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莊生難曉夢 是幻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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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裂開的山,景色依舊狼藉,那些人還在,只是多了一女一獸。 女的二十歲上下,五官標致,英氣逼人,一條細長的馬尾梳在腦后,背負箭囊,著一件金底黑紋的短甲,執(zhí)一把金底黑紋的長弓,目光凌厲,姿態(tài)颯爽。身邊的奇獸亦威亦武,體似巨豹,首如碩犬,頂生雙角,毛色灰白,唯獨兩條細眉泛有青光,仿佛觸須般探出老遠,一邊又隨風飄蕩。 楊雨寒一行方一落定,便聽那游山和聲說道“諸位久等了。方才是‘行尸走rou’兩位名捕受叢府尹之命,特來探望我家三大王,有關(guān)方才的情形,在下只說是山中來了一頭兇獸,現(xiàn)已被我等齊力趕跑,便讓他們走了?!?/br> “嗯?!睏钣旰c了點頭,卻又不知道怎么接話,于是就只好將話鋒一轉(zhuǎn)、望向了那位女子,“這位想必就是貴寨的二當家……‘千里箭’唐姑娘吧。” “是。”游山頷首應(yīng)著,然后便看向了唐蕊道,“蕊兒,還不見過楊公子和楚大小姐。” 瞧著她一臉的冷漠,楊雨寒本以為她會怪罪自己,可不料那唐蕊竟一正身、朝他倆抱了抱拳道“小女唐蕊,見過楊公子,見過楚大小姐。”雖未露笑,卻也語音溫和。 果然是一位聰明人。 楊雨寒抱拳回禮,又聽那女子繼續(xù)說道“楊公子,不知您的愛犬是何方神圣?” “蕊兒,休得無禮。”游山雖是這樣說,但他其實也想知道此事的答案,于是又佯作賠禮道,“呵呵,還望楊公子見諒?!?/br> 楊雨寒淺笑說“無妨。”接著他就朝風神看了過去,“不過她可不是我的愛犬,她叫風聲慢,乃是息妹(我自己的meimei),與那傳說中的風神同屬一族,是世間少有的偏樓神獸。” 眾人聽了,盡皆面露驚訝,包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風神。 唐蕊則似有所悟,緩緩地點了點頭“怪不得……那我們輸?shù)貌辉??!?/br> 游山覺得她此言有些不妥,遂忙糾正她道“咱們本就輸?shù)貌辉?,莫要問什么英雄出處,是咱們技不如人?!?/br> 唐蕊緘默著頷了頷首,表情依舊平淡,也不知是聽沒聽進心里。 游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然后就轉(zhuǎn)過了頭來,又對著雨寒和風神笑了笑道“呵呵呵……原來您二位乃是兄妹,失禮失禮……” “失禮失禮、有什么好失禮的?!”蔡秀香終還是按捺不住,突然打斷了他、語氣豪放地大喊道,“大王你就是出自名門禮數(shù)太多,咱們可是山賊!哪來那么多客氣?!” 游山微怒,旋即瞪了她一眼,卻不想蔡秀香不但豪無怯意,甚至還提高了音調(diào)道“你瞪什么眼?!就那么點小眼再瞪也是白搭。”直把那游山說得轉(zhuǎn)怒為笑,朝著她無奈道“你啊你?!?/br> “哎?!庇紊捷p輕搖了搖頭,又瞧向雨寒說,“楊公子見笑了。竇神醫(yī)那邊一會兒就好,您再稍等片刻?!?/br> 楊雨寒笑答“呵呵,有勞了?!?/br> “唔……”游山頓了頓道,“在下尚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br> 楊雨寒笑答“但講無妨。” 