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前塵往事盡數(shù)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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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這女人心是海底針,讓人琢磨不透,如今玄夢昔覺得,這男人心,也著實很難琢磨啊! 玄夢昔一臉的不岔,覺得這次與欽伏宸重逢,他的諸多作為讓她有些莫名其妙。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他所表現(xiàn)出的一系列反應(yīng)便是:他與玄夢昔似乎并不是太熟。 面對玄夢昔的責(zé)問,欽伏宸也是一副深覺對方不可理喻的表情:“玄林,當(dāng)日我好心陪你一起到崖底尋那護(hù)元珠,你把我暗算后不辭而別,想必那護(hù)元珠你已經(jīng)是得手了。那現(xiàn)如今你又冒名雪飄飄來這天曲神山,是有何目的?方才我八弟說你一直打聽我,你這不是玩我是做什么?” 欽伏宸的這番話令玄夢昔很是震驚,當(dāng)日與欽伏宸一同到那山崖底下去搜尋護(hù)元珠,然則護(hù)元珠沒找著,二人卻雙雙誤入了那六界斷層空間靈蝶谷。之后在谷中二人為離開靈蝶谷通力合作,雖然朝夕相對也免不了有斗氣爭吵的時候,但整體來講,兩人相處得還算愉快,而且共同歷經(jīng)谷中那些波瀾之后,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得到了升華。 但是方才欽伏宸居然說,在崖底尋珠之時,玄夢昔暗算了他,并且不辭而別?這是哪里來的事情? 而且,欽伏宸還就此推斷,當(dāng)時玄夢昔是因為找到了護(hù)元珠,想要據(jù)為己有,故而才乘其不備對他下手暗算。這對玄夢昔而言,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這些,根本都是莫須有的事情啊! 玄夢昔聽著不禁滿腹都是委屈,本以為與欽伏宸重逢是喜事一件,應(yīng)是滿心歡喜才對,可如今,哪里還有什么歡喜可言。別人的冤枉她可以不計較,她也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可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她自己這大半個月朝思暮想的人啊,是在她心底深深扎根并長了在心尖上的人啊,他,怎么可以如此的誤解自己??! 雖說玄夢昔當(dāng)初的目的是護(hù)元珠不錯,而且當(dāng)日在湖心島別院之中從欽伏宸身上竊了護(hù)元珠也不錯,甚至如今冒名雪飄飄來到這曲云峰也是為了尋那護(hù)元珠,可是,從始至終,她又何時想過要暗算欽伏宸,又何時對他下過手?而且,這次頂替雪飄飄來這天曲神山,她也不光是為了尋那護(hù)元珠啊,她來此的真正目的,不還是為了欽伏宸么? 當(dāng)初在靈蝶谷中,九死一生,玄夢昔被形勢所迫,現(xiàn)出手中的洪荒寶物乾坤鼎與碧珂對招,當(dāng)時她本想要與欽伏宸解釋乾坤鼎的事情,但他都不曾對她有過任何疑心,甚至貼心地說:“你不說自有你的理由?!蹦菚r的欽伏宸,是那樣的溫暖貼心,可如今,怎么就變得這般的冷淡無趣了。 玄夢昔望著那神情冷漠的欽伏宸,憤憤不平地辯解:“我何時暗算你了?當(dāng)日我們一同從那靈蝶谷逃出來,我自己也失去了意識,醒來人就已經(jīng)在那崖底的小溪邊上了,當(dāng)時也不知你身在何處,我如何暗算你?而且,當(dāng)時我都不知道那護(hù)元珠在何處,我如何又得到那護(hù)元珠了?那么,欽伏宸,我請問你,我有什么理由無緣無故地暗算你?!” 欽伏宸看著玄夢昔一臉委屈的樣子,顯然有些心軟,但眼中卻依舊疑慮未消,不解地問道:“靈蝶谷?什么靈蝶谷?” 玄夢昔聽欽伏宸竟然如此發(fā)問,再看他那神情,似乎不像是裝的,不禁心中陡然一緊:莫非……?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似乎不可能。 當(dāng)日,碧珂散盡靈力,誓與靈蝶谷眾生同歸于盡,靈蝶谷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要崩塌毀滅,自己與欽伏宸僥幸通過那破裂的通道離開,方得以幸免于難。那破裂的通道,乃是洪荒寶物乾坤鼎與靈蝶谷主宰碧珂相抗之時,在巨大壓力之下形成的空間裂縫,谷中之人從中逃脫,并不需要受到靈蝶法則的約束,故而從裂縫中逃脫的人,也不存在什么失憶的問題。 玄夢昔眼瞧著欽伏宸這個樣子,似乎對靈蝶谷那個地方聞所未聞。難道,當(dāng)日他們進(jìn)入通道之后,那通道崩塌下來,不足以讓二人通過,欽伏宸最后走的是他自己的天劫裂縫離谷? 但當(dāng)日他們二人明明是一并從那空間裂縫中逃脫的啊,而且靈蝶谷已經(jīng)崩塌毀滅,靈蝶法則也是蕩然無存,為何欽伏宸卻像是谷中記憶全無的樣子呢? 莫非,靈蝶谷并未毀滅殆盡,靈蝶谷主碧珂還活著,所以,在靈蝶谷修煉過的人,還受著靈蝶法則的約束? 想了半天,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答案。 忘了,他居然將他們在谷中的一切全都忘了! 