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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威爾怎么樣?”顧遠修試探性開口。 “威爾?”韓瑾軒看了不遠處撒歡的大金毛一眼,“挺好的呀?!?/br> “他到國內(nèi)沒多久,也沒什么朋友,挺孤單的,我跟哥哥又比較忙,蕭楚秦烈衛(wèi)陽他們也要上班,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帶他在帝都轉轉?”顧遠修抓住韓瑾軒心軟的弱點,怎么慘將威爾怎么說。 他滿臉誠懇,仿佛真心為威爾考慮。 “我還當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表n瑾軒笑著應了下來,“你放心,我保證讓他體會到賓至如歸的感覺?!?/br> “謝謝你。”顧遠修松了一口氣,韓瑾軒這里處理好了,他又去找威爾。 想到威爾的性子,他這次換了個說辭。 “威爾,韓瑾軒他這個人比較宅,不愛出去玩,他爸媽為了這個不知道cao了多少心,今天還是我跟哥哥喊他才出來的?!鳖欉h修說著,指了一下韓瑾軒,“你有空能不能拉著他多出去走動走動,順便鍛煉一下身體?我擔心他繼續(xù)悶在家里會悶出毛病?!?/br> 威爾沒想到自己會被顧遠修委以重任,立刻拍胸脯保證會好好完成任務。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了。 解決完這兩個讓他頭疼的家伙,顧遠修正要得意,對上沈熠然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瞬間心虛。 “你?。 鄙蜢谌惠p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眼中滿是笑意。 顧遠修彎了彎唇,他坐到沈熠然旁邊,壓低聲音坦然承認自己的小心眼,“哥哥有我一個人就夠了,圍太多也麻煩?!?/br> “更何況他們過得幸福哥哥也高興不是?” 沈熠然單手托腮,看向湊在一處說話的威爾和韓瑾軒,覺得這兩人還挺配。 要是能湊成一對未嘗不是一件美事,便也沒有多插手。 *** 晚上吃飯,看著桌上爛菜葉燒的湯和沒幾粒米的稀粥,蔣秋臉瞬間拉了下來,實在沒胃口。 不提他原先的錦衣玉食,上輩子哪怕在監(jiān)獄吃的也三菜一湯,不會太苛待,眼下這飯還怎么吃? 見他放下筷子,蔣母也火了,直接把他的碗往蔣父面前一推,刻薄道,“不吃拉倒,正好我跟你爸還吃不飽!” “我們還沒說什么,你倒好,竟然還敢甩臉子!” “我跟你爸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就想著讓你出人頭地,你呢?高中都沒考上,現(xiàn)在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家啃老。” “之前還算勤快,幫著家里干活兒,現(xiàn)在擺少爺架子給誰看呢!” “人家孩子到你這個年紀都開始賺錢回報家里了,隔壁張嬸兒的兒子哪次回家不是大包小包提著東西?” “還有對面那個寡婦,閨女也爭氣,畢業(yè)后買了套大房子把她媽接過去享福!”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廢物!真是氣死了!” “夠了!”蔣秋忍無可忍,直接把筷子拍桌上。 “砰”一聲將蔣父蔣母都嚇到了,“說這些有用嗎?一天天的就知道罵我,你們要是有出息我至于過現(xiàn)在這種日子?” 同樣是重生,沈熠然和顧寧玨日子就過得順風順水,自己倒霉攤上這樣一對爹媽,他還沒抱怨了,憑什么還要挨罵! “嗨,你還有理了!”蔣母也怒了,抬起手就要揍蔣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可蔣秋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再加上經(jīng)歷跟原來的蔣秋完全不同,他不是被打罵著長大的,怎么可能逆來順受? 因此直接拂開蔣母的手,大步流星進了臥室,然后將門反鎖上。 蔣母氣得不行,沖過去用力拍門,一邊拍一邊罵,什么難聽說什么。 蔣秋往床上一躺,用手捂住耳朵,眼不見心不煩。 鼻翼間滿是發(fā)霉的味道,他忍不住踹了一腳被子,結果腳趾直接撞到墻上,疼得他眼淚都飚出來了。 蔣秋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早知道重生會過這種鬼日子,他還不如死了干脆! 可現(xiàn)在來都來了,他又怕疼,沒膽子自殺,只能憋憋屈屈活著。 上輩子他救了秦烈,秦家送了不少錢和東西,還幫他父母找了體面又穩(wěn)定的工作,后來他爸想做生意,搭著秦家的門路也賺了不少錢,生活特別優(yōu)渥。 這輩子機緣全被沈熠然搶了,他們一家三口只能在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父母的性子可不得變得更加尖酸刻??? 想到這個,蔣秋眼中滿是恨意! 要不是沈熠然,他這輩子還順風順水,哪兒需要受這么多苦! 可蔣秋想報復也報復不了,他連沈熠然在哪里都不知道,只得放棄。 次日凌晨三點多,天還沒亮,蔣母就起床了,準備去鄉(xiāng)下收菜。 她過來敲門喊蔣秋一起去,可蔣秋不愿意干那苦活兒,裝聽不見。 蔣母罵了幾句,眼看著時間快來不及了,只能憋著火先走。 不久后聽到關門聲,蔣秋松了一口氣。 等蔣父也出門跑出租,他這才起身摸去蔣父蔣母的房間,搜羅了家里僅剩不多的錢,又換了身稍微體面些的衣服。 蔣秋想著他上輩子好歹也是影帝,演技肯定沒話說,到時候隨隨便便拍一個電影不就能改善家里的情況,不用再擠在那個小出租屋里被蔣母嫌棄? 他小算盤打得挺好,無奈現(xiàn)在一沒人脈二沒門路三沒后臺,誰愿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