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突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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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卿從被姜承遠打橫抱在懷里開始,方才臉上guntangguntang的感覺頓時緩解了許多,人也不暈了,胃里也不叫囂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耳朵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手腳顯得無處安放,脫離被地心引力牢牢吸在地面上的感覺,整個人懸空著,好像連心情也會變得飄飄然。 可偏偏對她公主抱的這位,先是當(dāng)她不存在似的,面無表情跟高茂學(xué)說話,接著又低頭下來,表情不明所以的暗示,趙婉卿頓時懵了,她問:“殿下,你的意思是……要,要,要……” 姜承遠的嗓子里像是裝了個荷爾蒙發(fā)射器似的,說出來的話能撩撥得人耳根子癢:“你要什么?本王給你?!?/br> “啊?!壁w婉卿輕呼了一聲,雙手捂著臉不說話了,也不看姜承遠,像是掩耳盜鈴一般,要讓自己先恢復(fù)理智。 這時又一批人馬趕到,不知是什么組合,總之趙婉卿在其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京兆尹牧。 一行人向姜承遠行禮之后,京兆尹牧便問:“殿下,鎮(zhèn)關(guān)將軍這是怎么了?受傷了還是……” 姜承遠道:“一點小傷,暫時走不了路。” 京兆尹牧立馬道:“啊呀,走不了路,這可嚴重了,但怎能勞煩殿下親自動手?還是由卑職護送鎮(zhèn)關(guān)將軍回府吧?” “不必?!苯羞h淡淡道,“你等前去追拿刺,明日之前沒抓到人,你知道后果?!?/br> 京兆尹牧的聲音立馬變得惶恐:“是是是,卑職這就去,這就去!” 這行人也離開后,姜承遠便讓人備了馬車,他抱著趙婉卿坐進車廂里,卻沒把趙婉卿放下來,而是仍由她繼續(xù)裝死睡在他的腿上。 趙婉卿捂著臉,自認為已經(jīng)恢復(fù)了部分理智,一直在等姜承遠把她放下來,或者像平常一樣,直接把她丟到某個地方,沒想到姜承遠的手到了趙婉卿的身上就沒撒開過,她忍無可忍,終于放開手,猛地睜眼看向姜承遠,質(zhì)問道:“殿下為什么不把我丟下去?” 她本意是想要嚇姜承遠一嚇,沒想到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姜承遠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知是車簾晃動時那一抹月光照進來的緣故,還是姜承遠在黑夜中顯得過分安靜的模樣,趙婉卿竟然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溫柔”。 我一定是魔怔了,趙婉卿心想。 而姜承遠也很快恢復(fù)了平時的冷淡樣子,就好像剛剛只是趙婉卿的錯覺,他略帶調(diào)侃的說:“以前本王偶爾與你親近一些,你不是很開心的嗎?” 趙婉卿撇了撇嘴,嘟囔著回答:“我那是……被美色誘惑了,現(xiàn)在的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姜承遠又道:“那本王現(xiàn)在該如何哄你開心???” 趙婉卿完全驚訝:“殿下為什么要哄我開心?” “今日在大殿上,”姜承遠說,“雖非本王本意,但你被曲氏的人挾持走,確實有本王一半的原因?!?/br> 姜承遠總是話不多,有時候像是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趙婉卿只好自己猜:“殿下,我可以認為你現(xiàn)在是在向我認錯嗎?” 姜承遠低頭看她,說:“別得意忘形。” 趙婉卿已經(jīng)從胸口飛出去的一顆粉紅色小心心仿佛被這句話打了回來,趙婉卿憑空一抓,把非實體的小心心抓回手里,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一邊還正兒八經(jīng)的說:“是,殿下說的是,微臣知錯,不敢得意忘形。” 姜承遠被她在懷里一陣折騰,無奈的扶著她的背讓她坐起來,問:“你又要干什么?” 趙婉卿忽然坐直了身體,重心一下不穩(wěn)住,手就自然而然的找了個支撐物——她雙手摟住了姜承遠的脖子。 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趙婉卿立馬意識到這個姿勢過于曖昧,連忙自覺的從姜承遠身上“滾”了下來,到馬車側(cè)面的位置坐下了。 一路無話,結(jié)果姜承遠也沒照趙婉卿想的把她帶到煜王府,馬車在將軍府——現(xiàn)在是趙府停下了。 趙婉卿先姜承遠一步跳下馬車,抬頭看到大門嶄新的匾額,因為這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目的地,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姜承遠跟著下了馬車,說:“到府上讓軍醫(yī)看看,若是不能醫(yī)治,就讓人到朝中請個太醫(yī)?!?