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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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冰與玄夢昔相處過一段日子,對玄夢昔的言行舉止很是熟悉,故而從她扮作玄夢昔踏上紫輦直至入到洞房之中,熙黠其實都并未瞧出什么破綻。 可熙黠心中卻非常明白,若是不逃,她便不是玄夢昔。依著玄夢昔的性子,又怎么會這般輕易地對他服順與逢迎。 熙黠其實知道,從那次紫鈴搖響闖入天曲神山見著欽伏宸那日起,便明白她說什么為了奪護元珠云云之話都是謊言,她是為了那個欽伏宸。當初費勁心思混入神界是為了他,后來留在神界是為了他,如今讓幽冰李代桃僵再次逃婚還是為了他。 她的演技很好,她也將情緒掩飾的很好,但她的眼睛卻并不擅長說謊。他分明從她那雙望著欽伏宸的清澈的眼睛里面瞧見了流轉的情意,這是她在面對他之時從不會有的。 熙黠的心有些沉,他不該放任她去那般放縱,如今她這顆心就如久困出籠的鳥兒,還如何能收的回來? 五萬年了,他等了她五萬年。 脫胎換骨,上天下地,浴血奮戰(zhàn),還不是為她? 本以為終是能夠兌現(xiàn)當日一諾,護她一世;本以為能擁她入懷,給她安穩(wěn)。她卻竟是拼盡全力地與他漸行漸遠,想方設法地朝另外一個男人奔去。 呵,熙黠,在這魔界人人畏你懼你敬你,你費盡心力地爬上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君之位,卻終究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 熙黠苦笑這望著眼前一身紅妝的幽冰,她化作了玄夢昔的模樣,嬌艷欲滴,如同一朵火紅的薔薇熱烈地在他身下盛開著,那般期盼地望著他。幽冰扮得很像,真的很像。連雪蘭都一直被蒙在鼓里,誤以為玄夢昔真的改變了心意。沒有破綻,幽冰的表現(xiàn)很完美,仿佛眼中的可人兒就是他的新娘玄夢昔。 他也真的很希望她是玄夢昔,他想要瘋狂地吻下去,吻遍這個他心愛的女人的每一寸如雪的肌膚。 可他卻騙不了自己。 她是她,她不是玄夢昔,也成不了玄夢昔。 假的,就是假的。 何必自欺欺人。 他的心中生出些憤怒的恨意,朝著那雪白的頸項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一口接著一口。身下嬌喘著的人兒終是忍不住痛苦地叫喚出聲來。 玄夢昔他斷然是舍不得去這般折騰,但身下的這個不是。卻又那般的像,那就讓他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氣吧。 “熙黠,好痛!” 她終于開口了,聲音中滿是痛楚,卻是那般的纏繞在他的心上。這熟悉的聲音,這讓他留戀的容顏,五萬年來是他為之奮斗的動力。他的世界除了她,他想不到還能剩下什么?;蛟S,就只剩下殺戮與恨意了吧。 但她不是她,不是她! 他終是泄氣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之間失魂落魄地說著:“我很想把你當作她,可我終究還是騙不了自己。你為什么不能再像一點,為什么不能將我騙得徹底一點?” 幽冰含著淚手撫上他深紫色的長發(fā),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會努力,我一定會努力變的更像她的。我一定會做到的。” 抬起頭來,望著她那雙嫵媚的眼睛。幽冰真是好本事,這雙漆黑的眼睛里面流轉的眼神都竟然與玄夢昔惟妙惟肖地相似著。輕輕伸手撫摸著她額上的那一模一樣的紅色印記,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她,你也永遠成不了她。幽冰,告訴我她在哪里?” 幽冰的含著水霧的眸子變得黯淡起來,扭頭說道:“幽冰是誰?她又是誰?這里只有魔君熙黠的君后,而我便是?!?/br> 熙黠深紫色的眸子里泛出冷冽的幽光,不帶一絲感情地冷冷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在魔界之中,洞完房生米煮成了熟飯,才算大婚禮成。你永遠不會是我的君后,收拾好你自己的東西,滾回到屬于你自己的地方去?!?/br> “呵……呵呵……”幽冰攏起凌亂的衣衫,忽然笑的花枝亂顫,笑過之后眼中的水霧越發(fā)濃重,如同被雨霧籠罩的枯葉那般,淚水順著眼角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屬于我的地方?在哪里?是無妄山頂那個困了我五萬年的九幽囚籠,還是青虬仙山中你讓我藏身的那處僻靜山洞?究竟有那個地方是真正屬于我的?曾經(jīng)我癡望了五萬年,我以為你會是我的,結果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我的一場癡夢?!?/br> 幽冰絕望地看著熙黠繼續(xù)說道:“你愛玄夢昔,那么不顧一切的愛,她知道嗎?