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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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霆臉色聚變,捏緊拳頭說道:“用炸彈蓄意謀殺?還是在黃埔軍校?” 余漢謀為難的說道:“大人,這件事實在是意外,誰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件事?!?/br> 吳紹霆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能預料到就不是意外了?!彼f完,又轉向身后的倪映典,“去通知廣州警察局局長,城防團團長,還有今天在黃埔軍校值班的負責任,一個小時候在警察局開會?!?/br> 倪映典被吳紹霆嚴厲的氣勢壓住,不敢多說什么,馬上吩咐人去安排。 之后,吳紹霆帶著隨員走進軍校大門。整個校區(qū)的主干道上到處都是人影,那些年輕的軍校學員們聚在一起討論著爆炸案,校職人員正在到處的安排善后工作,這些人在看到吳紹霆到來時都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爆炸竟然都驚動大執(zhí)政官了。 接到通知的法務團團長李文時、片區(qū)警督王世華以及黃埔軍校北區(qū)級長陳濟棠、代理教官胡宗南紛紛趕到路口迎接。胡宗南之前曾在三十九師教導二團任職,不過教導團與黃埔軍校本來就是資源共享,現(xiàn)役軍官都會輪流回校執(zhí)教。 眾人向吳紹霆行禮,吳紹霆已然沒有太多的心思,甚至都沒有還禮,向李文時、陳濟棠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軍校里面怎么會有炸彈?” 陳濟棠額頭滲出汗水,為難的解釋道:“校長大人息怒,剛才我們已經(jīng)盤查了所有校門的值勤士官,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登記過陌生訪客。李大人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內(nèi)部人員,同時也在向周邊民舍搜集線索,看看是否發(fā)現(xiàn)有人翻越護墻私闖校區(qū)。” 吳紹霆轉向李文時,嚴肅的問道:“現(xiàn)在可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嗎?” 李文時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線索是有,不過在下尚且不敢確定,而且如果是真的話只怕會是一件大事。” 吳紹霆不耐煩的問道:“說?!?/br> 李文時回頭看了一眼陳濟棠和王世華,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請大人隨我來去見一見那位受傷的學員?!?/br> 吳紹霆心中疑惑,不過沒有多說什么,邁步跟著李文時等人向學員宿舍前去。 來到學員宿舍,這里是一處單獨的院子,宿舍院門口已經(jīng)有一隊憲兵在看護,外圍圍了許多學員正在焦急等待。李文時的手下上前清出了一條道路,讓吳紹霆等人直接走進了院子。剛剛邁入院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焦煙和血腥味,爆炸的地方是一樓角落一處房間,門窗都炸爛了,地面上還有許多玻璃、木屑的渣子,門檻處有一灘鮮血。 兩名軍醫(yī)和幾名醫(yī)院趕來的醫(yī)生正在走廊對面照看一名傷員,而那名傷員在痛苦的呻吟著,含哲血的嘴巴里不知道在咕噥著什么話。走廊外面的小花園里有一副擔架,一塊白色的單子罩著擔架,白單子上被鮮血濕透了好幾處,顯然是蓋著死去的學員。 “這件事一定要給我查清楚,當年石室圣心教堂的爆炸案已經(jīng)讓我不能容忍,今日發(fā)生在此處的蓄意謀殺不亞于當年的程度,我已是忍無可忍?!