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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拿出一堆漫畫放在茶幾上,不經(jīng)意開口:林慕安今年出了一套個人作品集呢。 兩人一個看著報紙,一個盯著電視,無動于衷。 又比如: 端出兩道簡單的家常菜,獻寶:林慕安現(xiàn)在每天做飯給我吃呢。 兩人嘗了一口,面色冷淡:味道一般吧。 春節(jié)七天過去,他們的關系還是毫無進展,比起之前沒有絲毫的緩和。 反而是林慕安都快被弄陰郁了。 自此之后,木棉徹底放棄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研二下學期快結束時,國內(nèi)各種新聞網(wǎng)站已經(jīng)找不出林慕安的消息了,對于一個選擇退圈也沒有了新作品的昔日明星,沒有人會再關注他的消息。 在去年上半年所有作品全部上映之后,林慕安就慢慢的退出了公眾視線,而之前接的幾個代言也全部協(xié)商賠償撤掉了。 那個充滿浮華名利誘惑,布滿著閃光燈的世界,仿佛只是黃粱一夢。 暑假時兩人照例出去玩了一圈,他們這次去了馬爾代夫潛水看魚,藍天白云碧海沙灘,兩人戴著墨鏡草帽躺在椅子上撐著太陽傘喝椰汁。 周邊大多數(shù)都是新婚夫妻和情侶,隨處可見擁吻的男女和甜蜜畫面。 木棉在見證了五對不同膚色發(fā)色的男女在她眼前不遠處熱烈接吻之后,咬著嘴里的吸管盯著旁邊的林慕安直笑。 “我們這是提前把蜜月給度了嗎?!?/br> 他沒有說話,臉上是慣有的面無表情,喉結微動,吸了口椰子汁之后,清亮低磁的聲音驟然響起。 “棉棉,回去我們順便去趟江城,把證領了吧?!?/br> 語氣淡然隨意的仿佛就像對木棉說,今晚我們吃什么。 若不是他吐字清晰,木棉都快要懷疑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 她摘掉了墨鏡盯著林慕安,那張精致的臉被碩大的墨鏡擋住了一半,黑亮的鏡片只映出了她的臉,看不見他底下的神情。 木棉俯身過去,摘掉了他臉上那副礙眼的墨鏡,林慕安正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她,烏黑透亮的眸子像是泛著水光,濡濕透亮。 木棉盯著那雙瀲滟漂亮的桃花眼幾近一字一頓開口。 “你想的美。” 木棉放完狠話,第二天起床時便在手指上看到了一枚璀璨的鉆戒,鏡子里的人哭笑不得,她極快的洗漱完,然后轉(zhuǎn)身回房把床上的被子一掀。 那個裝睡的人立刻抓了抓頭發(fā)坐了起來。 “棉棉早呀”,他漂亮的臉上都是討好,木棉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一個坐在一個站著,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她沖他伸出了手,把中間那枚亮晶晶的戒指放到他眼前,故意開口:“怎么回事啊,現(xiàn)在送禮物都興送鉆戒了啊,真是一份大禮呢?!?/br> “棉棉——”他討好的笑,眼睛彎彎面容真摯:“我這是在求婚?!?/br> “滾。” 木棉立刻把手里的戒指摘下扔到了他身上。 當天傍晚,酒店侍應生把她引到后面沙灘時,木棉還有些怔愣。 天邊云霞瑰麗,碧海無垠,面前是無數(shù)玫瑰堆積成的心形,層層疊疊,美麗又壯觀,四面柱子上,扎著一層層粉色的輕紗,隨風肆意飛舞。 頭頂飄著數(shù)不清的粉色氣球,腳下是一條筆直的紅毯,那端,緩緩出現(xiàn)一個人影。 他穿著黑色西裝,捧著一束巨大的火紅色玫瑰,慢慢走到她面前,然后單膝跪下,拿出一枚精致的鉆戒,漂亮的面容鄭重而誠懇。 “棉棉,你愿意嫁給我嗎?” 木棉眨了眨眼睛,忍住笑意,嚴肅開口。 “為什么突然弄這一出?” “你生氣了,我要哄你”,他繼續(xù)跪在她腳下,睜大眼睛乖順的回答。 “那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這樣?”木棉挑眉,害得她白生了一場氣。 “因為我不知道,其實每個女孩心里,都住著一位小公主。”林慕安如實回答,隨后又無比真誠的開口。 “棉棉,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一直一直把你寵成小公主的,你嫁給我吧。”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答應你吧!” 木棉一臉的勉為其難,接著紆尊降貴般朝他伸出了手,林慕安立刻歡天喜地的捏著她指尖,接著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中。 一抹冰涼,沁入心扉,在其中盤旋打轉(zhuǎn),木棉輕輕勾起了嘴角,盯著眼前的人,好像和從前一樣,又好像多了些不一樣。 回江城前一天,木棉給趙萱打了個電話,得知這件事情之后,那頭安靜了許久,隱約仿佛聽見了一聲嘆息,接著電話被掛斷了。 兩人去民政局那天,依舊炎熱無比,天氣晴朗的可怕,太陽幾乎變成了白色。 木棉依舊翻出了壓箱底的白襯衫,和林慕安一起招搖過市。 然而門口卻空無一人。 沒有誰會在這么暴曬的時刻,大老遠的跑過來領證。 只有他們。 手續(xù)很順利,一系列流程走下來無比通順,兩人接過紅本本時那個工作人員打量著林慕安,有些遲疑的發(fā)問。 “你是…林慕安?” “我是林慕安。”他微微頷首,因為心情好的原因,面容看起來分外柔和。 “那…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我可喜歡你了”,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搓搓手,目光飄向了一旁的木棉,語氣無比復雜:“沒想到竟然會親手給你辦結婚手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