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75.義軍
叮當(dāng)~~叮當(dāng)~~ 鐵鏈來回互碰著,撞擊著,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而隨著這聲音,鐵鏈下的一個個鐵囚籠正來回擺動著。 每一個囚籠里,都裝著一個男人或女人, 男人無不健壯強(qiáng)大,女人無不年輕美麗。 這些人也許曾經(jīng)都有過自己輝煌的人生,但此時卻只能被關(guān)在籠子里,成了供人褻玩的囚徒。 這里是一個湖上莊園,往北是高山,往南上了岸,最近也需再走數(shù)十里才有人煙。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當(dāng)當(dāng)??! 劇烈的搖晃聲響起。 那是一個少年,他滿臉血污,但卻猶然不屈地雙手抓著鐵籠狠狠晃著。 嗖??! 一支短箭射來。 少年一雙眸子冰冷而閃亮,他有著野獸般的直覺,此時猛一抬身,軀體竟在狹窄籠中進(jìn)行了一次極限閃躲。 短箭射空。 啪! 扳機(jī)扣動聲響起, 緊接著,又是一支短箭射向那少年背后。 但少年仿是背后生了眼睛,以極度柔軟的姿態(tài)猛然一個挺身,軀體拱成了橋梁,短箭又從他背下穿過。 嗖嗖嗖!! 隨著一道道利箭的射來,少年在籠中挪騰閃躲。 但是他的雙手都戴著“破氣枷鎖”,沒辦法運(yùn)氣,否則經(jīng)脈會被直接被戳破。 而隨著他的動作,懸空的鐵籠搖搖晃晃,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活像一只蹦跳的野猴子,滑稽的很。 白衣男人站在樹下,右手垂下連射弩,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華服少年顯然見多了,他淡淡道:“吳嵍,我沒騙你吧,買他回去之后耍著玩,比猴子好玩?!?/br> 那白衣男人一把丟下連弩,指了指另一個籠子里蜷縮著的少女,“那個要了?!?/br> 又指了一下遠(yuǎn)處籠子里的一個壯漢:“那條狗不錯,可以陪我的寵物們耍耍?!?/br> 他看著少年:“這個也要了。” 華服少年道:“一百積分?!?/br> 吳嵍道:“怎么這么貴?” 兩人頓時爭執(zhí)了起來。 這是吳家在外的“游樂島”。 每年,他們都會做幾份名錄傳回家中,名錄上記載著商品的模樣、身份等等詳細(xì)信息,然后感興趣的吳家人自然會外出采買。 吳家和蘇家不一樣,蘇家處處都是適合人生存居住的環(huán)境,但吳家的一重天卻不是那么好待的,所以吳家子弟不少都在外有著私人莊園。 這些私人莊園大多在人際罕見之地,莊園的設(shè)置倒是和蘇家一脈相傳,或者說所有世家都一樣,以“爆炸狗鏈”圈著奴仆,只需主人一念,就可以讓奴仆死去,而強(qiáng)行掙脫,也會導(dǎo)致爆炸與死亡。 那華服少年,正是吳家在這“游樂島”的引導(dǎo),而吳嵍則是來采買玩物,去充實(shí)自己莊園的一個吳家人。 ... 此時,游樂島深處的一處密室里。 茲茲茲茲... 陰冷的空氣一陣波動, 顯出人形。 夏極的身形被“咒怨圖”里的力量牽引著,跨越空間來到了此處。 他目光掃了掃,觀察四周,在掃到南邊時停了下來,只見密室之南的銅鍋里正趴著幾具可怖骸骨。 只是這么一督,就大概能猜到這些骸骨在生前受過怎么樣的折磨。 吳家固然歹毒。 但,蘇家就不曾如此過嗎? 他靜站良久。 心底依然迷茫。 或者說,自從蘇甜攤牌之后,就一直處于迷茫與思索的狀態(tài)。 這迷茫積蓄很久了, 他一直在想,一直在迷惘, 他被蘇甜有關(guān)長生種的念頭給唬住了, 而蘇甜又直接給了他想到的結(jié)果。 所以他迷茫。 但此時,這一切卻忽地緩緩變得清晰起來。 他自嘲地笑笑,輕聲道:“終究還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能夠面對所有老祖,面對一切上古留下的怪物們。如果我能獨(dú)自進(jìn)入六道絕地,面對數(shù)萬年底蘊(yùn)的各種力量,能夠天上地下寰宇諸界唯我獨(dú)尊,可以保護(hù)meimei,保護(hù)母親,保護(hù)一切我在乎的人,我又怎么會如此的...