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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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她喜歡的在一起,就要舍棄小蟲子。 舍棄從小陪伴她到大的,作為她唯一朋友的小蟲子們。 賀慈緊咬的牙關(guān)開始顫抖。 她好像在逼自己做一個決定。 裴宜彬一巴掌又打在賀慈頭上。 “你在亂想什么?”她覺得賀慈的神色一看就不對勁。 賀慈悶哼著不說話。 “和我還不能說?”裴宜彬生氣。 賀慈緊握著拳,垂眸:“我想回外婆那里,我和小蟲子在一起,然后……” “然后什么!在那邊???不回來?賀慈,你腦袋糊了嗎?。俊?/br> 裴宜彬吼了一通,終于想到賀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會為了這些蟲子要自己住吧?!”她猛戳賀慈的腦袋,“幼稚!中二!別犯傻!” 賀慈難過的要死,心臟仿佛被丟進了攪拌機,又酸又痛又委屈。 她想和他們在一起!和裴jiejie他們一起的生活是她最有意思的日子,她之前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會有這么多人喜歡自己。 但她絕對不可能把小蟲子棄之不顧。 裴宜彬威逼利誘,弄哭了賀慈,也弄明白她的想法。 她牙痛:“你笨啊,選什么選,都要!” 賀慈:“我會害你的!” 裴宜彬的聲音要沖上云霄:“你個小屁孩!因噎廢食!”怎么就這么軸這么笨呢! 這家伙當初真的能變成那個算計了所有人,把女主耍得團團轉(zhuǎn)的鬼女? “裴jiejie……因噎廢食什么意思?!?/br> 賀.文化沙漠.慈委屈又不解地哭出鼻涕泡。 第36章 手機,沒收! 裴宜彬震驚, 把賀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說不出話。 “我罵你你都聽不懂了?!” 賀慈又要大哭。 裴宜彬覺得完蛋。 她是不在乎賀慈的成績,不做作業(yè)就不做唄, 考試考不好就考不好嘛。上學(xué),就是一個社交成熟的過程, 賀慈過得快樂裴宜彬就滿意。 直到賀慈說出剛剛那句話之前, 她都是這樣想的。 老天在上!她想要的是是素質(zhì)教育! 真不是要教出一個上了學(xué)和沒上差不多的小笨蛋。 賀慈還在等著裴宜彬答疑解惑, 裴宜彬不想面對事實。 “你在山里沒上過學(xué)嗎?” 賀慈:“上過。我的成績還可以的?!蹦芸妓氖畮追帜?! 后半句話要是說出來, 裴宜彬絕對會當場砍死她。 裴宜彬又多問了幾句,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事實更加恐怖。 賀慈口中的上過也只是上過而已。她天生身體差,幾乎每天都要請假。外婆也溺愛她, 奉行“千金難買我高興”政策,賀慈不想上學(xué)就不用去上。 她在學(xué)校待過的天數(shù),兩只手都數(shù)的清。 賀慈過得非??鞓沸腋? 像一只山間的小鹿, 天天在林野里嬉戲。至于作業(yè)和成績是什么,那從來不是她cao心的事。 “那你是怎么認字的?”裴宜彬蹲在地上, 痛苦抱頭。 賀慈說,是外婆教的。 她還很驕傲:“我會的全是我外婆教的!” 裴宜彬:……看來外婆會的也不多。 賀慈還要再講話, 裴宜彬立馬捂住她的嘴。 “小祖宗,你先別講話,讓我冷靜一下?!彼毁R慈的文化程度嚇得不輕,生怕賀慈再講點什么氣得她腦溢血, 到時候和宋佳凝成為一個病房的病友。 這樣一想, 她的思緒又飄了。 難道原著里鬼女的文化水平也是這樣?畢竟鬼女在蟲子全部死亡之后,被賀文山在那棟名為家的小洋樓里關(guān)了近十年,連吃飯都是傭人送到房間, 不許踏踏出一步,更不要說讓她去上學(xué)。 所以最后叱咤一方,令人恐懼的可怕反派鬼女居然是連“因噎廢食”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文盲嗎? 