眳墙B霆站在走廊邊緣,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情緒十分激動,以至于額頭都凸出了青筋。 跟在身后的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都很難看,沒有人敢說話。一旦提起石室圣心大教堂的案子,幾乎是所有當職人員的陰影,而這次發(fā)生在黃埔軍校的炸彈行兇也確實很惡劣,黃埔軍??墒菂墙B霆的心血,而且是廣東目前唯一的軍官學校。雖然目前在校的都是學員,可用不了多久也會是堂堂正正的軍官,謀殺軍官的罪名可不小! “受傷學員的情況怎么樣?”緩了緩氣,吳紹霆問道。 “傷勢很重,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李文時上前一步說道。 “線索呢?”吳紹霆冷聲道。 “大人,您仔細聽他說的話?!崩钗臅r說道。 吳紹霆向走廊兩外一邊挪動了兩步,凝神停了一會兒那個受傷學員的呻吟,好像確實是在說什么話而不是單純的痛呼,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辨認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方言。他側身向李文時問道:“他說的什么話?哪里的方言?” 李文時說道:“我們調(diào)查過這兩名學員的檔案,二人是同鄉(xiāng),其他同窗說過此二人經(jīng)常一起出入上課學習,關系極好。檔案里還記錄他們是來自黑龍江省黑河縣人,據(jù)說是少數(shù)民族。因此我估測他現(xiàn)在所說的方言應該是朝鮮語。” 吳紹霆心頭一震,立刻意識到一些敏感的情況,他說道:“那就是說他們是朝鮮族人?如果我記得不錯,黑河縣是東北與朝鮮王國僅隔一河的地方,朝鮮王國在四年前與日本國合并,不少朝鮮民族志士流亡中國,弄不好這兩個學員是朝鮮王國流亡的革命者?!?/br> 李文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所擔憂的就是這一點。這個學員重傷之時不斷以母語呼喊,他們是朝鮮王國流亡革命者的可能性不小。在下已經(jīng)派人去請朝鮮語翻譯,等翻譯來了就能清楚他在說什么?!?/br> 朝鮮革命人士流亡中國已經(jīng)是不稀奇的事,在海參崴、漢城、上海等地都有朝鮮革命團體在活動。有些朝鮮革命者為了能更好的融入中國、獲得中國的幫忙,故意偽造身份證明以中國人的角色在世界各地工作和學習。上海的朝鮮革命團體甚至還特意安排朝鮮青年人加入中國軍隊,培訓戰(zhàn)斗能力,為日后復興祖國打好基礎。 “雖然黃埔軍校沒有規(guī)定不許外籍學員入學,不過卻有明文規(guī)定外籍學員申請入學必須經(jīng)過嚴格的審查,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吳紹霆向陳濟棠質(zhì)問道。 “大人,此事卑職并不清楚,卑職是黃埔三期畢業(yè),在教導一團學習了一年多,三個月前才剛剛調(diào)回軍校執(zhí)教。再者,卑職以為眼下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朝鮮人,即便是朝鮮人,當初他們報名參加黃埔軍校一定是用偽造的身份證明,我方不可能遠赴黑龍江查證呀?!标悵穆杂谢炭值幕卮鸬?。 “總之,如果他們真是朝鮮人,這件事可就復雜了。”吳紹霆嚴肅的說道。 —————————— 【陳濟棠(1890年2月12日1954年11月3日),字伯南。廣東防城東興馬路鎮(zhèn)(今廣西防城港)人,漢族客家人,其孫陳耀顯現(xiàn)在是美國舊金山客家崇正會會長。陳濟棠于1890年2月12日出生在東興馬路鎮(zhèn)客家人聚集區(qū)。1907年,陳考入廣州陸軍小學,秘密加入了同盟會。辛亥革命后,又入廣東陸軍速成學校。之后任粵軍軍官,從排長累升至團長。在護法戰(zhàn)爭及討伐陳炯明戰(zhàn)爭中,陳追隨孫中山先生,任粵軍李濟深部第2旅旅長。1925年國民政府成立,陳濟棠任李濟深部下,國民革命軍第4軍11師師長兼任欽(州)廉(州)警備司令?!?