迷茫?!?/br> 誰都知道這不可能。 因?yàn)槭兰遥驗(yàn)闅v史,因?yàn)橐磺小?/br> 一個人,怎可能肩挑起一切? 天道無常,卻依然只能順大道而行? 滾滾長河,蕓蕓眾生,多少英雄豪杰,還不是終究低下了頭顱? “恨嗎?” 他看著銅鍋里的骸骨,如是在問他們,又如是在問自己。 “當(dāng)然恨?!?/br> 骸骨不會回答, 即便活著,也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他自己回答。 他再問:“恨什么?” 良久,他再答:“恨力有不足,不能開這九天十地,不能斬這茫茫亂世,不能一手遮天護(hù)這蕓蕓眾生,不能一人獨(dú)行通這唯我獨(dú)尊之道。” 說完這句話, 他在火劫劫地被蘇甜壓下的心氣, 終于如潛龍于淵,緩緩抬頭, 他目光里恢復(fù)了光彩, 迷茫消散, 這一刻, 他終又做回了他自己。 這一刻, 纏繞在他身上的無形鎖鏈,終又開始緩緩崩斷。 就如他和琉璃所說, “不要迷茫,變強(qiáng)就可以了?!?/br> 那時候,與這時候,畫面重疊一起。 “沒想到告訴你的東西,我自己遇到了,卻還是不懂。” 他自嘲地笑了笑,右手一伸, 于黑暗里抓出魔焰滔天的大暗黑天戟。 戟身冰冷, 但血卻火熱。 萬物皆靜, 但心跳不止。 這即將孕育出靈智的黑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而發(fā)出砰砰地心跳,與他一致,如是要轟開這壓抑空間,毀滅這說不清對錯、看不清敵友的紛亂迷局。 “我非短生種,亦非長生種,仰不為諸天神魔,俯不為紅塵眾生...” “欠,即還?!?/br> “惡,即斬?!?/br> “這世上,沒有誰可以束縛我。天子不行,世家不行,蘇甜不行,上古的怪物們也不行,這天這地這大道,都不行?。 ?/br> ... “我乃...神武王,夏極?!?/br> ... ...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怕成為天下的公敵嗎?”那蜷縮在囚籠里的少女冷冷地看著腳下。 吳嵍優(yōu)雅地拉了拉衣領(lǐng),也不理她,只是看著游樂島的引導(dǎo)說,“上好鏈子,馴好了,給我送過去,我就喜歡這種還什么都不懂的。夠新鮮?!?/br>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吳嵍聽到“王法”兩字,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但他也不屑解釋,既然買好了貨,也就該回去了,世家子弟才是人,這些不過都是奴仆而已。 華服少年拍拍手,很快有兩名黑衣仆從走出,他們開始放下囚籠,然后帶著其中的貨去受訓(xùn),在交貨前,得把它們的“野生”脾性給馴沒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鐵籠又是一陣晃蕩,聲音刺耳無比,諸多怒罵聲傳來。 然而,一名短發(fā)壯漢坐在籠中,看著身側(cè)那掙扎地最兇的少年,他抿著唇,咬著牙,如是一頭猛獸要把這鐵籠撕裂,但無論怎么做,卻絲毫沒用。 這名短發(fā)壯漢嘆了口氣,道:“沒用的,他們是真正的世家?!?/br> 那少年如是聾子啞巴,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瘋狂地掙扎起來。 哐當(dāng)??! 裝著少女的囚籠被打開了。 繼而,另一個健壯男子,以及這“啞巴”少年的囚籠也被打開。 “它們”都是這一次需要交出的貨物。 “放開我,放開我!”少女尖叫著,她被一個黑衣仆從直接扛在肩上往屋里走去, 她如今被上了破氣鐐銬,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何況就算沒上,也絕不是這仆從的對手。 那少年和男子則沒有這好運(yùn)了,他們直接從籠子里拖入出來。 