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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下流,他們兄妹怎么能對出這樣的對子?” “虧你還是大學畢業(yè),古人云:食色,性也。蘇東坡一生風流倜儻,在男女關(guān)系上自然不拘一格,何況自古就有文人sao客之稱,文人多sao客。就連這筆帽和筆架都有巧聯(lián)呢?” “那有什么巧聯(lián)?” 左珊珊聽著爸爸歪解著古文,隨口答道,她已經(jīng)不再對這些有反感,倒是存了很大的興趣。 “筆帽:日進去筆水下流;筆架:浪起來兩腳朝天?!?/br> “爸爸,你真是個壞爸爸,色爸爸。我不理你了?!?/br> 左珊珊搖晃著肩膀,掙出身子,走出臥室,他沒想到父親在這里買了一處別墅竟然展覽著古代的黃色文化,而且,而且還和自己掛上鉤?這分明就是在意yin女兒,難道爸爸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想起床頭那幅畫,她的心撲撲地跳,那個男人那一付性器好大,用櫓形容再恰切不過,云雨后的痕跡也明顯可見,只是野渡無人不太合適,應該改為“野渡過后櫓自橫”,野合歡愛之后,男倦女慵,自然不再貪戀彼此的身體,那櫓也就無人過問了。 可一想到那男女的面孔,她的芳心狂跳起來,那象自己的女人情意綿綿地用眼角斜視著男人的身體,流露出歡愛不足的神情;那象父親的男人一副滿足、怡然自得的表情。難道父親要自己來就是要通過這幅畫讓自己明白他的內(nèi)心深處?“春潮帶雨晚來急”,這是父親的寫照嗎? 她依窗遠眺,一片火似的楓葉在秋風的颯颯聲中正象燃燒的火燃,影影綽綽地遠山像一道屏障一樣阻隔著這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喂,什么事?” 父親被冷落了,他正不知怎么向女兒解釋,手機響了。 “釣魚島?” 那邊在急著匯報,父親有點不耐煩:“他媽的小日本,軍委怎么說?靜觀其變?又是靜觀其變,這他媽的也太軟蛋。” 他憤憤地撂下電話,疾步走出來。 左珊珊感覺到父親已站在身后,她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依然看著外面的那跳動的火燃。 “還生氣?” 看看女兒不動,他輕輕地扶在她的肩頭。左珊珊并不想讓父親太過難看,其實父親的這一切正是她多年以來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有事嗎?” 兩人前后站立著,左部長倒像一個孩子。 “軍委辦公室來電話,說是福建沿海漁民和臺灣漁民自發(fā)組成民間保釣活動,被日本自衛(wèi)隊驅(qū)逐出去,甚至還有多人受傷,中央一直對此沒有指示,還他媽的說靜觀其變,簡直就是軟蛋政策?!?/br> 他對女兒一吐心中的憤懣。 “受傷的人都安全運回?” 左珊珊倒是關(guān)心愛國人士的人身安全,這些愛國人士真的很有勇氣,中國如果多一些熱血男兒,何愁被人家欺負。 “這倒沒問題,爸爸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老毛時代的小米加步槍不照樣干倒美機械師?!?/br> 父親說的也確是實情,但在這和平年代,中央還是考慮的多方面的連鎖反應和政治影響,這也就是軍人和政治的區(qū)別,左珊珊想。父親的行伍性格形成于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并定格死局了,凡事雷厲風行,簡單行事,從不考慮后果。 “中央有中央的考慮。” 左珊珊脫口而出。 “嗬,你也來教訓起我來了,小丫頭?!?/br> 一個電話頃刻消除了父女之間的隔閡。 左珊珊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父親魁梧英俊的身子,用手撫摸著他寬寬的胸膛,一股異樣的情懷油然而生:“爸,你真的那樣想?” “怎么想?” 這個簡單率直的軍人還沉浸在保釣活動中,被女兒問的一愣。 “壞爸爸?!?/br> 她羞澀地罵了一句:“那些畫你不怕被mama看見?” “噢?!?/br> 左部長恍然大悟:“你mama怎會知道?” 他言外之意,這一處幽靜所在是對任何人都保密的,除非他刻意讓她知道,就像他對女兒說起一樣。 “你,你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地方?” 仰起臉追問著爸爸。 “姍姍,你就別問了。爸爸也并不是到處留情的人,沒你想得那么壞?!?/br> “那,那你還愛mama嗎?” 不知為什么,左珊珊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 沉默了一會兒,左部長深沉地說:“姍姍,人愛不愛倒不妨礙婚姻,你mama和我是戰(zhàn)爭年代的結(jié)合,可爸爸一生戎馬生涯,漂泊流浪,這些年生活穩(wěn)定了,感情卻倒空虛了,有時候難免會發(fā)生點情況,這不過分。我其實就是想找個女人說說話、吐露吐露心跡??赡鉳ama除了知道照顧人外,唉……怎么說呢?她其實就是一個老媽子?!?/br> “那夏天里來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左珊珊離婚后的第一個月就碰上有人認祖歸宗,弄得全家關(guān)系緊張,尤其是母親,更是顯得憂郁不安。 “你是說那個肖玫,那可能是爸爸戰(zhàn)時的一夜情緣?!?/br> “爸,你那時就搞一夜情了?” 左珊珊調(diào)笑著說。 “什么一夜情?軍人向來居無定所,又不知道自己命運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