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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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和暗嘆,寧惹君子莫惹小人,眼前這位便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和無賴,看來要是不拉他入伙,這家伙定會讓渭州城里亂成一鍋粥;而且更加打動李知和的是蘇錦剛才的那句話,蘇錦和晏殊關(guān)系密切,有他在渭州的話,糧草物資還怕不源源不斷么?目前除了軍糧其實也沒多少剩余的糧食可以賣出去,渭州城中缺口還很大,若是拉了蘇錦入伙,今后還不財源滾滾而來么? 李知和既心動又猶豫,既想答應(yīng)又隱隱覺得害怕,頓時搓手猶豫,躊躇不已。 第七三四章夜戰(zhàn) 月上中天之時,蘇錦在王朝馬漢等人的護送下回到了渭州府衙中,雖然剛才李知和并沒有承認(rèn)什么,也沒有答應(yīng)什么,只是托辭人多口雜,明日再親自來府衙拜訪云云,蘇錦明白他只是要和那幾位商議一番罷了。 蘇錦不急,自然要給他們時間商議,畢竟一旦同意蘇錦加入,便等于將一切作jian犯科之事向蘇錦坦白,都是有可能掉腦袋的大事,那幫人行動謹(jǐn)慎也是情理之中的,相反,若是李知和當(dāng)場便答應(yīng)的話,蘇錦反倒覺得不太正常了。 不管怎樣,計劃的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后面只能相機行事,也絕對急不得,更不能露出馬腳來。 為了保險起見,王朝建議將五百馬軍盡數(shù)駐扎在府衙之中,以免這伙人會鋌而走險,但蘇錦立刻拒絕了,只留五十人擔(dān)任警戒足矣,整座府衙此刻應(yīng)該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下,五百馬軍盡數(shù)駐扎在此,那等于在向李知和徐威葛懷敏等人表明自己在害怕,自己既然已經(jīng)在宴會上表現(xiàn)的像個滿不在乎戇貨一個,此刻卻又表現(xiàn)的害怕,難免惹人疑慮。 況且蘇錦想的很清楚,城中兩萬多人馬,盡數(shù)在李知和和葛懷敏等人的掌控之下,憑自己這區(qū)區(qū)五百親衛(wèi)想保護自己安全,那簡直是妄想,人家只消動動手指頭,自己便會被碾成了齏粉;所以越是表現(xiàn)的不在乎反倒越是讓李知和等人覺得有所忌憚,越是謹(jǐn)小慎微,便越是暴露出自己弱點,這是兩方人心理上的博弈。 王朝馬漢等人送蘇錦進(jìn)入衙門內(nèi)宅之后便告辭離去,馬軍親衛(wèi)駐扎在衙門廣場西邊的軍營里,蘇錦特意叮囑他們要表現(xiàn)的正常一些,萬不可被看出破綻來。 蘇錦邁步進(jìn)了內(nèi)宅,天近二更時分,內(nèi)堂中燈火依舊亮著,看來夏思菱她們還沒睡,蘇錦咳嗽一聲,一間房門頓時推開來,夏思菱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屋門口。 “你還沒睡么?穗兒呢?”蘇錦道。 夏思菱快步走來,挽起蘇錦的手道:“穗兒meimei睡了,奴家睡不著?!?/br> 蘇錦道:“想家了么?” 夏思菱搖頭道:“不是,奴家已經(jīng)沒有家了,還想什么家?就是想等你回來而已?!?/br> 蘇錦輕嘆一聲,將她的身子攬過來,月光下夏思菱的面孔如同大理石般的精美,嘴唇眉間似乎都籠著一層霧蒙蒙的輕紗,透出一種朦朦朧朧的美麗。 “你怎么會沒有家?我這里便是你的家,此間事了之后,我便稟明家母娶了你,雖然我已經(jīng)成親了,但我想碧云不會在乎我娶個二夫人,你不是妾,是我的二夫人?!?/br> 夏思菱有些羞澀的依偎在蘇錦胸前,輕聲道:“但憑郎君做主便是,奴家……奴家早已是你的人,但求今后莫要辜負(fù)了奴家便是,不然奴家死給你看?!?/br> 蘇錦輕笑一聲道:“那日在山谷小潭中你已經(jīng)警告過我了,現(xiàn)在又來嚇唬我。” 夏思菱伸手捂住蘇錦的嘴道:“不許提那天……” 蘇錦想起那天的旖旎風(fēng)光,頓時心頭一動,緊緊將夏思菱貼身摟住,擠壓著她豐滿的柔軟的身子,嘴巴湊上前去。 夏思菱趕緊輕聲道:“不要……這可是在外邊,羞人答答的?!?/br> 蘇錦親了她的紅唇,悄聲道:“那天不也是在外邊么?