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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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他,他沒死,反而活了下來,雖然四肢已經(jīng)皆碎斷折,可是他還活著。那時我并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很可怕。不過就在我走向那人的時候,他突然告訴我,他說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很像,他從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并問我要不要復(fù)仇?!彼髀≌f到這里的時候,眼睛時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道:“我說想,非常想復(fù)仇。于是那人便說要教我降頭術(shù),他不要我拜他為師,只是希望我學(xué)成之后幫他復(fù)仇,并將那只血鬼給搶回來,當(dāng)然這些都是在我學(xué)成之后他才告訴我的,之前他只是不讓我拜他為師,然后便將他的一切降頭術(shù)都交給了我?!?/br> “那那個降頭師現(xiàn)在在哪里?他還活著嗎?”對于那個傳說中的邪惡降頭師,凌凡是又懼又欽,能夠敢與整個降頭世界對抗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索隆的眼睛閃過一絲哀色,道:“他死了,在我?guī)煶鰧W(xué)成的那一天,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索隆突然看向凌凡,嘴角勾起奇怪的笑意。 第四十五章 殺人劇本 第四十五章 殺人劇本 當(dāng)凌凡聽到索隆說起那個傳說中的邪惡降頭師時,他的身體頓時一凜,對于那個傳說中的邪惡降頭師,凌凡是又懼又欽,能夠敢與整個降頭世界對抗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那那個降頭師現(xiàn)在在哪里?他還活著嗎?” 索隆的眼睛閃過一絲哀色,道:“他死了,在我?guī)煶鰧W(xué)成的那一天,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索隆突然看向凌凡,嘴角勾起奇怪的笑意。 凌凡道:“難道不是傷勢過重而死的嗎?” 索隆緊緊地盯著凌凡,黑色的眸子中激射出令人心寒的目色,道:“當(dāng)然不是,他是被我殺死的,是我親手殺死了他!” 聽聞此話,凌凡等人均是一愣,而后便是無比的憤怒,古如風(fēng)更是憤怒到極點,吼道:“小子,你說你把教你降頭術(shù)的師父給殺了?!” 索隆瞧著古如風(fēng)激動的樣子,詭異地笑道:“沒錯,是我親手將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心臟里的,然而你們知道當(dāng)時我的心是有多痛嗎?!我從小便沒有親人,除了母親和干爹就再也沒有人會對我這么好,他幾乎將他所有的一切都傳授給了我,可是最后他卻要我親手殺死他,我不答應(yīng),他就發(fā)瘋般地罵我,說我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仇恨,連他也殺不了,哪有什么實力去殺那些跟他有血緣之親的人,所以為了證明我有信心殺死他們,所以我就親手殺死了他,親自將冰寒的匕首刺進他的心臟!” 親手殺掉傳授給自己知識的人,即便不是自己的師父,那也是對自己有恩情的,可是索隆竟然親手將那個人殺死,一代降頭界的傳奇大師就這樣死在一把滿含仇恨的刀子之下。 “殺掉他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心中的那份仇恨更加的強烈,復(fù)仇的愿望也更加的強烈,我將那份仇恨也附加到令母親殘死的罪魁禍?zhǔn)椎纳砩?,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的人生也將不會是這樣,他也不會被我殺死,這一切都是那個人造成的?!彼髀〉难劬χ猩涑龀鸷薜哪抗?,狠狠地說道:“為了復(fù)仇,我強迫自己去做所有的事情,目的便是有機會能夠接近a國的王室成員,然而王室的守護極其森嚴(yán),要想成功地介入王室是相當(dāng)困難的事情,于是我便另想他法,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和王室有密切關(guān)系的珍妮小姐家正招司機,于是我便去應(yīng)聘。 