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別在背后玩兒陰招
四周突然便響起了一片唏噓聲,紛紛猜測著這個女人怎么回來了? 唐初微透過黑色墨鏡掃視著眼前這群人,表情冷漠,紅唇緊抿。 而莫承南也早就透過玻璃看到了唐初微,他的眸子里是深沉涌動的情緒,但是他沒有起身。 和女人對峙,他莫承南還從來沒輸過。 “莫先生,好久不見?!?/br> 唐初微在莫承南的面前站定,氣定神閑地打了一個招呼,臉上言笑晏晏,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她隨手拉過一把轉椅在偌大的辦公桌對面坐下,靜靜地等著莫承南開口。 “倫敦好玩嗎?”莫承南盯著對面的女人,平靜的聲音里卻透著一絲冷意。 “還行吧,也就那樣,說到底還是沒有這座城市好啊,這城雖然也大,但有人情味兒,不過話又說出來,國外倒是有個地方挺好的,那就是男人好,主動、熱情,不像國內,一幫悶sao型?!?/br> 莫承南聽著唐初微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國外的男人好? 男人的眸子微微瞇起,對面的女人明明是坐著的,可是她的姿態(tài)卻永遠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以前就是這樣,現(xiàn)在仍然如此。 唐初微說話的時候本來就是昂著頭,再加上她沒有摘下墨鏡,黑色墨鏡,黑色連衣裙,大紅唇,這樣的裝扮讓她整個人在這一刻看上去充滿了十足的攻擊性。 莫承南看著那副墨鏡,越看越覺得刺眼:“把墨鏡摘下來再和我說話?!?/br> 唐初微燦爛一笑,隨手摘下,仿佛是毫不在意莫承南命令自己的樣子。 這下反倒是莫承南愣了一下,以前他說東她絕對往西,從來都不會聽自己的,去了英國幾年,難道還脫胎換骨了? 唐初微摘下墨鏡拿在手里把玩,酒紅色的指甲油顯得一雙干凈漂亮的手更加白皙,莫承南的目光被這雙手吸引了過去,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昔日和眼前這個女人抵死纏綿的畫面...... 這雙手曾經為他做過飯,曾經揉過他的發(fā),解過他襯衫的紐扣,解過他的皮帶。 莫承南閉了閉眼,他絕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想這些事。 這女人一聲不吭離開的這四年,他的脾性也并不是沒有一點改變,正是因為醒悟了很多事情,所以性格里的鋒芒和利刺都漸漸有些收斂了。 莫承南嘲諷開口:“看來唐小姐這一番游玩倒是玩出了不少心得啊。那么,我倒是很好奇,唐小姐對于我即將要將華蘊賣出去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呢?” 唐初微拿著墨鏡的手一抖,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刺痛,明艷眸子里的光突然變得鋒利起來。 “啪!” 黑色墨鏡被唐初微隨手扔在辦公桌上,她兩手抄在胸前,眼神冷漠:“莫承南,你少跟我拐彎抹角的,有什么恩恩怨怨我們兩個大可以拿到明面上來說,別在背后玩兒陰招!” 莫承南目光一沉,面色倏然冷了幾分。 “我莫承南在商業(yè)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什么樣的陰招沒見過?拿到明面上來說是吧?行啊,華蘊就是我全權做決定要賣出去的——” 說到這里,莫承南頓了一下,瞳孔突然微微緊縮,放射著一束微微有些危險的光芒,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戲謔:“當然了,如果唐小姐把這件事情看成是我為了逼你回國,那我也只能說一句,你的腦子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br> 唐初微聽了這話,一時氣極,盛氣凌人:“你下手倒是挺快的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莫承南家大業(yè)大的,一個小小的華蘊怎么就礙你眼了?” 莫承南閑適地坐在辦公椅上,黑色鋼筆在修長的手指上轉著,整個人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礙眼倒不至于,可是自家籠子里養(yǎng)的鳥飛得再遠終究還是要回來,你唐初微的面子沒那么大,我犯不著漂洋過海地去接你,想讓你主動乖乖回國,把華蘊賣出去難道不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嗎?” 果然,她果然猜對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么卑鄙!自己在英國向林茉言推測的那一番是對的! “你說誰是鳥???行啊,這么一說,敢情你是在逼我是吧?”唐初微氣不打一處來。 莫承南一臉冷靜,緩緩開口:“嗯,你說對了,我就是在逼你?!?/br> 唐初微:“......” 她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一不小心便有些無語倫次:“莫承南你丫挺行啊!現(xiàn)在臉皮厚得都能趕上城墻了,以前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骨子里這么欠呢?” 莫承南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那是你蠢,不過我倒覺得我這不是欠,剛剛說起陰招是吧——” 說到這里,莫承南沉吟了一下。 他的目光直直鎖定著對面椅子上的女人:“唐初微,我本來以為就算你膽子再大,對我有再大的不滿,至少在原則問題上也不會亂來,結果,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莫承南在說剛剛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陡然高了幾度,唐初微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沒來由地泛起一絲緊張,她輕蔑得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候,莫承南突然起身,朝著唐初微走了過來。 他一雙眸子冷若寒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的唐初微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莫承南兩只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唐初微整個人圈在了一個固定的范圍內,從他微微敞開的西裝領口里散發(fā)出來的是淡淡的木調香水的味道,莫承南聞到味道的那一瞬間,有些恍惚。 這樣熟悉的木調香水味道,曾經和這個男人朝夕相處的時候,她曾經聞過很多遍,導致那股味道就那樣被深深地刻進了她的腦海里,永遠都無法抹去。 即使她最后嘗試著逼迫自己忘掉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忘掉這個男人的笑,忘掉這個男人的聲音,忘掉這個男人對她的壞脾氣和溫情,這所有的所有,唐初微明明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