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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回沉香院了。”楊季銘說道,“快到晚膳時間了,我回去陪景爍用膳。” 沉香院里,顧mama對尚嘉言說:“少夫人,妯娌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但您千萬要當心些,別給您自己和三少爺惹了一身sao?!?/br> 尚嘉言輕輕的笑著,“mama別擔心,我有分寸。”說完,他又歡快的傻樂著。 “少夫人怎么這么高興?”顧mama疑惑的問。 “季銘今天大顯身手,把那個偷換香爐蓋的小丫鬟給審了出來,就連母親也夸他了。” 聞言,顧mama陪著他樂呵。 “遇到什么高興的事了?”楊季銘笑著走了進來。 尚嘉言對顧mama說:“去傳膳吧?!?/br> 顧mama應了一聲,再向楊季銘行了個禮,就先告退了。 尚嘉言幫楊季銘換了身常服,“一會兒就吃晚膳,不用再出去了吧?” “嗯,剩下的事情暫時用不著我了。” 尚嘉言按著他坐在椅子上,繞到他身后為他捏了捏肩膀,柔聲問道:“今天忙前忙后的,累不累?” “現在不累了?!睏罴俱懞俸偕敌?。 尚嘉言輕輕揚起唇角,一邊幫他捏肩一邊笑著說:“你呀,是不是真傻?” 語氣中是滿滿的寵溺,楊季銘差點溺死其中。 “媳婦兒,我沒做錯吧?” 尚嘉言俯身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沒有錯,你做得很好?!?/br> 槐安的腳步頓在門口,連忙背過身去,暗地里吐槽著,剛才誰最后出來的,沒幫少夫人和少爺關門! 尚嘉言看向門口,“槐安?!?/br> 槐安連忙回過身來,稟道:“少爺,少夫人,晚膳已經擺好了。” “知道了。” 兩人先凈了手,而后一起坐到餐桌上。 楊季銘像平日里一樣為尚嘉言布菜,尚嘉言也為他布菜。 楊季銘傻笑了兩聲,看尚嘉言的眼里溢滿了濃情蜜意。 尚嘉言被他看得小臉通紅,嗔道:“看我不管飽,用膳吧?!?/br> 楊季銘傾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小聲的說:“秀色可餐,有助于增加食欲。” 尚嘉言紅著臉,更小聲的說:“少貧嘴,快吃飯?!?/br> 楊季銘唇畔的笑意怎么壓都壓不住,心滿意足的吃著媳婦兒為他夾的菜。 用過膳后,兩人習慣性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尚嘉言問楊季銘:“二嫂的事情你怎么看?誰會害她?” “無非是利字當頭,為名,為權,為錢,為情。”“可是,會對誰有好處?” “……姜小姐?”楊季銘趁機說出自己的懷疑。 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如果是姜小姐,那就是為情。可這里是武穆侯府,她一個閨閣千金,是怎么把手伸進來的?” “姜小姐也未必是為了情?!?/br> 尚嘉言輕嘆了口氣。 楊季銘面色凝重的蹙了會兒眉,而后神秘兮兮的對他說:“也有可能是大哥。” “你說什么?” “大哥也是值得懷疑的對象。二嫂的家世太好了,對二哥是一個很大的助力?!?/br> 尚嘉言錯愕的看著他,連忙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在他們周圍才松了口氣,嚴肅認真的說:“這話不可再亂說。” “嗯?!睏罴俱扅c頭。 氣氛倏的變得有些緊張。 尚嘉言說:“你說過的,你是庶子,爵位和家產都跟你沒關系。你現在的心思要重點放在童試上,還有怎么賺錢養(yǎng)我們的小家?!?/br> “是,景爍說得對?!?/br> “所以去看書吧。” “今天初二?!?/br> “除夕和初一,已經有兩天沒看書習字了。” “知道了,媳婦兒?!?/br> 楊季銘去小書房看書,尚嘉言把顧mama和槐安叫進了內室,讓紫玉紫蘭一個守在內室外面,一個守在小書房外面。 顧mama見尚嘉言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禁也面色肅然了起來,問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這府里的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渾濁,顧mama,你一定要幫我約束好沉香院的人?!?/br> “是?!?/br> “槐安,你平時注意著些府里的動靜,機靈點?!?/br> “是,少夫人放心,我現在和府里各房的人都相處得很好?!被卑参骞俣苏f話也甜,還是個服過孕藥的,婆子丫鬟小廝幾乎都對他比別人和顏悅色些。 尚嘉言點點頭。 顧mama卻是說道:“少夫人,說句不好聽的,三少爺是庶子,上頭有兩位嫡兄,您何必摻和這府里頭的事?” “身在其中,只怕難以置身事外。我叮囑你們這些,是希望能未雨綢繆?!?/br> 顧mama說:“少夫人也別太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也不是好惹的?!?/br> 尚嘉言噗嗤笑了出來,槐安努力憋著笑。顧mama不敢數落尚嘉言,就瞪了眼槐安,而后說道:“少夫人不要覺得我這話好笑,這許多人啊,就喜歡欺軟怕硬,因為捏軟柿子比啃硬骨頭容易的多?!?/br> “mama,我明白你的意思?!鄙屑窝渣c了點頭。 小書房里,楊季銘看著那本從楊仲鳴書房里帶回來的手工作物書,結合著其他幾本相關書籍,以及他在現代學過的知識,最終制定了蒸餾酒的辦法,準備試一試。 敲定方案后,楊季銘就開始臨摹字帖。不論是握筆姿勢,還是筆下的字,他都已經越練越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