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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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今日在下前來,原本只是為了探望張大小姐。畢竟令尊與我們二十四鎮(zhèn)頗有淵源,上次讓張大小姐受驚,我等理應(yīng)前來慰問的。”吳紹霆微笑應(yīng)道。 張志誠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吳大人還真是有心了。不過舍妹自從前幾日遭此厄運(yùn),如今受驚不小,正臥病在床,只怕不方便接見吳大人呀?!?/br> 吳紹霆尋思一陣,繼而露出一副關(guān)注的神態(tài),說道:“原來張小姐受驚抱恙,真是好事多磨呀。既然如此,在下自然不方便多叨擾張大小姐了,還請前輩代為轉(zhuǎn)達(dá)慰問之意。” 張志誠笑著應(yīng)了道:“這是自然。不過吳老弟今日老一趟不容易,不妨你我傾談一下各自留學(xué)的經(jīng)驗吧?!?/br> 吳紹霆呵呵笑了笑,看來這張志誠也夠無聊的,估計這些時日一直呆在家里,沒地方炫耀自己當(dāng)初留學(xué)的經(jīng)歷了。不過他還是愿意多巴結(jié)一下張家的人,畢竟這個大財主日后還是有很多利用之處。 “唉,小弟留學(xué)四年,無非就是專研德國軍事之學(xué),軍事乃匹夫之道,只怕與前輩無法相提并論呀。小弟可不像前輩,留學(xué)歸來是改頭換面,而小弟依然是恍如昨日?!彼t虛的說了道。 “你是說我剪掉辮子嗎?唉,你是軍人,有些話我倒是不愿意跟你說。”張志誠嘆了一口氣,神色顯得有幾分憤慨。 “前輩,你這是在擔(dān)心小弟會拿辮子來做文章嗎?呵呵,前輩是有所不知呀,我新軍不比舊軍,私下剪掉辮子的人多不勝數(shù)。關(guān)鍵是我們新軍的軍帽是仿照西式,西方人可沒有在腦袋后面掛一根辮子,所以戴新式軍帽很不方便。要不是礙于身份,我也早就學(xué)著前輩,把辮子剪掉了呢?!眳墙B霆言辭振振的說了道,繪聲繪色,仿佛煞有其事似的。 說到這里,他忽然又想起了一點(diǎn),忙又道:“前輩是零六年歸國,那時似乎正遇上官府嚴(yán)抓剃頭的人呀。哎呀呀,前輩在風(fēng)頭浪尖之上都有這般氣魄,讓小弟佩服不已?!?/br> 張志誠聽到這里,心中洋洋得意了起來,說道:“看來我是誤會吳老弟你了。要說到這辮子,我只身恨之入骨、痛之碎牙呀?!庇谑牵麑⒆约涸诿绹髮W(xué)時,遭遇洋人戲弄后腦勺辮子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說到最后,情緒激動之下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吳紹霆聽到這里,覺得這張志誠還是一位有血性的中國人,先前對其那種迂腐的印象稍微有些改變。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凝重的說道:“其實(shí)在下在德國時也曾遇到過與前輩一樣的遭遇,當(dāng)時心中懷恨不已,只求有朝一日能改掉這該死的累贅。只可惜,在下不似前輩這樣自由自在,身為官職身份,不得不繼續(xù)隱忍呀?!?/br> 張志誠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我怏怏中國不似改進(jìn),去執(zhí)著于這些烏煙瘴氣的蠢物。要知道日本維新之時,全國下令剃掉武士發(fā)髻,這才是自強(qiáng)不息的決心呀。在我眼里,這大清國已然沒有生氣了。” 吳紹霆微微一怔,問道:“前輩,莫非你是革命黨?” 張志誠尷尬了起來,趕緊收斂了一番,咳嗽了一下,說道:“吳老弟,你這是什么話?!?/br> 吳紹霆呵呵笑了笑,說道:“是,是我多嘴了。不過也請前輩放心,小弟是明白人,絕不會亂說話的?!?