你看這月亮多美,這里的月亮看上去格外的迷人,如此美好的夜晚怎能不做些美好的事情呢?” 夏思菱嚇了一跳,掙脫蘇錦的手道:“別,你要是想要,咱們進(jìn)房中去?!?/br> 蘇錦啞聲道:“過來……” 夏思菱略一猶豫,被蘇錦大力帶入懷中,蘇錦攔腰將她抱起,往西首大槐樹下的葡萄架下走去。 夏思菱無聲的掙扎,伸手亂捶蘇錦的胸口,蘇錦恍若未覺,來到石桌邊講夏思菱放在石桌上,伸手向下便摸到了夏思菱的腿上。 夏思菱輕啊了一聲,聲音有些大,自己嚇得趕緊捂住嘴巴惶然四顧,蘇錦卻是不管不顧,左手?jǐn)r住夏思菱的小腰,右手順著襦裙的下擺摸了上去。 夏思菱輕聲哀求道:“不要在這里,要是有人來了,奴家可怎么見人?!?/br> 蘇錦俯身堵住她的嘴,右手緩緩上襲覆住要害部位,隔著薄薄的褻褲輕輕的抓撓。 夏思菱快要崩潰了,被蘇錦的左手緊緊摟住逃又逃不開,可恨的是那只在裙下輕薄的手,竟然撥開了衣物,觸摸上了自己嬌嫩的致命點,頓時喘息連聲,潰不成軍。 蘇錦的手指輕輕扣擊要害之處,不一會指頭上便已經(jīng)滑膩膩熱乎乎的一片,蘇錦自己也受不了了,抬起唇來,看看夏思菱,見她已經(jīng)是云鬢散亂緊咬嘴唇,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的難以琢磨。 蘇錦抽出手,將夏思菱抱下石桌擺成趴在石桌上的姿勢,手指探入輕巧的將襦裙下寬松的綢褲褪下,伸手一擼,輕薄寬松的褻褲也被扒下了腿彎,兩瓣白玉般的美.臀露在外邊,朦朧中宛如兩朵白蓮盛開在蘇錦眼前。 夏思菱只覺的屁股一涼,驚得清醒過來趕忙要爬起身,蘇錦早已掏出家伙對準(zhǔn)那道月光下泛著亮澤澤水漬的縫隙一捅而進(jìn)。 兩人同時‘哦’了一聲,舒爽的滋味讓兩人從頭到腳麻了個遍,蘇錦雙手握住夏思菱的細(xì)腰固定住,便開始緩進(jìn)緩出的動作起來。 夏思菱又羞又急又刺激又舒服,兩次跟蘇錦做這樣的事都是在外邊,而且自己居然也任由他如此作弄自己,還似乎挺希望如此,夏思菱都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了,為什么到了蘇錦面前,自己便乖得像只小貓一樣,以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但一**的快感襲來,夏思菱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模模糊糊中她想:由他去吧,誰叫自己遇到這個命中的冤家,命中的混世魔王呢。 蘇錦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已經(jīng)不顧有異響連連傳出去了,好在這內(nèi)宅中也只住著蘇錦小穗兒和夏思菱三人,新來乍到連廚娘都沒請一個,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此的大肆顛狂。 身下飽受鞭笞的夏思菱覺得不太對勁了,但她身子酥軟,實在是爬不起身來,只斷斷續(xù)續(xù)的輕聲叫道:“相公……官人……老爺……蘇兄……親丈夫,你……莫要……這般……的瘋狂,這可是在外邊?!?/br> 蘇錦充耳不聞,一味的猛沖,抓在夏思菱腰.臀上的手也越發(fā)的用力,深深嵌入夏思菱滑.嫩的肌膚里;夏思菱極力扭頭看去,只見蘇錦的面孔扭曲著,顯得有些猙獰,眼神空洞的看著別處,顯然身子和思想不在一處。 夏思菱強忍下身的脹痛,趕忙反手握住蘇錦的手臂,用纖長的指甲用力一掐蘇錦,蘇錦吃痛“啊”的叫了一聲,思緒回復(fù)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走了神。 蘇錦剛才確實走了神,他是忽然想到了今晚之事,自己自從來到這個朝代以來便幾乎沒有過消停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跟這個時代的磨合還未完成,還是因為自己就是個倒霉蛋,每次自己的身邊都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解決了一件又來一件,總讓人透不過氣來。 剛剛?cè)⒘岁瘫淘浦辛藸钤?,又混個知府當(dāng)當(dāng),本想可以輕松一下,過過當(dāng)知府大老爺?shù)陌a,沒想到這渭州城中又是魑魅魍魎橫行之地,自己這個知府原來是個有名無實之人;蘇錦雖非善男信女,但他最起碼的底線卻是絕不突破,滿城百姓在死亡的邊緣掙扎,這是蘇錦決不能坐視的。 