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慕彥約談洞悉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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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虛殿已是華燈初上時分。大概是因為雪慕彥在的緣故,雪兒勤快地將殿里的夜明珠盡數(shù)亮起,平日里寂靜冷清的天虛殿今夜竟顯得有些暖融融的。 因擔(dān)心撞上雪慕彥,故而玄夢昔從袖中摸出那方紗巾將臉蒙上,穿過大殿沿著回廊往房中走去。 剛走到房門口便遇上了雪慕彥和雪兒。雪兒自從雪慕彥回來,便成了他的小尾巴,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得虧雪慕彥脾氣好,若是換了玄夢昔或是真正的雪飄飄,怕是早把她轟走了。 見雪慕彥手中端著個精致的白瓷小盞,玄夢昔忽然想到下午向他求取芙蓉露之事,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弄好了。要真有個這么帥氣又貼心的二叔,那可真是福氣呢!玄夢昔不禁有些羨慕起雪飄飄來。 雪慕彥見了玄夢昔走過來,柔聲吩咐雪兒道:“我和公主有些話說,你去沏點熱茶過來?!?/br> 雪兒哦了一聲,聽話地轉(zhuǎn)身去沏茶了。 然而玄夢昔瞧了出來,雪慕彥顯然是故意支走雪兒。他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著雪兒說,非得私下與她聊? 玄夢昔忽然心中一動,下意識地手伸入袖中摸了摸那幾張方才在上陽宮拾到的宣紙,她趁著小翠不備,將那幾張羲曜晗寫了字的紙偷偷藏在袖中帶了出來。 難道雪慕彥是要向她打聽關(guān)于上陽宮的事? 入到房中將門輕輕帶上,雪慕彥將手中的白瓷小盞放置在桌上,伸手示意玄夢昔坐下。 本以為他會開口問今日去上陽宮如何如何,然而接下來雪慕彥所說的話卻讓玄夢昔十分的意外: “把面紗摘下來吧,以后當(dāng)著我的面不必帶?!?/br> 玄夢昔心中一驚,故意說道:“二叔,我過敏沒好不要看我笑話了!” “飄飄從不花粉過敏?!毖┠綇┹p輕地說,“這個借口下次不要再繼續(xù)當(dāng)著靈嘯熟悉她的人用?!?/br> 玄夢昔愣住了。雪慕彥這話什么意思?雪飄飄從不花粉過敏!那么,從一開始他就知曉她并不是真正的雪飄飄,可他為何一直未當(dāng)面拆穿呢? 雪慕彥見玄夢昔一臉復(fù)雜的神情,淡淡地笑了笑:“你是奇怪為何我早已知曉你并非飄飄,卻又并未當(dāng)眾拆穿你?” 不待玄夢昔搭話,雪慕彥帶著淺笑繼續(xù)說道:“其實你與飄飄脾性上有些相似,只是你比飄飄少了分嬌縱,卻多了幾分睿氣。飄飄終歸還是單純了一點?!?/br> 頓了頓,雪慕彥繼續(xù)說著:“我上次見你,你那調(diào)皮的勁頭確實像足了飄飄,但是你說自己花粉過敏不肯露面卻露了餡。后來我聽伏桓提及飛尋在青虬送入學(xué)帖子那一段,想來你也是崇拜赤炎曜晗公主,一心想要拜師學(xué)舞方才冒了飄飄的名。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要為難于你呢?” 玄夢昔抬頭感激地看了一眼雪慕彥,在夜明珠的光華之下,這個有著神界第一美男稱號的男子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原來,雪慕彥的誘人的魅力不僅僅局限于他的外表,他豁然的心境也竟是如他的外表一般動人心弦。難怪上陽宮中那位會…… 想到此處,玄夢昔不禁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的身份如今在此已是步步驚心,朝不保夕,又何必去理會別人那些個閑事。 玄夢昔除下面紗,對雪慕彥說道:“多謝神君體諒。小女來此確是為了拜曜晗為師,待舞藝學(xué)成自會離去,定然不會給靈嘯及神君多添麻煩?!?/br> 雪慕彥看著除下面紗的玄夢昔,竟是一愣。這般熟悉的神情,讓玄夢昔想到了羲曜晗初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反應(yīng)。還有那胥鳳帝后,當(dāng)初表現(xiàn)雖是不明顯,但是玄夢昔也感覺到了她瞧著自己的眼神與別人格外不同。 難道自己這張臉是有何特別之處,竟是讓這些個神祇長輩們紛紛側(cè)目。 雪慕彥眼中閃過一絲愁緒,輕輕轉(zhuǎn)頭過去不再看著玄夢昔。面上的笑容已是不見,帶著淡淡的惆悵之色嘆道:“麻煩倒是談不上,但是……”說著,又復(fù)而轉(zhuǎn)頭過來問道:“你可是從凡界修仙而來?” 玄夢昔不解地?fù)u頭道:“不是。怎么?” 雪慕彥輕輕地說道:“看來是我多想了,這本就是不可能之事。