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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jīng)晚了。 沈遲川接過長劍,冰涼的劍鋒慢慢地貼近了李慕禾的脖頸,微微傾斜,李慕禾的細(xì)白的脖頸便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放過他,”晏時君握住沈遲川拿著長劍的手,撇過臉,“放過他,我跟你走?!?/br> 沈遲川笑了笑:“你覺得你有跟本座商量的余地么?” 晏時君閉上眼不去看他:“要不然今日你就只能帶走我的尸體?!?/br> “晏時君!”沈遲川低吼,“你就這么喜歡他?喜歡到命都不要了?” 他叫的是晏時君,不是晏宸,在此時沈遲川的眼里,他不再是晏宸,他就是晏時君。 “我……”晏時君不讓自己睜開眼睛,他不想看到沈遲川痛苦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沈遲川。 他無法解釋。 只能說一句: 對不起。 長劍落地,發(fā)出清亮的“?!钡囊宦暎蜻t川沉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拽著晏時君的衣領(lǐng),逼迫著晏時君直視著自己:“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沈遲川說的是“我”,不是本座。 晏時君睜開眼睛,對上沈遲川那雙暴怒著恨不得噴火的眼睛,定定地說道:“你若是傷他,今日就只能帶走我的尸體?!?/br> 對不起,我必須保住李慕禾,我沒有辦法。 我真的沒有辦法,對不起。 沈遲川總開了拽著晏時君的手,踉蹌著后退了兩步,笑得癲狂:“好,晏時君,你果真狠心,我……我就不該……” 就不該愛上你。 但是……愛這個東西,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 身后的武者都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見過如此模樣的沈遲川,脆弱不堪,仿佛就像是一個即將斷了線的風(fēng)箏,順著虛無縹緲的夜風(fēng),帶著滿心的憔悴飄向未知。 晏時君呆呆地站在原地,向前伸出了手想要去碰一碰面前這個男人,這個忽然讓他心軟了的男人。 他忽然對自己的決定有些動搖:回到現(xiàn)實世界,真的這么重要么? 相比之下,面前的這個男人在他的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他不知道。 就在晏時君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沈遲川卻轉(zhuǎn)過了身,一向挺拔的身形已經(jīng)漸漸地有些憔悴,這幾日他又瘦了,清晰的肩胛線透出了衣衫,看得他心疼。 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yán),低沉卻不容置疑:“把晏夫人帶回去,送去無夜殿,沒有本座的命令不準(zhǔn)放出來?!?/br> 而地上癱坐著的李慕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晏時君被幾個武者粗魯?shù)貛Щ厝ィ麉s什么都做不出來,手心貼在心口,隔著薄薄的布料,那里是那枚藏著地圖的玉佩。 第55章 想逃跑? 晏時君直接被粗魯?shù)厝釉诹笋R背上,完全沒有了從東山來時的轎子待遇,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人形麻袋,一點人權(quán)都沒有。馬兒跟著沈遲川的速度一路狂奔,晏時君的小腹硌在馬背上,一路顛簸著隔夜飯恨不得都要硌出來了。 好不容易一路到了落霄宮的主宮,還沒喘口氣就被直接從馬背上拽下來,被兩個武者架著,無夜殿的門被打開,晏時君直接就被扔了進(jìn)去。 那些武者們都是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出來的,摒棄了一切感情的人。他們一聲唯一的命令就是聽從于沈遲川,根本不會因為當(dāng)初沈遲川對晏時君的優(yōu)待和喜歡就會對他手軟分毫,在他們眼里,晏時君就和那些被虜獲回來的奴隸沒有任何區(qū)別。 晏時君就在這短短的幾天,嘗到了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 晏時君被扔到地上,身上的黑紗也被劃破了數(shù)道,門在他面前被緩緩地關(guān)上,晏時君就這么一直看著外面的景象在他眼前一點一點地消失。而沈遲川的背影就在門外,孤寂而又蒼涼,就在那一瞬間,晏時君感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抽動一下,將他們隔開的仿佛不是一扇門,而是一道永遠(yuǎn)都越不過的天塹。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空曠的無夜殿沒有了往日的暖爐和燭火,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黑暗籠罩著一切,也籠罩了他的心。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沈遲川內(nèi)力醇厚,根本就不會感覺到冷,每夜殿內(nèi)的暖爐卻會一直點著,就是為了他。 “晏時君啊晏時君,你就是個傻子……” 他就是個傻子…… 晏時君被關(guān)了整整一夜,就這么穿著一身黑紗,蜷縮在門邊,頭倚在門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沈遲川一夜未回來。 除了半夜里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巨響,聲音之大還以為是山崩了一般之外,一切都安靜得像是了無人煙一般。 第二日天色放明,無夜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推,雖然沒推開,倒是把晏時君給推醒了。他迷糊著眼看著外面已經(jīng)大亮的天,活動了一下脖子,以這種姿勢睡了一夜的他脖子感覺都睡得脫臼了。 頓了一會兒,窗戶被人用力推開了一條縫兒,一陣?yán)滹L(fēng)從窗戶口飄了進(jìn)來,卻遲遲不見有人出現(xiàn)。晏時君還以為自己大清早地撞見鬼了,貼著墻根繞過去,剛剛靠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腦袋給嚇得腎上腺素飆升,差點就心律失常就此嗝屁了。 晏三的腦袋猛然從窗戶外探了進(jìn)來,正好對上晏時君驚恐的臉,也是嚇得腦袋一縮,整個人還沒從窗戶爬進(jìn)來就又掉了下去。只聽得外面一連兩聲“哎呦”吃痛聲,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就此傳來:“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還偏要逞能,早說我進(jìn)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