你在她的心中不過是個陰詭嗜血的惡魔,她的心根本不在你這里,你的付出有什么意義?你同我一樣可憐可悲!” “住口!”一聲脆響,幽冰的左臉之上便出現(xiàn)了幾個淤紫的指痕,血順著她如花瓣一般盛開的紅唇唇角落了下來。 熙黠怒了,眼中滿是濃重的殺意。 殺了我吧,熙黠,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好。 幽冰閉目仰起了頭來,心中默道。 他既是連做玄夢昔替身的機會都不給,她活著又還有什么意義?;钪皇峭纯?,倒不如死了痛快。 死了,便不會再愛,也不會再痛了。 良久卻未曾感覺到熙黠動手,他,連死的愿望都不愿滿足她么?緩緩睜開被淚水模糊的雙目,熙黠的背影在眼中慢慢的遠離。 “幽冰,你記住,從今往后不許你再用這張臉面對我!”冷冷的聲音飄在她的耳邊,幽冰滿面悲色地輕輕閉上了眼睛。 雪蘭與立在門邊的熙黠擦身而過,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后面跟著匆匆而來的墨魁。 見到熙黠,墨魁單膝跪下拱手請罪道:“屬下辦事不力,讓這丫頭驚擾到了君上的洞房之喜,還望君上責罰。” 熙黠低頭望去,墨魁高高拱起的右手之上,一個帶血的牙印清晰可見。 “你竟是連個丫頭也攔不住了,也是該責罰!”熙黠的聲音中帶著怒氣狠狠地踹了墨魁一腳。墨魁本是無罪,熙黠只是心中有火借題發(fā)泄而已。 “君上息怒!”墨魁伏地一拜。 “滾出去!”熙黠大吼一聲,墨魁頭也不抬地伏在地上爬了出去。 雪蘭被熙黠的吼聲給鎮(zhèn)住了,停下了腳步,轉頭發(fā)現(xiàn)熙黠似乎并不是在發(fā)她的脾氣,于是繼續(xù)輕手輕腳地走向坐在石床邊穿著紅色喜服的女子。 壓低聲音生怕再激怒熙黠,雪蘭輕聲喚道:“昔昔,你沒事吧?” 那捂臉低頭哭泣著女子周身泛起幽藍色的光華,緩緩抬起頭來,雪蘭不禁愣住了。那是一張陌生的臉,面上布滿了淚痕,嘴角還掛著血漬,卻穿著玄夢昔的嫁衣,梳著與玄夢昔一樣的發(fā)式。 雪蘭尖叫一聲,跳到一旁。 這是誰?玄夢昔去了哪里? 雪蘭并不知曉,大婚前夜那個送來安神香料的婢女其實早被幽冰掉了包,捕捉記憶及幻化成各種模樣正是冰魄魔晶最擅長之事。幽冰曉得玄夢昔心里的人是欽伏宸,嫁給熙黠她絕不愿意。而這卻是她幽冰一直夢寐以求之事。她代替玄夢昔嫁給熙黠,與其說是成全玄夢昔,不如說是為了成全了她自己。 玄夢昔扮作送安神香料的婢女成功地走出了重兵把守的七宿宮的別院,而幽冰也如愿頂替玄夢昔成為了待嫁的新娘。 雪蘭的尖叫聲尖銳而刺耳,刺激著熙黠原本暴躁的神經(jīng)。一道紫光在眼前閃過,熙黠瞬間移到了雪蘭的面前。不顧反抗地一手掐住雪蘭的脖子,深紫色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憐惜,冷聲斥道:“你這段時間日日伴著她,為何會這樣?她去了哪里?說!快說!” 紫色的瘀痕如同毒藤一般爬上了雪蘭的脖子,她連喘息都已是不能,又如何答話? “不要為難她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幽冰從床沿邊站了起來,淡淡地說著。接著翻手間,掌心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形似酒樽的赤金小鼎。 熙黠的目光被幽冰手中的赤金小鼎吸引住,掐著雪蘭脖子的手漸漸松了下來。雪蘭乘機從他手下掙脫出來,退到一邊大口喘息著,驚恐地望著熙黠與這個陌生的女子。 熙黠救過她兩次,在她心中他是她的恩人,是除了玄夢昔與欽伏宸之外最親近之人,沒想到他竟是能這般輕易地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看不懂眼前的這個人,玄夢昔說得對,他就是個惡魔!此刻她想念玄夢昔,想念她的伏宸爹爹。 “對不起,我答應她要護你周全,不讓你受到傷害的。我沒做到。”幽冰走向雪蘭,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雪蘭頸上紫紅的淤痕。她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玄夢昔。 幽冰說著,將托著赤金小鼎的手伸向熙黠:“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她說,這是她欠你的?!?/br> 熙黠遲疑著緩緩從幽冰手中接過那赤金小鼎,目光黯淡地低聲道:“乾坤鼎?她怎會有乾坤鼎?” 他終于明白為何她體內(nèi)魔息為何會暴亂,原來她早已獲得了乾坤鼎,而他故意將混沌鐘解除血祭并任她收用,后來又將斬神刀給了她,本意是想保護她,結果卻是害了她。她那樣的身體,又如何能承受這么大的力量? 這世間的萬物都講求平衡,失衡了一切都會變得混亂不堪,甚至會毀滅。 “她以為,一個乾坤鼎就能償還她欠我的嗎?”熙黠緊握著那赤金小鼎,若不是洪荒寶物,恐怕手中之物早被他捏的粉碎了吧。 幽冰苦澀地冷笑:“是,她以為她和你之間,就是一個洪荒寶物的交易。你失了混沌鐘,她還你乾坤鼎。此后,她便與你兩清了。” 熙黠咬牙道:“她欠我的不用還,她,也還不起!”