雖然在靈蝶谷中,玄夢昔曾經(jīng)期望過他能將那一切全都忘了,可世易時移,如今他真忘了一切玄夢昔心中卻極為不是滋味。 定定地怵在欽伏宸的跟前,玄夢昔的心中猶如被打翻了的調(diào)味罐子似地,五味雜陳。 可是,這又豈是他的過錯? 或許,他們本就該緣盡于此吧,此乃天意。 正如父親一直教導(dǎo)的那樣,神魔二族生來便是不兩立的?;氐搅爽F(xiàn)實的生活之中,他們一個神,一個魔,本就該橋歸橋,路歸路。 也好,忘了也好,這樣剛好。 玄夢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望著欽伏宸,唇角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你不記得也就罷了,本不是什么緊要的地方??傊覐奈窗邓氵^你,我也沒有想過獨吞護(hù)元珠。” 玄夢昔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往后退了退。沒什么其他原因,只是玄夢昔忽然覺著,此刻她與欽伏宸的關(guān)系,似乎站這么近有些不太合適。 后退了兩步,玄夢昔繼續(xù)說道:“我聽聞護(hù)元珠被狻猊偶然拾去送給了赤炎的羲曜晗,這次我頂替雪飄飄來這天曲神山,就是為了尋找那遺失的護(hù)元珠。我與你曾有約,要將雪飄飄從那水月洞天贖出來。這諾我既是許下了,便不會食言。呵,估計這個你也是不記得了?!毙粑粽f著,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最后,玄夢昔揚起下頜,直直地盯著欽伏宸的眼睛:“我已言盡于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罷?!?/br> 說完這些,玄夢昔望著欽伏宸的眼睛,那眼中的疑云似乎已經(jīng)慢慢地散開了些許,但他望著她的眼神,卻依舊是那么的漠然,玄夢昔忽然覺得心中涌起無比的失落。 不,這感覺不僅僅是失落那么簡單,玄夢昔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一把揪起,揉做了一團(tuán)。 這,便是心痛的感覺? 是的,玄夢昔忽然覺得心痛了。 自玄夢昔記事的這么多年,她經(jīng)歷過噩夢中那九節(jié)長鞭在自己背上皮開rou綻的劇痛,經(jīng)歷過為逃離魔界而封印魔族氣息符咒所導(dǎo)致的劇烈頭痛,經(jīng)歷過那湖心島上蛟毒蝕骨的焚身之痛,經(jīng)歷過靈蝶谷中寒毒攻心的胸中絞痛。但是,這無形無影的心痛,玄夢昔倒是頭一回嘗到滋味。 這心痛的滋味,當(dāng)真是不好受的!玄夢昔情不自禁地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好羨慕欽伏宸,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忘了,可為何自己卻要記著,還要記著他的情,記著他對自己的好? 此刻,玄夢昔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如欽伏宸一樣,把一切都忘了,無傷無痛,無慮無憂。 玄夢昔開始有些怨天,是的,老天不公平,為何留她一個人心痛,為何不讓她也一起忘了! 欽伏宸聽罷玄夢昔所言,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與方才神采飛揚地忽然沖上前來霸道地親吻自己的那個少女,簡直是判若兩人。欽伏宸不禁有些琢磨不透,不知道玄夢昔方才所說的那一席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猶豫了一陣,欽伏宸緩緩開口說道:“不管你所說的是真是假,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這段時間我也會幫著留意護(hù)元珠的蹤跡,可你須得答應(yīng)我,待尋回護(hù)元珠,要交由我親自送還水月洞天。而且你須得在此安分守己,不要有其他的圖謀,也不可再生事端。否則,我將隨時揭穿你這個假雪飄飄的身份。” 聽了欽伏宸這番話,玄夢昔不禁啞然失笑,她冒名雪飄飄來此,說是為了尋那護(hù)元珠,但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為了來見他。如今人見著了,心愿也了,只余下心痛了。那護(hù)元珠還尋不尋,又有何所謂。 正如當(dāng)日熙黠勸她所言,如今魔族洪荒寶物在手,她玄夢昔有何所懼?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去求一件神族未解封的寶物呢? 故而,欽伏宸所說的什么揭穿她的假身份,她果真是毫不在意。 不過,方才欽伏宸的一句話還是讓玄夢昔有些小小的感動,即便是他忘了谷中的一切,即便是他對自己有所誤解,但是如今,他居然還肯再相信自己一次,還肯再幫自己去尋找護(hù)元珠的蹤跡。那么,有他這句話,玄夢昔心中忽然也覺得滿足了。 她所認(rèn)識的欽伏宸,絕非什么容易輕信于人且樂善好施之輩,他既然能說出這番話,想來,在欽伏宸的心底深處,玄夢昔終究還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雖然,此時他自己并未察覺到這點微恙。 情忘了,人還在。 那么,是不是可以讓他再動一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