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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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想要當(dāng)一個男人呢,做一個女子難道不好嗎?” 聽得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沐晚這才回過了神,趕緊將雙眸中的晦澀掩去。 剛剛那些心里話,現(xiàn)在自然不適合同眼前之人去說,于是,她收起心緒,學(xué)著男人素日的邪魅模樣,眉眼一挑道:“如果我是個男人,就可以像王爺一樣,整日溫香軟玉在懷,暢快的享受這人間極樂了不是?” “沒想到王妃竟然還有此癖好!但左擁右抱,極盡人生之樂,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得消的!”說著,一抹邪笑在北冥塵的嘴角肆意蕩漾開來。 這西楚第一佞王還真不是浪得虛名,若論邪惡,何沐晚不管怎么學(xué),都始終及不上男人一分。 就像一直以來,何沐晚習(xí)慣了去做一個假小子一樣,這么長時間以來,北冥塵扮演著jian佞王爺?shù)慕巧?,舉手投足間,有些動作和表情,早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xí)慣,在邪惡的道路上,她跟他比起來,自然是嫩的多。 “那王爺以后可要多注意身體,若是為了尋歡,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那可真是不值!” 好在何沐晚還算伶牙俐齒,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她落下那么一句,便氣呼呼的從男人房間離開。 雖然說偷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為,但秦宇寧覺得兩人的打鬧實在有趣,反正他站在門口,屋子里的聲音本就可以清晰的傳到門外,不聽白不聽。 這熱鬧正看的起勁,突然屋子里沒有了聲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秦宇寧不由著急的把耳朵往門上貼了貼,誰知道這個時候,門卻驀的從里面打開了。 被晃了一下,險些沒有站穩(wěn),回過了神,秦宇寧看到何沐晚站在門口,正用打量的目光向著自己看去,他不覺有些尷尬,趕緊拱手行禮,叫了聲“王妃!” 剛剛被北冥塵嘲笑,何沐晚正滿心不爽,這時候看到一向老實的秦宇寧竟然還在偷聽,她心里更加氣悶。 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隨從,上行下效,沒一個好東西!在心里嘀咕著,何沐晚隨手把門重重帶上后甩袖而去。 心里有話,不吐不快,走出去幾步,何沐晚又倒退回去,“你家王爺生來就是這么不正經(jīng)的嗎?調(diào)戲女人就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退回到秦宇寧的身邊,何沐晚秀眉一揚小聲詢問道,還未待秦宇寧開口回答,她便繼續(xù)感嘆道:“不知道多少女子的清白毀在了這間屋子里,你作為他的貼身侍衛(wèi),應(yīng)該沒少見北冥塵的風(fēng)流韻事吧,怎么,看了那么多,還沒看夠?” “王妃,你誤會了!”秦宇寧趕緊開口解釋道,“娘娘你是迄今為止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進(jìn)到王爺寢殿的女人!平日里,王爺可是連侍婢都不帶的,王爺寢殿的打掃,都是讓家丁來做的!” “啊?”何沐晚明顯一驚,一臉不可置信向著秦宇寧看去,“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這怎么可能?” “屬下句句屬實,這件事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王妃若是不信,隨便找個下人一問便知,府上除了王妃,沒有第二個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闖進(jìn)王爺?shù)膶嫷盍?!?/br> 秦宇寧如實回應(yīng)道,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而入,今日若是換做別人,怕是早已經(jīng)被男人丟了出去,甚至小命都難保。 女人依舊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秦宇寧見狀又繼續(xù)補(bǔ)充道:“娘娘可能不了解,其實王爺他并不喜歡……” “秦宇寧!”屋子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打斷了秦宇寧還沒有說完的話,“讓下人進(jìn)來把屋子里的東西收拾了!” 第133章 報恩?本王覺得你在尋仇! “是!”應(yīng)了一聲,秦宇寧把話咽了回去,向何沐晚拱手行了個禮,他便按照男人的吩咐辦事去了。 “哎……你把話說完再走?。 焙毋逋頉_著秦宇寧離去的方向伸了伸手,可當(dāng)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話說到一半,這不是吊人胃口嗎?不就打掃個屋子,有必要這么急嗎?連多說半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嘟嘟嘴,何沐晚不滿意的小聲念叨著。 外面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男人的耳中,手中拈著茶杯,北冥塵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她還就不信,自己連個湯都煲不好,跑去廚房,何沐晚努力回憶著自己熬湯的過程,并不斷和書上寫的方法進(jìn)行著對比。 