原本這是一個很有油水的差事,工資高,而且活也不重,前來應(yīng)聘的人自然不少,可是最終我還是從那堆人中脫穎而出,因為我在這些人的身略微地施下一些小小的降頭,當(dāng)然是那些讓人昏昏欲睡的小降頭。 正如我之前預(yù)料的一樣,成為珍妮小姐的司機之后,果然跟王室成員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而我在這個時候也了解到,那個人有四個兒子,而這四個兒子為了王位明爭暗斗,于是我便利用這種機會控制珍妮小姐,令她周旋于四個王子的身邊而令他們四人之間勾心斗角,從而為我自己尋找機會來將他們一個個殺死……” “控制珍妮小姐,難道你是向珍妮小姐下了降頭,威脅她嗎?”凌凡對這點有些不太明白,為此他更是聯(lián)想到了自己,自己之前也不是被他給控制了嗎,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索隆望著凌凡笑道:“這個我下面自然會告訴你,現(xiàn)在我還是先說說我是以如何奇妙的手法殺死唐雷的吧,為了能夠制造他們四人之間的矛盾,于是我先從比較笨的托泰和唐雷下手,我先控制珍妮和托泰約好晚上幽會,而又暗中通知唐雷,唐雷對那個王位相當(dāng)?shù)目粗?,于是我便趁機告訴唐雷,如果要想破壞掉托泰和珍妮小姐的幽會,那么就要在托泰前往幽會的途中,阻止他,而方法自然就是最簡單有效的撞車事故最為有效,唐雷將珍妮小姐帶走之后,我便趁機在唐雷的身上下好蜘蛛降……事情的進展自然也按照我的劇本進行,果然第二天唐雷和托泰之間便發(fā)生激烈的爭吵,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便引發(fā)唐雷身上的蜘蛛降,從而使得嫌疑全部都轉(zhuǎn)移到托泰的身上。” “完美的嫁禍?zhǔn)侄?,怕這世界上也只有降頭術(shù)這種方式才能做到吧。”凌凡嘆道,心中對降頭術(shù)也益發(fā)的感覺到可怕,自從他知道降頭術(shù)之后,所接觸到的全部是降頭世界的陰暗面,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更多的壞人掌握到降頭術(shù)之后,那這個世界也太可怕了。 索隆卻不以為然地接著說道:“原以為事情依然地按照我的劇本發(fā)展,可是卻沒想到托泰卻從中國將你們請了過來,雖然你們的出現(xiàn)令我的劇本出現(xiàn)一些差錯,可是卻依然無法阻擋住我復(fù)仇的腳步。而由于‘嫌犯可能是利益的最大的人’這條鐵的規(guī)則,你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三位王子的身上,而我也開始著手對托泰下手,其實托泰的身邊的降頭師茉莉我也有略有耳聞,雖然她的實力厲害至極,可是對于我來說,她依然不是我的對手,為了能夠令你們的懷疑矛頭對著實力強大的降頭師古力或桑巴,于是我便利用高深的降頭術(shù)——散發(fā)降,也正如我所料,你們將嫌疑放在了兩個強大的大降頭師身上……” 凌凡苦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被你牽著鼻子走呢,把我們幾個玩的團團轉(zhuǎn)。” “可是就在我以為你們也不過如此的話,卻發(fā)現(xiàn)你們突然將嫌疑的矛頭轉(zhuǎn)移,轉(zhuǎn)移到另一個方向,你們竟然將調(diào)查的方向突然轉(zhuǎn)到我的家鄉(xiāng),也就是我的母親的身上,你們的這個轉(zhuǎn)變令我略微有些擔(dān)心,于是我便開始對你們下手,因為我感覺到了威脅,雖然那個地方已經(jīng)再也找不出我的絲毫線索,可是我還有些不放心,我不能讓你們破壞我的計劃,于是我便決定對你們下降頭,而你們?nèi)俗钊菀紫陆殿^的便是你,于是我就在你的身上下了一個降頭!” “難道就是那天我和蘇雅一起去看望珍妮,你捧著那盆七色花,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便給我下了降頭?!”凌凡驚道。 索隆笑道:“差不多吧,雖然那只是第一步,不過也算是給你下了降頭,而且你有幸中了降頭世界中最深奧的降頭之一————靈降?!?/br> “靈降,那又是什么降頭???”凌凡自從來到降頭世界他已經(jīng)接觸到十?dāng)?shù)種降頭,有最初的蜘蛛降,到再高深的散發(fā)降,再到后來的血鬼降,還有更可怕的飛頭降,如今又是靈降,凌凡已經(jīng)再也無法表現(xiàn)出驚訝出來,只是淡淡地問道。 “靈降,一種精神降頭,這種精神術(shù)降頭師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力,令被下降頭的人產(chǎn)生幻覺,或控制他的意識,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來。