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江海龍沒想到林克卿會親自來見他,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敏感時期,他見江海龍無疑要冒很大的風險,如果專案組嘴一歪歪,那他林克卿就絕對會受牽連。 只是沒想到,他還能親自來。 一個檔案袋,檔案袋里有一大堆照片和資料。 林克卿的辦事效率高得有點離譜。 “其實韓家的資料我一直都有。堅強他們現(xiàn)在被關在閘北監(jiān)獄。”林克卿安安靜靜,平平淡淡,手里拿著佛珠,干凈的西裝,近五十歲的他,又儒又雅。 “謝謝?!苯}埐]有立即打開,也沒給林克卿倒水。 “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絾??錢或人?”林克卿直接開口道。 “不用。”江海龍搖頭,他現(xiàn)在還有七個多億美金,那些錢都存在瑞士的銀行,也是他另外一張香港身份證開的戶,這個身份證,也只有警衛(wèi)局的大老板等廖廖幾人知道罷了。 “那我先走,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打我電話即可。”林克卿沒再客氣,起身告辭。 而就在林克卿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江海龍淡淡道:“展姓護衛(wèi)昨天被我殺了,在湖北!” 林克卿全身一緊,但沒回身,只是點了點頭:“好。”說完后,他大步而走。 出了別墅區(qū),開車的鐵男突然間沉聲道:“老板,江先生似乎又突破了,我發(fā)現(xiàn)他即便站在我面前,如果我不用眼睛看的話,也無法發(fā)現(xiàn)他了,他身上所有的氣息,包括呼吸,都沒有任何頻率了。” 林克卿輕笑一聲,閉上眼睛,捻動佛珠,道:“他是一條龍?!鳖D了頓,又道:“龍,遲早要飛上天的。” 下午一點,霍老刀帶著藍月兒來了,二人風塵仆仆,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江海龍的別墅區(qū)。 江海龍沒隱瞞,把自已的現(xiàn)狀全盤告知,并且也說出了他自已的計劃。 聽到江海龍的計劃后,藍月兒倒是沒說什么,但霍老刀卻驚訝道:“真要這么做?要不我動用一些關系,找找人?” 江海龍眉毛一挑:“你在國內(nèi)還有關系?” 霍老刀揮揮手:“一些同道中人罷了,在官方應該有一些能量?!?/br> “那倒不必了?!苯}埿πΓ砸训氖聝海趺纯赡芤獎e人幫忙? 之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藍月兒道:“我知道你們那里是科技星球,現(xiàn)在我需要一項技術,一項地球沒攻破的技術?!?/br> 藍月兒抿嘴一笑:“你是想有一些籌碼吧?沒問題,你拿紙和筆來?!?/br> 江海龍在茶機下抽出紙筆,而藍月兒則繼續(xù)道:“這些天我也了解了一些關于你們這顆星球的相關知識,電子通訊比較落后,一些醫(yī)學難題無法破解,現(xiàn)在我給你開一副藥方,這副藥方應該能治愈癌裂變細胞,你記一下?!彼{月兒輕描淡寫,一連說了二十六味草藥,還有幾種化學藥劑的搭配與組成公式。 江海龍收了紙筆,揣了藥方,笑道:“多謝了?!?/br> 藍月兒搖了搖頭,抿嘴輕笑。 之后,江海龍把自已的一百零一十五塊靈石又交給藍月兒,讓藍月兒先收著,畢竟他沒有儲物戒指,一百零一十五塊靈石沒辦法帶在身上。 下午兩點,江海龍離開別墅,走之前他給徐子琪打了個電話,讓徐子琪約韓立言在綠蔭閣喝茶。 綠蔭閣雖然也是江海龍的產(chǎn)業(yè),但畢竟有徐家的股份在里面,所以這一次并沒有受到打壓。 徐子琪在早上的時候就知道江海龍回來了,陳楠發(fā)短信告訴她的,但她卻沒敢給江海龍打電話,因為是她連累了江海龍和他的那些兄弟女人,所以她不想事情沒有結束之前見到江海龍。因為她無法面對。 收到江海龍來電的時候,韓立言竟然就在徐子琪身邊,就在綠蔭閣,他現(xiàn)在已然成了綠蔭閣的長客,在五樓有個大套房,被他常年包住,吃喝也一條龍,大把的錢都砸給了綠蔭閣。 “子琪,是他吧?要見我么?”韓立言一身白色西裝,風度翩翩,三十五歲的他,典型的鉆石王老五,隱形資產(chǎn)無數(shù),可以說他想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但自從第一次見到徐子琪后,就被徐子琪的氣質(zhì)迷住了,打了半輩子光棍的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已要結婚,非她不娶。 甚至之前他與徐二軍有過很大的過節(jié),但也放低了姿態(tài),主動給徐二軍打電話賠禮道歉。 他也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雖然靠父輩或哥哥的余蔭起了家,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手腕很高明,京津圈子,上海圈子,廣州圈子,他都混得熟。 