眉頭緊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門道,湊近廚房的調(diào)料臺,何沐晚俯身挨個聞了聞,這才恍然想了起來。 書中說,在參湯中加入適量酒,可以調(diào)味去腥,可她在燉湯的時候,手忙腳亂,把醋當(dāng)成了酒,而且還一不小心倒多了,怪不得熬出來的參湯會那么酸澀。 找到了問題所在,何沐晚又重新動起了手,她相信,這一回自己肯定沒有問題,自信滿滿,何沐晚端著自己新熬好的湯,再次向著男人寢殿的方向折了回去。 秦宇寧很快帶了家丁去男人的房間打掃,看著那滿地殘骸,他忍不住試探著詢問道:“王爺,王妃燉的湯真的有那么難喝嗎?” 都說眼高手低,沒有親自動手下過廚的人,總是會覺得做飯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秦宇寧是這樣,甚至在進(jìn)入廚房前,何沐晚也是這般認(rèn)為的。 做飯嘛,不過就是把東西煮熟而已,煲湯就更簡單了,不過就是往水里加些料,然后把水燒開,再多燉一會兒就好了。 頂多就是不美味,怎么可能難喝到難以下咽呢,秦宇寧實在有些無法理解。 “她的那個湯,若是全部喝下去,怕是真的會要了人的命,本王看,她就是閑著沒事兒,想謀殺親夫!”北冥塵一臉嫌棄回應(yīng)道,但唇角卻微微含了抹笑。 男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兩人便聽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抬眼去看,只見何沐晚去而復(fù)返,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的湯盅跟早上如出一轍。 北冥塵的俊臉不由一黑,剛剛喝進(jìn)嘴里的茶水險些全部吐了出來,總算還是勉強(qiáng)吞了下去,這才沒有在下人面前失了態(tài),可他卻被茶水嗆到,不由的咳了幾聲。 “王爺,你還好吧?”秦宇寧關(guān)心道,他說著,看向男人的目光中不覺多了幾分同情。 “沒事!你們先退下吧!”緩了口氣,北冥塵淡淡吩咐道。 這個時候,下人剛好已經(jīng)將地上殘破的瓷碗以及飛濺出去的湯汁全部清理干凈,聽了男人的命令,秦宇寧行了個禮,便識趣的帶著幾個家丁退了去。 “看到我,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微笑著走上前,何沐晚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明知故問道。 “你說呢?”北冥塵挑眉,不答反問。 “做事情總得有始有終嘛,你昨天救了我,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參湯我一定得給你熬好!”何沐晚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馈?/br> “舉手之勞,本王又沒要你報答,你何必這么麻煩呢?”男人訕訕回應(yīng)。 “有恩不報,那不是我的行事作風(fēng)!”何沐晚順口接過了話,一邊說著,一邊往碗里舀了幾勺湯。 “你確定你是在報恩嗎,本王怎么覺得你更像是在尋仇呢!”用手將臉擋住,北冥塵小聲嘀咕了一句。 “啊?你說什么?”何沐晚沒有聽清,于是她一臉疑惑向著男人詢問道。 “沒什么!”把手拿開,北冥塵強(qiáng)顏歡笑回應(yīng)道。 “早上的時候,我把醋當(dāng)成了酒,而且一不小心倒多了,這才導(dǎo)致參湯變了味道,但這一次肯定不會有問題了,那,你快嘗嘗吧!”說著,何沐晚興沖沖的把湯碗遞到了男人的面前。 北冥塵一臉黑線,味道明明差了那么多,她竟然連酒和醋都分不清,誰知道她這一次又會不會把糖和鹽弄錯。 但他知道,以她的好勝和執(zhí)拗,不把這湯做好,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憐他就這樣成了她的試驗品。 不過終究是她親手做的,北冥塵總也不想讓別人來嘗,無奈,他只能硬著頭皮把湯碗接了過來。 算了,就相信她一次吧,說不定這一次真的沒有問題了呢,這樣想著,北冥塵鼓起勇氣,拿起了勺子,小心的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怎么樣?”何沐晚站在一旁,一邊迫不及待開口問著,一邊探著頭,努力的想要看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挺好喝的!”北冥塵爽快回答道,這份驚喜終于還是沒有變成驚嚇。 這一回的參湯除了咸了一點兒,倒是沒有什么其它的問題,比起上一盅,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我就說嘛,煲個參湯而已,肯定難不倒我!”從男人的神色,何沐晚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于是她一臉得意接過話道。 “好喝你多喝點兒!昨天你吐了那么多血,可得好好補(bǔ)一補(bǔ)!”說著,何沐晚又從湯盅中盛了一碗湯,遞到男人的面前。 清楚的知道女人突然殷勤的目的,但北冥塵還是欣然接受了。 即便只是為了在這王府之中爭得一席之地,即便只是為了尋求依托的委曲求全,只要她想,他便愿意配合她,因為這,是他跟她親密相處的唯一機(jī)會。 雖然心中難免有些晦澀,但北冥塵面上卻未動聲色,接過女人遞過來的湯碗,他聽話的大口喝了下去。 “北冥塵,你不是說,身邊沒有個女人,你會睡不著覺的嗎?那為什么,你的寢殿里從來都不讓女人進(jìn)來呢?甚至連一個侍女都沒有!” 若說一開始,何沐晚還不太相信秦宇寧說的話,但她剛剛進(jìn)屋的時候看到打掃的家丁,便知他所言非虛。 秦宇寧那說了一半便被男人打斷的話,越發(fā)的吊起了她的胃口,天生好奇,何沐晚趁著男人喝湯的功夫,忍不住試探著開口問道。 