/br> 卷六:大國戰(zhàn) 第694章,軸心互制 就在這時,宿舍外面?zhèn)鱽硪魂嚶曇?,之后沒過多久一名警察帶領一個中年文士走了進來。倪映典親自上前去詢問,原來這是從同文館請來的朝鮮語翻譯,翻譯本人是朝鮮人,父輩時移民到中國居住,現(xiàn)在同文館擔任秘書。李文時讓中年文士去聽一聽那受傷學員含糊不清講的什么話。 中年文士走到傷者身邊,甚至還俯下身湊到嘴邊去聽,然后又用同樣的語言對傷者安慰了幾句??吹竭@里,吳紹霆等人已經(jīng)可以確定傷員的來歷,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每個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中年文士站起身來,臉色十分傷感,步履沉重的走到倪映典面前。 “他都在說些什么?”李文時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一直在重復兩句話,一句是‘朝鮮民族萬歲’,另外一句是‘趕走日本侵略者’?!敝心晡氖侩m然出生在中國,不過父母都是朝鮮人,剛才看到同胞重傷的樣子,又聽到那充滿愛國情懷的呼喊,回想著祖國淪陷的悲痛,不禁傷懷不止。 “這么說,他們真是朝鮮人了?”陳濟棠憂慮的說道。 “回大人,他們的口音是江原道的方言,小人的父母是江原道人,所以很熟悉這口音?!敝心晡氖堪牍碜诱f道,眼圈已經(jīng)泛出了紅潤。 “行了,你先下去吧,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要傳出去?!崩钗臅r叮囑的說道。 中年文士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不過并沒有告退,猶豫了片刻之后又懇切的說道:“諸位大人,小人冒昧的懇求諸位大人能救助他?!?/br> 吳紹霆沉重的吐了一口氣,一絲不茍的對中年文士說道:“你放心,他既然是黃埔軍校的學員,那就是我的學生,不管他的身份和出身怎么樣,我都會一視同仁?!?/br> 中年文士鄭重的向吳紹霆鞠了一躬,說了一聲“萬分感謝”,這才退了出去。 李文時嘆了一口氣,對吳紹霆說道:“大人,您看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吳紹霆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派人調(diào)查這兩個朝鮮籍學員最近都在做什么,問他們同窗學員、問他們的教官、翻查他們的行李,總之一定要給我搞清楚。另外追查兇手的事情也不能怠慢,從炸藥的構造、可疑人物甚至同窗教官身上查找線索?!?/br> 李文時在心中記了下來,答道:“在下一定全力以赴?!?/br> 吳紹霆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嚴厲起來,說道:“這可能是一起政治謀殺,兇手十之八九是日本人派來的。不過,一定要有證據(jù)!” 所有人都明白吳紹霆的話,稍微關注一下亞洲局勢的人都會明白朝鮮民族主義者與日本帝國主義的矛盾。然而讓人擔憂的是,如今的日本畢竟是新興列強,攤上這件事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趕緊把人送醫(yī)院搶救,另外多派一些便衣探員在醫(yī)院看護。一個鐘頭后去警察局找我,你們所有人都去?!眳墙B霆說完,轉身大步走出了宿舍。 上車之后,吳紹霆心中猶如巨浪在不停的拍打,情緒難以平息下來:日本人,又是日本人,石室圣心大教堂的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現(xiàn)在竟敢在黃埔軍校下手,好的很,好的很,早晚讓你們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車隊沒有去德豐大樓,倪映典安排人到德國領事館通知了一聲,將見面該在今天晚上八點鐘,如果安德烈爵士認為太晚也可以延期到明天早上。