這世間相似……”說到一半,雪慕彥忽然停了下來,面上又恢復(fù)了之前淡笑:“你學(xué)成之后還是盡快離開才好,此處畢竟不是你久留之地?!?/br> 玄夢昔心中雖是有諸多謎團(tuán)未解,但見雪慕彥如此說了,便不再多問,點了點頭道:“神君放心,時候到了我自會離開。” “不必如此客氣,你與飄飄年歲相仿,就如之前那般繼續(xù)喚我二叔便可?!毖┠綇┬χf。 “多謝二叔?!毙粑粜闹袑@個親切可人英俊瀟灑的“二叔”好感頓時爆表。 雪慕彥起身一邊往門邊走一邊告辭:“天也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 正說著,雪兒端著泡好的熱茶出現(xiàn)在門口。 “神君,這就走了嗎?不說要喝茶么?”雪兒不解地問道。 雪慕彥親切地望著雪兒,將她托盤里的茶盞端起一口飲盡,笑道:“這不就喝了,雪兒泡茶的手藝真好?!闭f著,在雪兒癡迷的目光的送別中離去。 玄夢昔拍了幾下雪兒的肩膀,她方才回過神來。望了望手中托盤里的茶盞,問向玄夢昔:“公主,這茶……” “你別看著我,是二叔讓你沏的茶,我可沒說要喝。你們一人一杯不正好?”玄夢昔開著玩笑說道。 雪兒可能覺得玄夢昔說得很有道理,于是學(xué)著雪慕彥的樣子,將托盤中剩下的那盞茶端起來自己一口飲盡。爾后忽然跳了起來喊道:“媽呀,好燙啊!” 玄夢昔瞧著雪兒那逗人的模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雪兒走后,玄夢昔一人在房中坐下,想著方才雪慕彥同自己說的那些話,似乎其中有些深意。 為何他會問自己是不是從凡界修仙而來?為何他走時又囑咐自己不可在此久留。似乎他知道些什么隱情,這些個隱情究竟是什么,讓他這么一個性情灑脫豁達(dá)之人卻愁緒忽起? 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張臉? 素姨曾在無意中提及過,玄夢昔的這張臉與她母親有幾分相似。母親究竟長何模樣,玄夢昔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素姨提及的那幾分相似究竟是一分還是九分,玄夢昔當(dāng)真是無從知曉。 莫非,雪慕彥和羲曜晗以及胥鳳帝后這些人都識得母親?所以對她這張與母親相似的臉有些好奇? 玄夢昔從袖中掏出今日在上陽宮中拾得的那幾張羲曜晗親書的宣紙,就著夜明珠的光華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 最上面那張紙上的詩文在上陽宮中已經(jīng)讀過: 思慕紛紛落成雪, 旁求俊彥終是空。 看似兩行平淡無奇的小詩,卻不難瞧出其中隱藏著雪慕彥的名字,想來這羲曜晗與雪慕彥雖然表面上瞧不出什么端倪,但是背后卻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不過,這或許也是玄夢昔想多了,也許只是湊巧,也有可能只是羲曜晗暗中思慕雪慕彥而已。 但是就玄夢昔的判斷,這二人之間應(yīng)是有事的,絕非湊巧如此簡單。下午在園中絮聊,雪慕彥聽聞提及羲曜晗身體不適,竟是失手打翻了茶杯,顯然羲曜晗這個名字在雪慕彥的心中確是不同一般。而且這二人初見自己都是同樣的反應(yīng),如果真是因為自己容貌與母親相似,那么證明雪慕彥和羲曜晗二人極有可能都曾與母親相識。 玄夢昔朝后翻去,后面兩頁紙上同樣是抄寫的詩文。玄夢昔仔細(xì)研讀了一番,并未瞧出什么端倪。再繼續(xù)往后翻去,一首簡短的詩映入眼中: 九重天際紫云涌, 六處福地弄清風(fēng)。 四海升平鳳舞醉, 一曲悲鳴天地慟。 這首詩比之前面那兩句藏有雪慕彥名字的詩句更讓玄夢昔激動,首先是因為“紫云”二字。這是玄夢昔第二次見到這兩個字。第一次見到這兩個字還是在父親的書房之中。在一本父親悉心收藏的琴譜中間一小書簽上,有父親親筆書下的“紫云”二字。當(dāng)時玄夢昔就估摸著“紫云”應(yīng)是母親的閨名。 如今在此處復(fù)見羲曜晗親書的小詩中提及“紫云”,再結(jié)合之前的種種所見的端倪,更是佐證了玄夢昔的猜測,這羲曜晗定然是與母親相識。 再者這首小詩之中還提及了“鳳舞”以及“九天”。羲曜晗曾說過,鳳舞九天并不是一段舞,而是鳳舞與九天兩段舞合二為一。“紫云”、“九天”,難道羲曜晗之前口中提及的那位能一次記住鳳舞舞步之故人,便是“紫云”?難道“紫云”就是跳那段“九天”的人? “紫云”便是母親,母親已歿,故而“九天”也失傳了? 玄夢昔從未料到,居然會在此處偶得關(guān)于母親的消息。此時她的心中五味雜陳,這么多年來她在魔界上下翻找,感覺母親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不想,在這九霄神界,居然牽扯出了有關(guān)母親的絲絮。 這,可是冥冥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