/br> 張志誠心中對吳紹霆好感倍增,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吳老弟與我果然是投機(jī)呀,你這個朋友我倒是很愿意深交呀?!?/br> 吳紹霆笑道:“能與前輩結(jié)交,是在下的榮幸呀。” 不過他心里卻覺得很別扭,張志誠只是比自己早兩年出國,論年齡最多相差一二歲左右,這樣以前輩稱呼還真是有些rou麻! 卷一:廣州風(fēng)云 第57章,張小雅言 這時,一個下人走進(jìn)了客廳,欠身對張志誠道:“大少爺,小姐要見吳大人。” 張志誠微微有些詫異,奇怪的問道:“小妹她早上不是剛吃過藥正在休息嗎?” 下人回答了道:“小姐恰才口渴醒來了,看到了吳大人送來的水果和花籃于是問了起來。小姐得知吳大人前來探訪,于是愿請吳大人一見?!?/br> 張志誠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扭頭對一旁的吳紹霆說道:“既如此,吳老弟你就去看看舍妹吧。也不枉你白來一趟。我暫且去書房忙一些自己的事情,稍后再陪吳老弟你了?!?/br> 吳紹霆微笑道:“前輩請自便?!?/br> 張志誠便自己離去了,然后下人引著吳紹霆出了客廳,穿過了一個小花園和一條蜿蜒的走廊,來到了一棟小樓的前。這棟小樓的只有兩層,第一層是一座四面走空的小廳。吳紹霆跟著下人來到二樓,二樓只有一個大房間,變是張小雅的閨房了。 可見張志誠因為受到西方開放思想濃重,并沒有在乎一個男子進(jìn)入meimei的房間。 張小雅的房間很有藝術(shù)感,臥室、書房、客廳全部融為一體,相互之間并沒有明顯的隔閡。吳紹霆走經(jīng)過書桌時,看到書架上擺滿了許多中外書籍,桌案上還攤開了一本燙金殼面的大書本。他心中暗暗驚奇,這小蘿莉閱讀面還真是廣泛,自己都愧不如其。 在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前,一張很大的西洋床就落置在這里。 張小雅歪靠在兩個大枕頭上,下半身蓋著一件很薄的毛毯,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穿著一件連衣睡裙。她拖著一只小手,正在玩弄那只寵物蜘蛛。 下人似乎很害怕那只蜘蛛,只是站在很遠(yuǎn)的地方向張小雅請示了一聲。 張小雅讓下人先退下去,然后迫不及待的探出腦袋來向客廳這邊望了一眼,看見穿著一身嶄新新軍常服的吳紹霆之后,明亮如同繁星的雙眼立刻露出了奕奕神光。 “吳紹霆,快過來快過來?!彼ξ倪B忙招了招手。 “張小姐尚在寢閨,在下不方便近前,就在這里即可?!眳墙B霆展現(xiàn)出一種風(fēng)度,微笑著說了道。 “假正經(jīng),虧你還是留洋的人,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呀?你要是不過來,我就不說話,隔著這么遠(yuǎn)說話很費(fèi)力氣的。”張小姐嘟噥起小嘴,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吳紹霆無奈,只好走到了張小雅的床邊,他發(fā)現(xiàn)張小雅的小臉蒼白如紙,小巧可愛的嘴唇也泛出了烏色,看樣子病得不輕。他關(guān)切的問了道:“張小姐,你近日身體可好?” 張小雅嘿嘿笑了笑,望著吳紹霆說道:“我當(dāng)然沒什么了,就是經(jīng)常容易沒力氣。唉,那次可真是嚇?biāo)牢伊恕贿^,事情總算是過去了。對了,我心中還有好多好多的問題,這幾天又沒人陪我說話,這些問題快憋死我了?!?/br> 吳紹霆問道:“是嗎?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為張小姐你解惑呢?!?/br> 張小雅揮舞了一下沒有拿著蜘蛛的小手,俏皮的說道:“我心中的問題除了你之外還真沒有人能解開,來來來,你去那邊搬一個椅子過來,坐在我的旁邊。” 吳紹霆只好照辦,坐下來之后,問了道:“張小姐你說說你心中的疑惑吧,我若真的能幫上忙,也是一件好事呀?!?