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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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性格相似,三觀相仿,是各方面都差不多的那一類普通卻又不甘平凡的人。 但陸允這個人能力太強,卻偏偏不愛搞生意場上那一套。 除了早年創(chuàng)業(yè)會帶頭沖鋒陷陣出面拉投資什么的,后來公司穩(wěn)定以后,他就專心扎在研發(fā)部。 除了特定的一些國家合作和公益他會參與,大部分的商業(yè)上合作都是他在出面。 至此也就有了弗沃神秘的研發(fā)團隊和神秘的創(chuàng)始人ceo的傳說。 …… 陸允靠在一旁的落地窗邊,捏著煙盒在手背上抖了支煙出來。 他微微低頭咬著煙屁股將整支煙脫了出來,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來回倒騰著打火機,就是不點燃。 “怎么不抽?”喬何笑問。 “她不喜歡?!标懺噬ぷ游?,耷拉著眼眸,望著窗外北京這霧霾天。有點兒想念錦南的藍天,更想念那片藍天下的她。 小時候單季秋就不喜歡煙味兒,經(jīng)常幫著他奶奶藏爺爺?shù)臒?,后來還讓他別學,說是臭死了。 高中的時候,很多同學偷著抽煙,他也對此完全沒興趣。 后來學會抽煙,也是因為壓力太大。 加上總是熬夜,這玩意兒能提神,才越抽越多。 喬何“嘖嘖”兩聲:“我是真好奇,什么樣的姑娘能用半個月的時間,讓你這棵冰山上的鐵樹開花,還開的這么死心塌地?!?/br> 陸允看了眼喬何,一雙眼熬得通紅,嘴角卻漾著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確切來說是十八年?!?/br> 這下?lián)Q喬何懵逼了:“打小認識的?” 陸允有點兒嘚瑟:“青梅竹馬,羨慕么?” 喬何總算鬧明白這千年老光棍為什么不看任何女人一眼,敢情這顆心擱人家那兒十八年了。 難怪當初在電話里說什么無價之寶,合著是這意思。 喬何瞅著陸允問:“那人姑娘對你有意思么?” 陸允特篤定:“當然。” 喬何:“所以你們這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還沒。”陸允叼著嘴上煙含糊不清:“本來應(yīng)該快了,這不回北京見不著人了么?!?/br> 這喬何就不太明白了:“既然都有意思,在一起不順理成章的事,這跟你回北京有什么關(guān)系?” “追著呢。” 陸允帶笑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股子難得的好勝之色,話里有話,“得讓她好好記住被我追的感覺,終生難忘?!?/br> 喬何卻聽的是云里霧里的: “你這搞什么?” 陸允勾唇:“我那不是要讓她明白我才是最棒的那個?!?/br> “這到底什么樣的姑娘居然能讓你扭轉(zhuǎn)你的性格?!眴毯魏螘r見過這樣的陸允,忍不住埋汰,“這么風sao?” “你不懂?!?/br> 陸允抽掉嘴上的煙,將煙盒打火機一并丟給喬何,摸出手機掀亮擱他眼前晃了晃,故意刺激他這個光棍:“到點兒了,我得去追我的姑娘了?!?/br> 喬何眼瞅著陸允走開去打電話的背影,一向沉穩(wěn)的他都實在沒法控制面部表情,扯了扯唇。 你的姑娘? 這還沒談呢,就這幅德行,真談上了還得了。 也不知道王珩看到他偶像這樣,濾鏡會不會碎一地? 一想到這兒,喬何準備去個實驗室,親自幫王珩把他偶像的濾鏡給狠狠地打碎。 …… 十一月下旬,陸允擠出時間回了一趟錦南,只有這一天的時間,當天就得走。 結(jié)果偏偏就這么巧撞上單季秋出差,本來打算給她個驚喜,這下兩人完美錯過。 單季秋那會兒正好得空出來喘口氣,跟陸允打電話過去就是一頓抱怨:“你怎么不早說你要回來?!?/br> 陸允當時已經(jīng)準備登機了,坐在vip休息室里捏捏眉心,無奈道:“那誰知道你周六出差啊?!?/br> 單季秋:“你這是怪我?” 陸允:“不敢。” 單季秋不自覺柔了聲線:“那你多久回來?” 陸允一聽這還有點兒小委屈的聲音,心里被填得是滿滿當當?shù)模踩崧暤溃骸跋聜€月吧?!?/br> 單季秋“嗯”了一聲,不忘提醒:“你注意身體,多穿點兒,可別感冒了?!?/br> 陸允低聲一笑,這哪兒舍得。 要不是必須得回去,他恨不得立馬買機票去找單季秋。 “怎么,想我???” “誰想你了,我那不是怕你感冒回來傳染給π?!?/br> “那我注意,免得傳染給你……哦,是π。” “……” 兩個還沒正式在一起的人,就這么在自我絲毫察覺不到的黏黏糊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單季秋掛了電話,垂眸凝著手機,彎唇輕聲嘀咕了句:“是啊,想你了?!?/br> …… 時間在越來越冷的天氣里,在忙碌不知時間流逝的人群里。 這一眨眼,十二月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 年底大家都忙,單季秋也忙,確切來說從陸允走后她就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忙到陳一乘約了她好幾次飯,她都沒時間。 就連方寧兒也只跟她匆匆忙忙地見過兩面,順帶著她出差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圓周率和π。 方寧兒第一次在單季秋家里見到π,還驚訝這是給圓周率找了個老公? 得知是對門那位的貓,再看單季秋的表情以及她的不反駁,就曖昧叢生起來。 說一早就看出來他倆有戲,可惜某人還端著不承認。 打趣完,方寧兒還是正經(jīng)且由衷的祝福著單季秋。 她做劇本的,聽說過太多關(guān)于暗戀的故事,當然單季秋也是其中之一。 暗戀之所以被稱之為暗戀,是因為打從開始一直到結(jié)束,都無需告知那個人,這是一個人的酸甜苦澀。 幾乎沒有人能像單季秋這樣,在多年后能還跟他重逢。 并且,能在這個時候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從而如愿以償。 這是一件非常非常幸運的事情。 …… 周三,單季秋又在加班。 過幾天厘城那起傷人案開庭,她在做準備。加上手頭上還有別的案子要忙,她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個人來用。 這天晚上跟她一起加班的是律所新來的實習生,叫申彩。 姑娘是北大法學院的研究生,還沒畢業(yè),人漂亮也激靈。就是做事莽莽撞撞,大大咧咧,不夠細心。 何起是她的帶教律師,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這挺好說話的師父對這個申彩很是嚴格。 而申彩也不像別的實習生那樣對帶教律師如履薄冰,她完全不虛何起。 就很神奇,讓單季秋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他們其實是認識的,只是在裝不認識。 單季秋在忙自己的案子,申彩在忙明天要交的課題。 申彩伸了個懶腰,看見不遠處工位上的單季秋還在忙,不由地走過去邀請她吃個宵夜再回來拼命。 于是,倆年紀相仿的漂亮姑娘就到律所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吃宵夜去。 剛坐下,點好吃的,單季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一看來電顯示,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單季秋跟申彩說完,就起身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十二月中下旬的錦南,寒風料峭,樹葉瑟瑟作響,每吹一下都是往骨子里鉆的凜冽。 城市燈光闌珊,車流穿梭,燈河流動,街角行人哈著白氣步履往來。 單季秋站在日料店的門口,人影淌在燈籠的光影下。 風卷起她的格紋大衣衣擺,影姿綽綽。 她伸手攏了攏衣襟,因為這通電話,也不懼嚴寒,這心里暖意洋洋。 “在外面?”陸允聽到單季秋這邊有些鬧的背景音,不由得問道。 “嗯?!眴渭厩锉亲颖粌黾t了,輕輕的吸了吸,說,“跟同事吃個宵夜?!?/br> “不會是男同事吧?” “不可以?” “可以?!标懺暑D了頓,把話說完,“不過,意圖對你不軌的那些不太可以?!?/br> 單季秋故作從容道:“你管我?” 這便換陸允重復(fù)道:“不可以?” “你以什么身份管我?”單季秋問。 “你想我以什么身份?”陸允反問。 “這不我先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