富豪圈、演藝圈,他也風生水起,人雖囂張,但囂張卻也有個度,他從來不會對老百姓怎么怎么樣,甚至在街邊看到乞丐,在山區(qū)看到孤寡老人,他從來都是把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簣贈。 他這種人是耍權謀的,說他黑,他也不黑;說他白,他更不白,但黑或白之間他卻游刃有余,撈了錢,還撈了名聲。 __ “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和你不熟!”徐子琪終于憤怒的咆哮起來,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差,這個韓立言像塊狗皮膏藥一般,這些天都是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冷言相對他也不吭聲,軟硬都不吃。 “別生氣,別生氣?!表n立言舉手投降,依舊保持著幽雅風度,笑道:“他敢來,說明你沒看錯人,有一些氣魄。但我或許也可以稱呼他為莽夫?你說他不蠢嗎?” “你卑鄙。”徐子琪怒喝道。 “卑鄙嗎?”韓立言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他用非法的手段占了別人的錢,那你說他卑鄙不卑鄙呢?我們相比之下,一個是半斤,另外一個也是八兩?!?/br> “我承認我用了些手段,但這都是正常的手段,他如果沒有違法,即便我耍出天大的神通,誰又能把他怎么樣?” “他這種人是沒有前途的,遲早會沾濕了鞋,打濕了腳,掉進坑里的,我只不過是讓他提前掉下去而已。我知道我這么做或許間接傷害了你,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徐家聯(lián)姻,你徐家至少幾代之內(nèi)都會平安無事,你嫁給我之后,我雖不能給你承諾些什么,但至少你比跟他要幸福,要來得實在?!?/br> “他那種人是不安全的,草莽如狗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既然與你相識,既然喜歡上了你,那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錯下去,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半生幸福從我面前流失。” “你瞧不起我也好,罵我小人,罵我卑鄙也罷,這些我都認了,但是我真的不想你這個絕世無雙的女子到最后落得個半生凄涼,至少我不忍心!” 韓立言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已的肺腑之言,掏心窩子的話。 只不過他這些話聽在徐子琪耳里之后,反饋給他的只是無盡的冷笑。 第一部分第一百八十章:小七來了 北京,中南海。 警衛(wèi)局大老板與總長在午飯后碰了下頭,二人的話題除了一些國家大事之外,還涉及到了江海龍。 “老王,你怎么想的?這次你怎么不幫你的兵了?”總長疑惑道。 老王搖了搖頭:“這種小事他自已去處理,我又不能管他一輩子。” “那你就不怕他有過激的舉動?” “過激了我也沒辦法,誰讓韓家做得太過份呢?” “你可別忘了韓家背后有個老怪物,你認為你的江老四能跑得掉?” 老王撓了撓頭:“應該沒問題吧,況且小七休假了,也不知道那姑娘跑哪去了,不過好像她聽說了小江的事兒……” “你……”總長一聽小七休假,一下子張開了嘴巴,他似乎在不久前聽說警衛(wèi)局的內(nèi)勤賀小七在修為上有所突破,似乎達到了什么至臻之境,當時他問了張之濤,什么是至臻,張之濤的回答卻模棱兩可,說至臻就是反璞歸真,她能達到至臻,對國家對警衛(wèi)局現(xiàn)狀,也是一大幸事! 當時他聽不懂,再三追問之下,張之濤才說,至臻之境,在練氣一道就是神仙境,壽命至少達到一百五十歲。 賀小七是一怪物,警衛(wèi)局的人都知道,一些首長也知道,畢竟她才二十幾歲啊。 “你這家伙,還說不幫你的兵……”總長笑罵了一句道。 “沒幫啊,真沒幫,賀小七正常休假而已?!?/br> “唉,早上我又給韓老打了個電話,只是韓老沒說什么,老人家上了年歲很固執(zhí)啊……”總長嘆息道。 老王輕笑一聲,諷刺道:“幾百億呢,還是美元。能不固執(zhí)嗎?為兒孫多鋪路,順手摘掉一些枝枝叉叉也算不得什么……”警衛(wèi)局大老板當然知道徐子琪的身價,只是韓家這么做,人家那女孩就真會跟了人的孫子不成?他韓家到底玩什么鬼把戲?又或許那女孩為了救自已的男人,真會妥協(xié)? “既然小七都休假了,那我也不管了,小江再怎么說也是之濤的弟子,如果他真能砍倒一些樹,那也只能算他韓家倒霉,只是小江將來怎么辦呢?”總長有點郁悶,韓家的能量很大,人家想修剪一些枝枝草草,踩踩路邊的螞蟻很正常不過。畢竟在他們眼里,江海龍即便以前是御前侍衛(wèi),但也只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蝦米罷了。 “我都安排好了,上海方面鬧大了無法善終之后,他會去美國,再然后我就徹底不管了,他也永遠別回來了,我能做到的就這么多了?!?/br> “看來你還是有安排啊,哈哈,我就說你不會坐視不管嗎,好了不說了,南邊這些天又總不消?!笨傞L說完后直接哼著小曲的離開了,而警衛(wèi)局大老板老王則是輕哼一聲:“動老子的兵,老子就拔你的牙,他***,明知是老子最喜歡的,卻還他媽去踩,老子怎么會讓你們好受?” 