這類的降頭術(shù),必須配合大量的符咒來進行,和我們陰陽界所稱的‘符仔仙’所使用的符術(shù),有異曲同工之妙,功效十分快速,能在瞬間控制住一個人的意志,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事情?!惫湃顼L(fēng)突然插嘴解釋起‘靈降’起來,“然而,使用靈降的降頭師,通常是降頭師里功力較為高強的一群,但是如果降頭被破,也是被其降頭反噬得最厲害的降頭師,輕則吐血受傷,重則身亡魂滅!”說到這里的時候,古如風(fēng)緊緊地盯著索隆,眼眸中流露出令人心寒的目色。 索隆被古如風(fēng)盯得有些發(fā)怯,那雙眼睛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他一般,他避過古如風(fēng)的犀利的眼神,再次接著話說道:“于是在你們到達(dá)那個小山村的時候,我便施法令你暈迷,控制你的身體,在你的身上祭煉飛頭降,我知道在a國,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很懼怕飛頭降的,所以一旦有人發(fā)現(xiàn)煉飛頭降的降頭師,就會召集人手將那個降頭師打死或燒死。于是我就利用你將一只小狗的血吸干,果然第二天,村民便發(fā)現(xiàn)了你,本想借他們的手殺死你,可是卻沒想到你竟然有人將你從火藥味柱上救下,這是我的失算,經(jīng)歷這一次之后,原本我還想再一次向你下降頭的,可是卻發(fā)現(xiàn)你身旁的那名陰陽師正在隨時隨地望著你,所以我就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你們的離開正好給我時間對付其他的人,首先一個人便是馬利特,當(dāng)然要殺死馬利特并不簡單,畢竟他身旁的降頭師是一個實力雄厚的大降頭師,如果是一般的降頭的話,那么很快便被他破解,所以我決定對他下七色花降,當(dāng)然之前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在馬利特的身上不僅下了一個明降頭,而且還下了一個隱降,兩人降頭是不一樣的七色花降,古力即便再厲害他也不會想到一個人的身上會有兩種降頭,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將我給他的解方毫不猶豫地下給馬利特,由于七色花降解方同樣是降頭,所以我下在馬利特身上的七色花隱降便轉(zhuǎn)移到古力的身上,當(dāng)然我沒有立即觸發(fā)七色花降,因為我在等待著一個時機?!?/br> 第四十六章 自食惡果 第四十六章 自食惡果 索隆接著將自己的殺人劇本宣讀下來:“你們在去小村莊查詢當(dāng)年慘案的時候,正好給我騰出時間去對付其他的人,首先一個人便是馬利特,當(dāng)然要殺死馬利特并不簡單,畢竟他身旁的降頭師是一個實力雄厚的大降頭師,如果是一般的降頭的話,那么很快便被他破解,所以我決定對他下七色花降。 當(dāng)然之前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在馬利特的身上不僅下了一個明降頭,而且還下了一個隱降,兩人降頭是不一樣的七色花降,古力即便再厲害他也不會想到一個人的身上會有兩種降頭,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將我給他的解方毫不猶豫地下給馬利特,由于七色花降解方同樣是降頭,所以我下在馬利特身上的七色花隱降便轉(zhuǎn)移到古力的身上,當(dāng)然我沒有立即觸發(fā)七色花降,因為我在等待著一個時機?!?/br> “時機,你在等待著什么時機?”凌凡問道。 索隆道:“當(dāng)然是要將你們的矛頭轉(zhuǎn)移到另一人的身上,于是我就安排珍妮和迪恩偷偷約會一次,而我控制珍妮的思維,由于珍妮和迪恩單獨相處的時候,桑巴是不會貼守的,所以我就控制珍妮告訴迪恩,她懷疑這一切可能就是迪恩做的,可是迪恩果然臉色立變,他反應(yīng)激烈地表示這一切不是他做的,他不是殺人兇手。 于是我就通過珍妮告訴迪恩,或許是他身旁的降頭師桑巴暗中所做的,畢竟只有他才能有實力殺掉古力。迪恩聽聞后也覺得有這個可能,而我告訴迪恩,不管這些人是不是桑巴殺的,你們的調(diào)查目標(biāo)一定會盯上他的,畢竟現(xiàn)在四個王子已經(jīng)有三個已經(jīng)死亡,而他是惟一存活下來的,也是惟一可以繼承王位的,即便他不是兇手,那么國王也會對他產(chǎn)生懷疑的。 聽到我的一席話后,迪恩果然甚是緊張,于是請教珍妮(我)到底該怎么做。而我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于是我(珍妮)告訴他,惟一的辦法就是殺掉桑巴,這樣就會給人一種錯覺,認(rèn)人以為兇手另有他人,而他的誅殺計劃還在執(zhí)行著,國王就會更加嚴(yán)密地保護他,從而使他的嫌疑得到解脫,即便他沒有中七色花降,那么人們也會認(rèn)為是國王的嚴(yán)密保護起到了效果?!?