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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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人被她嚇得大氣不敢出,肩膀血流不止,她臉色也蒼白很多,整個人都在抖。 安酒酒真的是個瘋子,喬可人此刻毫不懷疑她真的會用刀殺了自己,她咬了咬唇,終究是沒忍住,哭著道:“我說,我說?!?/br> 喬可人將姝姝帶出醫(yī)院,安排了人接應(yīng),直接將孩子帶回了國內(nèi),然后交給了她新勾搭上的一個電影投資商。 安酒酒想了想,想到之前在酒店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把刀往她脖子上壓了壓:“那現(xiàn)在在哪里?” 喬可人倒吸一口氣,立馬仰著脖子后退,報了個地址:“這個別墅平時沒人在那里,我找了保姆看護她。她很好,你放心?!?/br> 安酒酒冷眼看著她。 喬可人感覺肩膀上血漬開始粘稠發(fā)冷,身上也越來越?jīng)觯坪踹B力氣都沒有,她有一種大難臨頭要死了的恐慌,帶著哭腔求安酒酒道:“我真的沒說謊,你放了我吧,你可以帶人去看……” 安酒酒沉眸又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后道:“把你的手機給我。” 司霖沉把她關(guān)在房子里,手機電話一并收走了,她得聯(lián)系人去將姝姝接回來。 好在她記得安晟的電話,安晟也一直在等著消息,電話接的很快,喂了一聲:“哪位?” “是我,”安酒酒道,“查到姝姝在哪里了?!?/br> 她把地址報給安晟。 安晟默了片刻:“在國內(nèi)?” 安酒酒嗯了一聲:“麻煩你派人跑一趟,幫我把姝姝接回來?!?/br> 安晟輕飄飄的嗯了一聲:“你還要留在司家?” 安酒酒垂眸想了片刻,給了個含糊的答案:“或許吧,先找到姝姝再說?!?/br> 正好這時,聽得外面?zhèn)鱽硪坏滥_步聲。 安酒酒警惕的轉(zhuǎn)臉看向門口,凝神聽了片刻。 是司霖沉。 “司霖沉回來了,”安酒酒道,“我先掛了。” 她講電話掛斷,順手將通話記錄刪掉,然后將手機塞回喬可人的包里。 門在下一秒被打開。 安酒酒和喬可人同時轉(zhuǎn)臉去看。 司霖沉眉頭擰的很深,黑眸沉沉,在安酒酒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安酒酒拿刀的手上,眉心皺的更深了幾分。 房間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喬可人一瞬間哭出來,仿佛見到了救命菩薩:“司少,您快救救我吧?!?/br> 安酒酒面無表情的看著司霖沉,聽到喬可人的話轉(zhuǎn)臉狠厲的瞪了她一眼:“閉嘴!” 喬可人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又看到安酒酒瞇了瞇眼,眼神里似乎是有警告。 喬可人唇瓣抖了抖,沒敢出聲。 司霖沉邁步走過去。 他在安酒酒面前停下,垂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想哭不敢哭的喬可人,然后抬眸,眉頭松開了些,目光變得有些淡,似乎是在諒解她:“酒酒,把刀拿開?!?/br> 安酒酒沒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司霖沉朝她伸出手去,安酒酒有些躲避的往后退了一下,刀鋒瞬間貼上喬可人的脖子,嚇得她尖叫一聲。 司霖沉抓住安酒酒的手腕。 她手上染了血,隨著時間過去,血跡開始發(fā)干在她手上變得粘稠。 司霖沉牢牢抓住她的手,然后將她的手從喬可人脖子上挪開,又抬了另一只手,將她手上的匕首拿下來,接著,他轉(zhuǎn)臉吩咐徐毅:“把她帶下去,叫醫(yī)生過來?!?/br> 徐毅沒想到這里面會是這種場景,路過安酒酒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安酒酒冷著眼,接受到他的眼神,寫了四個大字:是個狠人。 徐毅趕緊帶著喬可人下去上藥。 屋里只剩下司霖沉和安酒酒。 司霖沉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將水果刀扔進垃圾桶,而后聽到安酒酒無波無瀾的聲音,像是解釋,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喬可人安排的?!?/br> 司霖沉嗯了一聲:“我知道了?!?/br> 他當(dāng)下就讓人去查了,雖然沒有不知道喬可人是怎么把安酒酒騙到酒店去的,但大概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了解,所以才會回來,打算跟她好好談一談。 司霖沉轉(zhuǎn)過身看她:“但無論怎么樣,你也不應(yīng)該真的對她動手。” 安酒酒垂下眸,沒有說話。 她覺得心口很疼。 姝姝得病,她回國,回到司霖沉身邊,跟司霖沉登記結(jié)婚,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卻毫無所獲,甚至連姝姝都要弄丟。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上面沾染著血跡,很黏膩,她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血跡干涸,被她搓出些許血泥來。 司霖沉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見她看著自己的手發(fā)愣,以為她是后知后覺這才開始受驚,于是上前拉過她:“洗手去?!?/br> 他沒拉動。 安酒酒站在原地。 司霖沉轉(zhuǎn)臉看她:“傻站著做什么?” “我們離婚吧。” 司霖沉眉心一動,似乎是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皺著眉看她:“你說什么?” 安酒酒臉上的表情很淡,很平靜的將手從司霖沉手心里抽出來,聲音無波無瀾清清冷冷,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重復(fù)了一遍:“我們離婚吧。” 司霖沉抿了抿唇,轉(zhuǎn)身盯著她看,似乎是想要確認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像是想給她機會把話收回去。 可是安酒酒臉上的表情始終很淡,目光也很平靜,似乎是無所畏懼,又像是看清楚想明白,她迎著他的眼神,再次重復(fù)了一遍:“離婚吧?!?/br> 司霖沉抿了抿唇,忽然覺得有些慌,他壓著脾氣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安酒酒眉心動了動,不置可否的表情。 司霖沉唇角繃直,頓了片刻,又問她:“理由呢?” 安酒酒默了默,眸光晃了晃,壓住心里的酸澀,然后開口:“雖然那天晚上是喬可人設(shè)下陷阱陷害我,但是我跟唐易……到底是不清不白,你是堂堂的司家當(dāng)家人,我除了這種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不禁丟你的臉,丟的更是司家的臉,我配不上你,倒不如趁著事情還不為人知,早些散了比較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