華服少年笑著,他顯然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了,今天也不會有變。 忽然, 莊園深處傳來一聲巨響。 巨石門粉碎, 一股威壓覆蓋此處。 華服少年皺眉道:“怎么了?!” 黑衣仆從,也是滿眼迷茫,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吳家的游樂島,怎么可能出事? 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黑影向著莊園深處撲去了。 旋即,一聲聲慘叫聲響起。 華服少年急忙回頭,只見遠(yuǎn)處如是黑暗降臨,整個空間如籠夜幕,他心底愕然,莫不是敵襲吧? 世家哪還有什么敵人? 這想法剛落, 便是看到遠(yuǎn)處,一切房舍都在崩塌成墟,黑暗隨著一道人影而行,那人影只是走著,而黑暗里卻有著諸多的魔蛇,在四處亂竄,游走,吸著血啃著rou。 忽然,一陣尖銳嘶啞的笑聲響起: “闖我世家之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義軍的人么,膽子倒是挺肥,但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說吧,說了留你一條命做狗?!?/br> 華服少年舒了口氣,吳旗大人出來,幸好他還沒返回家族,有他在,一切都... 他的想法忽然被攔腰斬斷。 就如同那吳旗大人被一桿長戟刺破了胸腔。 他大腦一片空白, 不敢置信地張大嘴, 就如吳旗大人此時亦是無法置信,他還有法器沒用,他還沒出招,怎么可能? 吳旗顫抖著往懷里摸去,想要抓出法器,然而下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戟尖里傳來。 嘭?。。?/br> 他五臟六腑,筋骨血rou,完全粉碎,化作血霧,流散在了風(fēng)中。 他不過是十境之身,雖有吳家從絕地獲得的詭譎力量,怎經(jīng)的起如今夏極的一擊? 華服少年,還有所有待在囚籠里的奴隸們,紛紛看著這一幕。 只見世家不少侍從沖向那黑色領(lǐng)域籠罩之處,甚至還有暗器,法器射入其中,但不論何等情況,但凡入內(nèi)了,那就只有死字。 黑暗領(lǐng)域從遠(yuǎn)而來, 橫推至此, 華服少年咽了口口水,雙目呆滯,他從未想過這般情況,從未見過這般情況。 而那前來采買貨物的吳家人吳嵍,早就不想了,滿頭大汗往著停泊岸邊的畫舫跑去,他才跑到一半,只聽身后一聲雷鳴般的呼嘯,他急忙從懷里抓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白色器物,然后往后丟出。 那白色器物是一個小玉手骨。 手骨見風(fēng)就長, 才出了三尺,便是已經(jīng)化作一只三丈大小的骨手,那骨手張開,化作一面白骨巨盾,擋在了吳嵍身后。 嘭!! 這明明是法器的骨手,卻被呼嘯著,摧枯拉朽地撕碎成漫天骨渣。 吳嵍被長戟透胸而過,狠狠釘死在地面上,整個人痛苦地抽搐著,下一瞬間,他已經(jīng)死去,而精血也被這大暗黑天戟吸盡。 華服少年見到這情景,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嚇得雙腳一軟,徹底癱了下來。 而他眼前, 那黑暗散去, 其后走出一個男人, 著蟒袍,黑發(fā)如魔,隨風(fēng)狂舞。 他既走出, 如烈日, 驅(qū)散一切黑暗, 他抬手, 插死在吳嵍身上的黑戟便飛射回了他手中。 華服少年終究是吳家人,看到眼前這形象,他腦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名字,但那個名字已經(jīng)消失一段時間了,何況天南地北,他是怎么來這里的,他又沒有咒怨圖。 等等。 咒怨圖。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但他還想活命,于是大聲道:“你不能殺...” “我”字沒說出來, 他的頭已經(jīng)飛了出去。 夏極都未曾自己出手, 長戟隨他心意, 如一條魔龍,縈繞他周身,斬殺著一切“mama”討厭的東西。 