吳紹霆直接來到廣州警察局大樓,局長正為黃埔軍校爆炸案忙得焦頭爛額,見到吳紹霆時也是一副誠惶誠恐。 倪映典讓局長安排好會議室,并把黃埔軍校爆炸案的偵辦計劃做了呈述。 警察局長也是半斤八兩,只是照本宣科的匯報了一些常規(guī)程序,不過也難為他,他到現(xiàn)在僅僅知道黃埔軍校發(fā)生爆炸案以及吳紹霆特別重視此案,具體案情細節(jié)下面的人還沒有匯報上來。吳紹霆倒是沒跟局長發(fā)脾氣,坐在會議室內(nèi)等著交代的官員到來。 雖然給了一個小時時間,可憲兵隊、警察局、黃埔軍校教務處以及城防團的官員們一刻都不敢怠慢,半個鐘頭還沒到一個個就陸續(xù)到齊了。 吳紹霆索性立刻召開會議,分配各項工作,限期偵破此案,甚至也不需要太過低調(diào)和保密,如果真是日本人所為那就明目張膽的去指責去詰問,就算不是日本人所為或者沒有證據(jù)證實是日本人所為,也一定要造出聲勢,把矛頭指向日本人。 與會眾人對此很有記掛,為了一群亡國的人而貿(mào)然得罪列強日本,這終歸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更何況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但是大家看到吳紹霆義憤填膺又有決心的姿態(tài),最終什么話都不敢多說,紛紛點頭應諾下來。 交代完這件事,吳紹霆離開警察總局返回署衙休息了片刻,從下午忙到現(xiàn)在一刻都沒停息,甚至連晚飯都錯過了。交代署衙的下人準備了一些便飯,勉強吃了幾口,又接到德國領事館打來的電話,安德烈爵士在八點鐘會親自登門拜訪。 趁著安德烈還沒來的這段時間,吳紹霆在客廳沙發(fā)上假寐了一會兒,直到下人前來通報,說洋人已經(jīng)在前廳等候接見。 吳紹霆安排在南廳會客室接見了安德烈爵士,隨同安德烈一起到來的還有菲利普上校。幾乎沒有任何閑絮,安德烈一進門臉上就寫著“急不可耐”四個字,略有不快的說道:“親愛的吳將軍,吳總統(tǒng),吳元首,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我抽不開身,我早就親自動身去梧州拜訪您了。” “爵士閣下,既然是急事不妨就直說吧,想必你也知道今天下午廣州發(fā)生的事情,眼下可真有得我忙了?!眳墙B霆帶著疲倦的語氣說道,然后伸出手請二位落座,自己則隨意的在靠墻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當然,當然,菲利普下午就在黃埔軍校工作。哦,哦,這件事有什么線索了嗎?”安德烈爵士拉開會議桌前的一張椅子,一邊問著一邊坐下來。 “遇襲的兩個學員被證實是朝鮮人,很有可能是朝鮮革命活動者?!眳墙B霆嘆了一口氣說道,伸手給眼睛按摩了一陣,剛剛睡醒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朝鮮革命者?你是說朝鮮革命者?”安德烈爵士瞪大眼睛顯得很驚訝,說完這番話之后,他目光轉向了菲利普上校,后者則是一副沉思的姿態(tài)。 “好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說說吧爵士閣下,您這幾天急著找我又不肯在電話或者電報里面說明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吳紹霆加重語氣問道,安德烈進來都有一會兒了卻還沒談到正題,怎能不心煩? 安德烈爵士臉色變幻了一下,整個人顯得嚴肅起來。微微呼出一口氣,他用極為認真的口吻說道:“吳執(zhí)政,我認為今天發(fā)生在黃埔軍校的案件與我要找您談的事情,或多或少是有聯(lián)系的,哪怕是潛在的聯(lián)系?!?/br> 吳紹霆聽到這里,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他并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嚴肅又疑惑的目光盯著安德烈爵士。 這時,菲利普上校接過話來說道:“吳執(zhí)政,也許您還沒有收到消息,七月四日也就是十天前,奧匈帝國王儲斐迪南大公夫婦在訪問塞爾維亞時遭遇投擲炸彈襲擊,大公夫婦當場遇難,兇手在反抗過程中被擊斃。