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是梁越
…… 在皇室安保的護(hù)送下,避開園外等待的媒T坐上專車,陸行赫帶陳覓仙回宮一路有點鬧心,池艷白天睡多了,夜里很精神,奶聲奶氣地說著他和他朋友如何如何的趣事,而她喝醉了,面容緋紅,xue口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紅暈,攬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一連叫他梁越梁越,聽得陸行赫眉目陰沉,要她看清楚再說話! 陳覓仙一雙哀怨的眼睛眨巴眨巴,還是笑嘻嘻的,埋在他的肩窩,說話吐氣如蘭帶著她淡淡的香味灑在他的皮膚上:“我知道是你,梁越。我好想你……”她的話音里染了點淡淡委屈的哭腔,讓陸行赫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回到頌邸,醉得不清的陳覓仙把他錯認(rèn)為梁越,熱情撒嬌,對他又是抱又是纏,低聲絮語說著好愛他之類的話。 陸行赫作為她的丈夫從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既想煩躁地喝住她,搖晃她讓她清醒,看清他是誰,又舍不得她這么少見的情感外露,含霧的一雙眼睛只裝著他一個人。 這時,維麒來找陸行赫,說有要事稟報,他讓宮人看緊陳覓仙和池艷,一個醉一個鬧,別出什么事。 頌邸外院的走廊僻靜處,維麒稟告陸行赫,說陳覓涵在非洲觀察團(tuán)里待沒幾天跑了,現(xiàn)在坐飛機(jī)到了海亞,還說軍事廳監(jiān)控到他轉(zhuǎn)托旁人想聯(lián)系季國皇室,想和梁越對話。 又是梁越,陸行赫煩躁地想今晚真是捅了梁越的窩了。他稍一思索,也能猜出陳覓涵是什么心思,無非是在他和陳覓仙這里撈不到好處,想轉(zhuǎn)投梁越,梁越護(hù)不住陳覓仙,還護(hù)不住他? 維麒向陸行赫提議:“先斬斷陳覓涵和梁越聯(lián)系的途徑,再慢慢感化他?” “感化?他也配。”陸行赫最討厭犯蠢的人,陳覓涵一是對他妹不利二是對他不忠,他橫沖直撞一點不爽就想轉(zhuǎn)投梁越,一點都不顧忌陳覓仙的感受。 陸行赫非要治治陳覓涵這身臭毛病不可:“他要聯(lián)系就讓他聯(lián)系。” 維麒駭然:“這怎么可以?” 陸行赫眼中閃著噬人的光芒,斬釘截鐵:“陳覓涵找梁越,我也能找梁越,讓陳覓涵試試我聯(lián)合梁越一起整他的滋味?!?/br> 陸行赫回到宮邸,聽見內(nèi)院傳來陳覓仙嘻嘻笑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宮人大勸王妃這個不可以,再然后就是全場嘩然的聲音,一大堆腳步聲匆匆響起:“撈??!快讓人下水撈!戒指不能丟!” 雜亂的聲響聽得陸行赫皺眉,走進(jìn)內(nèi)院一看,陳覓仙和池艷坐在溪水邊的藤椅上,一群宮人和保鏢圍在溪邊,有人踏下溪水。 今晚,池艷鬧騰一夜,坐在溪邊丟卵石,酒醉的陳覓仙不清醒,可也知道手上的婚戒是累贅是囚鎖,滿不在乎地摘下婚戒遞給池艷,小孩不懂,接手沒看這閃亮亮的東西是什么,手上一擲,三殿下夫婦的婚戒擲進(jìn)溪水!這條溪水橫穿內(nèi)院又流向?qū)m內(nèi)的日月湖,急得一眾宮人保鏢急急來尋,怕隨水流流出內(nèi)院進(jìn)湖里就麻煩了!在眾人手忙腳亂打撈的時候,始作俑者還笑得東倒西歪,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和陸行赫結(jié)婚以來,在三殿下府的耳提面命下,婚戒一直沒離開過陳覓仙的手。因為走到哪里都有媒T跟拍,如果陳覓仙取下,媒T眼尖,馬上就會出來一些沒戴婚戒、殿下夫婦婚姻告急的新聞。 今晚陳覓仙借由池艷的手?jǐn)S了婚戒,像是丟了長久以來捆住她的枷鎖,笑得眉眼彎彎,前仰后合……她身后的陸行赫看著發(fā)生的一切眉眼驟沉,恨不得掐死陳覓仙。 下到溪水,摸尋婚戒的保鏢和宮人發(fā)現(xiàn)殿下不知不覺進(jìn)來內(nèi)院,紛紛低頭不敢出聲,怕像上次陳覓仙說錯話一樣,夫妻吵架,殃及池魚,讓他們罰薪三個月。 過了一會兒,宮人聽見殿下憋著氣吩咐:“把王妃和池艷送回房?!?/br> 池艷小朋友由保姆帶走,他嘟著嘴rou著眼睛說困了,要喝牛奶。而陳覓仙不好帶走,轉(zhuǎn)頭乍見是陸行赫,驚喜又高興,眉眼被酒精浸染過一遍后的紅,叫他梁越,要他抱。 陳覓仙進(jìn)這亞國皇宮以來,別說近身伺候的人,就連陸行赫都沒見過她這種神態(tài)和聽見這種聲音,陶醉、癡迷,情深款款。 被陳覓仙抱著腰的陸行赫不知道該推開她還是該攬住她,最后閉眼,像是忍耐到極點在咬牙,讓緹麗把她送回房。 