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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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謝意馨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計(jì)也是一笑置之罷了。 只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大公主的賞花宴后,殷慈墨的回文詩就如同一滴水落到油鍋里一般,爆炸開來。 引得無數(shù)的才子讀書人爭相傳閱,伴隨而來的卻是對當(dāng)日宴會的諸多打探。 本來貴女們在閨閣中的才藝表演,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只要不是什么傷風(fēng)礙俗的表演,也不是不能拿出來品評一番。 只是這樣的品評也只是發(fā)生在當(dāng)日有幸得已一觀的人之中,但更多的人是有默契地三緘其口,不往外傳。畢竟這些貴女們的背景都不一般,再者,她們中的某個有可能會是自己的妻子。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成為別人嘴里的談資。 但不知道是不是殷慈墨的回文詩太讓人欲罷不能,竟然有許多人都打探那天宴會上的事,他們非常想知道殷女史究竟是在何種境況下創(chuàng)作出如此曠古絕今的詩句詩體的。 沒想到這回還真被他們打聽出來了,連殷慈墨在宴會上說了一句話被謝意馨刁難的事也打聽出來了。 無數(shù)才子書生為殷慈墨打抱不平,覺得謝大小姐才情不及殷慈墨,還太過咄咄逼人。 可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殷慈墨沒有插嘴,欲使謝意馨陷入兩難之地,謝意馨又如何會反擊? 有少部分書生覺得謝大小姐說得有道理的,竟被旁的書生諷刺,說他們是趨炎附勢之輩,是怕了謝府的權(quán)勢才這么說的。無奈之下,這些少部分的書生只好閉嘴。對書生來說,清名是最重要的。有堅(jiān)持已見的,也淹沒在形勢一邊倒向殷慈墨的洪流中,作用有限。 這也難怪,殷慈墨的四時山水回文詩確實(shí)出色,還自成一體,書生們正是對她崇拜的時候。再者,他們也沒看見謝大小姐作的畫作。然后他們覺得,再怎么好的畫,都及不上這首自成一體的四時山水回文詩的。無形之中,謝意馨就不如殷慈墨多矣。聽到有人刁難她,心中自然會對那人產(chǎn)生厭惡情緒。 最后不知怎地,竟然連后面假山發(fā)生的事,都被人挖出來了。 當(dāng)下有人吁道,“這么不知廉恥的女人,難怪能當(dāng)眾說出閨房情趣迎合未來的夫君這樣的話來?!?/br> 有看不過去的人反駁,“你這么說,對謝大小姐來說,是不是太過苛刻了?她的話雖然有一點(diǎn)不妥當(dāng),但也沒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苛刻什么,她沒做那些事,我們會說她嗎?不過她真敢啊,連皇子都敢勾搭?!?/br> 一時之間,不知為何,關(guān)于五殿下與謝大小姐有私情的流言瘋漲,愈演愈烈。 ****** 謝家廚房,還沒到飯點(diǎn),廚房里的人很少,只有兩位婦人在忙和。 陳老媽子一邊洗菜,一邊說,“哎,你知道不?” “知道什么?”在灶臺和面的李嬤嬤頭也沒抬。 “外面都在傳咱們大小姐與五殿下有私情呢?!标惱蠇屪由衩氐氐?。 “不可能吧?”李嬤嬤用衣袖擦了擦汗,不信地道。 陳媽子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道,“啥不可能啊,外面都傳瘋了?!苯又惆奄p花宴那天假山那處發(fā)生的事以及外面那些人的閑話挑著來說了,說完,她還來了一句,“外面那些人都說咱們大小姐行為不簡點(diǎn)呢?!?/br> “渾說,大小姐不是那種人?!崩顙邒叻瘩g,“再說了,大公主賞花會那天,二小姐也在場呢?!?/br> “呵呵,有人說,或許謝二小姐只是個遮掩的晃子?!?/br> 李嬤嬤一個勁地說大小姐不是那種人。 陳老媽子嗤笑,“你又知道了?你不想想,那是五皇子啊,哪家小姐能不動心?嘖嘖,依我看大小姐這回若是能嫁了五皇子倒好。如果嫁不了,名聲恐怕要?dú)Я??!?/br> 李嬤嬤默然,的確,這種事本來就有嘴難辯。先前就傳出大小姐被金二輕薄的傳言,雖然后面安國侯世子與五殿下介入,證明了清白。