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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白樹旁邊的勾欄老板嘴里噙著一抹嘲笑,把幾案上幾顆碎銀推到白樹面前,道:“連百人棚都坐不滿,還想回千人棚?” “白當(dāng)家,拿著這點銀兩,是今晚演出的分成,下次不用來了!” 白樹看著掌中三顆鳥蛋般大小的銀子,氣得瞠目結(jié)舌,話都說不出。 勾欄老板冷哼一聲,起身走了。 “這……這什么意思?” 今晚一場才賺這點銀兩,還下次不用來了!意思是連百人勾欄也不愿意和他合作了嗎? 柳清沐急忙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呀!” 她把從藝多年存下的贖身費都投進(jìn)去排戲曲了,觀眾少、賺得少不說,現(xiàn)在連勾欄老板都不愿意和他們合作,容不下他們登臺,豈不是虧得血本無歸? 白樹喃喃道:“都是蕭桐?!?/br> 坊間勾欄的演出事宜歸屬教坊司管轄,自從蕭桐入大內(nèi)后,教坊司就給勾欄老板們下了倡導(dǎo),官家誕辰在即,各國會有來使賀壽,大型勾欄最好不要上演昏庸君主題材的作品,以免引起來使的誤會。 這不直指他們的《長恨歌》嗎? 當(dāng)世文化寬松,雖然不是強(qiáng)制要求,上演了也不會有懲戒,但許多大勾欄老板眼見《長恨歌》門票沒多少,為了討好教坊司,迎接官家誕辰,都不愿意再賣白氏牙行的面子,拒絕他們登臺。 “要不找國公府的人幫忙?”柳清沐建議道。 “已經(jīng)找過了,他說這部戲曲不好看,讓我們自個想辦法!” ………… 隨著日子的流逝,蓮花棚里的選秀淘汰賽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司清湖作為導(dǎo)師,為指導(dǎo)選手演戲曲忙碌。而大內(nèi)里,蕭桐則專心指導(dǎo)官伎排練《張協(xié)狀元》和《王昭君》。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到了十二月初六,官家誕辰在即,戲曲也排練好了。 那日酉時,金黃色的斜陽灑在大內(nèi)的街道,蕭桐終于得了空閑,沿路自教坊司出發(fā),往正門宣德門那邊走走。 住了快一個月,她熟悉周圍,有些禁軍也認(rèn)識她。沒有剛進(jìn)來時候的小心翼翼,而是優(yōu)哉游哉的,左右觀望周圍的官署。 到了宣德門內(nèi)的路上,可以看到身穿各色公服的官員出城歸家。 迎面走來三位紫色公服的高官,中間那位驟然止步,目光如刀刃,鋒利地盯著她。 蕭桐神色怔忪,散步的興致瞬間消失殆盡,居然遇到李棗? 想裝沒看到扭頭走,可畢竟是宰相,就立在自己面前,顯然在等她上前。 她無奈嘆了口氣,抬頭正視李棗,擠出虛偽的笑容,邁步往前。 當(dāng)真是丑婿終須見岳父! 作者有話要說: 李棗:誰是你岳父? 第57章 興龍節(jié) 大內(nèi)正門宣德門的城樓上,每隔一個城垛,立著一名禁軍。軍士裹著厚厚的衣裳,穿盔甲,握著紅纓槍,站得筆桿般挺直,專注的眼神眺望城下,守衛(wèi)著皇城。 李棗和蕭桐站在一處遠(yuǎn)離軍士的城墻前,遠(yuǎn)眺天邊火紅的夕陽。 李棗板著臉,言辭犀利道:“蕭四郎,別以為本相不知道,是你蠱惑了澈兒,她才遲遲不愿回相府的。” 雖說眼前之人是一國之相,身居高位,可他曾經(jīng)對妻女做出的事卻與世間負(fù)心男子無異,蕭桐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所以面對他威嚇的言辭,內(nèi)心從容,面無懼色,假笑著道:“相國大人此話著實是抬舉草民,但也把清湖給看輕了!是她心悅于我,如何是我能蠱惑的?” “如果清湖有權(quán)自主決定婚姻大事,我想她才會考慮相國大人的提議?!?/br> 李棗冷哼一聲,“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讓她自由選擇,選擇你這個女商賈?” 他轉(zhuǎn)頭看著蕭桐,滿眼嘲諷,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澈兒不過是誤入坊間,所見之人所選之人狹隘,才會鬼迷心竅相中了你。她回相府后,本相能給她更好的夫婿,你以為她還會喜歡你?” 額…… 李棗的意思是司清湖在坊間當(dāng)藝伎,認(rèn)識的名流上層少,眼光狹隘才喜歡她的。在蕭桐眼里,這種想法未免太天真,把司清湖看得太輕了? 也不想想司清湖那粉絲后援會都是些什么人! 蕭桐不愿意和他爭辯這點,無所畏懼,故意理直氣壯道:“那草民更不能讓她回去了!” “你……”李棗指著她,氣得噎住了。 他努力沉住氣,放下手,深呼吸了一口,態(tài)度緩和下來,道:“你如今幫忙教坊司籌備戲曲,興龍節(jié)那天若表現(xiàn)好,官家有意封你教坊副使。只要你勸澈兒回相府,本相也會助你一把?!?/br> 呵呵,蕭桐心里冷笑,硬的不行來軟的,恩威并施。 “相國大人的好意草民心領(lǐng)了,我與清湖兩情相悅,又怎可像世間的負(fù)心男子,因為高官厚祿而背棄她的一番情意呢?” 這番話頓時把李棗氣得臉色鐵青,垂在腿側(cè)的手都握成了拳。 蕭桐不僅不接受他拋出的好意,還話里帶刺的諷刺他! “冥頑不靈的小畜生!別以為你如今在大內(nèi)辦事,本相就奈何不了你。等官家誕辰一過,再收拾你!” 說罷,李棗就氣呼呼走了。 蕭桐賤兮兮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岳父大人慢走呀!” 這聲“岳父大人”喊得又乖又賤,李棗腳步一滯,手再次握成了拳,氣得身軀發(fā)燙,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