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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歡聲笑語,沒有嬉戲打鬧,更沒有心甘情愿的一對新人,只有互相的折磨。 跨火盆,拜天地一樣未少。 卻少了最重要的一對真心。 一頓cao作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接近了晚上,晏時君被帶著回到了無夜殿,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直到門被人打開,腳步聲慢慢地朝他過來。 沒有絲毫猶豫地,蓋頭就被人掀開,不帶著任何一絲感情,就好像這就是一個最近本的流程而已。晏時君慢慢抬眼,對上沈遲川那雙沒有溫度的瞳孔。 “晏夫人,滿意么?”沈遲川笑得諷刺。 晏時君的心一點一點地冷下來,嘴唇動了動,扯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滿意。” “既然滿意了,那就好好地在落霄宮呆著,不要想著亂跑,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鄙蜻t川冷笑著,不帶有任何一絲的溫度。 就在這時候,隨著門口傳來一聲嬌柔百媚的聲音,一個纖瘦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教主,不是說今晚邀我作陪么,怎么……晏公子也在?” 晏時君抬眼看去,尹半煙穿得一身刺目的紅,紅紗裹身露出少年纖瘦白皙的身材,按理說,教主成親之日,除了夫人和教主之外,誰人敢穿紅? 但是他敢,而且沈遲川不僅并沒有任何怪罪之說,反而笑著對他道:“紅衣很襯你。” 尹半煙的臉刷得就紅了,少年俊美清雅的臉帶著微微的紅暈,更顯得魅色惑人,他磕磕巴巴地驚喜道:“教主說的可是真的?” 沈遲川點頭:“自然?!?/br> 尹半煙喜不自勝,就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那我,那我以后會多穿著……來見教主?!?/br> 沈遲川微笑:“好?!?/br> 晏時君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好不自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多余的人,在這里就是個笑話。 徹頭徹尾的笑話。 尹半煙得了勢,愈發(fā)的不饒人,大著膽子攬著沈遲川的胳膊晃了晃,撒嬌道:“教主,這里空氣不好,憋得慌,我們出去好不好~” 這撒嬌的聲音嬌柔且不造作,神色自然可愛,這不就是清梅當初說的最討男人喜歡的撒嬌么? 晏時君忽然失落:別人撒嬌就這么自然讓人忍不住拒絕,而自己還需要別人教。 還真是差勁到極致。 尹半煙說罷,挑釁似的朝晏時君看了一眼。 晏時君自然知道,尹半煙這一句“空氣不好”指的是什么,還不就是說他在這里礙了別人的眼? 沈遲川寵溺地對他笑笑,沉沉的嗓音回道:“好?!?/br> 晏時君的心徹底地涼了。 兩個人的身影就這么消失在了門口,過了很久,尹半煙的笑聲還能隱隱傳進耳里。 在他的耳里,顯得是那么地諷刺。 晏時君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目光盯著一處愣了半天,終于身體一軟倒在了床上,眼尾凝聚出一滴晶瑩,順著臉畔留了下來,濕了一片寢被…… ———————————————— 尹半煙挎著沈遲川的胳膊,一路說說笑笑,撒嬌玩鬧,沈遲川都一一配合。兩人一路轉(zhuǎn)過后花園,走到最后一個拐角的地方,沈遲川的手忽然從尹半煙的懷里抽了出來。 “教主?”尹半煙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方才還親昵的男人怎么就在這么一瞬間變了臉色? “你走吧?!鄙蜻t川說得冷漠無情,不似方才柔情,仿佛剛才那個溫柔的男人只是他的幻覺一般。 沈遲川眼底陰霾一片,雖未看他,卻也讓尹半煙后背一抖,頓覺這天又冷了幾分,畏畏縮縮地回了聲“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只有沈遲川一個人站在后花園里,靜默地看著暗黑一片的夜空。 晏時君以為這場婚宴就是一個懲罰,但是他永遠不知道的是,在那一層紅蓋頭外的景象又是如何。 實際上晏時君被帶去了一個古樸的小宅子,這個宅子破舊得和落霄宮完全格格不入,但是在小宅子的正堂,是一個牌位,是沈遲川母親的牌位。 這個小宅子是沈遲川的母親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破舊窮困,房頂還會時不時地漏雨,但這里卻是滿藏著沈遲川和母親回憶的地方。 他想讓母親能看一看晏時君,這個他愛到骨子里的人。 晏時君一直以為,沈遲川的這場婚宴只是對他的一個懲罰。 而沈遲川,卻把自己曾經(jīng)最困苦卻也最難忘的經(jīng)歷從心底挖出來給晏時君看。 一場婚宴,一個裝著騙人,一個自以為被騙。 第58章 昏倒 前一天晚上晏時君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合的眼,一個人在偌大的無夜殿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辰醒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是糊的。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坐在床上停了很久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嘗試著想要張口卻發(fā)現(xiàn)嗓子干澀得緊,就連發(fā)聲都困難。 他搖搖晃晃地從床上下來,打開了門,門外的陽光猛然地照進來,扎得他眼睛一疼——天已經(jīng)這么亮了,為什么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沒有人來叫他? 對了,腦袋不舒服連帶著思維也慢了很多,恍然想起來,他和沈遲川已經(jīng)掰了。 還有那場荒誕至極的婚宴。 記得之前,身為侍從的他能在床上睡到沈遲川起床已經(jīng)很久了,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起來,頂著一頭雞窩頭去吃沈遲川讓人送來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