賺錢的路有很多,蘇錦不能理解的是,這個時代的這些當(dāng)官的怎么就這么不擇手段,連自己這個從后世道德幾乎淪喪的朝代過來的異鄉(xiāng)客都明白‘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的道理,為什么在這個滿口道德文章全社會遵循圣賢之言膜拜圣賢之行的朝代,卻有人根本不顧‘道’,為了錢而不顧一切呢? 更加讓自己郁悶的是,這些人偏偏就老是在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讓自己一天舒坦日子也過不了,就像今晚,自己被李知和葛懷敏等人戲弄了一晚上,卻不得不裝瘋賣傻的虛與委蛇,這讓蘇錦狠狠不已,憋著一肚子的悶氣,以至于竟然忘了自己正在和夏思菱纏綿,倒把夏思菱的身子當(dāng)成是發(fā)泄憤怒的地方,挺著大槍狂刺不休了。 蘇錦回過神來,自己也是滿身的大汗,身下的夏思菱已經(jīng)是軟綿綿的趴在石桌上動彈不得了,蘇錦趕緊停下,摟起夏思菱輕聲的道歉,夏思菱額頭上的一縷青絲濕答答的貼在臉上,強自抬手撫摸蘇錦的臉,柔聲道:“你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么?別放在心上,別讓憤怒亂了你方寸?!?/br> 蘇錦將頭埋在夏思菱的胸前,柔軟的胸口傳來的陣陣幽香讓自己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想這些。” 夏思菱輕聲道:“奴家伺候你洗浴好么?你好像……好像還沒盡興呢,奴家……奴家?guī)湍恪妹???/br> 蘇錦自然明白‘幫你’是什么意思,忙幫著夏思菱系好衣褲,將她攔腰抱起往房中行去。 一間房門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喀拉’一聲響,似乎是房門上閂之聲,夏思菱一愣,馬上反應(yīng)過來,羞愧欲死連用粉拳往蘇錦身上擂;蘇錦翻翻白眼無語之極,不用問定是小穗兒這個愛偷聽的小丫頭又在‘旁聽’了。 兩人相攜入房共浴,隔壁房間里,一個小小的聲音靠在房門上,胸口起伏不已;黑暗中的小穗兒聽了半天的異響,早已經(jīng)心跳如鼓,臉上也燒的厲害,聞聽隔壁的房門關(guān)上,小穗兒這才拖著腳步往榻前行去,脫衣上榻之后,猛然間發(fā)覺下身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一片。 “娘呀,我居然尿褲子了,這可羞死了?!毙∷雰翰铧c沒哭出來。 第七三五章消息 次日上午,蘇錦簡單的處理了些雞毛蒜皮的政務(wù),便坐在堂上發(fā)呆,他很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但又怕見到滿城面無人色的百姓的樣子,他怕自己忍不住亂了方寸,從而將昨晚掩飾的一切功虧一簣。 蘇錦也在等待李知和的到來,今日若是李知和不至,那說明昨晚的一切言語行為都已經(jīng)被他們所看破,要是那樣的話,倒也沒什么好說的,趕緊想辦法保命滾出渭州為好,呆在這里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直到巳時三刻,太陽已經(jīng)將衙門大堂烤的炙熱,堂上的衙役們也都不停的變換著重心暗中奇怪知府大人為何還不退堂休息,害的大家跟著煎熬。 蘇錦失望了,看來李知和他們的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無奈之下,蘇錦抬起托腮的胳膊,揮揮手無力的道:“退堂吧,諸位辛苦了。” 眾衙門長舒一口氣,紛紛拱手行禮便要退下,忽然間衙門外馬蹄聲響,幾匹馬兒從廣場上裹挾著一股熱風(fēng)飛馳到衙門口,蘇錦抬頭細(xì)看,頓時心中大喜:來了,到底還是來了。 來者正是李知和,昨夜跟徐威商量了半宿,終于還是放心不下,蘇錦雖然說的天花亂墜,但憑他一面之辭李知和和徐威又怎能信他;但萬一蘇錦所言是真,自己等人憑空得罪這個無賴的話,指不定會惹來多少的麻煩,而且此人若真的是晏家的女婿晏殊又為了他不惜徇私舞弊,那么借刀殺人以西夏人的名義弄死他的辦法似乎也不穩(wěn)妥,如果有既不得罪蘇錦和晏殊又能保守自己等人的秘密的兩全之策便是上上之選了。 