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35,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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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走廊沒有持續(xù)太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向上的階梯,階梯的頂端是一個可以開合的鐵蓋。三人推開鐵蓋從地道中站了出來,身后火光一閃。鐵蓋砰咚一聲合上。 滾滾的濃煙嗆的三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地面散落著煤渣和爐灰。他們竟然擠在了一處壁爐之中。三人從壁爐爬了出來,撲倒在光滑的地板上,劇烈的咳嗽著。 來不及稍事休整,霍法重新回到壁爐邊,壓著壁爐底的鐵蓋拉了拉,他害怕噩夢安克爾從里面鉆出來。可拉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鐵蓋其實是焊死的,根本打不開。 噩夢安克爾沒有追上來,在那個鐵蓋合上之后,他瘋狂的聲音就消失了。他松了口氣,軟軟的癱倒在地,累的天旋地轉(zhuǎn),再也不想去想什么緣由。 荒誕不經(jīng)的噩夢世界,任何規(guī)則都是扭曲的。 寧靜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身邊傳來壓抑的笑聲。 “哈哈哈哈....” 轉(zhuǎn)頭一看,奧爾多趴在地上,咳嗽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卻看著自己的頭頂,止不住的笑。 霍法一摸頭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噩夢安克爾居然把他頭發(fā)燒凸了一半,想也不用想,自己肯定看起來異?;?/br> “哈哈哈.....” 他還在笑。 霍法強撐著自己爬起來,一腳踹在奧爾多胸口,把他踹翻在地,“笑你爹呢!?” 奧爾多不笑了,他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又開始哽咽:“沒了安克爾,出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你那么愛他,下去給他陪葬好了?!被舴▍拹旱恼f道,他心情糟糕透了。 “愛他?沒人比我更討厭他,狂妄,自大,冷酷,但他是協(xié)會高層的后代,出了事肯定要算在我頭上。”奧爾多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痛苦說道。 看著他那癩皮狗的姿勢,霍法嘆了口氣,再也不想說什么了。 二戰(zhàn)時期的生存,沒有人輕松。 再看看克洛伊,她坐在地上,她既不笑,也不哭。而是一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他順著克洛伊的眼睛看去,看到天花板上繪制的彩色圣母瑪利亞,墻壁上掛著的耶穌十字架,地面則擺放著一張張空蕩蕩的白床和鐵架,好似醫(yī)院的輸液大廳。 他心里咯噔一下,這他媽又是哪兒......?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克洛伊低下腦袋,看著霍法身后。 一個陌生男人驚訝的說道:“克洛伊,你怎么弄這么臟兮兮的,掉壁爐里去啦?” 聽到聲音,霍法扭頭一看,來人是一個穿著神父衣服的中年男人,他有著整齊黑色胡子,中等身高,手臂籠在袖子里,顯得相當優(yōu)雅。 霍法看著克洛伊:“這是你的夢境?” 克洛伊緊咬下唇,握拳不語。 老神父走到三人身邊,“你們...又是誰?”他看著霍法那被火焰燒掉一半頭發(fā)的腦袋,嘴角不斷的抽搐著。 霍法和奧爾多還未來得及應答。 遠處又傳來腳步聲,這一次的腳步聲細碎且密集,顯然不止一個人。 大門被推開,一群修女走了過來。那群修女穿著一絲不茍的黑白服,戴著頭巾,看起來年紀都和克洛伊差不多大,除了領頭的那個之外。 那是一個挽著整齊發(fā)髻的中年修女,她穿著樸素,個子高挑,有一雙綠色的鳳眼,長得很有韻味。只是,她臉龐上那股焦躁和不安卻讓霍法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遇到的那個小寡婦瑪麗。 “發(fā)生了什么,勒梅,你怎么弄成了這幅模樣,和誰打架了?” 她很不高興的看著站在勒梅身邊的霍法和奧爾多,興師問罪,“嘿,是你們把她弄成這樣的么?” 克洛伊搖頭。 她身后那些年輕的修女也注意到了霍法半禿的腦袋,一個個捂著嘴巴偷笑起來,這讓他很不高興。被奧爾多嘲笑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被克洛伊的潛意識嘲笑,明明自己是為了就他們才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 “是你的朋友?”中年神父抬手阻止了修女們的竊笑,他看起來要比中年修女好說話一些。 克洛伊點頭。 神父松了口氣,對領頭的中年修女說道:“珊妮莎,別激動,這兩個不像是壞人。” “也沒看出來是好人?!敝心晷夼畱B(tài)度并未緩和,她義正嚴辭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修道院馬上要宵禁了,如果有事咨詢或者想要祈禱懺悔的話,明天再來吧?!?/br> 她不由分說的把克洛伊從地上拉了起來,“就你事最多,還不快去把這層煤灰洗干凈,你不會想這么臟兮兮的去禱告吧?!?