遠(yuǎn)處,那兩名黑衣奴仆才要起身逃跑,長戟如電般,在數(shù)十丈空間里一個游蕩,那兩人的脖子處便是都出現(xiàn)了血痕。 血痕擴(kuò)大,旋即,便是兩具尸體倒地之聲。 夏極隨手屈指而彈,一個個囚籠被打開,一副副破氣鐐銬被解開,眾人面色活動了筋骨便是走到了他面前。 他們一個個都是抱拳拜倒,說著“多謝恩公相救”之類的話。 夏極道:“這里有許多小船,回去之后,暫時隱姓埋名,不要讓他們再抓到了?!?/br> 他叮囑了一句,便是直接上了條船,這里的吳家子弟也許有空間戒指,但一來戒指沒解鎖,二來東西他未必看的上。 他正要離開,身后忽然聲音。 “恩公??!您...可知道,您殺的這些人是世家之人。” 那聲音似乎怕他不理解,又補(bǔ)充道,“是那種真正的世家,在這天下幕后cao縱一切的世家?!?/br> “你覺得我不該殺嗎?” 那聲音急忙道:“不!恩公,您救了我,我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我...我只是想問您,是不是...” 他猶豫了下,繼續(xù)道:“您是不是也是義軍的人?” 夏極奇道:“義軍?” 他轉(zhuǎn)過身,看到那短發(fā)壯漢正看著他。 只此一句,短發(fā)壯漢已經(jīng)明白這人不是。 于是,他急忙道:“義軍,便是由諸多義士以推翻世家為目的,而組建的勢力?,F(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加入了。 恩公,您如果也憎惡世家,不如與我一起回去,我將您引薦給義軍的將軍們?!?/br> 夏極倒是沒想過人間還有這樣的組織,反正他暫時也沒目的,原本只是想著看看咒怨圖通往何處,同時提升境界。 根據(jù)蘇甜所說,從法身的第一初顯境到第二法竅境,除了高溫的魔火溫養(yǎng),還需要?dú)v練與激戰(zhàn)才可以。 道理很簡單,鍛造法身即如鍛造兵器,火焰固不可少,但捶打亦不能缺。 只有在激戰(zhàn)中,才能夠凝聚血力,沖破阻礙,形成法竅。 這也是普通人在與火妖的廝殺里,也有著機(jī)會成為強(qiáng)者的原因。 死的人多了,總歸會有幸運(yùn)兒覺醒血脈,形成抵御高溫的火抗,然后再在激斗中成長。 畢竟,這是一場五百年的劫。 現(xiàn)在才是劫初。 他聽到這建議,想了想,反正去看看吧,這種勢力未必不是掛羊頭賣狗rou的,但總歸算是他第一個聽到的反抗世家的組織。 “好,我隨你去,上船吧?!?/br> 那短發(fā)壯漢這才走上船,“恩公,我姓楊,名長心?!?/br> 就在這時,遠(yuǎn)處那如野獸般的少年忽地沖了過來,看到離開岸邊已經(jīng)十多米的船,一個翻身便是縱躍上了船,然后跪在夏極面前,然后就匍匐著不動。 楊長心道:“恩公,這孩子既是聾子,又是啞巴,怕是世家覺得他直覺敏銳,所以才抓來的?!?/br> 他話音剛落, 那少年一字一頓道:“我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br> 楊長心:... 那少年跪在夏極面前,倔強(qiáng)道:“我要跟著你。” “為什么?” “你強(qiáng)?!?/br> “那跟得上,就跟吧?!?/br> 夏極站到船頭,船只往南而去。 船靠岸后,三人往東南方向,來到一處廢棄道觀,道觀里門簾往后,竟是打掃的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出廢棄的樣子。 通過路上的交談,夏極也大概知道這里是什么方位了。 此處在巨業(yè)城以南三百余里,山河湖泊都較多。 知道方位,夏極也放心了,他如果要返回皇都,無論是使用咒怨圖,還是去往鏡湖莊園都可以,至于皇都的安危,則自有胡仙兒通過皮卷契約向他匯報。 楊長心恭敬問:“恩公,還沒知道您名諱?!?/br> “夏極?!?/br> 神武王之名在大河已北,甚至南方一些地方都已是赫赫有名,但此處卻是大江以南的南邊,可以說除了世家人能知道這個大敵的名字,其他人都只是隱隱聽說過。 但楊長心好歹能分辨出這個夏字乃是國姓,他驚疑道:“您是...皇家人?” 