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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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得了!我還羨慕你這種安逸的工作環(huán)境呢。每天無非就是值班巡邏,寫寫材料,偶爾冒出個緊急任務(wù),隨便出動幾個人就解決了。” “哪有你說的這么輕松???”楊猛詐唬幾聲,而后臉色一轉(zhuǎn),“不過和你們那種工作比起來,我這的確算安逸的了?!?/br> 白洛因沉默不語。 楊猛又問:“因子,在部隊特別苦吧?” “沒你說的那么血活,還成,剛開始有點兒難熬,現(xiàn)在沒什么感覺了?!?/br> “我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你當初為啥突然入伍了。不過能選上飛行員的確挺不易的,一般人想當還當不了呢。尤其像你這種在部隊有關(guān)系的人,表現(xiàn)好更容易提干,將來前途無量??!兄弟,好好奮斗吧,我下半輩子就指望你了。”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分局門口,白洛因把車停好,跟著楊猛進了公安局的辦公大樓。 “往這邊走?!睏蠲统茁逡蛘f。 白洛因正欲拐彎,突然被不遠處一對身影震住了腳步,硬生生地愣在那。 “副局不在???”閆雅靜看著顧海,“你沒提前給他打個電話么?” 顧海一邊走一邊說:“臨時有個急事出去了,一個小時后趕回來。” “那你還等么?”閆雅靜緊緊跟在顧海后面。 “明兒再說吧?!?/br> 顧海走路速度非???,閆雅靜跟在他身邊,基本都要小跑的。結(jié)果顧海突然來了個急剎車,閆雅靜重心不穩(wěn),一下撞在顧海身上。 顧海伸出胳膊穩(wěn)住閆雅靜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怎么突然站住了?”閆雅靜站穩(wěn)之后問道。 顧海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不遠處的白洛因,對視的那一剎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不過兩米的距離,誰都沒有往前走一步,甚至連招呼都忘了打。 楊猛捅捅白洛因,“那不是顧海么?” 白洛因如夢初醒,再把目光轉(zhuǎn)向顧海的時候,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真的已經(jīng)八年了么?好像昨天還在夢里和這個人打打鬧鬧,今天再看向他,突然就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了。顧海的臉部輪廓更加成熟迷人,穿著西裝的他隱隱間透著沉睿穩(wěn)重,眼神犀利如常,只不過內(nèi)含的深意已經(jīng)是白洛因看不懂的了。 顧海眼中的白洛因,也已經(jīng)褪去了青澀的皮囊,記憶中那份純粹陽光的笑容,已經(jīng)沒法安在他現(xiàn)在這張臉上了。有些東西,你總以為還在,其實已經(jīng)失去很久很久了。 白洛因主動抬起腳走到顧海身邊,伸出胳膊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放開的那一瞬間,聽到顧海有意的調(diào)侃。 “在國外待了幾年,果然就是不一樣,比以前有禮貌多了。” 白洛因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嘴角依舊保持上揚的弧度。 “你好像長高了?!?/br> 聽到這話,顧海冷笑一聲,“斷骨增高了?!?/br> 想起八年前的那場車禍,白洛因至今心有余悸。 顧海用手在白洛因的額頭前比劃了一下,“你好像也長高了不少?!?/br> “大概是國外的水土比較養(yǎng)人。” 楊猛在旁邊聽得糊里糊涂的,這倆人胡說八道什么呢? 閆雅靜看了白洛因好長時間,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突然間想起來了,興奮地拉著顧海的手,“哎,他不是就是你電腦上……” “是我哥!”顧海打斷了閆雅靜的話。 八年前,若是能逼顧海叫一聲哥,白洛因能美上三天,現(xiàn)在顧海主動喊出哥,白洛因的心里卻透著幾分涼意。 楊猛盯著閆雅靜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這誰???” “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鳖櫤I驳貙㈤Z雅靜摟了過來,皮笑rou不笑地看著白洛因,“我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弟妹?!?/br> 白洛因心里咯噔一下,不過,八年的軍人也不是白當?shù)模F(xiàn)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媲美殲擊機的外殼。 “挺好,結(jié)婚那天別忘了給我一張請柬,這么重要的場合怎么能少了你哥我呢?” 顧海幽幽一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追根溯源,我倆還是你給撮合的呢!當初要不是你聞到我身上有香水味,我還真不知道有人對我一見鐘情?!?/br> 白洛因淡淡回道:“那拍婚紗照的時候小心點兒,別把我弟妹掉進水里?!?/br> “放心吧,就算她掉下去了,我也能把她撈出來?!?/br> 兩個人凝望著彼此的雙眸,誰都能看出,對方眸子里的真實情緒絕不如他們臉上表現(xiàn)得那般友好。 