但這回再傳出大小姐與五殿下的私情,不管再怎么折騰,名聲怕是有損了。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再來一次,人們會想,只怕是姑娘本人不妥當(dāng)吧,要不然,京城那么多貴女都不出事,偏她老出這種事呢? 那陳老媽子還欲再說,卻發(fā)現(xiàn)李老婆子猛地在給她使眼色,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大小姐身邊的春雪正滿臉氣憤地盯著自己。 “春雪姐,你怎么來廚房了?需要什么叫個小丫頭來就行,哪勞您大駕啊?!标惱蠇屪用Χ阎τ懞玫卣f道,怎么就在這檔口遇上這煞神了,這下完了完了。 春雪冷嗤,“哼,我不來還不知道原來陳老媽子你們在廚房那么大膽呢,竟然連主子都敢編排了?!?/br> 陳老媽哭喪著臉地求饒,“春雪姐,都是我嘴欠,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老婆子這回吧?!贝藭r陳老媽子毀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嘴欠了。春雪是大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丫環(huán),要是這事她和大小姐一提,她就得吃掛落了。雖說現(xiàn)在府里是大夫人在管,可是大夫人一向不會拂了大小姐的意的。 “你不用求我,求我也沒用,此事我會如實(shí)地稟報(bào)大小姐的,什么后果,你自己準(zhǔn)備接著吧?!贝貉├渎曊f完,便轉(zhuǎn)頭就走。 回到春暖閣,春雪的情緒已平復(fù)許多,只是心中猶豫不決,究竟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自已小姐呢? 春雪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她們當(dāng)人家丫環(huán)的,有時不僅是服侍主子那么簡單,更應(yīng)該當(dāng)起主子的耳朵和眼睛,把主子不知道的事告訴她,而不是擅自替主子做決定。 這么一想,春雪撩開了簾子,走進(jìn)了書房,“小姐,奴婢有事要稟?!?/br> “怎么了?”見她神情嚴(yán)肅,謝意馨正好也完成了一副字,順勢擱下了筆。 “小姐,是這樣的,我剛才不是去廚房了嘛,正好聽到——”春雪把她在廚房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說完,她還氣憤地跺了跺腳,“氣死我了!小姐,你說外面的人怎么那么壞?!” 謝意馨沒想到她在賞花宴上所說的話,竟然成為別人攻訐她的理由。 她說的那些話,于閨閣女子來說是過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只是當(dāng)時正在興頭上,說了便說了。即使現(xiàn)在,她也不后悔,如果說個話都畏畏縮縮,怕這怕那的,生活還有什么意思?再說了,別人要找事,總能找到理由。 這流言已經(jīng)牽扯到了皇子,若沒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早應(yīng)該停止了。 背后之人,她也隱約猜到一些。不過還得再查證后才能確定。畢竟不是誰都那么膽大包天,連皇子都敢算計(jì)的,這樣的人還真沒幾個。而且那人要么與五皇子有仇,要么與謝家有仇。這么一想,要查的范圍就縮小了。于是謝意馨把言叔叫了來,把此事交給他去查。 言叔的本事還是不小的,才兩天功夫,便把結(jié)果拿來給謝意馨。 言叔這時說了一句,“流言一開始并不大,后面這些家族插手了,才愈演愈烈的??晌覀?nèi)ゲ榈臅r候,已經(jīng)沒有線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抹平了還是這流言根本就是自發(fā)形成的?!?/br> 謝意馨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等她看到結(jié)果,真的有點(diǎn)出乎意料。蔣家、左家、黎家、祝家都出過手,似乎皇上也出過手,不過報(bào)告上說是不確定,不拔除這個可能。 謝意馨心情沉重,政治斗爭都是殘酷的,能踩對方一腳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的。