 聽到周望卓的名字,崔檸臉色沉了下去,但他沒有打斷曲郁山和謝紫安的電話,只是停下手上的動作。 知道周望卓也在,曲郁山更不愿意去了,“我不想見他,謝老師,這個忙我真幫不了,抱歉。還有,你別太相信他了,我掛了?!?/br> 曲郁山覺得自己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算是對謝紫安仁至義盡了,謝紫安每次都不聽他的,哪里有坑準(zhǔn)確往哪跳。 謝紫安勞而無功回來,在周望卓的意料之中。 “謝紫安,很抱歉,我?guī)筒涣四??!敝芡科鹕碛?,被謝紫安伸手?jǐn)r住。 謝紫安已經(jīng)很少沒有這樣求過人了,“周兄,周總,我的周大恩人,曲郁山不愿意來,我也沒辦法,你還有其他事需要我做嗎?” 周望卓沉默了一會,“你跟小郁關(guān)系好嗎?” 謝紫安說:“好,但不是那種男男關(guān)系的好。來,你坐下來,我跟你慢慢說,曲郁山每次遇到感情問題可都是找我說。” 不知不覺,謝紫安喝了很多酒,他本沒準(zhǔn)備實話實話,但喝高了,后面幾乎是有問就答,最后不問也答,倒在沙發(fā)上,對著光看自己的手。 “曲郁山那腰可是真細(xì)的,不是那種軟綿綿的細(xì),有嚼勁的那種細(xì),你懂嗎?”謝紫安說著還嘿嘿一笑。 這一晚,謝紫安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的,不僅大肆夸曲郁山腰細(xì)腿長,還說出曲郁山跟崔檸在一起是他開導(dǎo)的結(jié)果。 他喝高了,并不知道對面的男人表情越來越冷。 說到興起,謝紫安撐起身體,伸手指著周望卓,說出自己的心底話,“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啊,活該,這個世界什么東西都會變,包括人心,你原來不喜歡他,不寶貝他,自有別的人寶貝他?!?/br> 謝紫安讀書那會是校廣播站的,即使醉酒,罵起人來依舊口齒清楚。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來找周望卓借錢的,只想起讀書的時候,周望卓那廝靠臉蛋搶走他多少任男友。 活該啊,周望卓。 “你現(xiàn)在就算嫉妒到發(fā)狂也沒用……”謝紫安漸漸困了,他倒在沙發(fā)上開始呼呼大睡。坐在對面的周望卓把酒杯放回原處,大提琴的琴聲已經(jīng)換成鋼琴,空調(diào)的冷氣一陣陣灌在他身上,寒意蔓延到身體深處。 他們都錯了,小郁總有一天會回到他身邊的。 周望卓眼神越來越暗,眼底藏著的執(zhí)拗快掩蓋不住,可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他看不到曲郁山了。 他知道曲郁山搬去了新住處,但曲郁山閉門不出,門窗都是關(guān)緊的,即使再好的鏡頭,也無法穿破窗簾拍到里面。 周望卓試圖讓自己的人偽裝成維修工人、查水、電表的、小區(qū)保安,都沒能成功進(jìn)入那套房子。 因為見不到曲郁山,周望卓第一次開始前所未有的煩躁,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把即將出展的畫全部砸了,仍嫌不夠。 他想見到小郁。 他的洋娃娃。 “望卓?” 身后傳來周母的聲音。 這段時間周母的腦子好一陣壞一陣的,此時她認(rèn)出眼前半只手全是血的男人是她的兒子。 “望卓,你這是怎么了?”周母急急忙忙坐著輪椅來到周望卓身旁,她小心翼翼把周望卓緊攥的手掰開,把棒球棒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 周望卓的手被玻璃劃傷了,她急迫想帶周望卓去處理傷口,可周望卓卻蹲下身體,仰著頭看著她。 “mama,我想小郁?!?/br> 周母手不自然一抖,她避開兒子的視線,“那……那你跟小郁打電話就好了。” 周望卓沒發(fā)現(xiàn)周母的不對勁,明明剛剛才做了那么瘋狂的事,他說話的語氣、神情又極其平靜,“他不接我電話?!?/br> 他站起身,目光看向正前方掛著的畫,那是他唯一沒砸的畫,那是畫著曲郁山的那幅畫,被千里迢迢運到國內(nèi)。 “那我只能這樣了?!敝芡恳蛔忠痪涞卣f。 * 沒多久,b城兩大青年才俊前后腳破產(chǎn)。 曲郁山破產(chǎn)前夕終于再一次夢到作者。 夢里的作者還是毛球模樣,但沒有小衣服穿了,也不懸在半空了,就窩在他腳旁。曲郁山怕自己不小心一腳踩到它。 毛球萎靡不振,“因為你亂走劇情,你看現(xiàn)在是什么局面。謝紫安本來是攻三,結(jié)果破產(chǎn)了,柴崎本來是攻四,結(jié)果也破產(chǎn),不對,他還沒破產(chǎn),只是被家族奪權(quán)了,但這跟破產(chǎn)有什么區(qū)別呢?你呢,也馬上要破產(chǎn)。你們?nèi)齻€人,組團(tuán)出道,名字我想好了——破產(chǎn)兄弟?!?/br> 曲郁山:“……” 第106章 毛球長嘆一口氣, “也怪我,把主角攻的配置寫得太牛逼, 搞得他現(xiàn)在想弄誰就弄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