夏極看他警惕的樣子,便是搖搖頭,“不過剛好也姓夏?!?/br> 楊長心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道:“恩公,義軍之中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容我先去通報一下將軍,還請您理解?!?/br> “去吧?!?/br> 夏極掀開門簾,靜坐到道觀后院的天井里,他在思索著自己如今雙重法身的關(guān)系。 黑皇帝的法身真如是固定屬性的boss,在火劫之地算得上是最頂尖的存在,但他如今既然見識過了絕地這些地方,雖心氣不會短了,但卻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無論在何處都是天下無敵。 既然黑皇帝法身固定,那么就以最快的速度提升第一法身。 首先,就是沖開法竅。 這一步,蘇甜也正在做,她是恢復(fù)實(shí)力尚且還需要時間,看來并不容易到達(dá)。 夏極正思索著的時候,只聽門簾外,那野獸般的少年正靜靜盤坐著。 他隨口問:“你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 “你叫什么?” “我沒有名字?!?/br> “你怎么被抓去島上的?” “我懂事以來,就活在山里面,偷聽村里的老師教書,偷看別人練武,偷吃別人的東西...村里人良善,叫我小野猴子,后來村子被屠了,我被抓了?!?/br> 夏極大概明白了,這估計是一個直覺屬性點(diǎn)滿的武學(xué)奇才,如果放在低武時代,說不定是個不錯的弟子,但在現(xiàn)在這種時代,武學(xué)奇才真不算什么。 他從儲物空間隨手抓出一本根據(jù)藍(lán)色技能珠寫成的【狂風(fēng)快劍訣】丟了出去,這里面蘊(yùn)藏著力量使用,真氣運(yùn)用,劍法出招等等手段,算是較為完整的,何況他還在原基礎(chǔ)上稍作修改提升,算是本不錯的功法了。縱橫江湖是絕對沒問題了。 “送你了?!?/br> 少年接過功法,翻閱起來。 夏極道:“你若沒了地方去,加入義軍吧?!?/br> 少年停下翻閱:“我想跟著你?!?/br> “你若十年能達(dá)到十一境,修煉出法身,就來找我?!?/br> 少年神色困惑,他想問“十一境是什么境”“法身是什么身”,但終究還是咽了下去,堅(jiān)定道:“我會修煉出來的?!?/br> 夏極搖搖頭,這少年確是個練武的好種子,但是他缺的不是好種子,而是能被他收入五色神令的絕世強(qiáng)者。 ... ... 楊長心略作喬裝打扮,施展輕功,七繞八繞來到了一處北邊的城市之中。 入城前,他又取出了一套商人的衣著,打扮好才到鬧市里,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來。 與門前侍衛(wèi)對上暗號后,侍衛(wèi)就將他引進(jìn)了府中。 楊長心坐在大廳,才等了半盞茶時間,便是有人匆匆走來了。 來人一看是他,這才舒了口氣:“楊兄弟,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你怎地?zé)o聲無息地就消失了呢?” “魯柏兄,我確是被那些世家狗賊給抓了,關(guān)在籠子里,差點(diǎn)就...”楊長心嘆了口氣,“幸好,有一位功法絕世的強(qiáng)者相救,我才能脫身?!?/br> 來人笑了笑:“功法絕世??” 楊長心道:“他把整個島上,所有的吳家人,包括侍衛(wèi),全殺了?!?/br> 來人不笑了,瞪大眼,咽了口口水... 楊長心道:“那位強(qiáng)者似乎也很憎惡世家,所以我想引薦他給將軍,如果能有他加入我們義軍,真的是如虎添翼。他太強(qiáng)了,魯柏兄是不在現(xiàn)場,沒看到那等如君王蒞臨的霸道之姿,碾壓橫掃,吳家人根本就不是對手?!?/br> 魯柏道:“他怎么打的?” 楊長心道:“碾壓,從始至終,無一合之?dāng)??!?/br> -- ps:明天恢復(fù)3更,月初求月票,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