不過已經(jīng)證實兇手是塞爾維亞公民,也是塞爾維亞民族激進組織的成員。” 吳紹霆頓時更加疑惑,十天前?七月四日?投擲炸彈襲擊?看來歷史的軌跡確實受到到波動,不過不管怎么說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他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沉著聲音說道:“這可是一件大事,歐洲恐怕要掀起狂風巨浪了。” 菲利普上校點了點頭,肅然的說道:“沒錯,之前兩次巴爾干半島戰(zhàn)爭已經(jīng)讓歐洲的局勢到達臨界點,如今歐洲兩大陣營各國都在軍事上做足了準備,也就是說各國之間都不擔心會爆發(fā)戰(zhàn)爭。這次斐迪南大公夫婦遇刺對奧匈帝國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同盟陣營和協(xié)約陣營都在為這件事積極行動。” 吳紹霆說道:“如此說來,戰(zhàn)爭是必不可免了!” 菲利普上校說道:“吾皇威廉二世已經(jīng)接到奧皇的密電,奧匈帝國將會采取嚴厲的報復措施打擊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者,而吾皇威廉二世殿下業(yè)已答應,將會遵守同盟協(xié)定無條件支持奧匈帝國的行動,包括必要的戰(zhàn)爭?!?/br> 吳紹霆微微頷首,正色的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做為與德國簽訂同盟約定的我方,也應該做好響應的準備,爵士閣下今日來找我,就是為了提醒我這件事對嗎?” 菲利普上??聪虬驳铝遥驳铝亦嵵仄涫碌恼f道:“吳執(zhí)政,您與我德意志帝國簽署的盟約僅限于你我雙方的關系,也就是說,這份同盟協(xié)議只限于中德雙方。” 吳紹霆好笑道:“可是一旦德國軍事介入奧匈帝國的事宜,按照這份協(xié)議我方豈不是同樣要站在德國的立場上?”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理論上是沒錯。不過中德這份協(xié)議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公開,歐洲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份協(xié)議的存在。做為忠實的盟友,我們也深知中國目前面臨的處境,而中國同樣沒有足夠的實力介入歐洲事務。” 吳紹霆問道:“這么說,歐洲的情況與我中方無關了?” 安德烈嘆了一口氣,不疾不徐的說道:“并非完全沒有關系。按照德意志帝國軍事委員會的戰(zhàn)略部署,早年去年開始我德意志帝國已經(jīng)展開軸心互制策略,也就是歐洲與亞洲的勢力圈互制。通俗的說是從兩個軸心點開辟同步戰(zhàn)場,以此來遏制敵對國的勢力圈,從而達到戰(zhàn)略層次的相互影響?!?/br> 吳紹霆擰著眉頭說道:“軸心互制?這還真是一個新鮮的名詞。” 卷六:大國戰(zhàn) 第695章,共同敵人 安德烈繼續(xù)說道:“總之,既然中德有這份盟約,中方也接受了德意志帝國的援助,理所當然要在遠東地區(qū)與德意志帝國保持團結一致。” 吳紹霆抬了抬手,打斷了安德烈的話,他說道:“爵士閣下,菲利普上校,前面的話你們沒必要告訴我,既然中德有盟約關系,我自然會遵守盟約的約定。在此之前你們只需要告訴我德國在亞洲的戰(zhàn)略計劃的細節(jié)究竟是什么?!?/br> 安德烈向菲利普示意了一個眼神,菲利普點了點頭,然后十分鄭重的對吳紹霆說道:“吳執(zhí)政,我希望你能明白戰(zhàn)略保密的重要性。” 吳紹霆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吧?!?/br> 菲利普這才說道:“我國軍事委員會決定以青島司令部為據(jù)點,接受遠東地區(qū)所有敵人的挑戰(zhàn),并竭盡所能牽制遠東地區(qū)敵人的發(fā)展。