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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宋代文的說辭卻是含糊不清。 kcg給林清禾主動賠錢了? 一個俱樂部,就差一個月的合同就能解約,為了提前簽下新隊員,違約金付了一大筆,怎么也不可能 那林清禾提前解約的原因是什么? 爭吵聲變大,有人甩門出來了。 砰! 凌弈抬眼,冤家路窄,出來的人正是林清禾。 一看到凌弈,林清禾臉上的惡意幾乎掩蓋不住,你聽到了什么?你現(xiàn)在很得意是吧?代替了我在KCG的位置,還讓顧靄他們把你捧在手心似的。 聽到你輸了比賽要賠違約金。凌弈懶得理他,而且,我也沒什么好得意的,比賽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要賠違約金?嘁,嚴(yán)格意義那也不是我的錢,當(dāng)初KCG某人賠的,比兩千萬還多呢林清禾嗤笑了一聲,絲毫不在意這點。 凌弈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皺眉,你什么意思? 聽到凌弈還不知道,林清禾反而笑了,你問我就要回答?他們都不告訴你,難道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問題? 扔下這句話后,林清禾就走了。 凌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思緒凌亂的從拐角處慢慢走回去。 KCG休息室的門口,顧靄正佇立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是出了什么事嗎?顧靄的神情有些擔(dān)憂的詢問他。 也沒有什么大事。凌弈垂下眼簾。 兩件事在他的腦海不停地攪動著,一件是家事,一件是KCG隱瞞的事情 也許當(dāng)初的事情是有隱瞞 但是kcg并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他就不問。 至于家事。 凌弈抬眼,神情略帶歉意,等會的賽后聚餐我去不了,有點事情要出門。 顧靄看著他有些差的臉色,沒放心,我陪你一起? 不用麻煩的顧靄陪他去也不合適,指不定還會遇到那位名義上的父親。 好吧,那大概什么時候回來?,我到時候去接你,賽后聚餐放晚上一樣的。 青年的目光太過真摯。 凌弈張了張唇,在不想麻煩顧靄和想和顧靄相處之間最后選擇了后者,大概晚上六點。 顧靄:在哪接你? 凌弈回答他,a路口。 顧靄的目光一頓,語氣溫柔,好。 A路口附近就是墓園今天又是清明節(ji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凌弈等會要去干嘛了。 關(guān)于凌弈的身世,顧靄有所了解。凌弈母親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之后是由歐洲的外祖父撫養(yǎng)長大,家里人應(yīng)該還有個從未聽他提起的父親,也沒有別的兄弟姐妹 凌弈只身一人回國,人際關(guān)系單薄得過分,又是內(nèi)向的性格。 顧靄想要多照顧他一點,再離凌弈近一點。 墓園。 撐著一把黑色大傘的青年正在雨中行走,他的身形頎長削瘦,戴著口罩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從眼睛推測他應(yīng)該是很好看。 他帶著一把清雅的白雛菊,不知是去為哪位逝去的親人掃墓。 人潮熙熙。 卻很少有人一個人獨行過來掃墓。 凌弈找到了母親的墓,照片上的美麗女子笑容依舊溫婉明麗。 凌弈沒有看到那位父親。 卻是看到了擺在墓前的一把百合花。 大概是那位父親送來的。 凌弈把雛菊花放上去,青石階上被雨淋濕,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坐下來和母親聊天,而是打著傘佇立在原地,垂下來的眼簾遮掩掉了哀戚與思念。 又過了一會兒,凌弈才緩緩開口,他好像連您喜歡的花都忘了 他最近總是頻繁的打電話給我,是因為什么呢? 不說這個了。凌弈的聲音頓了頓,放緩了語調(diào)繼續(xù)說下去,最近也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加入新戰(zhàn)隊很順利,比賽都贏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fā)展,我希望我能和他站在總冠軍的頒獎臺上。 外祖父也很想念您,他說等您生日的時候再回來看您。 清明雨在傍晚的時候總算是停下來了,天色昏沉,凌弈收了傘往墓園外走。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是那位父親的電話。 小弈,我在墓園門口等你。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凌弈說不出話來,他在墓前沒看到人的時候,以為不會見到這位名義上的父親,沒想到最后還是避不開。 吃飯就算了吧還有人等著接他回去聚餐,有什么事你直接說。 凌弈拿著手機,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有著不太確定的落到一個人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