/br> “不,沒有?!彼硢≌f道。 “那就快去?!彼笾z巾皺眉推了推克洛伊的后背。 克洛伊指著霍法:“珊妮莎嚒嚒,他是我的朋友,能讓他留在這里么?” “哦,親愛的,你在說什么昏頭話。這里是修女院,怎么可以在夜晚收留男性。再說了,這兩人無需治療。也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呀?!?/br> 霍法忍不住問道,“您要讓我們?nèi)ツ膬???/br> “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等等,你那腦袋是怎么回事?”中年修女眉頭皺了起來,仿佛才看見那半禿腦袋一樣。 “理發(fā)師和我有仇?!被舴ㄕf道。 中年修女嘴角抽搐,一雙鳳眼瞇成了凌厲的弧度,她用不容置辯的口吻說道:“別貧嘴,回去吧,這么晚別讓你家里人擔心?!?/br> 說完,她拉著克洛伊往修道院深處走去。 “等......”霍法想讓克洛伊別走。 換來的卻是中年女人不滿的回眸。 “你還想做什么?” 霍法懸在空中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你能讓我和克洛伊單獨說句話么?” 中年修女嚴厲的看了他一眼,咳嗽了一下,“想說什么都可以,但在主的光照之下,一切都是透明的。” 她按住克洛伊的肩膀,沒讓她移動分毫。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中年神父,奧爾多,還有那群年輕的唱詩班修女。他們似乎很好奇他會說什么。 說悄悄話都不讓,真是嚴格的潛意識?;舴▏@了口氣,看著克洛伊蒼白的臉龐還有無助的雙眼,明白她的精神已經(jīng)在這噩夢的折磨下,疲憊不堪了。 “怎么辦...”她嘴唇蠕動出幾個單詞。 “如無必要,勿曾實體?!?/br> 他在潛意識的注視下,用暗語叮囑道。 ...... ...... 巴黎的夜色一如往昔。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但凡看見他那古怪發(fā)型的,大多都捂著嘴偷笑著匆匆走過。 霍法站在泰卡爾修道院門口,看著遠處高聳的埃菲爾鐵塔。心想自己真是日了狗,這地方自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是跑不出去。在克洛伊被修道院的人帶走之后,他和奧爾多也被修道院的人扔在了外面。 一旁的奧爾多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他捂住了嘴巴,一邊咳一邊從他指縫中流出一絲絲透明的液體。 咳嗽完,他沙啞說道:“剛剛你干嘛答應那個女人,把勒梅小姐一個人留在里面,萬一她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 霍法:“你擔心她?” “畢竟她救過我,在我的夢境?!?/br> “想不到**巫師居然還有良心發(fā)現(xiàn)的一天?!?/br> “大概巴赫先生并不屑于了解德意志民族的榮譽?!?/br> “我倒希望他們都有你這樣的罪感。夢境和情緒有關,我不想做出任何刺激勒梅的事情。那修女不讓進,不代表我不能偷偷的進去?!?/br> “你打算什么時候...咳咳...” 他再度猛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吐水。 霍法指了指他的鼻子:“有事沒事?” “沒事?!彼亮瞬翝皲蹁醯谋亲樱骸翱赡苤皇歉忻傲恕!?/br> “奧爾多,跟著格林德沃是沒有前途的?!被舴ㄍ蝗徽f道,他看著遠處的燈光:“相信我,他壓根就不會在乎什么狗屁巫師協(xié)會,更不會在乎你們的死活,他活著的目的就是要在世界散播虛無和痛苦?!?/br> 奧爾多愕然的看著他,“你說這個干嘛?” “相比于安克爾,你還算有點良心。跟我去英國吧,再在德國呆下去,你這點良心估計遲早會被屠殺和戰(zhàn)爭消磨干凈?!?/br> “難道英國就沒有屠殺了?說的像你自己很干凈一樣,殺多米尼克的時候,可沒見你有一點手軟?!?/br> “你自己分辨不出好壞?” “抱歉啊,我可沒得選。” “你有的選?!?/br> “有的選?哼,我們被困在噩夢之中,生死難保?!彼挚人云饋?,咳嗽完,他說道:“出都出不去就要來策反我,巴赫先生不愧是格林德沃大人的高徒,真會未雨綢繆?!?/br> “倘若我找到線索,帶你走出夢境呢?” 奧爾多瞪大眼睛看著他。 霍法按住他的肩膀:“奧爾多,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奧爾多抖掉了他的手,“先說你打算干嘛?” “我要去調(diào)查一些事情,可能要和你們分開一段時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好克洛伊.勒梅,這對于你來說應該不難。” “你相信我?” “這件事事關我們生死?!被舴卣f道:“我有一些猜想,關于這場噩夢,如果你能幫我保護好勒梅,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帶你走出這怪異的地方?!?/br> 奧爾多看著霍法的眼睛,看了有足足有十秒,終于,他點點頭。 “只有這一次,還是看在勒梅小姐的面子上?!?/br> 霍法神色嚴肅:“雖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這噩夢會千方百計的來撩撥人類的情緒,這是她的夢境,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要保證她精神穩(wěn)定。你可以做到么,奧爾多?” “我盡量?!?/br> 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