楊猛不知怎么就瞧不慣了,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那你倆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領(lǐng)證吧,剛才有兩口子去那離婚了,你們正好可以過去沾沾喜氣。” 顧海不動聲色地瞥了楊猛一眼,“現(xiàn)在是高空作戰(zhàn),你加入是沒用的。” 楊猛起初沒聽懂,后來仰視著顧海,再看到他俯視自個的目光,一瞬間明白過來了。尼瑪……高空……高空…… “你呢?現(xiàn)在還是光棍一條么?”顧海又問。 白洛因大方承認,“是?!?/br> “沒人要???” 白洛因還沒說話,楊猛又開口了,“我們因子怎么可能沒人要?他現(xiàn)在可是首……啊……” 白洛因攥著楊猛胳膊的手募的一用力,愣是把楊猛后面要說的一個字給攥沒了。 “猛子,你怎么在這呢?” 楊猛之前的一個同事調(diào)到分局這邊工作了,這會瞧見楊猛,不由的一樂,有陣子沒蹂躪他了。于是不由分說地將楊猛拽走,嘻嘻哈哈地在那邊鬧開了。 “敢問您先在是首什么???”顧??桃庾穯?。 白洛因頓了頓,從容不迫地說:“首席執(zhí)行官!” “哇……”閆雅靜在一旁驚嘆道,“這么年輕就在國外公司當上首席執(zhí)行官了?” 白洛因厚顏一笑,又朝顧海問:“你呢?你現(xiàn)在怎么樣?” “鄙人不才,區(qū)區(qū)一個小公司的總經(jīng)理。” 白洛因從沒在顧海的臉上看到過如此謙遜的表情,雖然有點兒假,不過從一個直性子的人變得如此會包裝,已經(jīng)讓白洛因很意外了。 楊猛在大老遠喊了一聲,“因子,走不走???該下班了,我還得回去收拾東西呢。” 白洛因再次將目光看向顧海,“走了?!?/br> 顧海示意性地點點頭。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四目碰撞,心里翻江倒海,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白洛因和楊猛一起出門,拽著他去馬路上攔出租車。 “咱不是開車來的么?”楊猛傻眼了,“你那車不要了???” 白洛因沉著臉說:“回頭再來開。” 楊猛更糊涂了,“為啥?” “軍車?!?/br> 楊猛轉(zhuǎn)過頭,看到顧海也正好走出來,隱隱間明白了什么,乖乖地跟著白洛因上了出租車。上車之后,白洛因的目光始終朝著窗外,楊猛看不清他的表情。 “因子?!?/br> “嗯?” “你為什么不想讓顧海知道你入伍了呢?” 白洛因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捎帶著幾分壓抑,盡管他在努力掩飾,可楊猛還是能感覺到他前后情緒的巨大落差。 “你怕他去找你?” “不是,你別問了,以后有機會了我再告訴你?!?/br> 顧海上了車之后,遲遲未啟動,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節(jié)拍,瞇縫著眼睛注視車內(nèi)的某個角落,始終一言不發(fā)。 “顧總,你剛才說那個……什么未婚妻的,到底怎么一回事???都把我聽糊涂了。” 顧海的臉驟然一黑,毫無征兆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整個車身都跟著搖晃。 閆雅靜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和顧海偶然重逢,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在他身邊待了五年有余,她從未在顧海的臉上看到過如此激烈的情緒變化。 “你……你別誤會……”閆雅靜有些失措,“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我沒往心里去,我就是隨口問問?!?/br> 說話間顧海已經(jīng)把車子啟動了,掉頭之后急速沖上了馬路。 閆雅靜的心跳隨著車速的提升越來越快,顧海一路上不停地超車、急剎、鉆空子……閆雅靜則一個勁地勸說,“顧總,別這么開車,很危險的……” 正說著,車頂緩緩向后打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吹得閆雅靜呼吸都困難。 “啊啊啊……你這是干嘛?。窟@是冬天?。?!顧總……顧海??!……” 顧海甩了一句,“只有這樣才能讓你閉嘴?!?/br> 第二卷:烈焰濃情 4緣分擋不住的。 晚上,白洛因剛要睡覺,就接到了指導(dǎo)員的電話。 “小白啊,明兒咱們營隊舉辦慶功宴,你必須得到啊!”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問:“在部隊里還是外邊?” 就在國際會展中心五層的一個宴會廳,酒席已經(jīng)訂好了,你別又找各種理由推脫。人家年輕人都巴不得能出去走動走動,你倒好,只要與訓(xùn)練無關(guān)的活動,一律不參加,我是該夸你呢還是該訓(xùn)你呢?” “行了,我去還不成么?”白洛因語氣里透著幾分無奈。 指導(dǎo)員哈哈大笑,“你這個副營長就得多和新兵們交流交流感情,威信是要樹立的,但也不能過了,有的新兵看到你都不敢抬頭。” 白洛因擰著眉,“有這么夸張么?” “你現(xiàn)在照照鏡子去!” 白洛因還真走到鏡子前面去了。 指導(dǎo)員又叮囑,“記得要穿軍裝,宴會開場有領(lǐng)導(dǎo)出席,還要拍照留念的?!?/br> “行了,我知道了?!?/br> 掛掉電話,白洛因仔細端詳著鏡子里的臉,心里默默念叨著:我這張臉有那么嚇人么?為了讓自己的形象變得溫和一些,白洛因打算洗完澡把胡子刮一刮。 剛把喱涂上,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 “首長,是我?!眲_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