/br> “果然好辦法,看來我猜出的沒錯,那盆七色花果然是你送給迪恩的,而桑巴所中七色花降頭想必也是你教給迪恩的吧?”凌凡問道。 索隆點點頭,道:“是的,我將七色花交給了迪恩,并教給他如何使用七色花降,而他也照著我的劇本一樣,殺死了迪恩,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下手殺迪恩的時候,而我由于之前的事件被當(dāng)成嫌犯給關(guān)了起來,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回來的。你們一定會按照我的劇本將我救出來的,并且指認(rèn)迪恩就是殺害三位王子的兇手的,因為我堅信你們不會查到我的任何線索,三位王子被殺,得到最大好處的人便是迪恩,而桑巴的死,更有可能是迪恩利用完桑巴殺人滅口的手段,可是……”說到這里,索降朝著凌凡望著,眼睛之中流露出欣賞和惋惜的目色,道:“可是我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所特意安排的,我竟然也中了你這個丁點降頭術(shù)都不懂的普通人手里,而且一步錯,步步錯,我本想還想利用你,將封印在蘇丹大降頭師腹中的那個血鬼給放出來的,畢竟這是我可以為我的師父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一事,他一生都是為那個傾注他全部心血的血鬼而牽掛著,所以無論說什么我也要幫他完成這個心愿,可是卻中途被你的陰陽師朋友給破壞了我的計劃,不僅血鬼沒放出來,連我也差點沒能逃出來!” “我想你永遠(yuǎn)都無法放它出來了,因為它已經(jīng)永遠(yuǎn)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古如風(fēng)瞧著索隆冷冷地說道。 索隆的臉色一變,道:“它永遠(yuǎn)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把它給毀滅了?!” 古如風(fēng)冷聲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鬼物能夠經(jīng)受得起我的三昧真火的,區(qū)區(qū)血鬼對我來說不過只是熱身運動而已。” 古如風(fēng)的話令索隆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嘴角也是劇烈地抽動,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再次開口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喧囂的聲音,而后國王那威嚴(yán)的身形便出現(xiàn)在索隆的門前,跟在他身后的卻是王后和迪恩。 “你……你真的是水云的兒子?”國王的眼睛中充滿了期待同時也充滿了憐愛,他哆索著嘴角,低聲說道。 “閉嘴!你沒資格提起我母親的名字!”索隆朝著國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緊緊地握著雙拳,仿佛是一只雙眼噴火的惡狼一般。 國王被索隆的一聲厲喝給喝得沉默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痛楚,被自己的兒子如此責(zé)罵,這是一個身為父親的人所無法承受的痛苦,而這一切都是他當(dāng)年所犯下的過錯,而如今苦果也只有他一人吞服。 “原來你是她的兒子,你竟然活了下來,看來這一切都是報應(yīng)啊,都是報應(yīng)……”王后看著索隆憤怒的樣子,不同得想起自己當(dāng)年憤怒的樣子,發(fā)誓要將水云殺死的樣子,原來報應(yīng)是存在的,誰也逃不過的。 “母后,你怎么了?!”迪恩突然失聲驚叫起來,然后便見王后暈厥了過去,徑直倒在迪恩的懷里,迪恩忙將王后抱住。 迪恩一手抱著王后,一手指著索隆,狠狠地說道:“你殺了我的三個兄弟,又嫁禍給我,現(xiàn)在又害我的母后暈厥過去,說什么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母后暈厥……”索隆冷冷地盯著迪恩,突然語調(diào)抬高了好幾倍,他的臉色也變昨異常的猙獰,厲聲道:“那我的母親呢,她可是活活地被燒死的??!活活地被燒死的啊!” 突然撲的一聲,一股鮮血從迪恩的口中噴了出來,地面之上瞬間便出現(xiàn)一大灘血花。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國王的臉色立變,趕緊向前準(zhǔn)備要扶住索隆,關(guān)切地問道:“你……你怎么了?!” “不要碰我,你沒資格碰我!”