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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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季秋感覺她的胃好像更痛了,莫不是被眼前這人給氣痛的。 她暗自告訴自己她不生氣。 這人一直就是這樣,只不過是歲數(shù)漸長,狗脾氣也變本加厲了而已。 難得遇上了,無仇無怨。 好歹年少無知時,她還暗戀的那么的深沉,自己的面子總歸還是要給的。 “我沒嫌棄你這兒。” 單季秋表現(xiàn)的很誠心誠意,解釋道:“我這不是怕鳩占鵲巢了么,總不能讓你這睡木頭沙發(fā)吧!” 陸允一笑,隨即站起了身來。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單季秋,對她說:“你是真想多了,我睡隔壁?!?/br> 單季秋恍然大悟,所以隔壁還有房間? 不早說,害她當了半天跳梁小丑。 有意思? 陸允見單季秋沒說話,又跟她交代了一句:“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睡得晚,沒換號。” 這后六個字,像是被他刻意壓得緩慢而略重,字字清晰入耳。 說完,他就邁著長腿不再做停留的走了。 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屋里突然間也安靜了下來。 單季秋這才呼了口氣,整個人也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她望著眼前的一切一切,才方感真實。 以為這輩子都可能見不上的人,居然在這兒遇見了。 以為這輩子不怎么可能會有交集的人,居然住進了他的房。 單季秋低頭看了看還披在身上的純黑外套,聞著衣服上混著松木薄荷和一絲極其清淡的煙味兒。 是屬于而今堂堂正正作為男人陸允的味道。 她這心情或多或少摻了些復雜。 還喜歡嗎? 可是好像除了一開始他始料未及的出現(xiàn),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再到現(xiàn)在的平心靜氣。 年少時那種非他不可的濃烈悸動,似乎也變得,并不能再隨意去左右她的心了。 是的,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苯基乙胺的濃度最長也只能有四年。 他們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那種暗戀他時的那些刻骨銘心,也應該早就被時間釋放完畢。 單季秋沒由來的一笑,洗腦很成功。 她脫掉身上這寬大的薄外套,起身往廁所走去。 …… 戈立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剛合上筆電準備起身去填他的五臟廟,門鈴就響了。 他琢磨著這大晚上的誰沒事跑來摁他門鈴,于是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愣住了:“老大?” “嗯?!标懺蕪澊揭恍Γ瑥街弊吡诉M去。 戈立原地目送陸允的背影進去,懵逼兩秒。 老大剛才笑得著實詭異? 老大這么笑,大事可不妙。 他渾身上下一個激靈,趕緊地關上門跟著走了進去。 一走到客廳,陸允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伸手在研究這一桌的吃的。 他見戈立屹立不倒地擱對面站著,松開外賣盒子,往后倚靠著,抬頭看向他,說:“我今晚睡你這兒。” 戈立一聽,腦袋上立馬夜間霹靂,電閃雷鳴。 他生怕自己聽錯了,重復問:“老大你說你睡我這兒?” “我表達能力有問題?”陸允問。 戈立咽了下口水:“不是,老大,我這兒只有一張床?!?/br> 陸允摸出手機看:“我知道?!?/br> 戈立嘴抖:“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陸允繼續(xù)看手機:“沒有。” “那老大你放著最好的房間不住,跟我擠?” 戈立一雙眼驀地瞪大,跟了這位大佬多年,他的性向一直成謎,難不成? 他低頭雙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胸口,試探地詢問:“老大,你該不會是……我我我純純純直男,掰不彎的那種。” 陸允瞧著空空如也的手機屏幕,聽到這話,將頭抬起來:“我說,你一天這腦子里能不能少想些這種沒用有色廢料?!?/br> 戈立委屈:“那你這突然……” 陸允擱下手機,彎腰拆著筷子,語調里染著幾不可聞的笑意:“遇見個朋友,讓她住著?!?/br> “那是……男的還是女的?” 戈立騰地一下就跪到茶幾邊,湊著腦袋看向陸允,狗仔上身。 也難怪他見了鬼的表情。 這幾年上桿子想跟他這帥的變態(tài)的大佬有交集的多不勝數(shù),可惜人無情的就像是他研發(fā)出來的機器人似的。 啊,不對。 機器人都比他有感情。 要說能成為他老大的朋友,除了公司里其他幾位大佬。 幾乎就沒見他私底下跟誰有過甚密的交集,更別說什么朋友了。 工作狂魔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經(jīng)常在實驗室里熬更守夜不出來。 要么就是開會,要么就是去研發(fā)部的路上,根本沒啥私生活好不好。 據(jù)他所知,除了他那位協(xié)和醫(yī)學院的發(fā)小和投行那位顧總。 他還真就沒見老大還跟公司以外的人有過什么私下朋友這種交集。 怎么就突然在這兒,還大晚上的。 來了個朋友? 大家可都是頭一次來,這民宿是他選的,老大過目沒問題才定下來的。 說明他對這兒人生地不熟??! 怎么就這么巧遇上朋友了? 而且打從他一進門,感覺這心情就很不錯的樣子。 哇,他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的燃燒。 不會是艷遇吧? 也不對,艷遇干嘛把人晾在一邊,來搶他的床? 好奇啊! “很閑?”陸允撩起眼皮瞧著戈立,“把今天做的程序算法拿給我看看?!?/br> “我已經(jīng)做好了?!?/br> “……” “好的,老大。” 于是,戈立一句八卦沒撈著,程序被陸允打回重寫,隨后光榮的熬了通宵。 怪他嘴賤,活該沒覺睡。 …… 單季秋洗漱好站在洗漱鏡前,鏡子里的自己素著一張臉,還有些蒼白。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這隨便的打扮,萬惡的墨菲定律。 這么多年沒見,陸允帥的更是人神共憤了。 而她,還是學生時代那樣素面朝天,還一臉病態(tài)。 慶幸他們只是老相識,而不是前男女朋友。 不然,輸臉等于輸陣。 單季秋嘆了口氣,便走出了廁所。 她這會兒胃緩和多了,還有一點兒不舒服,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就往床邊走去。 看著鋪著干凈整潔的床單被套,她估摸著陸允應該也是今天才來的蘇城吧。 這一夜,單季秋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中,意識似乎有,但身體卻又醒不過來。 她夢見了小的時候,夢見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 夢見他們追逐打鬧,卻怎么也看不清彼此的樣貌,只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一路跌跌撞撞瞧不清前路,就像是瞎了似的,什么都看不見了。 單季秋驀地驚醒,順手抄起手機一看,才凌晨四點多。 她起身去上了個廁所,順便接了杯水坐到沙發(fā)上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