兩人商量了半宿也沒個頭緒,躊躇間徐威忽然想起一事來,涇州通判李淼上月剛?cè)ゾ┏寝k差回來,此人跟徐威是同年進(jìn)士,關(guān)系也相當(dāng)?shù)牟诲e,回來后還曾帶來些京城特產(chǎn)差人送給自己;既然他去京城剛回來,這個蘇錦既然又是中狀元又是娶晏殊的侄女兒為妻,動靜鬧的這么大,李淼又是個好打聽之人,豈能不知他的底細(xì)? 李知和大喜過望,立刻要徐威安排人去涇州打探消息,務(wù)必要弄清楚這個蘇錦的底細(xì)。 徐威本打算派人去拜訪李淼,但又一想此事重大,他人前去實在是不放心,于是不辭勞苦的親自連夜奔赴涇州拜訪李淼,好在兩城之間相距不足百里,騎馬一刻不停的話來回半日可達(dá)。 即便如此,徐威連夜來回,還是直到次日巳時方才趕了回來,整個人都累的快要虛脫了,本來是個白胖胖的面團一般的人物,一夜顛簸奔走人都瘦了一圈,臉上也灰蒙蒙的全是塵土,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堪。 不過帶回來的消息卻很震撼,這個蘇錦可不僅僅是狀元郎,晏家快婿那么簡單,李淼是個喜歡鉆營的人,他去京城一來是辦公事,二來是去拜訪恩師副宰相章得象,西北的特產(chǎn)野味帶了一大車盡數(shù)送入章得象府中在章府中逗留了整整一天,這期間章得象自然跟他無所不談,談及新近京城中的大事件政壇新星之時,話題自然免不了提及這個蘇錦。 據(jù)李淼言道,這個蘇錦確實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而且其人行事出乎常理,竟然硬是娶了打他五歲的晏家寡婦為妻,叫世人瞠目結(jié)舌,而且此人在未參加科舉之時便深得皇上器重,以應(yīng)天府學(xué)子的身份便直接授予糧務(wù)專使的頭銜,賜予金牌讓其獨領(lǐng)糧務(wù),在淮南路揚州廬州等府做出了一番翻天覆地之事,竟然圓滿完成了糧務(wù)這樣的大事。 李淼還告訴徐威,這個蘇錦還同富弼一道出任與遼人談判的使者,以巧破敵讓氣勢洶洶的遼使鎩羽而歸,這家伙開個什么銀莊,連皇上都去送匾額,呂相杜樞密等人也都不得不送禮道賀,章得象自然也不得不派人送禮道賀。 徐威這些話一出口,把個李知和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無賴居然有這么大的來頭,自己面對的這個看似無害的家伙,卻原來是個風(fēng)云人物,這一發(fā)現(xiàn)讓李知和心底打突,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可是更震撼的還不是這些,徐威忽然從癱坐在椅子上的狀態(tài)中蹦起身來,探頭四下看了看這才關(guān)門回位,輕聲在李知和耳邊道:“李監(jiān)軍,我聽李淼私下里跟我說了,這個蘇錦似乎跟夏帥之間有過節(jié),而且過節(jié)不小。” 李知和道:“哪個夏帥?” 徐威白了他一眼道:“還有哪個?剛剛調(diào)去京城數(shù)月,原西北四路招討使,現(xiàn)在是副樞密使的夏竦啊?!?/br> 李知和愕然道:“夏大人?蘇錦跟夏大人有過節(jié)?那不是找死么?” 徐威悄聲道:“誰不是說呢,可是事實上卻教你大跌眼鏡,當(dāng)然這些事都是私底下流傳,也無證據(jù)可言,章相也告誡李淼不要亂說話,只知道便罷?!?/br> 李知和皺眉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打算跟我躲貓貓?” 徐威道:“那倒不是,只是此事太過聳人聽聞,你我只能聽不能傳,這個蘇錦不知怎么跟夏大人的愛女勾搭上了,夏大人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獨女給人玩弄,于是便設(shè)計要宰了他。” 李知和輕笑道:“夏帥那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在他頭上撒尿,豈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他忽然間覺得不對,趕緊收起笑容來,事實上這個蘇錦還不是好好的活著,而且還中了狀元,活得有滋有味,這說明夏竦根本就沒動的了他。 徐威沒注意李知和的臉色,自顧道:“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辦法逃脫了,然后便開始報復(fù)夏帥,在夏帥設(shè)計誘殺蘇錦之后不久,夏帥唯一的侄兒柳賓華便給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汴河邊的桃林里?!?