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離開(1)
“歐遙,你相信嗎?我是明心的第一個男人!” 不相信! 宋臻淺差點脫口而出。 外界不是說了嗎,她可以讓男人欲醉欲仙,她不是傳說中的“交際花”嗎? 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應(yīng)該是騙人的吧! 宋臻淺不相信的搖頭,不停的搖頭。 “她沒必要對我說謊。” 是啊,嫁給這個男人,僅僅只是想要找到家的感覺,她何必多此一舉去做這么無用的功! 可是…… 在監(jiān)獄那一晚上,四個男人……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她當(dāng)時絕望到那個地步。 她一直以為,明心就是一只勾人的sao狐貍,這樣被男人壓在身下,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她不習(xí)慣的僅僅只是因為,這樣屈辱的方式,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外表看上去那么風(fēng)sao的一個人,為什么骨子里會這么封建…… 她咬著唇,唇瓣幾乎被自己咬破。 她本以為還能夠自我安慰的覺得,明心也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反正她經(jīng)歷過的男人那么多,卻真的不知道,由始至終,她那么干凈! 好像,又欠一個人的人情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xiàn)在的復(fù)雜心情,只覺得有種從心底的失落不停的涌現(xiàn)出來,不停的讓她,難受得想死…… “法克斯,你不會嫌棄她的,是嗎?” 法克斯肯定的說道,“我不會!” “總有一天,明心會愛上你?!?/br> “借你吉言。” “嗯。”宋臻淺重重的點頭。 那一刻,她希望明心可以,很幸福! 法克斯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突然變得空曠起來。 她其實還是有很多疑問的,她很想知道,他們會選擇什么時候走,他們走的時候,秦遠修會不會出現(xiàn),如果會,她想當(dāng)面說著保重! 從此以后,互不相干。 她還想對明心說聲謝謝,不管那句謝謝,到底有沒有用! 突然有種錯覺,她似乎和“狼都”的人,交集越來越深。 而這種錯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起身,從大床上下來,走向剛剛法克斯站在的陽臺邊,透過窗戶,她看到有些暗沉的天空,仿若隨時都有可能下雨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天氣總會影響心情的,她不想自己的心情被影響道。 于是,她拉過窗簾,準(zhǔn)備繼續(xù)躺在床上發(fā)呆時,眼眸垂下的那一秒,看到了那個坐在下面草坪椅子上的男人秦遠修。 他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雙手自然的搭在椅子旁邊,頭望著天,即便他并沒有睜開眼睛,那個模樣,仿若在用心感受天空的溫度一樣。 天,哪里來的溫度,有溫度的,只是人心而已。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他真的不帥,坐在那里并不會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明心為什么會愛這個男人,愛得這么深。 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讓人死心塌地?! 她其實很多時候都明白,感情和外貌沒有關(guān)系,雖然她是有看上傅司凌的皮囊,但她可以很肯定的說,她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往往內(nèi)在會更加吸引她的眼球。 可,那是所有一切都發(fā)生在傅司凌身上的時候,發(fā)生在別人身上,她不知道自己還會用怎樣的眼光。 這個世界上,除了喜歡傅司凌,誰都不行! 突然,坐在下面的男人睜開了眼眸,第一次,她看到了他清澈的眼眸,仿若映襯著天空的顏色,即便帶著暗沉,也讓人移不開視線。 歐遙說過,那是一雙好看的眼眸,好看到,很容易讓人陷入…… 歐遙后來喜歡秦遠修了嗎? 她不知道,因為歐遙沒有再留下日記給她,也沒有歐遙的思維在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她只是隱約覺得,她剛剛清醒那一秒,身體本能的,并沒有刻意拒絕…… 樓上樓下。 兩個人對視,靜靜的。 周圍的風(fēng)不知道何時起大了,他長長的黑色風(fēng)衣被吹拂而起,她突然想起言情電視中那經(jīng)過情傷后有些滄桑的男主角,一個人,冷漠的心,被冷漠的世界,封鎖! 她抿著唇,嘴角微動,“保重?!?/br> 她在對他說保重。 他嘴角突然拉出一條好看的弧線,那看上去并非在笑,也絕對不是在生氣,那只是一個簡單的,他的習(xí)慣動作而已,但那一刻,她卻明白了他的心意,他在對她說,“保重”! 很多故事都會有結(jié)局,很多感情都會在某一點終止,很多身邊那些重要的人,都會漸漸離你遠去,也許,從今之后,這就會成為他們彼此一個回憶的永恒點! 她拉過窗簾,隔壁了外面的視線。 好像下雨了。 她聽到了雨聲。 她的本能是拉開窗簾,看他還在沒有,手指卻捏著窗簾時,微微發(fā)抖。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選擇關(guān)心他的生活?! 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兩個人一起生活久了之后,會出現(xiàn)一些性格上的磨合正常得很,從今以后,她就不會了…… 所以,最后,她都只是默默的收拾一些簡單的東西,決定離開。 秦遠修看著窗戶上那緊閉的窗簾。 老天真是很眷顧他,在這個時候下雨了,雨來得有些大,雨勢很猛,他的整個一身瞬間就濕透了。 他的眼眸一直看著那個方向,仿若在等待,也仿若在絕望。 宋臻淺簡單收拾好了之后,四周看了看,確保沒有什么是可以帶走的,拉開房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走廊上,很安靜。 這里是超級vip病房,整整一個私立醫(yī)院只有兩間,一間她在住,一間明心在住,兩個房間對立,據(jù)說,這里的這間房,其實并不對外開放。 走過長長的走廊,腳步突然??吭诿餍牡姆块T。 她要不要進去打聲招呼,要不要進去,告別。 猶豫了半響之后,她還是推開了房門。 說聲謝謝,能有多難?! 她站在大門口,看到里面一室的狼藉,地上到處都是被打碎的玻璃片以及一些家居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