政治斗爭都是隱形的……即便江海龍在一些人眼里是一只螞蟻,但這只螞蟻也分派系的,分種類的。有些人想踩這只螞蟻,但也有些人卻想讓這只螞蟻帶一些刺,狠狠的刺那只腳幾下。所以賀小七休假了,很正常的年休。 __ 上海,綠蔭閣。 這是江海龍在綠蔭閣去年開業(yè)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他這個名副其實的第一大股東似乎只坐了幾天的辦公室而已。 會所外的豪車依舊無數(shù),在這里出入的人都是實打?qū)嵉膬|萬富豪。 江海龍站在綠蔭閣對面的街道上笑了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坐在天臺上的女子,那女子前一刻還冰冷如霜,但當江海龍出現(xiàn)在街道上的那一刻,卻突然間抿起了雙唇,睜開眼睛和江海龍一樣,甜甜的微笑起來。 江海龍輕輕吐了幾個字:“打你屁股……” 天臺上的女子也輕輕吐了兩個字:“可以!” 江海龍搖頭笑笑,收了神念,大步的走向了綠蔭閣。 綠蔭閣現(xiàn)在的保安部長叫田文學,這個去年還是一個少言寡語的退伍兵,短短一年時間,已經(jīng)漸漸走向成熟。 田文學沒想到江總竟然回到了綠蔭閣,畢竟上海灘道上茶余飯后現(xiàn)在談論的都是落了難的江爺。 只是他對江海龍的印象也特別好,去年會所開業(yè)之前的晚上,他還有幸和江海龍聊了會天,所以今天江海龍一出現(xiàn)在門口,田文學就緊張兮兮的迎了上來,低聲道:“江總,這里不安全,你快跟我去地下車場?!?/br> 江海龍一怔,看清了面前的人后,歪著脖子想了想道:“田文學?” 田文學一楞,他沒想到這江總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畢竟一年前他只是二十名保安中的一員罷了。 “江總,別多說,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找你,你跟我來,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崩氵^片刻之后,田文學依然冒著風險,要拉江海龍一把。 江海龍笑著搖了搖頭:“謝了,不用,你忙你的去吧。”江海龍繼續(xù)向前走去,上了二樓的咖啡廳。 與此同時,上海灘屠龍行動專案組也收到了消息,稱江海龍出現(xiàn)在綠蔭閣,現(xiàn)在綠蔭閣外面已經(jīng)有暗哨在盯著,暗哨請求上級加派人手圍捕。畢竟上海灘江爺?shù)纳硎植诲e。 專案組收到線報后,立即組織人手,大批特警、刑警、武警,核槍實彈整裝待命。 專案組內(nèi)還有兩個人,兩個北京公安部派來的‘處突中心,的特殊行動人員。 處突中心這種部門很少有人知道,前些日子江海龍坐飛機去泰國之前,曾向徐子琪的護衛(wèi)房洗塵講解過,他也認識里面一個姓房的隊員。 處突中心里面,全都是不亞于中南海警衛(wèi)的高手,外家功夫練到極致的高手,里面人手不多,但也都是各武術流派的精英子弟。 能讓‘處突中心,里面的人出手,顯然罪犯已經(jīng)是大惡之人,很難對付之人,所以專案組成立里,公安部就直接下派任務,由處突中心兩名隊員隨行上海,處理突發(fā)事件。 韓家的能量不可畏不大,只是對于江海龍來說,能量大又何妨呢? 二樓咖啡廳的人很少,其中一個雅間里面有兩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者在下棋,外面普通的坐位上也有幾個穿西裝的男子在安安靜靜的喝咖啡。 江海龍神色如常的走上二樓,看了一眼幾個西裝男,又瞥了一眼里面的雅間后,徑直的走向了臨近窗口的坐位。 那里,坐著徐子琪與韓立言。 “哈哈哈……”沒等徐子琪開口呢,韓立言就站了起來,非常客氣,非常友好的的主動伸出手。 江海龍的臉上也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同樣伸出手與韓立言握了一下。 “海龍……我……”徐子琪站起身,眼圈有點紅,不知怎么開口。 “子琪,你先回大連吧,過兩天我去接你。”江海龍輕輕摟過徐子琪的肩膀,其實他根本沒有怪罪徐子琪什么,雖然事態(tài)因她而起,但她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他知道她的心,所以才摟過她的肩膀,輕示安慰。 韓立言眉毛一挑,輕笑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 徐子琪落了淚,但沒哭出聲,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你……小心些?!毙熳隅鞑徽J為誰能把江海龍怎么樣,畢竟在她心里,江海龍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梵帝崗那一夜的種種情景早就印在了她的心底。 “嗯,走吧?!苯}埿χc頭道。 徐子琪干脆利落,不再托遢,也沒有兒女情長,只是再次深情款款的看了江海龍一眼后,轉(zhuǎn)身大步而走,不一會,就被房洗塵等人帶著驅(qū)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