第134章 姑且不當(dāng)她是女人 對于女人身上的脂粉氣息,北冥塵本是十分厭惡的,素日里,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喜好美色的樣子,左擁右抱,他已經(jīng)覺得很累了,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寢殿,也染上那些庸俗之氣。 對于他來說,這間屋子是王府之中唯一的一片凈土,也是他心靈的棲息之地,什么身邊沒有女人睡不著的話,不過都是他想要賴在雪月居的借口罷了。 正是因為厭惡脂粉之氣,所以北冥塵從不喜歡用香,哪怕是味道極為清淡的龍涎,他也不喜。 那一日與北冥顏互換身份,趕到醉賢樓救何沐晚,為了混淆視聽,他才不得以使用了一次,之后便再也沒有用過。 但是這些,他現(xiàn)在都還不能去說,想了想,北冥塵隨口回應(yīng)道:“因為本王有潔癖!” “潔癖?”何沐晚明顯不信,“你左擁右抱,跟那么多女人親親我我的時候,也沒見你有潔癖?。 ?/br> “本王只是不喜歡別人亂碰本王房間的東西而已!” “你房里藏了什么寶貝啊,竟讓你這般小心翼翼的,不會是金屋藏嬌吧?”邪魅一笑,何沐晚挑眉探問道。 “何沐晚,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秦宇寧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是唯一進(jìn)過本王寢殿的女人,金屋藏嬌?”北冥塵哼笑一聲,“你指的是你自己嗎?” 對于男人的調(diào)侃,何沐晚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翻了個白眼,她直接將男人的話忽略,轉(zhuǎn)了話鋒繼續(xù)追問道:“那你為什么會讓我進(jìn)來?” “不是你自己進(jìn)來的嗎?本王也并沒有同意吧!”北冥塵不以為意淡淡回應(yīng)道:“反正你都闖進(jìn)來了,難道還要本王把你趕出去不成?” “再說,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了,趕你出去也已經(jīng)晚了,倒是顯得本王沒有風(fēng)度!” 這樣的說辭,聽起來好像還真是沒有什么漏洞,可實際上,他從來不是什么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若是換成其他女子,被趕出去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她最好的結(jié)局了。 什么叫該看不該看的她都看了,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何沐晚不由腹誹。 她知道,男人的話,不過就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她,她早上闖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了他衣衫不整的樣子。 不覺又是一陣尷尬,何沐晚硬著頭皮解釋道:“今天早上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保證,以后來這里一定先敲門!” “沒關(guān)系,你以后如果想,還是可以直接進(jìn)來,反正你也不像個女孩子,本王就姑且不當(dāng)你是女人好了!”依舊低頭喝著參湯,北冥塵一臉無謂道。 “你……”何沐晚簡直無語,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她今日算是見識了,可無奈身在他人屋檐下,她只能暫且把這口氣咽下。 將剛剛伸出去指向男人的手指握成拳頭,何沐晚暗自在男人的頭頂上方,比劃了一下。 隨后,她沒好氣道:“你慢慢喝,多喝點兒!我就先走了!”說完,她放下拳頭,氣呼呼轉(zhuǎn)身離去。 女人的小動作哪里能逃得過男人的眼睛,余光瞥見她忍氣吞聲,卻又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北冥塵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快步往雪月居回,何沐晚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一雙銳利的眸子正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站在一棵樹后,蘇紫溪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幽深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滿滿的嫉妒與憤恨。 北冥塵的寢殿,從來沒有女人進(jìn)去過,這一點,何沐晚初嫁入王府不久不清楚,但蘇紫溪卻清楚的很。 即便她一直備受寵愛,男人也從未將她帶回過自己的房間,可如今,她卻看到何沐晚大搖大擺的從男人的房間里走出來,這其中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蘇紫溪心里又豈會舒服。 “何沐晚,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魅惑王爺,我都不會讓你得逞,北冥塵是我認(rèn)定的人,這一輩子,他只能是我的!”蘇紫溪在心里默默道。 哪怕現(xiàn)在,何沐晚深得寵愛,她不能把她怎樣,但是過不了多久,這一切便會在她的掌握之中…… 這還要感謝顧世崇的藥,給了她控制男人的機(jī)會,她就姑且再等等,蘇紫溪自信,總有一天,她會把何沐晚踩在腳下。 不知不覺,男人把女人送來的參湯全部喝完了,這才察覺到有些撐,打了個飽嗝,北冥塵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皮。 恍然想起那一日,他在醉賢樓秘見夜庭軒時,女人吃了幾盤糕點,撐到走不動路的場景,北冥塵的唇角不覺輕輕向上揚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