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36 章
姆也說不清她去了哪。 就這么等到了晚上八點多,他沒等到云同輝回來,卻等到了家里座機響起,保姆讓他接電話說是找他的。 是司機老楊,那時老楊還是小楊,小楊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地告訴他,說他看到云同輝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起。 金甚壓下火氣,奔赴小楊給的地點。 八年過去,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園丁的兒子。 云同輝說這是他們第一次碰面,說她和那個男人沒有發(fā)生過rou體關系。 金甚卻記起這一兩年來他原本未曾在意的種種細節(jié),記起她時不時的出門不肯讓司機接送,記起她在床笫之間拼命掩飾的抗拒與冷淡,他回家看著襁褓中的金錚,越看越覺得這孩子似乎一點也不像他。 他帶著孩子做了dna檢查,為了保險起見甚至連金錦也沒放過,檢查結果顯示兩個孩子都是他的,只是他心里的刺卻已經(jīng)根深蒂固,無法拔除。他和金錦有八年的感情,雖比從前冷淡許多,但到底抵不過父女情深,還是盡到做父親的職責。 但是他的兒子還那么小,幾乎與他沒有多少共處,冷落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似乎輕而易舉,剛開始他還需要硬下心腸,后來便成了習慣。他沒有參與過兒子人生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階段,也沒有關心過他上幾年級了學習好不好,他忽視他渴望的眼神,軟糯的呼叫,對他的失望和悲傷視而不見。 這一冷落,就冷落了二十多年。 這二十多年里,他在各種不同的女人身上找慰藉,這些女人無一例外,年輕、嬌艷,一如當年走進他心里的那朵玫瑰,不同的是他已百du不侵,再也不會被玫瑰帶刺的莖葉刺傷。 他對云同輝心灰意冷,他恨透了她,卻也死都不愿放她自由。再到后來,恨也被時光磨盡了,只剩蒼涼,半輩子就在指縫中匆匆流走。 要問他對云同輝還有沒有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還有一點,不然他為什么始終閉口不言,寧愿一個人擔下所有的責任,而放任他的兒女厭惡他、遠離他。 不過,也都不重要了。 反正這輩子他為兒子做過做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讓金錚以為父母二人中只有一個混蛋。 * 晚八點半。 沈家。 玄關處,何令珍看金錚換鞋,細聲囑咐:“你路上開慢點。”頓一頓,又說,“覺得飯菜合胃口的話,常來。” 金錚抬眸笑開,應好。 沈耀榮雖然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事實上耳朵卻一直留意著門邊,聞言嘟囔著拆老婆臺:“家里一年到頭才開幾次火?” 何令珍不理他,繼續(xù)對金錚說道:“下次不要帶那么多東西過來,人來就行。” “誒?!苯疱P再次應好。 何令珍微笑,話盡。 金錚瞄一眼坐在沈耀榮旁邊的沈何啟,她跟個鵪鶉似的低著頭,看也不看他,腳尖反復磨著眼前一小塊地。她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就是為了避免和她爸狹路相逢打照面。晚上下班回家也不敢上樓,在下面磨磨蹭蹭踱步,非等他到了才一塊上去,而且整頓飯壓根不敢和父親有視線jiāo流,平時話挺多一人,居然恨不得透明了才好。 現(xiàn)在顯然也沒有要送他的意思。 明明她爸什么也沒說,不知道怎么就怕成這樣。 他笑一笑,道別:“叔叔阿姨再見。”見她還是低著頭,又去叫她,“沈何啟?!?/br> 沈何啟一臉忐忑地抬起頭看他。 他又笑:“再見?!?/br> 一直耳聽六路眼光八方的沈耀榮換了個臺,眼睛還是牢牢盯著屏幕,嘴里波瀾不驚地對沈何啟說:“人要走了你不知道下去送送嗎?” 宛如一道赦免的圣旨。 沈何啟吐吐舌蹦跶著站起來,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 一開始還算矜持,換好鞋淡定地和金錚走出家門,等何令珍在里面把門一關,她立刻像一塊狗皮膏yào黏在了他身上,新奇不已:“哇,我爸爸居然讓我來送你呢!你說他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金錚按下電梯下行鍵:“本來就沒你想的那么嚴重,都多大了。”他摸她頭發(fā),“他又不會吃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