/br> 張小雅立刻問道:“我這幾天一直在尋思,你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的呀!” 吳紹霆呵呵的笑了笑,剛準(zhǔn)備開口解釋,張小雅忽然又伸手阻止了自己開口。 “等等,讓我先猜一猜。你一定是在我出城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然后看見我被綁匪抓住之后,一邊派人去叫救兵,一邊繼續(xù)跟著我和綁縛。對不對?”張小雅一副小鬼頭的樣子神采奕奕的問道。 “呵呵,張小姐,你讓我怎么說你呢……上次你出城的時候可是開著小汽車,我就是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追上小汽車呀?!眳墙B霆哭笑不得的說道。 “說的也是呀……哦,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你一定跟綁匪是一伙的哦?!睆埿⊙挪[起眼睛,一副名偵探推理似的神態(tài)說道。 “天啊……”吳紹霆徹底有一種折服的感覺,他向張小雅拱了拱手,開玩笑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張小姐就不怕我今天是來殺人滅口的嗎?” “哦?我還真的猜對了?”張小雅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睛。 吳紹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這小丫頭是不是病糊涂,怎么今天這么無厘頭。 忽然,張小雅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小手指著吳紹霆,得意洋洋的說道:“哈哈,怎么樣,把你嚇到了吧。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看你冷汗連連的樣子,弄不清楚的人還真以為你是革命黨呢?!?/br> 吳紹霆松了一口氣,原來這小丫頭是故意捉弄自己了。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笑道:“是呀是呀,被你嚇到了。張小姐幾日不見,恢復(fù)的速度還真是超出常人呀,這么快就又是活蹦亂跳了?!?/br> 張小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眉宇間閃過了幾分憂愁。 “其實(shí)這幾天我一直悶悶不樂,沒人陪我,我自己又病了,當(dāng)然就算沒生病我也不敢在隨隨便便出去了。好可怕哦,要是他們真的殺了我,還要……還要把我大卸八塊……唉,最近我還做惡夢,夢見自己被他們活生生的砍下手啊腳啊什么的,醒來的時候就嚇哭了。”她弱弱的說了道,語氣很低落很委屈,神情與先前頑皮的時候大有不同。 看到這里,吳紹霆心中頓生了一股憐愛,對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心理所承受的創(chuàng)傷陰影可想而知了。 張小雅突然有些想哭,吸了吸小鼻子,伸手拉起了毛毯擋住了自己的小臉,只露出了烏溜溜泛出紅潤的眼睛。她又說道:“我又不是壞孩子,我又不做壞事,他們?yōu)槭裁础瓰槭裁匆獨(dú)⑽?,還要……還要那樣對人家……嗚嗚嗚嗚……” 吳紹霆嘆了一口氣,立刻安慰了道:“張小姐別傷心了,放心吧,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fā)生?!?/br> 張小雅看了吳紹霆一眼,弱弱的問道:“你怎么保證?” 吳紹霆覺得是時候把話題轉(zhuǎn)入主題上來了,他嚴(yán)肅的說道:“張小姐,我是軍人,保護(hù)廣州太平安定是我的職責(zé),我一定不會讓匪寇再有猖狂。其實(shí)這次來拜訪張小姐,除了慰問張小姐身體情況之下,另外一件事便是想向張小姐了解一些情況?!?/br> 張小雅用毛毯擦了擦眼淚,問道:“你要問我什么?” 