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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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說明】:本文并非配角逆襲文,而是簡單穿越輕宮斗爽文口牙。 99 泠淑媛面上依舊是淺笑吟吟,瞅著明修儀默不作聲。 明修儀終于察覺她神情不對,面色一變,忍不住忐忑起來,“鏡娘,你……生氣了?我知道我答應過你,孩子生下來之前不要摻和宮里的事情,但這回機會難得,我實在不能錯過!” “哦,原來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么?!便鍪珂碌?。 明修儀被噎住,半晌之后悶悶道:“好吧,你想罵我就罵吧。我認罰?!?/br> 泠淑媛搖了搖頭,慢慢站了起來,“不用了。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了?!?/br> 明修儀一愣。 “我一直以為,你冒失沖動,容易做錯事,所以需要我在身邊提點你,照顧你。可如今看來,你根本不需要。”泠淑媛神情冷淡,“謀劃任性、運籌帷幄,月娘你如今的手段,已絲毫不遜于沈竹央她們了。” 明修儀以為她不過是發(fā)發(fā)脾氣,討好道:“誰說的我不需要你?我確實需要你啊,這么多年如果不是你一直管著我,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需要我?”泠淑媛冷冷一笑,“那我問你,這回你給顧云羨設局之前,為何不曾與我商量?” 明修儀囁嚅不語。 “怕我阻止?”泠淑媛眼神銳利,“你知道我一定不會同意你的做法,所以就先斬后奏了。對不對?” “鏡娘……” “我說過的話你不放在心上,對我的承諾你也不放在心上,現在你告訴我,你需要我?月娘,你的表達方式,真是很奇怪?!?/br> 明修儀自知理虧,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湊到了她旁邊,“鏡娘你不要這樣嘛!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下回,下回我一定不這樣了!你說什么我一定聽,絕不反悔!” “下回?”泠淑媛搖搖頭,“沒有下回了?!?/br> 明修儀終于看出來她不是說著玩玩而已,睜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便鍪珂卵壑袧M是厭倦,“這些年我一直指望能讓你安分下來,過一些平靜的日子??墒屡c愿違,你反而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偏。看到你整日琢磨著怎么害人、怎么邀寵,我真的覺得很煩、很討厭?!?/br> 她看著明修儀,眼神里是心灰意冷的放棄,“我不想再勉強自己了?!?/br> “朱鏡如!”明修儀提高了聲音,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你跟我玩兒真的?你要背棄我?” 泠淑媛仿佛沒聽到她的質問,只是慢慢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一開始就不該結伴走這一遭。如今這樣,再好不過?!?/br> 說罷,她毫不留戀地轉身,朝外走去。 明修儀呆呆地坐在原地,似乎仍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直到她的身影已經快消失在視野,才猛地尖叫出聲,“你會后悔的!” 泠淑媛站住。 明修儀眼中隱有淚光,也不知是憤恨,還是難過,“你這么做,一定會后悔的!” 泠淑媛微微側過頭,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口氣淡得如同天邊的流云,“這宮里的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月娘,以后我不能幫著你了。你好自為之?!?/br> . 身為隨扈的官員,在行宮本就沒多少事做,如果皇帝不召見,日子簡直能清閑得讓人大呼無趣。 也因此,當眾人連著兩日不曾見過皇帝之后,都不免心中疑惑。 “你們說,陛下是突然轉了性子還是怎么了?這兩日居然一個人都不曾召見?!绷置o自己燙了一壺酒,一壁自斟自飲一壁問道。 崔朔走到他旁邊,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方道:“陛下的心思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豈會知道?” 林茂眼珠子骨碌一轉,“不見得。你跟我猜不到,總有人能猜到。” 崔朔蹙眉。 “杜清杜伯玉啊!”林茂道,“他現在可算是如了意了,從禮部調到了吏部,眼看便是前途無量……” 林茂口中的杜清即是從前的禮部主事,因在上回隨扈溫泉宮時大膽討好了皇帝,之后便被調去了吏部。仿佛龍游入海一般,他去了那里之后,除了一開始遭遇了一些問題,之后的時間都是游刃有余,總算發(fā)揮了他八面玲瓏的本事。 林茂此刻這般說,想必是認為杜清算準了皇帝的心思,奉承得高明才能有此福運。 崔朔淡淡一笑,沒有反駁。 哪里是杜清算對了皇帝的心思,根本是皇帝看準了杜清的本事。 這一年多以來所有臣子的升遷降調,無不在那個男人的計劃之中。 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風雪嘩啦啦涌入。 “伯玉?”林茂驚訝道,“你這是打哪兒過來,臉都凍僵了?!?/br> 杜清合上門,湊到火爐前暖了暖手,再飲了一杯溫酒,才輕輕舒了口氣,“我剛才去打聽消息了。” 林茂見他面色凝重,有些困惑,“什么消息?” 林茂走到窗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后才走回來,壓低了聲音,“我去打聽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br> 林茂輕吸一口涼氣,“你膽子也太大了……” “不這樣我實在不安心。”