從去年開始,麥爾瓦德克總督已經(jīng)發(fā)布了遠東動員令,號召所有遠東各地區(qū)的德意志人聚集青島,接受司令部的武裝和領導。同時遠東艦隊的九艘戰(zhàn)艦也準備就緒,捍衛(wèi)膠州灣海域?!?/br> 吳紹霆心中冷笑:捍衛(wèi)膠州灣海域,這種口號也敢當著我的面喊,還真把青島當自家后花園了!雖然他對菲利普上校的這番話很不舒服,不過眼下也只能盡量忽略這些細末問題,在什么階段擔當什么角色,自己早已經(jīng)有這種覺悟。 “如果我沒聽錯,你剛才是說青島司令部會接受所有敵人的挑戰(zhàn)?我想請問一下該如何理解這個‘接受挑戰(zhàn)’的意思?”他問道。 “您聽得沒錯。經(jīng)過我們情報部門和司令部的分析,以目前青島司令部的力量只能保證固守防線,以陣地拉鋸戰(zhàn)為主要戰(zhàn)術消耗敵人的實力。不過這僅僅是第一階段戰(zhàn)略,而第二階段戰(zhàn)略就必須與吳執(zhí)政達成密切配合,完成反守為攻的戰(zhàn)略轉型?!狈评照f道。 吳紹霆沉思了起來,在他看來就算有占全動員令,可青島司令部的總兵力仍然不可能過萬,至于那九艘戰(zhàn)艦的青島艦隊顯然只是擺設,與青島正對面的旅順日本海軍要塞經(jīng)營了許多年的海軍力量,日本海軍的實力早已與列強平起平坐。 他不知道德國人在青島準備的成都是什么樣,但就中國目前的實力,在陸軍上或可與日本一拼,可海軍顯然是一點余力都沒有。 “如果我猜的不錯,麥爾瓦德克閣下已經(jīng)很清楚德國在遠東最主要的敵人是誰了?”吳紹霆慢條斯理的說道。 菲利普上校點了點頭,他等著吳紹霆接下來的話。 “英國人跟日本人眉來眼去不是一天兩天,甚至連俄國人都與日本化解了之前的恩怨——最起碼也是表面上的化解。德國在遠東除了我們之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但是麥爾瓦德克閣下認為我們能協(xié)助青島司令部完成反守為攻的戰(zhàn)略轉型,我不得不稱贊他的大膽設想和飽滿信心。”吳紹霆停頓了片刻,繼續(xù)說道。 “吳執(zhí)政,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根據(jù)青島司令部的調(diào)查,日本從一九一零年開始,陸軍的發(fā)展遠遠不及海軍,相比之下吳執(zhí)政的陸軍實力卻是直線上升。當初被認為中國統(tǒng)一唯一希望的北洋軍如今都在節(jié)節(jié)敗退,不得不說吳執(zhí)政治兵有方?!狈评丈闲Uf道。 “說這些都沒用??纯慈毡驹诼庙樀囊倏纯磁_灣,中國沒有足夠強大的海軍力量,根本不可能正面跟日本交鋒?!眳墙B霆搖著頭說道。 “吳執(zhí)政,您應該是一個有民族自強心的人,這次在遠東地區(qū)的同盟作戰(zhàn)正是讓吳執(zhí)政實現(xiàn)民族獨立、國家獨立的大好機會。中國海軍事實上還是有決一死戰(zhàn)的實力,只不過長久以來的國內(nèi)內(nèi)戰(zhàn),致使中國海軍四分五裂,海軍發(fā)展也陷入僵局?!?/br> “你想說明什么?” “如果貴國能在這次遠東戰(zhàn)略上竭盡全力協(xié)助青島司令部,吾皇承諾在戰(zhàn)后一定給予全新的扶助政策,甚至連無畏級戰(zhàn)艦、潛水艇、戰(zhàn)列巡洋艦的相關科技都能包含其中?!狈评丈闲UJ真的說道。 吳紹霆并不傻,他一下子就明白德國人的意思。德國正是希望由他來完成中國的統(tǒng)一,繼而掌控全國的海軍,再用集合全國海軍的力量與日本進行自殺式對弈,不管結局如何,總能給日本海軍力量造成重創(chuàng),哪怕付出中國所有海軍力量也在所不惜。至于中國的犧牲,則靠德國在戰(zhàn)后的補助和扶持,重建新的海軍力量。 雖然他并不太懂懂海軍,可是也絕對沒有德國人想的那么沒有遠見,海軍的發(fā)展不是靠重建幾艘軍艦就能恢復元氣,包括海軍人才、海軍系統(tǒng)、海軍制度,這些都是長久積累而來的要素,怎么可能說重建就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