索隆見國王要扶自己,立時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厲聲喝道。 “可……可是你吐血了啊,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訴我啊,要不要去看醫(yī)生??!”國王并沒有因為索隆的仇恨而變色,仍然極具關(guān)心地看著索隆。 國王的話音剛落,又是一口鮮血從索隆的口中吐了出來,他的臉色也變成了慘白色,簡直就像是抹了一把灰。 “他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就是世界上最精湛的醫(yī)師恐怕也無法救得了他了?!惫湃顼L(fēng)淡淡地說道。 國王趕緊轉(zhuǎn)身古如風(fēng),雙手緊緊地抓著古如風(fēng)的胳膊,道:“古大師,我知道你是法力高深的陰陽師,你一定是有辦法救得了他的,對不對,說吧,你要多少錢,只要你能救他,無論多少錢我都出,我都出!” 古如風(fēng)緩緩地?fù)u搖頭,無奈地說道:“對不起國王陛下,不是我不愿意救,只是我已無能為力,我想就算是你們所謂的降頭之神都能他無能為力,因為他已經(jīng)被飛頭降反噬,體內(nèi)千經(jīng)百脈也已經(jīng)破碎,生命之氣已經(jīng)被吸散的十剩一二……” “呃……”正如古如風(fēng)所說,索隆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被飛頭降反噬的極其嚴(yán)重,又是咚的一聲,索隆的腳步一晃,一下子便摔倒在地,嘴里不斷地涌出黑色的血,他望著雪白色的天花板,艱難地說道:“mama,兒子沒用,我沒能替你報仇,師父,徒弟沒用,我沒能將您的血鬼給您帶出來,我對不起你們……”說著,又是嘩的一聲,又是一大口鮮血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將他的整個胸口都染成血紅色。 “兒子,我的兒子,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國王見索隆的鮮血越吐越多,心里痛的好似刀絞一般,他說便要不顧一切地?fù)湎蛩髀?,?zhǔn)備將他抱住。 “不要碰我!”索隆原來已經(jīng)極其的虛弱,可是當(dāng)他看國王要撲向他的時候,突然雙目中瞪射出兩道可怕的厲色,喊道:“你不是我的父親,你只是我的仇人,只是一個令我的母親被人活活燒死的仇……人!”他強撐著將最后一個字給喊了出來,然而這個字卻成為他生命中的那后一個字,然后他便憤怒地抬起的頭顱便重重地栽倒下去,憤怒的目色頓時變得灰白無神,變得虛無空洞起來。 索隆死了,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是滿含著恨意去了另一個世界。 整個房間頓時變得異常的死寂,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立在房間之中,駭人的黑血從索隆的身體上流了下來,淌在地板之上,和灰色的地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撲咚的一聲,國王高大的身影突然跪倒在地,跪在索隆的面前,他要跪的人不僅是索隆,還有那個善良的女子,那個令他今生今世都心痛不已的女子————水云。 第四十七章 尾聲(上) 第四十七章 尾聲(上) 東南亞a國的事件就這樣結(jié)束了,不過整件事件的經(jīng)過依然對嚴(yán)格外保密,當(dāng)然凌凡等人也不會將整件事情說出去的,這將成為他們心中永遠(yuǎn)的回憶,一個永遠(yuǎn)無法抹滅的回憶。 索隆最后還是沒有被救活,正如古如風(fēng)所言,由于在密室里,他的降頭術(shù)被古如風(fēng)和蘇丹大降師兩人所破解,因此作為直接施法人,索隆被降頭術(shù)所噬,身體遭受到嚴(yán)重的破壞,就算是傳說中的降頭之神也無法治好他的身體,或許這也是他最好的歸宿,畢竟數(shù)條人命附加在他的身上,即便也沒死去,他也將永遠(yuǎn)生活在黑暗之中。 最后,國王終于決定將自己的皇位傳給迪恩王子,而他和王后立即退位,在a國的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不再參與王室的爭斗,而珍妮小姐也仿佛是天命注定一般嫁給迪恩王子,成為新的a國王后,自然有些東西是永遠(yuǎn)都無法改變的,這便是傳統(tǒng)。 開往中國的飛機已經(jīng)起飛,凌凡透過機窗的玻璃望著白云下的美麗風(fēng)光,有誰能想像得到在這么美麗漂亮的地方竟然會有著如此可怕而駭人的降頭術(shù),不過,幸好這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成為記憶,再見了,a國,再見了,降頭術(shù)。 “凌凡,你怎么會想到兇手就是索隆???”天瑜突然盯著正望著窗外風(fēng)景出神的凌凡問道。 凌凡悶呃了下,旋而笑道:“不過是偶然啦,在一切可能的人都排除嫌疑之后,那么剩下的就是真相,即便是這個真相是多么的不可能,但它就是真相,惟一的真相。當(dāng)我知道水云她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兒子如果長大他會不會替他的母親報仇,雖然他已經(jīng)身墜懸崖,可是畢竟沒有人見過他的尸體,所以我就大膽假設(shè),那個孩子還沒有死。 他還活著,如果他要報仇的話,他一定就會藏匿在王室之中,或者是和王室有密切關(guān)系的人之中,簡而言之,最后索隆便成為了我們最后的目標(biāo),不過說實話,他能遇到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倒是出乎于我的預(yù)料,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啊,不過,幸好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又可以好好的睡一覺嘍,一覺醒來,我們親愛的祖國就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想想就興奮啊,哈哈?!闭f著,凌凡雙手?jǐn)n在腦后,靠在椅背上,準(zhǔn)備好好的睡一覺,畢竟忙活了一個大晚上,就算是鐵人,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累了。 然而,就在凌凡剛要躺下的時候,古如風(fēng)那張諂媚地笑著的大馬臉已經(jīng)湊了過來,嘿嘿一笑,道:“凌小子,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嘿嘿,那我們是不是該談?wù)勀莻€什么事啊。” 凌凡斜著眼睛看了眼老古,裝糊涂地反問道:“談什么事啊,你還是快睡會吧,要不我把眼罩給你?”說著凌凡便要將自己的眼罩遞給古如風(fēng)。 古如風(fēng)一下子將眼罩甩開,更加諂媚地笑道:“凌小子,我說的是支票的事啊,嘿嘿,支票,你可是答應(yīng)要給個這個數(shù)字的啊!”說著古如風(fēng)便伸出他那只大手,作出六的姿勢。 其實凌凡最煩的事情就是這個,他一路上都在思索著到底該怎么跟老古解釋支票已經(jīng)交給蘇丹大降頭師的事情呢,原以為自己這一次能夠瞬間成為大富豪呢,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又是春夢一場,或許這個世界上就失便有得,有得便有失,這便是平衡。 凌凡始終沒有勇氣親自將這件事告訴老古,最后還是經(jīng)過天瑜的口,古如風(fēng)才知道支票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蘇丹大降頭師的手里了,聽到這里,古如風(fēng)差點他沒抽過去,他沖著天瑜和凌凡嚷著說,那個蘇丹大降頭師還欠他一條人命呢,怎么說,那張支票的最終歸屬權(quán)也是他的,說完這句話,古如風(fēng)真的抽了過去,竟然一抽就抽了一路。 “到最后還是沒看到蘇雅的真面目啊。”天瑜同樣是盯著窗外,輕聲說道,似是在對自己說,也似是在對凌凡說。 凌凡愣了下,附和地嘆了聲:“是啊,到最后還是沒看到?!闭f著,凌凡便閉上了眼睛,然而腦海之中卻依然回憶著他們離開a國之前的場景———— 雖然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不過索隆是水云的兒子已經(jīng)無可爭議,這令眾人都覺得甚是驚詫,特別是國王等王室一族成員,這次的事件恐怕對風(fēng)流成性的王室成員是一個嚴(yán)重的懲戒,警告他們做過的事情一定要承擔(dān)責(zé)任,否則遲早是要得到報應(yīng)的。 在離開a國之前,凌凡找到天瑜,從她的身上將那張空白支票要了過去,其實天瑜原本是想撕了這張支票的,對她來說,這張支票的誘惑力太大了,這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讓一個勤奮踏實的人變得好逸勿勞,當(dāng)她知道凌凡要將支票交給蘇丹大降頭師的時候,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帶著支票找到了蘇丹大降頭師,自然將索隆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聽到索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的時候,蘇丹大降頭師惋惜不已,不時地稱贊索隆的天資絕賦,畢竟能煉就成飛頭降的降頭師那可是相當(dāng)困難的,即便是他都不敢輕易嘗試,如果不是因為仇恨的話,索隆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大降頭師。 