/br> 李知和大驚道:“難道是蘇錦動的手?” 徐威豎指唇上輕聲道:“監(jiān)軍大人莫要這么大聲好么?柳賓華是懸在桃樹上自縊而死的,可是這個柳公子是夏大人的親侄兒,夏大人對他寬容疼愛有加,每日錦衣玉食仆從如云的伺候著,沒理由自殺啊?!?/br> 李知和皺眉道:“是啊,怎么可能自殺?!?/br> 徐威悄聲道:“私下里的流言都說是蘇錦動的手,為了報復(fù)夏大人那晚誘殺自己?!?/br> 李知和喘了口氣道:“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即便是沒有證據(jù),夏大人又豈能饒他?!?/br> 徐威道:“是啊,夏帥定是展開了報復(fù)手段,不過倒沒聽說蘇錦受了什么損失,只是在端午節(jié)那天被人差點行刺致死,反倒是夏家宅中連出血案,先是夏大人的玉璋樓別院被人給屠了,再后來便是不久之前夏家的襪子巷老宅被人血洗了一遭,兩次屠戮夏府護院仆役死了六七十人,成為京城的頭號大案,連皇上都驚動了。” 李知和顫聲道:“這……這都是蘇錦干的?” 徐威嘆了口氣道:“不知道,不過私下里都說是他?!?/br> 李知和頹然坐到椅子上,喃喃道:“咱們小瞧這廝了,看來咱們攤上大麻煩了?!?/br> 徐威想了想道:“昨夜這個蘇錦表現(xiàn)的有些不正常,不過在路上我想來想去,這廝看來也不是什么遵紀(jì)守法之徒,沒準(zhǔn)我們倒是可以跟他攀上關(guān)系,也許他會是我們未來的救命稻草?!?/br> 李知和嗔目道:“你怎知他不是來拿我們的?難怪他昨晚說對我們的事有所耳聞,他辦過糧務(wù)自然知道里邊的關(guān)門別竅?!?/br> 徐威點點頭道:“說的是,可是萬一他是來拿我們的,又何必告訴我們他知道咱們的勾當(dāng),他難道不怕我們鋌而走險么?要知道憑他帶來的五百馬軍,根本不足以保護他的安全?!?/br> 李知和冷笑道:“難道這就是叫做藝高人膽大么?這小子是在蔑視我等。” 徐威搖頭道:“下官不這么看,我看他是臨時察覺到城中的蛛絲馬跡,非但是他,任何一人來到渭州城只要稍加留意都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只是大多數(shù)人不會說出來,這個蘇錦卻是直接以此為要挾罷了。” 李知和道:“依你之見,我們該接納他了?” 徐威搖頭道:“非也,這家伙看來不是省油的燈,在摸不清他的真實想法之前,咱們?nèi)f不能說實話?!?/br> 李知和道:“那怎么成,咱們的軍餉俸祿全攥在此人手中,他若急了一文錢不拿出來那該怎么辦?官員們倒也罷了,士兵們可就要造反了。” 徐威道:“為今之計只能先拉他入伙,但不能讓他知道詳情,每月大筆錢銀打發(fā)上去,若他只是為財自然是不會再鬧,若他別有所圖,自然也會暴露;總之弄清楚他的意圖之后咱們便可有相應(yīng)對策,切不可將他看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愛錢的貪官,夏大人都被他整的夠嗆,咱們跟夏大人如何能比?” 李知和吁了口氣道:“你說的甚是,如果他要是真的為了對付我們而來,你說該怎么辦?” 徐威默然無語,看著李知和慢慢道:“下官唯監(jiān)軍大人馬首是瞻?!?/br> 李知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道:“好,火燒眉毛且顧當(dāng)下,就算他有天大的靠山,若是這趟專門是要來拿我們的人頭的話,難道我們便伸著脖子任他砍不成?到時候一不做二不休先除了此人,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第七三六章推手 蘇錦看到李知和到來心中暗喜,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李知和拖延到現(xiàn)在才來,但想多半是這位監(jiān)軍大人妥協(xié)了,來了就好,起碼表明昨晚的裝模作樣沒被識破。 “監(jiān)軍大人好,這么熱的天卻親自前來,蘇某甚是過意不去,來人,看茶!” 李知和將馬鞭披風(fēng)等物交予隨從,拱手笑道:“昨日越好今日來訪,本人豈敢爽約,已經(jīng)來的遲了,還請?zhí)K大人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