杜清道,“你們先別管我做了些什么,想知道我打聽到的消息嗎?” 林茂猶豫片刻,老老實實地說了句,“想?!?/br> 崔朔不置可否。 “陛下病了?!?/br> 杜清的話一出,林茂立刻睜大了眼睛,“病了?可,我們?yōu)楹味疾辉牭较???/br> “聽說是陛下下令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私下傳話?!倍徘迕碱^緊蹙,“不止如此,聽說陛下一開始還不肯讓太醫(yī)診治。后來還是昭儀娘娘在門外跪求整整三個時辰,陛下才開恩讓太醫(yī)進去的?!?/br> 林茂聽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崔朔心中也忍不住浮上困惑。以他對皇帝的一貫印象,他不像是會這般行事的人。尤其是如今距離他們實施計劃的時機越來越近,他更得保重自己的身體才對,怎會在這個當口如此胡來? 還是說,他隱瞞病情是為了穩(wěn)住朝中的某些人? 不,也不對,他即使要隱瞞病情,也沒必要拒不就醫(yī)。這根本就說不通。 “我聽說,是因為元充儀……” 崔朔捏著酒杯的手指猛地用力。 “元充儀?”林茂蹙眉,“她怎么了?” 杜清咳嗽一聲,神情有點古怪,“元充儀從前不是咱們的皇后娘娘嘛,跟在陛□邊也有些年頭了。陛下從前對這位結發(fā)妻子不怎么上心,兩年前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突然又喜歡上她了。本來我還想著,照這個趨勢下去,說不定哪一天,這位充儀娘娘就得復位。可如今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崔朔口氣平靜道:“為何這么說?” 杜清聲音壓得更低,“我也是聽說的。原來元充儀她身患虛寒之癥,這輩子都很難有孩子……” 林茂一聽這話,驚駭之余也立刻了然了他的意思。 國朝對嫡子何其看重,一個在位的皇后若不能產下皇子都有可能被廢,更何況一個廢后? 大臣們是絕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復位的。 崔朔的手指緊緊地捏住酒杯,骨節(jié)都開始泛白。 “可,這件事與陛下的病情有何關系?”林茂仍然不解。 “本來是沒關系的。但前幾日明修儀娘娘在詠思殿宴請六宮嬪御,不知怎的竟當眾揭穿了元充儀無法有孕的事情?!倍徘宓?,“更要命的是,元充儀不僅不為自己辯解,反而直白地跟陛下說,她一早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只是不樂意去治……” 林茂雙眼大睜,徹底被駭得說不出話來。 可憐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元充儀說她不想治病,也就是說不想給陛下生孩子了,難怪陛下會被氣成那樣…… “我看這元充儀之后的日子,恐怕會有些艱難了……”林茂嘆息道。 杜清卻搖了搖頭,“不見得。” 林茂詫異地挑眉。 “陛下都氣成這樣了,還記得封鎖消息。他這么做,還能有什么原因?”杜清道,“恐怕還是擔心朝臣們知道此事,會責問元充儀大不敬之罪。他在護著她……” 崔朔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林茂和杜清同時抬頭。 “如璟,你怎么了?”林茂看著他有些蒼白的面色,“你臉色不太好?!?/br> 崔朔沉默一瞬,淡淡道:“既然陛下不希望這些事情被人知道,你們切勿到處亂傳,免得引火上身?!?/br> 杜清點頭,“我省得。你看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嗎?也就是對著你們,我才敢說一說?!?/br> 崔朔口氣平靜,“你們明白就好?!庇值?,“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些事要辦,先走了?!?/br> 兩人知道他深受皇帝看重,只當他又有什么不能告訴他們的事情,識趣地表示,“萬事小心?!?/br> 崔朔淡淡一笑,轉身出了屋子。 . 此刻外面的雪已經小了一些,他身披墨色大氅,沒有撐傘,一路腳步飛快地朝前走去。 天知道方才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在他們面前露出端倪。 這么多年,他一直知道她過得不好,卻從沒想過,她居然辛苦到這樣的程度。 他想起從前,小慈遲遲不能有孕,族老們對她的苛刻。后來還是他出面扛下了所有的責問,才算解救了小慈。連他這么一個普通男人的妻子,都會因為無子受到如此大的壓力,更何況母儀天下的皇后? 這些年里,她心中得隱藏著多少恐懼? 又究竟是怎樣的怨恨,才會讓她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 面前的樹木消失,一片冰湖出現在他眼前。他猛地收住腳步,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無意識地走到了這里。 剛才他心中太過煩亂,害怕繼續(xù)在屋子里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情緒,所以才會跑出來。漫無目的之下,腳步居然自動把他帶到了這里。 上一次,他就是在這冰湖之上遇見了她。 想到這里,他苦笑著搖搖頭。如今這樣的時候,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冰湖上的一片白色如水波一般拂動,他眼睛睜大,這才發(fā)現居然是一個人站在那里。 因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狐皮大氅,遠遠地站在冰湖中央,與冰面融合到一起了一般,讓他一時沒有認出來。 她身上的狐皮大氅在微風的吹拂下左右飄動,看起來有幾分難言的凄涼。 他慢慢上前,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充儀娘娘?!彼p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