除了對索隆的死表示遺憾外,蘇丹大降頭師對自己的那個對手的死也感到痛惜,沒想到當(dāng)年自己將他打下山澗,他竟然如此頑強地存活了下來,竟然還訓(xùn)練出索隆這么可怕的降頭師,而自己這二十年卻在苦苦地?zé)捇恚磥淼降走€是他技高一籌啊。 對于他們之間的爭斗,凌凡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興趣,他依然之前的約定將支票交給了蘇丹大降頭師。蘇丹大降頭師問凌凡后不后悔,如果現(xiàn)在后悔的話,他還是可以收回支票的。凌凡搖搖頭說沒關(guān)系,對他來說,這不是支票,而是一張紙,一張讓他產(chǎn)生不好回憶的紙,一張可以讓他和這個傳說中的世界徹底隔裂的紙。 事情辦完之后,凌凡向蘇丹大降頭師請示要告辭離開,請他將自己體內(nèi)的那根紫針給取出來,蘇丹大降頭師告訴凌凡,那枚紫針對他的身體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壞處,而且以后還能防止有人對他下降頭,可以說是類似于隱降的一種東西,這個對他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面對蘇丹大降頭師的訝異,凌凡依然表現(xiàn)出十分堅決的態(tài)度:“不,還是請你收回去吧,正如那張支票一樣,我再也不想跟這個降頭世界有絲毫的牽連,這里并不是我的世界,在這里我發(fā)現(xiàn)我所學(xué)的一切都無法適應(yīng),我承認(rèn)我所學(xué)的科學(xué)并不完善,對于降頭它的解釋簡直太過貧乏,可是我依然相信科學(xué)終究有一天會能解釋降頭這種巫術(shù)的?!?/br> 蘇丹大降頭師見凌凡如此堅決,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示意凌凡過來,然后他那干枯的右掌輕輕地?fù)嵩诹璺驳牟鳖i間,然后凌凡便見一抹紫光出現(xiàn)在蘇丹大降頭師的掌心,而后便見那枚紫針被蘇丹給收了起來。 凌凡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他向蘇丹大降頭師告辭后便離開了密室,可是走到別墅外的時候,見到蘇雅正一身黑衣的立身于漆黑的夜空之下,顯得神秘而令人著迷。 “你要走了嗎?”蘇雅望著眼前人,輕聲問道。 凌凡摸摸后腦,笑道:“嗯,要走了?!?/br> “還會回來嗎?”蘇雅又飄來一句。 凌凡搖搖頭,道:“不會再來了,有些地方去過一次就足夠了?!?/br> “那有些人是不是見過一次也夠了?!碧K雅眨著雙顆宛如黑玉寶石一般的眼眸,說道。 凌凡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站在夜空之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背著月光的蘇雅。 蘇雅也同樣是盯著凌凡,幽幽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依然約定,我便讓你見見我的真面目吧。”說著,蘇雅便伸出兩只玉手,輕輕地捏住黑色面紗的兩角,然后緩緩地向上抬起。 雖然是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可是當(dāng)黑紗掀到蘇雅下巴的時候,那光潔精致的下巴還是瞬間如寶石一般在黑暗中泛起耀眼的光芒。 然而,蘇雅的手卻沒有再向上掀起,只是停留在下巴處,因為一雙手已經(jīng)阻止了他,只見凌凡握住蘇雅的手將面紗放了下來,笑道:“看來你說的并沒有錯,凡是見過你一面的人,恐怕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如果我沒有喜歡的人的話,我一定會看,可是現(xiàn)在我放棄了,哈哈,我終究還是沒有太堅強的抵抗力呢。” 蘇雅似乎也是放下一塊重石般,長松口氣,笑道:“呵呵,怎么可能呢,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男子,不過,你知道嗎,你被一個人下了降頭呢,嘿嘿。” 一聽說自己又被人下了降頭,凌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問道:“蘇雅,到底是誰又給我下了降頭???!” 第四十八章 尾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