吳紹霆說道:“上次你曾經(jīng)對我提到過,你偷聽到那些抓你的人談話,這些透露過他們是受革命黨的指示才行動的,對嗎?” 張小雅想了想,那天因為受到的驚嚇太厲害,現(xiàn)在不記得到底有沒有這件事了。 “好像有吧……”她喃喃的說了道。 卷一:廣州風(fēng)云 第58章,雞毛令箭 “如果真是這樣,那綁架你的人也許是有幕后指使者的,要是我不把這個幕后真兇揪出來,只怕他們還會對你不利?!眳墙B霆正色的說道。 “真的呀?那,那你快去抓住他們,要不然……要不然我以后都不敢出門了……”張小雅露出了驚懼之色,著急的說了道。 “張小姐你放心吧,我回去立刻就去拷問綁匪,讓他說出幕后真兇。另外也請張小姐不要怕,我一定會全力保證張小姐的安全。”吳紹霆鄭重其事的說了道。他覺得像這樣利用張小雅,讓這小蘿莉又陷入惶恐當(dāng)中,內(nèi)心還是有些愧疚的。 “你,你是說你會保護(hù)我嗎?”張小雅眨著大眼睛,充滿期待的問了道。 “對的,我發(fā)誓不會再讓張小姐你再受任何傷害。”吳紹霆沉了沉氣應(yīng)答了道。不過他很快又覺得自己的話太過牽強(qiáng),他怎么可能完全杜絕張小雅不受任何傷害呢?萬一這小丫頭走路跌倒了,自己也是沒辦法的。 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腦袋突然一熱,就把這話給拋出口了。也罷,就當(dāng)是給小丫頭一個心靈慰籍吧,更何況他現(xiàn)在在同盟會和新軍兩方面都是有一定能力的。 張小雅躲在毛毯里面,偷偷的笑了起來,俏臉早已經(jīng)緋紅了一片。她覺得吳紹霆給自己的一句承諾,能夠勝過千軍萬馬,自己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再害怕那些壞人了。 只可惜吳紹霆沒有看清楚張小雅小臉蛋上的變化,只當(dāng)這小丫頭因為自己救過她,所以對自己特別信任罷了。 —————————— 下午,吳紹霆與倪端在廣州城區(qū)會合,跟著倪端一起來的,還有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biāo)的一,名執(zhí)法軍官,以及另外八個新軍士兵。他并不認(rèn)識這些人,也沒有刻意向倪端詢問這些人的名字,大家見面僅僅是同志稱呼了一番。 簡略了商議了一下之后,他們立刻就前往了巡警營的總部。 巡警制度是袁世凱在1906年引進(jìn)西方警察體制所衍生的機(jī)構(gòu),不過本著是中學(xué)為體、西學(xué)為用的原則,其結(jié)果就是巡警營既不像警察也不像衙役,甚至也不在軍隊的序列之中,僅僅在職責(zé)上明確為維安緝盜、監(jiān)督執(zhí)法。 廣州巡警營總部是一棟三層的西式樓房,大院門前擺了兩個崗?fù)ぃ贿^兩個崗?fù)だ锩娑紱]有人。四個穿著卡其布警服的警衛(wèi)敞著衣衫,一邊蹲在大門旁邊一顆大樹下乘涼,一邊抽煙談笑,讓人分不清這些人到底是警察還是流氓。 吳紹霆帶著士兵快步走了上去,在大門下故意咳嗽了一聲。 四個警衛(wèi)一見吳紹霆雖然穿著常服,但袖子和領(lǐng)口依然有協(xié)參領(lǐng)軍銜的條紋,趕緊丟下了手里的煙,齊齊站起身來。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連忙點(diǎn)頭哈腰的迎了上來,請問道:“這位大人來巡警營有何貴干?” “上個月綁架張家大小姐的人犯,現(xiàn)在關(guān)押在你們這里吧?!眳墙B霆挑著手指甲殼兒里面的贓物,傲慢的問了道,那神態(tài)就像是周扒皮正在收租子。 “沒錯,沒錯,就關(guān)在咱們巡警營大牢里面,絕對沒出任何岔子。”小隊長一見吳紹霆這副德行就知道不是好應(yīng)付的角色,只好顯得更殷勤了幾分。 “這就好,你們總督大人在嗎?我有要緊公務(wù)找他!”吳紹霆懶洋洋的說道。 “我們莫總督經(jīng)常不到這里來奉公的,若真有什么要緊的事,還得派人去莫大人的府上通傳。”小隊長為難的說了道。 “是嗎?那現(xiàn)在你們誰在當(dāng)值負(fù)責(zé)?”