/br> 趙婉卿神色復(fù)雜的轉(zhuǎn)頭看他,問:“殿下,你難道不知道我中的是何毒?” 姜承遠保持正色的說:“你身上的毒性還未完全發(fā)作,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些迷幻之毒,問題不大?!?/br> 趙婉卿聽到他一句“問題不大”的時候,整個人楞了一下,心想:那你剛剛又說無解,又說回你的王府,你耍我?! 姜承遠似乎只看趙婉卿的表情就已經(jīng)讀出了她的內(nèi)心os,他嘴角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腹黑的笑,微微轉(zhuǎn)過身,說:“那本王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 趙婉卿站在原地朝他點點頭算是行禮,等姜承遠快要上車,她才忽然開口問道:“殿下,若是我死了,你會如何?” 姜承遠停住腳步看了趙婉卿一眼,臉上似乎有復(fù)雜的神色閃過,但也只是一瞬,他淡然回道:“本王不會輕易讓你死。” 說罷,上馬車離開。 他這句話趙婉卿細細品味了許久,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末了,她得出結(jié)論:“他這意思……是要我不輕易的死嗎?” 太過分了!想著趙婉卿又對著姜承遠離去的方向一陣拳打腳踢,這才憤憤然的回了府。 只是江家四兄弟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趙婉卿感覺到有人從屋頂上跳到外面去了,不過等她猛然回頭,看到的卻只有門縫外一抹夜色。 江北問道:“將軍,副將軍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趙婉卿“嗯”了一聲,說:“他被煜王打發(fā)去追刺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走了兩步,趙婉卿忽然感覺胸悶氣短,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起來,臉上的guntang感不時的提醒著她,毒性好像又發(fā)作了。 “將軍,你怎么了?”江家四兄弟連忙上來扶她。 趙婉卿連忙擺擺手,說:“找……找軍醫(yī)來……” “是?!?/br> 兄弟走了兩個,還有兩個繼續(xù)扶著趙婉卿回房,趙婉卿在心里胡思亂想,怎么她剛剛跟姜承遠待在一起就沒事,一回府就又走不動路了? 很快軍醫(yī)前來查看,一陣長吁短嘆,皺眉搖頭之后,十分隱晦的對趙婉卿說:“將軍,你所中之毒,須得……須得與人成親方可解……” 趙婉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你不用說了,我明白?!?/br> 軍醫(yī)以為趙婉卿這是要認命的模樣,頓時替她先難過了起來:“將軍,老夫知道你氣節(jié)高傲,不肯屈就,為了保住名節(jié)不肯以此法解毒,可惜將軍一世英名啊……” “停?!壁w婉卿連忙打住,“讓江家四兄弟進來?!?/br> 軍醫(yī)登時眼睛睜大:“將軍,難道你要……” 趙婉卿虛弱的伸出食指指向了軍醫(yī),說:“我、不、要,你趕緊給我收起開車的想法,把他們都找來?!?/br> 軍醫(yī)這才答應(yīng)了一聲,連忙出去叫人。 沒一會兒人來了,趙婉卿說:“筆墨紙硯。” 江家四兄弟立馬備上,趙婉卿勉強又畫了一幅書童的畫像給他們,說:“去……去找這個人……能救我……” 他們拿了畫像,問:“將軍,那你呢?” 趙婉卿一個干嘔的動作變成了打呵欠,心大的說:“我當(dāng)然是睡覺了。” 說著她又轉(zhuǎn)頭問:“你們困嗎?明天天亮了再找也成?!?/br> 江家四兄弟一看就是精神抖擻:“回將軍,我們不困,只是擔(dān)心沒人照顧你?!?/br> 趙婉卿擺擺手:“不……不是還有知春她們嗎?” 江北道:“可是婢女們已經(jīng)睡下了,要不要……” “不用?!壁w婉卿覺得一陣困意襲來,說:“我要是有事,回去叫她們……” 江家四兄弟跟軍醫(yī)的腳步聲都離開了,趙婉卿迷迷糊糊的還沒完全睡著,就感覺有人進了她房間。 來人功力極高,但刻意隱藏了氣息。 同一時間,她房間的屋頂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群人,不知道來了多少。 趙婉卿在感覺到這兩方“入侵”時,渾身出了一陣冷汗,她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就跟怕鬼似的,不看好像還能舒服點。 但房間里的那個人已經(jīng)接近她的床榻了,一步,兩步,趙婉卿數(shù)著他的步子,極快的在心里盤算著,她要以什么姿勢從床上起身,才能比較迅速的逃跑。 腳步聲停下了,他就站在趙婉卿的面前,趙婉卿能從黑暗中感覺到那人的氣息。 忽然,趙婉卿渾身一冷,她的被子被人猛地掀開,一聲“啊——”到了嘴邊沒能出口,被來人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嘴。 “殿下……”只有兩個細微的音悶悶的發(fā)了出來。 姜承遠整個人欺身壓在趙婉卿的身上,另一只手將被子改回來一些,朝趙婉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