裴宜彬?qū)砼幵p強大的濾鏡好像有點碎了。 她不得不接受賀慈是個文化沙漠的事實,拖著這個不成器的小孩走出醫(yī)院。 車上何其還坐在駕駛座等著他們。 見到裴宜彬終于把賀慈帶過來,他開口:“怎么這么慢?” 裴宜彬嘆一口氣,整個人累倒在副駕駛。 賀慈乖乖拉開后座的門坐進去。 裴宜彬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把剛剛發(fā)生的事說了一半。 剩下一半沒說的,當然就是賀慈的文化問題。 她瞥了眼后視鏡里的賀慈,不打算當著賀慈的面說出來。 何其聽完,開口:“宋佳凝怎么樣?” 裴宜彬:“出不了事,就是遭點罪?!辟R慈在路上和她說了,宋佳凝中的毒是她用血養(yǎng)出來的子蠱下的,喂了她的血就沒大事。 何其放了心。 很快車到了天苑。 因為夜深了,賀慈被直接趕去洗澡睡覺。 裴宜彬趁著賀慈不在,和何其說了賀慈學(xué)業(yè)的問題。 何其靠在墻上,穿著寬松的白色長袖,顯得很閑適。 他笑笑:“我還以為你不會擔心她的學(xué)習?” 裴宜彬之前可是說過賀慈隨便造,她養(yǎng)賀慈一輩子的話。 裴宜彬:“我沒想到她這么差!” 何其低低笑起來,清朗的笑聲出現(xiàn)在客廳??粗焊邭獍旱呐嵋吮虺园T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不是老師嗎?替她補補?!迸嵋吮蛑幌胍﹀?。 何其頓時笑不出來。 賀慈嚴格來說不難叫,她又不笨,相反還很聰明。只是從不往好的方面用。 何其教過賀慈幾次,都是痛不欲生。不是說她怎么教都不會,而是她會了還想刨根問底。一個問題可以衍生遷移到千千萬個問題上,簡簡單單的一道題你去給她解釋,得到的結(jié)果很可能是一個十萬個為什么。說的好一點,就是思維具有發(fā)散性,所得不好聽,就是煩人。 何其當老師之前的工作是碼農(nóng),十分珍惜自己的頭發(fā)。 讓他去教賀慈,他寧愿碼字。 在學(xué)校給賀慈開小灶就算了,下班時間繼續(xù)是絕對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何其面不改色撒謊:“專業(yè)不對口,我是教她電腦的。專業(yè)的事要交給專業(yè)的人?!?/br> 裴宜彬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不太好,她擺擺手:“你是老師,你來弄這方面的吧。你和宋佳凝去商量,我就不插手了,免得拖你們后腿?!?/br> 她現(xiàn)在倒是承認自己的教育方法可能有問題。 何其挑眉,他還真沒想到裴宜彬會這么痛快地自己說出來。 賀慈洗完澡,跑出來,鞋都沒穿。頭上裹著擦頭巾,包成一顆大包菜的樣式,遠遠看去,像阿拉丁。 她趴在門邊:“裴jiejie,我可以留下小蟲子嗎?” 裴宜彬:“你留。不過你要管好它們?!?/br> 她一瞬間變得很正經(jīng):“你的蟲子對于正常人來說,就像槍。槍存在的本身就讓人害怕,你的蟲子還是活的,更危險。你要明白別人為什么懼怕它們,想辦法做好平衡。” 其實賀慈沒有完全聽懂,但她還是點頭。 她會努力的。 過了一會兒,賀慈又問:“裴jiejie,老師,你們那天怎么會知道我在哪里?還有那個婆婆為什么也回來?”她其實還有更多問題。 為什么這些人好像都認識。 裴宜彬一瞬間卡了殼。 何其彎腰摸賀慈的腦袋:“你看到了,我們都和你一樣,會一些一般人不會的東西。” “你現(xiàn)在不明白的東西,等你長大就知道了?!焙纹湫r候被父母用這句話搪塞了無數(shù)次,現(xiàn)在有有樣學(xué)樣拿來應(yīng)付賀慈。 賀慈皺著臉想了想,既然之后自己會明白,那就算了吧。 裴宜彬趕緊把賀慈敢去睡覺。 都快十二點了。 “你又不穿鞋!白洗澡了!”裴宜彬看著她雪白的腳丫,又想打人。 賀慈逃跑回房間,擦擦腳,跳到床上。 她本來是很困的,結(jié)果小蟲子鬧出事,她一個情緒激動,就睡不著了。 賀慈拉好被子閉上眼,腦中卻一直想到宋佳凝痛苦昏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