回到臥室的陳覓仙,緹麗又是勸又是哄。 她要繼續(xù)喝酒,緹麗不讓,她險些吐在長發(fā)上,是緹麗攏住她的長發(fā),使盡百般解數(shù)讓她飲下兩大杯濃茶解酒,最后她才安分,在床上闔眼睡覺。 緹麗好不容易松懈下來,離開臥室卻在門口撞上殿下,如鐵塔一樣的男人全身濕漉,額發(fā)滴著水,襯得一雙星眸漆黑,即使全身濕水但難掩周身不耐和煞氣,讓緹麗不禁猜測,難不成殿下也跟人去撈戒指了? 她恭敬地叫了聲殿下,側(cè)身讓陸行赫進(jìn)入房間,幫忙掩上臥室門的時候,無意窺見殿下在床邊拉過昏睡的陳覓仙的手,在她的纖纖玉指上將二人的婚戒輕輕推回原位,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 這場景看得緹麗臉紅心跳,到了內(nèi)院,保鏢收拾殘局紛紛四散,她才知道殿下真的下水撈戒指了。他今晚的扮裝是王子,戲服濕水沉重,他依舊堅持,那枚戒指就是他在齊腰的溪水里撈到的。一群人下水尋戒指,卻是他撈到的。 陸行赫原本大發(fā)慈悲想饒了陳覓仙,進(jìn)浴室洗澡,出來后見銀光一閃,陳覓仙嫌難受又把戒指擼出來隨意地擲在地毯上,他費心勞力撈來的戒指被她蠻不在乎地丟掉,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他的底線,方才壓抑的怒氣騰地一下燃燒起來,他不悅地皺起濃眉:“陳覓仙!” 方才灌下的濃茶顯然沒解陳覓仙的醉,她看見陸行赫還以為是梁越,又是百般撒嬌,在他身邊明顯很壓抑,她盈淚讓他帶她走,抱著他口口聲聲叫梁越,說再也不離開他。 陸行赫今晚每被叫一聲梁越就被叉一下心肺,現(xiàn)在整個心臟鮮血淋漓,想推開身上纏人的女人又舍不得,她哪有主動抱過他的時候?這么黏人這么依賴,好像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心里眼里裝著的都是他……男人的心內(nèi)又氣又酸,多種情緒交織,陳覓仙哀怨地叫了聲梁越,像是渴求水源的旅人張唇吻上了他的唇,他積壓的種種情緒爆發(fā)出來,發(fā)泄似的大力攬著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陳覓仙被男人大力地吻噬弄疼了,疼得蹙眉,卻沒有躲沒有避的念頭,偏頭回吻他,用自己的柔情包容他接納他,他的一切她都能接受,因為他是梁越啊。 陸行赫任由自己酸脹的情緒宣泄,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吻她如疾風(fēng)驟雨,毫不留情地咬她豐腴的下唇,像在懲罰她,就是要她痛要她疼,意亂情迷的她并沒有推開他的想法只是蹙眉容忍時……姓梁的怎么碰她她都能忍,平日他碰她她疼了痛了就像小烏龜縮作一團(tuán),如此強(qiáng)烈的對比,讓男人一瞬間氣得難以呼吸,徑直把她推開。 陳覓仙被推倒在柔軟的床上,起身蘊(yùn)著淚哀怨地看著他,就差嬌聲抱怨他怎么了,為什么要推開她。 背過身的男人微微仰頭深呼吸,克制著搖晃她讓她看清他是誰的沖動,這時陳覓仙纏上來,從背后依依不舍地抱住他:“梁越,你怎么了,梁越,留下來,親我呀?!?/br> 陸行赫氣到雙眼猩紅,轉(zhuǎn)過身盯著她迷醉的面龐,她不知道他被她氣到咬牙,嘟著紅唇求他親她呀,眼前的男人捏著她的臉,要她安靜,像是被比到極點后的自暴自棄:“要我留下來可以……主動點?!?/br> 這下天雷g地火,陳覓仙使盡渾身解數(shù)要他留下,陸行赫變著法把心中的酸脹怒火和妒意宣泄在她身上,她迷迷蒙蒙親著他的胸膛,抬起腦袋時嫣紅色的長發(fā)垂在圓潤的肩頭上,她美目朦朧,嫌他不回應(yīng)她:“梁越,你是梁越嗎?” 陸行赫不想理她,可她不依不饒,在他懷里不安分地亂扭,他從沒想到自己會混到這副田地,咬牙切齒地回答她:“……我是梁越?!?/br> 陳覓仙咯咯笑得杏眼含春,在床上和他水rujiao融起來,當(dāng)騎在陸行赫身上擺腰的時候,水有點多,水漫金山,喘著粗氣的男人支起上身越過床柜去抽紙巾,她不知怎么了,急急摁住他的手臂,撒著嬌:“不要,都說了不要拍我……” 讓陸行赫詫異,問她:“陳覓仙,你被梁越拍過?”,這件事很重要,可身上的女人這時得了趣,應(yīng)激地兩團(tuán)兔子一抖抖的,沒聽見他問了什么。 這夜y.糜荒唐,宮邸外值夜的宮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隱隱約約聽到王妃的哭腔,如今哼哼唧唧聲里摻雜著梁越的名字,難不成臥室里面是三個人?頓時整件事情都變得艷情和不可言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