游山道“嗯,在下只是想不明白,公子您既是回風庭人,為何卻從不使用風術(shù)?” 楊雨寒苦笑說“呵呵,這皆因在下做錯了事,堂主怹用風術(shù)封了我的玄靈?!?/br> “哦。原來如此……”游山恍然道,“可是你們回風庭做事一向隱秘,為何單單您卻如此張揚呢?” 楊雨寒又笑了笑,然后諱莫如深地說“在下是一個例外?!?/br> 游山見雨寒不愿說明,自己也就不好再繼續(xù)深究,于是就點了點頭,轉(zhuǎn)望向竇神醫(yī)道“竇老,兄弟們這邊您先放一放吧?!?/br> 竇神醫(yī)抬頭想了一會兒,也覺得這樣拖下去不太合適,畢竟已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禮,而且此時也沒什么急癥需要自己,所以他便放下了手頭的“患者”,轉(zhuǎn)身朝雨寒走了過來“來,趴下吧,先把衣服脫了?!?/br> 楊雨寒聽得一愣“在、在這么?” 竇神醫(yī)本就有意羞辱他一番,遂擺出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谋砬榈馈霸趺戳耍磕阍谖疫@里不過是一堆骨rou,誰還能稀罕看你?!” “姑爺?!边€不等楊雨寒面露難色,楚榮便已走上了前來,又對著紅綃作待命狀,“大小姐?!?/br> 紅綃隨即會意,于是就看了看雨寒說“相公。” “嗯?”楊雨寒挑眉疑問,又聽她繼續(xù)說道“讓楚福和楚榮給你做一個屏障吧,我和風神在外邊守著?!?/br> 楊雨寒點了點頭“好?!?/br> “且慢?!庇紊揭姼]神醫(yī)這樣做頗感不妥,遂連忙勸阻道,“竇老,您還是帶楊公子去尋個僻靜處吧。” 可不想那老頭卻犯起了倔驢脾氣“哪還有什么僻靜處?不都被他們給蕩平了么?” 游山微頓,方欲再勸他一勸,楊雨寒又忽然接過了話來“無妨,便聽竇老的吧。”盡管他有些難為情,但他更怕的是惹惱了竇神醫(yī),耽誤了自己傷勢。 “好?!备]神醫(yī)頷了頷首頭,進而從懷中掏出來一顆杏仁,“來,躺下吧,再把這東西吃了?!?/br> 雨寒瞧了瞧左右,楚福和楚榮隨之用金術(shù)化出來一座簡易石屋,石屋四四方方,剛好將他與竇神醫(yī)圍在了其中,又留有一定的余地,感覺并不局促。而與此同時, 他自己則吃下杏仁,然后又褪去長袍、赤身趴在了鋪開的莫思量上,朝神醫(yī)說了句“有勞了。” “嗯?!备]神醫(yī)點了點頭,竟絲毫沒想要動手的意思,“等著吧?!?/br> “唔……”楊雨寒雖然不解,卻也不敢多言,只好又尋了個話頭道,“竇老,您剛才給我吃的……是什么……東……西……”說著說著,他忽然就覺得很困、眼皮已抬不起來,語速也不由得漸漸放緩,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呃…… 又是一個怪夢。 時間依舊是夜里。 他正身處于濟南市槐蔭區(qū)、恒大雅苑與南側(cè)寫字樓之間、一方狹長的草坪旁。 周遭無人,有淡淡的月光,有安靜佇立的小樹,有略帶腥氣的青草香。 “呼??瓤瓤取?/br> 他吐了口煙,又短促地咳嗽了數(shù)聲,透過快速彌散的煙塵,看了看汽車的后備箱,看了看后備箱里……那具跟他長相一模一樣的赤裸死尸,和他身側(cè)胡亂堆放的一套破舊衣褲,平靜地將煙蒂扔在了地上,沒有碾,是炫赫門。 “嘭?!?/br> 他關(guān)好后備箱后,又回身從草坪中撿起了一塊手機,將那塊屏幕上滿是裂痕的手機放進了口袋。接著便上了車,開著這一輛白色的長城轎車,跟隨著記憶向家中駛?cè)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