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挖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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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流淌在這片Wadi(河床)上的,應(yīng)當(dāng)是一條極寬的大河。 即便現(xiàn)在大河早已經(jīng)縮成了一條渾濁的小溪,但溪流兩側(cè)幾十米,都是極為平坦的細(xì)沙地,不難想象出這里曾經(jīng)被河水劇烈沖刷過的樣子。 巴瓦婦女從駱駝背上取下盛水的容器,沿著溪流一字排開,耐心地將容器以各種形態(tài)置入水里。 采姆家用的是兩個廢舊的汽油桶,韓韻綺擰開桶蓋,小心地扶著桶身,等著昏黃的水一點點貯滿。 崔野把避孕套拿出來裝水的時候,引起了周圍巴瓦婦女的一陣訕笑。 崔野全然不以為意,索性脫了上半身的衣服,蹲下身掬水洗起頭臉來。 就像他臉頰上的疤一樣,崔野的胸前背后也有不少傷疤, 風(fēng)燈光線昏暗,但他高大偉岸的身軀還是頗為引人注目,巴瓦婦女們一邊假裝盛水,一邊紛紛抬頭打量他的胸肌腹肌。 崔野于是更來勁了,搔首弄姿地轉(zhuǎn)著圈展示自己的肌rou,時不時地還要吹兩聲風(fēng)流的口哨。 要不是巴瓦女人不跟外族人上床,韓韻綺懷疑崔野可以睡遍整個難民營的所有女人。 韓韻綺的兩個水桶不大,很快就裝滿了,她把桶蓋擰緊,坐在Wadi旁邊的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走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停下來,她才覺得自己的腳后跟和腳底板都在隱隱作痛。 她脫了鞋襪,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起了好幾個大水泡。 出發(fā)前崔野就嘲笑過她,說她走不了那么遠(yuǎn),揶揄她要不要開他的車來。 韓韻綺還嘴犟,說不過是四五個小時的路,平時逛商場也不止走這些時間。 可在沙漠里長途跋涉,跟在開著冷氣的商場里閑逛,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韓韻綺稍微看了兩眼,就匆忙穿上了鞋襪。 一路上過來,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巴瓦女人對她的歧視,并不想給她們更多借口歧視自己了。 韓韻綺覺得這些女人對她的歧視有一半是因為她幫采姆出頭,而另一半則來自她們對韓韻綺本人的不滿。 她努力低調(diào)的打扮可能在她們眼中仍然算得上風(fēng)sao,她的五官和膚色長得跟她們完全不同,她還可以輕易地接觸到她們當(dāng)作神仙一樣膜拜的莊景涵莊醫(yī)生。 她所有在文明社會里不值一提的“優(yōu)勢”,都變成了引起人鄙視的因素。 駝隊取水花了一個小時時間,再度出發(fā)上路時,韓韻綺又被落到了隊伍的最后面。 她忍著腳痛咬著牙往前走,盡量不想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采姆家的駱駝也是駝隊里最小的一只,走走停停,似乎也累得跟不上隊伍了。 依舊被人群簇?fù)碇白叩拇抟盎仡^看了兩次韓韻綺,第叁次回頭時,終于忍不住撥開人群走到她身邊。 崔野沒立刻跟她說話,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根萬寶路,點上抽了兩口,才問:“小公主,要不要給你借頭壯實點的駱駝來騎?” 韓韻綺堅決地?fù)u頭。 “犟什么犟?!贝抟坝殖榱藘煽跓?,“我又不收你錢?!?/br> 韓韻綺被逗笑了一下。 腳上的泡疼得厲害,她都顧不及鄙視崔野一貫的那副混不吝的嘴臉了。 崔野陪她走了一陣子,嘖嘖嘆了兩聲氣,不知對著哪兒哀聲道:“真是為了愛情不要命,跑到這種地方受這種罪,就為了見兩眼男朋友?!?/br> 這種事韓韻綺還是非頂回去不可的,“我不是為了見男朋友來的?!?/br> “那是為什么?”崔野把煙屁股隨手往沙漠里一丟。 韓韻綺沉默了一會兒,終于下了決心反問道:“你知道瀚金帝國嗎?” 崔野搖頭。 “傳說中叁千年前最鼎盛的國家之一,沙子里都藏滿了黃金。王公貴族生前渾身上下掛滿金飾,死后則將人整個浸入金水中,撈起來就是一具純金外殼的木乃伊。”韓韻綺看向無邊無際的沙漠,“據(jù)說五十年前這片沙漠里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黃金面具,可能就是瀚金帝國的文物?!?/br> 崔野馬上想起在帳篷里看見的那個黃金面具吊墜,下意識地往韓韻綺脖子上瞅了一眼。 她衣服胸口有一個小小凸起,應(yīng)該就是那個迷你的面具。 他遲疑了一下,字斟句酌地問:“……所以,你是來挖金子的?” (絕望咧,咋跪求珠珠都很少,自閉地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