只是皇上也出手了,可能嗎?如果是真的,原因又是什么?難道他已經(jīng)顧忌謝家了? 這兩天,謝家的氣氛委實(shí)說不上好,她二叔更是鬧騰得厲害。但一切都被她祖母壓了下來,再過兩三天,她祖父就回來了,看到這爛攤子,不知道會不會氣上火? 就在謝意馨沉思的當(dāng)下,有小丫頭來報(bào),“小姐,金家的兩位表少爺來訪?!?/br> 謝意馨意外地站起來,金家兄弟大半月前隨舅舅舅媽去開封給他們外公祝壽,這么快就回來了? “表妹,看來外面的流言你也知道了?”金從卿一進(jìn)屋,便留意著謝意馨臉上的表情,見她臉上雖然欣喜,卻有一絲沉郁,便猜到了原因。 謝意馨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取了茶水,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金從卿端起來喝了一口,笑言,“想不到我們該離開京城大半個月,一回來你又被流言纏身了。虧得這次是和五皇子傳出的流言,比起金二來,算不算一個檔次的提升呢?!?/br> “表哥,你快別取笑我了?!敝x意馨看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錯,心中一動,莫不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不過此時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他怎么了?”謝意馨指著進(jìn)來后就一屁股坐在一邊悶不吭聲的小胖子問。 金從卿嘆氣,“他啊,一回京就聽到有幾個在議論你,那些話聽著刺耳。他氣不過要揍那些人,被父親制止后,就這個樣子了?!?/br> “舅舅做得對,越是這樣,咱們就越不能亂。”謝意馨點(diǎn)頭。 “哼!”聞言,小胖子哼了一聲。 謝意馨把茶杯推過去,然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胖呼呼的臉,“好了,別氣了,你看我都不氣?!惫?,rourou的臉,出乎意料地軟。 小胖子瞪大眼了,控訴似地說,“你捏我?!” “嗯?!敝x意馨承認(rèn)。 小胖子沒想到她那么爽快地承認(rèn)了,一時語塞,愣愣的了。 “挺好捏的?!敝x意馨補(bǔ)充了一句。 金從卿敲敲桌子道,“行了,別逗他了。咱們說說關(guān)于你和五皇子流言的事。” 謝意馨也正色道,“這流言的目的是什么呢?單純地想敗壞我的名聲,進(jìn)而讓謝家蒙羞?” 這個是可能的,要知道對于一個家族來說,聯(lián)姻也是一個增強(qiáng)實(shí)力的途徑之一。如果他們不能破了這流言,那她的名聲就會受損。哪個世家大族還敢娶她?她因?yàn)檫@個原因嫁得不好的話,后面的幾個meimei估計(jì)也難高嫁。如此便能達(dá)到一個間接削弱謝家實(shí)力的目的??芍x意馨又覺得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 “或者想敗壞五皇子名聲?”謝意馨搖頭,對一個皇子來說,在男女方面的名聲實(shí)在太微不足道。 “其實(shí),我們可以反過來想。破這個流言,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只要五皇子娶了表妹,一切流言計(jì)謀都不攻自破。”金從卿分析,“從這點(diǎn)看,背后那人似乎想把表妹與五皇子湊成一對。只是,皇上與五皇子會愿意么?” 只是金從卿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對背后之人有什么好處呢?難道說背后之人是五皇子么?但這樣敗壞表妹的名聲,又實(shí)在不像是要求娶的樣子。還是說,五皇子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矫矗?/br> 謝意馨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哪是想把他們湊成一對!分明是用心險(xiǎn)惡!君南夕活不過二十五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而她家老爺子恰好就是那么幾個人之中的一個,他如何肯讓從小疼愛到大的孫女嫁給五皇子?這不是逼著謝家逼著老爺子抗旨嗎? 