吳紹霆又問道。對于舊軍體系的軍官經(jīng)常不到職,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正所謂混日子,有事就來,無事不去,至于什么是“效率”,那是洋人們的字眼。 “這幾日一直是總文案張文普張大人在管事,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的情況,張大人是可以做主的。不知大人有什么公務(wù)?”小隊長連連的詢問了道。 “哦?行,你趕緊給我去通報一聲,就說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biāo)總稽查官吳紹霆拜見?!眳墙B霆立刻說道。巡警營總督不在那就更好了,省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反倒對自己耀武揚(yáng)威的計劃有所影響。 小隊長聽了“吳紹霆”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不過一時沒想到什么,他趕緊叫了一個手下跑去通報,自己則笑吟吟的先將吳紹霆一行人引到了總部大樓一樓的堂庭上休息。 片刻過后,一個穿著七品文官官服的中年人趕緊從樓上跑了下來,先前去通報的警衛(wèi)引著這人來到吳紹霆面前,然后退了出去。巡警營雖然是仿效西式警察制度,但在職的文官依然是穿著舊式滿清官袍,只有武職人員和基層巡警是配備卡其布警服。 “原來是吳大人,下官有失遠(yuǎn)迎,還望見諒呀?!敝心晡墓傩呛堑南騾墙B霆行了一禮。 “這位想必就是張總案大人了,幸會幸會。吳某就不多客套了,今日來此有兩件事,一件私事,一件公事?!眳墙B霆起身還了禮,直接就切入了主題。 “哦,還請吳大人明示。”張文普連忙問道。 “先說私事吧。張總案應(yīng)該知道,上個月綁架張家小姐的綁匪是吳某抓獲的,據(jù)說此人名叫李福林,正是巡警營與三縣官府通緝的重犯,對嗎?”吳紹霆負(fù)著雙手,拿出一副領(lǐng)導(dǎo)的姿態(tài)說了道。 “這是自然,吳大人神勇之名,如今在我巡警營里里外外早已經(jīng)傳開了。我等身為巡警,都自愧不如吳大人呀!”張文普笑呵呵的奉承了道。 “這些客套話就先不要多說了。我知道李福林現(xiàn)在被三縣通緝,緝拿告示上說是有5000大洋的賞銀。既然大家都知道是我吳某抓捕了李福林,為什么我等了快十多天時間了,巡警營也沒有人對我提及頒發(fā)賞銀的事情呀?!眳墙B霆語氣很不好的說道。 張文普臉色頓時大變,他尷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說道:“吳大人,這……這賞銀確有其實(shí),不過……不過這當(dāng)中只怕是有一些復(fù)雜和誤會呀?!?/br> 吳紹霆冷冷笑道:“到底是復(fù)雜還是誤會?張大人,話可是要說清楚才行呀。要是官府不給賞銀,還到處貼個什么告示?這傳出去只怕會有損大體呀?!?/br> 張文普臉上難色大增,額頭汗水如珠,一時竟然語塞,不知該作何回答。 吳紹霆哼了一聲,臉上笑容一掃而光,說道:“張大人,你就直說,到底有沒有賞銀!” 張文普無可奈何,只好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賠罪道:“吳大人息怒,賞銀確實(shí)是有的,只是過了手續(xù)之后只有3000鷹洋……” 吳紹霆厲聲道:“3000就3000,剩下2000我也不計較,你趕緊給拿來?!?/br> 張文普苦不堪言,說道:“吳大人,這3000的賞銀初一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不過當(dāng)時吳大人正在從消防營調(diào)任到二十四鎮(zhèn),所以這賞銀……賞銀就被消防營總兵黃大人以及山字營千總李大人他們領(lǐng)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