可是,不抗旨,就得當(dāng)寡婦而且皇家的寡婦可不好當(dāng),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改嫁。她記得,上一世她死的時候,是二十四,而那時君南夕已經(jīng)重病在床,不久于人世了,僅比二十五歲多活了幾年。 真是個兩難的選擇。老爺子一定舍不得她去受那罪的。設(shè)這個局的人,真是了解老爺子的脾性。不止如此,那個人應(yīng)該還算準(zhǔn)了自己的性格。他不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姑娘能有那個勇氣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一輩子。估計(jì)那個人也考慮到了老爺子抗旨會遭到謝家內(nèi)部的反對,畢竟抗旨這么大的事,總得給個理由吧。到時五皇子活不過二十五的消息一披露,等待謝家的,不知道會是什么。 想到言叔查出的結(jié)果說皇上似乎也出手了,應(yīng)該是真的了。而且從這點(diǎn)來看,皇帝是不允許謝家反抗的了。 想通這些后,謝意馨剛好聽到金從卿最后一句話,悶聲道,“五皇子愿不愿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皇上一定是愿意的。”不是她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皇帝一直都在擔(dān)憂五皇子的婚事,此時有這么個好機(jī)會,他一定會抓住的。再者,自己確實(shí)也不差。 金從卿一愣,“看來你是知道背后那人的目的了。怎么,能猜出來是誰嗎?”他也不問她是怎么猜出來的,他這表妹既然不想說,必然有不能說的理由。 “大概吧?!蹦苓@么費(fèi)心地給謝家設(shè)了一個又一個的局,并且把各種后路都堵上的,除了殷慈墨他們,不會再有別人了。 “是誰?”金從卿問,這回連小胖子也看了過來。 “那人是咱們的老對手了。”謝意馨有點(diǎn)懶懶地道。 金從卿知道是誰了,“是他們?沒猜錯?” 謝意馨挑眉,“就算猜錯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誰讓他們之前老算計(jì)我們,咱們偶爾也得還點(diǎn)顏色過去吧?!?/br> 金從卿點(diǎn)點(diǎn)頭,“我倒不怕報(bào)復(fù)錯人,只是怕錯過了漏網(wǎng)之魚?!?/br> 謝意馨說出她的猜測,“流言只是第一步,此事我估計(jì)后續(xù)幕后之人還會出手,到時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另有其人了。” 說這話時,謝意馨心中正在猜測殷慈墨他們接下來有可能的行動。能設(shè)計(jì)這個局,她有八成的可能是知道君南夕活不過二十五歲的。 殷慈墨不會給他們留活路的,不管他們謝家怎么選擇,后面一定有后續(xù)的招數(shù)等著他們。如果她是殷慈墨,會怎么做呢?如果謝家拒絕了這門親事,那么就太好了,接下來如果把君南夕活不過二十五歲的消息散播出來,最好能栽臟到謝家頭上,皇上一定會對謝家恨之入骨的。在這個時候,殷慈墨再提出愿嫁給五皇子,那就太完美了,一舉就能贏得皇上與五皇子看重與愛重。或許還有一些別的好處,暫時沒想到。 如果謝家同意了這門親事,可能性很低很低。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也沒事,君南夕活不過二十五歲的消息照樣散播,到時‘謝大小姐不忍被皇家逼迫上吊/服毒自殺’,這樣皇帝還能不惱了謝家? 嗯,還有什么更毒辣的嗎?暫時沒想到。 只是,事情真的會如殷慈墨所想的發(fā)展嗎?做夢! “不過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表哥,這回你得幫我啊。”謝意馨雙眼發(fā)亮地說道。 “你說,怎么做?!?/br> “流言,堵不如疏。只是這樣的流言,咱們也不能正經(jīng)八百地去抓著人家解釋。唯今之計(jì),恐怕只有制造更大的流言來分散民眾的注意力才算是比較好的辦法了?!?/br> “確實(shí)。” “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子曖昧,哪敵得上兄弟姐妹相殘震撼人呢,表哥,咱們這么做......” ☆、47更新更新 這日,秦國公府秦夫人遞牌子進(jìn)宮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